第119章 有什么不对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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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南宫寒野的身上,三个人各怀心事,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是睿儿的母亲,睿儿需要一份母爱。”
  洛映水为南宫寒野找到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感到讽刺,她是睿儿的母亲,他何尝认可过?她的这一身份,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向睿儿表明过。
  睿儿的衣袋中,装着的依然弥纱儿的照片,他的心里,认定的母亲,依旧是弥纱儿。
  想惩罚她就直接说吧,为何要找如此虚伪的借口!
  忽然肩部一紧,她小小的身体被搂入他冰冷的怀中。南宫寒野似乎发现了她表情的讽刺,有意当着大家的面搂上了她。
  “是不是?”他在问她。
  想见睿儿,或许这真的是唯一的机会,洛映水虽然知道,与他结婚预示着新的惩罚即将开始,可对于睿儿的情感与思念,她无法否认,更不能表达出丝毫的不情愿。
  略显艰难,她还是点下了头。“是的。”
  她笑了,笑得尴尬。不敢抬头看对面,因为欧阳不凡和南宫寒雪都在盯着她。
  她可以不在乎南宫寒雪的心情,却不敢忽视欧阳不凡的情绪。这个救她与危难的大哥,这个追求了她数年的男子,他现在的心情会怎样?
  她可以感觉到他目光里的伤怀,是因为自己的飞蛾扑火,还是因为他的执著却一无所获?
  吸吸鼻子,她想哭。“我大概要冒了吧。”她找出一个掩盖心情的借口。
  “那就需要多休息。”南宫寒野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抱起,走上楼梯。
  洛映水将小脸埋在他的怀中,吸着冰冷的气息,心情逐渐平静。她没有反抗,身体还没有恢复,一走路就会将伤情暴露,而留下,她已经没有了勇气。
  就这样吧!在众人的目光中,她装出理所当然,十分享受的样子。
  欧阳不凡优雅握勺,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就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安妮连连叹息,忍不住对着南宫寒雪“唉呀,唉呀”地发出责备之声。
  南宫寒雪则用小眼扫扫欧阳不凡,示意还有外人在场。
  “吃饱了,走啦。”安妮索性将杯盘一推,扭着大屁股也上了楼。
  “不凡哥,这……”南宫寒雪面子挂不住,尴尬地望向欧阳不凡。
  欧阳不凡依然平静,像原本就只有他们两人用餐一样。轻轻递过一份鸡蛋,用特有的醇厚嗓音说道:“吃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语气里充满庞溺,南宫寒雪惊奇地发现了这一变化,小脸立时笑如春花,听话地将鸡蛋一小点一小点地放入口中。
  “不凡哥哥,你真好。”她带着撒娇的语气,装出羞赫的模样,点下的头露出纯白无暇的后颈部。
  一个二十大几的女人,再学小女孩的娇柔羞涩,多少有点不合适宜。欧阳不凡只是眨眨眼,笑意与温柔不曾减过半份。“对你好,是应该的。”
  他是当年的情圣,这样的话说起来真假难分。
  南宫寒雪哪有心思分辨这些,她的整颗心因为欧阳不凡的有意讨好变得雀跃不已,恨不得直接扎入他的怀抱。
  索性双手吊在他的颈部,南宫寒雪大胆地表白。“不凡哥哥,我一直就喜欢你,等哥哥的事完了后,我就跟你去英国,好不好。”
  桃花眼闪闪,最终定格。“好呀,不过,你要听我的话,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我们……”
  “那是一定的!”南宫寒雪信心十足地保证道。
  既而偏偏脑袋,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不凡哥哥,你希望我听你什么呢?说吧。”
  微眯着眼,几乎整个身体靠上了欧阳不凡,她以为欧阳不凡一定会提出一些要和她亲密的要求。
  欧阳不凡只是轻轻将她推开,脸上挂着的笑容足以将南宫寒雪融化。移开身体,既不显得疏远,又与南宫寒雪保持距离,他转转眼珠,道:“嗯,我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
  起身离去,陷入甜密的南宫寒雪咯咯笑着。“不凡哥哥真坏!好吧,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百分百听从。”
  安妮怎么也坐不住了,南宫寒雪最近除了紧紧黏着欧阳不凡,什么事也不做。就连下午,南宫寒野宣布月初举行记者招待会,决定宣布婚期,她都无动于衷。
  就算她不停地使眼色,这个女人也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没有任何行动。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如果让洛映水坐上了南宫少奶的位置,不仅这些年的努力打水漂,还有可能被她倒打一耙。
  这是危险的,势必要找到南宫寒雪,让她出面阻止。
  好不容易,欧阳不凡出门了,她有了与南宫寒雪单独相处的机会。
  “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谈情说爱呀。”在过道里拦下南宫寒雪,安妮连骂带讽刺地朝她一通乱骂。
  南宫寒雪高高扬起的眉毛因为看到安妮而收缩。“我能怎么办?哥哥向来不听我的意见,你也知道,我在这家里本就没有地位,他也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没有揭穿,你说,我拿什么来让他收回成命。”
  “你就不怕洛映水得了势,将我们当年的事说出来?那样的话,你别说继续做南宫大小姐,就连小命都恐怕不保!”
  “那……我……”她的脸色发白,杵在那里不知所措。良久,才试探着问:“那……红姐找到了吗?”
  “找到个屁!都是你,办事不牢!要是红姐哪天回来,你一定会死得惨惨的。”
  安妮的话显然吓住了南宫寒雪,她眼眶顿时红红的,脸上充斥着害怕。“都怪你,当年叫你不要那样做,就是要,你看吧,事情越闹越大了,可怎么收场呀。”
  “怪怪怪,就知道怪,当年那么做,还不也是为了你好!”安妮忿忿不平,开始指责起南宫寒雪来,“你想她洛映水什么东西,如果让她生下了孩子,做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就凭你的身份,你的地位,还有你对她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她能轻饶你吗?如果不是我出来帮你一把,指不定你现在在哪里呢。搞不好,和弥纯儿一样,流落异乡去做洗碗妹去了!”
  “我不要!”南宫寒雪尖锐地拒绝,“洗碗妹”三个字就如紧箍咒一般,搅得她无法安宁,完全地失去理智。“我不要,安妮姐,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
  南宫寒雪如一株才被狂风暴雨席卷过的小树,耸拉着脑袋,每走一步都透着虚浮。过道里,闪出一个人影,她像见了鬼一样,被轻易地吓了一跳。
  “你……来干什么!”看到走来的是一名佣人,她忍不住发起脾气来。
  佣人举举手里的盘子,被南宫寒雪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半天才说出话来。“我……我……Summer小姐身体不舒服,少爷让我给她煎药送来。”
  哦了一声,佣人躬身要离去的时候,她触到了掌心一个小小的纸包。
  “等一下。”她四处望望,马上找到了借口,“我要喝水,去给我打杯水来。”
  “这……”佣人为难地望望手中的盘子。
  “你就不知道把这个放那里吗?快点,我渴死了。”指指不远处一个突出的阳台,南宫寒雪不耐烦极了。
  佣人听从地放下东西,走下楼去。南宫寒雪以最快的速度,颤抖着双手,将手心纸包里的药粉放了进去。
  故意离阳台远远的,她喝下了佣人送来的水,甩甩手,道:“我要休息了,没事叫他们不要来打扰我。”
  洛映水半躺着坐在床上,从昨晚起,南宫寒野就强行要求她住进他的房间,洛映水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他动不动就拿睿儿来要胁自己。
  黑白主调的大房比她之前住的房间足大了好几倍,这里分明是一个大套间,外面有一个小型的客厅,摆着几张黑色皮沙发和一些黑白为主的家具。
  里面,则摆了一张大床,和几个白色的大柜。
  除了黑就是白,躺在这里,洛映水时刻被南宫寒野遗留下来的气息所包围,感觉不到一丝的安全感。
  她轻声咳嗽起来,咳嗽的时候牵动了伤处,便不得不压住发痛的胸口。
  门被推开,佣人端着盘子走进来。
  “哟,Summer小姐,您怎么了?”佣人手忙脚乱,情急下差点打翻盘子。
  “我……没事。”良久,她才止住咳嗽,虚弱地笑笑。
  佣人被她的笑所感染,几近讨好地道:“Summer小姐的脾气真好,整个别墅里,也只有您还会对我们笑笑。大小姐成天对我们呼来喝去的,唉,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看呀。”
  佣人的语气渐渐变低,洛映水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的。
  “哦,这是药,您快趁热喝了吧,是少爷专门让我为您熬的。”佣人像猛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匆匆放下盘子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处,又折了回来,“Summer小姐,我刚刚说的话您就当没听到啊,红姐在的时候,她是不允许我们乱嚼舌根的。”
  洛映水笑着点头,佣人的心思她怎能不明白。
  “唉,红姐也真奇怪,那天我看到她跟着小姐上了楼,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唉!”
  佣人边走边喃喃自语,洛映水猛一弹,从床上蹦下。顾不得牵动的伤口,她急切地拉住了佣人的手。“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什么?”佣人莫名其妙,被她的举动吓坏了。
  “你说红姐出事那天,她和南宫小姐有过接触,是吗?”
  佣人想了想,点点头。“对呀,南宫小姐叫她的时候,我正从门外走进来,她们没看到我,我看到了她们。有什么不对劲吗?”
  “哦,没……”洛映水摇摇头,她不想在佣人面前表露太多。“没有,只是觉得她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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