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啊？啊……好啊。”王斯蓝还以为怎么说杨导演也会互相介绍一下，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这个想法。
不免有些讪讪，再看向一旁苏观行便忍不住带了两分因她产生的不愉快。
“苏老师，这边走。”和王斯蓝结束谈话的杨导演转身对苏观行说，并朝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观行点点头，转身欲和杨导演离开时，处于礼貌原是打算看向王斯蓝的方向，稍微点头以示礼节的。
可才转眸看去，便一眼看清王斯蓝脸上暂时还没藏好的，对自己的敌意。不由微挑了下眉峰，嘴角边也多了两分莞尔之色。
王斯蓝仗着杨导演真背对自己，冲不小心四目相接的苏观行翻了个不屑的白眼。
嘴微撇，便带了几分不屑来。但等杨导演重新看来时有是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了。
让苏观行看得津津有味，觉得不亏是演员。这变脸的速度比得上翻书了。
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王斯蓝一眼后，苏观行这才在杨导演的手势下离开。
而王斯蓝这才在目送两人离开后，心里带着一丝不舒服轻哼了一声往回走。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喝冰的时候，一面想着苏观行的容貌，很是不甘的在心里承认，对方确实比自己漂亮多了。
“……也不知道是找的哪家。”王斯蓝喃喃自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助理在一边听见了，“啊？”了一声抬头看向她，“蓝姐，你说什么？”
“说什么。”王斯蓝被助理枪嘴立刻不高兴，将手上水杯往助理怀里一塞，没好气的冲她翻白眼，“说不冰了听不见啊？”
顿了顿又微翻了个白眼看向一边，“戳一下动一下，木头吗？”
助理委屈，明明是她之前说不能次太冰的，现在又怪不凉，……真是难伺候。
但就算心中抱怨，不过助理也立刻起身去一边给王斯蓝的私人水杯里加两块冰，避免多说多错。
工作嘛，哪儿又不闹心的时候呢。
助理一面装冰块，一面微微摇头。
而这个小插曲苏观行是一点头不知道的，更不可能知道王斯蓝这个只见第一面的明星，会因为自己长得比她好看，而迁怒自己的助理。
要是让苏观行听闻，大概会觉得对方有病。
此时杨导演已带着苏观行到服装部和道具部晃了一圈，路上遇见剧组工作人员除了冲他打招呼外，也无意不用略带了惊奇和探究的视线看向苏观行。但导演没介绍，这些在娱乐圈已经混成人精的人，也不会问就是了。
但等到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杨导演还是冲苏观行道歉，脸上笑容讪讪，“抱歉啊苏老师，人都这样，就是前段时间的绯闻闹的。”
“没事。”苏观行倒不是很在意，杨导演带着自己晃了这么一圈，其实她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想了想后看向杨导演，笑着开口，“导演，你们答应过的事，得做到才行啊。”
杨导演听了苏观行的话先是一愣，正想问是什么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位已经离开的剧组工作人员玩笑时说的话，立刻明白了苏观行的意思，不由苦笑着一张脸，“苏老师，这……又不是我答应的啊。”
“可是现在被赖上的是你们，不是走掉的那人啊。”苏观行说，顿了顿后又开口，“现在还好，但要是等人家忍不了了，到时候就不是这种小打小闹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杨导演觉得自己真是太苦了，拍个戏而已居然还遇到这样的事。
真是倒霉。
“那……苏老师你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在心里稍微抱怨后，杨导演打起精神，询问苏观行。
“唔……”苏观行想了想，看向杨导演，“不是答应了别人拍一段有镜头，有台词的客串的吗？”
“啊？”杨导演顿时感到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些结结巴巴，“拍就算了，还、还有台词吗？”
“当然了。”苏观行点点头，“既然要做自然是全套嘛。”
“那……”拍过电影、连续剧和综艺，就连纪录片都略有涉及的杨导演，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拍这一幕，不由眼巴巴的看着苏观行，寻求她的意见，“苏老师你看要怎么拍？我听你的。”
“嗯，那就你来亲自掌镜吧？”苏观行想了想对杨导演说，“这种事，应该还是少点人知道比较好？”
“对对对，越少越好。”杨导演苦着脸连连点头。
要是知道的人多了，到时候片子拍好了，却因为这种事收不到尾款，这才叫糟糕呢。
“那就麻烦你想台词和怎么让人家入镜吧？”苏观行想了想后眼底突然就带了两分恶劣，笑得像个好人儿似的看向杨导演，“不如……我们刚才遇见的那位女演员，好像就挺合适嘛。加一两句不用她接的台词进去，以及一个看不见的婢女……应该比较容易吧？”
“嗯？”杨导演先是一愣，随即恍然拍手。发觉还真是这样。
而且因为是外景，所以在场的工作人员也挺少。时机真是刚刚好。
“行！”杨导演点点头，表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立刻就能处理。和苏观行商量好到底是哪两句台词后，两人便打算分头行动。
但当发现苏观行是要去刚才的服装部时，还是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苏……老师啊。那……在里面啊？”
“是啊。”苏观行听了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杨导演，见他脸上那副“怕怕”的表情后笑，“其实导演你还得表扬人家呢。”
“啊？”
……不是。那位好兄弟这段时间吓得我剧组上下鸡飞狗跳，还得谢谢她？？
苏老师你一定又是在开玩笑了。
杨导演默默瞅着苏观行，觉得她一定是在想当初玩儿赵昊冉一样的玩儿自己。
“是真的。”苏观行笑着说，“你们剧组的有些工作人员老是将一些道具和服装乱扔，都是人家每天晚上辛辛苦苦给捡回来，放在大家找得到的地方的。所以啊……导演你实在应该感谢人家啊。”
一个帮忙收拾东西，就算死了都热爱表演，努力表现希望得到一个机会的好演员鬼，当然得感谢人家啦。
如果是人，也许杨导演还真会感动，但现在嘛……
除了讪笑外，杨导演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对此苏观行还是能够了解，毕竟现在人鬼有别嘛。
尤其是对完全不了解的人来说，妖魔鬼怪这一类似乎天生就代表邪恶。
这也很正常的事。
苏观行一面这样想着，一面目送杨导演离开，先一步前往刚才王斯蓝所在的拍摄位置，将工作提前安排好后。这才转身进了服装室。
眼一扫，便见杂乱堆放了戏服的角落，放在最上层的衣服袍角正微微无风自动。
确定现在房间里没人后，苏观行才踱步过去，随着走近便听见一个声音在角落嘀嘀咕咕。
【乱放！又乱放！就算是群演的衣服也不能这样乱放啊。这样乱放到时候等要用了肯定又是少鞋短袜的。想当年我就是，还记得我那次……】
嗯，不仅是个有强迫症爱帮忙收拾的鬼，还是个一念叨起来就没完没了的鬼。
苏观行在旁边站了半秒钟，见专心致志整理戏服的演员鬼真的没发觉自己，不得不握手成拳，凑近唇边假咳了一声。
演员鬼吓了一跳，扭头看见苏观行后不由睁大了眼，【哇！你怎么又回来啦？！】
她刚刚就是因为苏观行身上强大的佛气，心中害怕才一溜烟儿跑掉的。原以为苏观行走了又折回继续收拾散乱的戏服，没想到这人又回来了。而且还真的看得见自己！
好可怕！难道她要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被法力高强的高人给收了吗？！
演员鬼开始思索自己应该走哪一条路线？
是凶神恶煞的反抗说【区区一个人的也妄想收我？！】，还是直接噗通一声跪下，梨花带泪开始假哭，哀求【高人大发慈悲，放了小女子吧？】
哎哟……好难选择。
能不能两种剧情都走一遍？
大概是演员鬼脸上的表情太丰富太好玩儿，苏观行津津有味看了一会儿后才忍不住一笑，在她开口前说明你来意，“上次不是有人答应了你，说要给你个配角的角色吗？”
【啊？】演员鬼有些愣。明显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苏观行见她这样又不禁温和一笑，“走吧，机会来了，我刚才已经和导演说好了。现在就带你过去。”
说完便摇摇头，率先往外走。留下演员鬼又愣了下后，这才丢下手上的衣服，不敢置信又难掩激动的快速跟上，兴奋到连苏观行身上的强大佛气都不惧怕了，带着讨好的凑过去和苏观行说话，【导演，是真的吗导演，那导演我演什么啊？有台词吗？】
……还真是很喜欢拍摄呢。
苏观行一面向前走，一面听着身边演员鬼的叽叽喳喳，忍不住笑了笑。
路上将她的台词，以及所扮演的角色解释清楚后，又走了两步便到了地方。
抬眼一看便知道杨导演已经准备好，而之前偷偷瞪了自己一眼的王斯蓝在看见苏观行又返回后，脸上表情又有些想垮下来，但刚变了下脸，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速瞄了杨导演一眼，立刻脸上又是一副和平时一般无二的表情。
装模作样的拿着剧本，似在记台词，但实际上却时不时用眼角偷瞄苏观行。有些警惕的意味。
跟在苏观行身边的演员鬼看得仔细，立刻扭头冲苏观行说，【导演，这个演员演技很一般，现在还敢瞪你，我帮你吓唬她？】
“不用。”苏观行笑着回答，“你只要演好你自己的角色就好了。”
【哦。】演员鬼听了，立刻安静默默琢磨自己只有两句台词的角色。
不过苏观行的突然开口，还是让原本已经迎向她的杨导演在中途停了脚步，强忍住想要蹭蹭蹭往后退的惧意，和毛骨悚然感，小心翼翼的朝苏观行身边看了看，确定什么都看不见后才看着她干笑。
“苏老师……来了呀？”
“来了。”苏观行点头，和杨导演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顿了顿又问，“导演你打算等会儿怎么拍啊？”
“哦哦哦。”杨导演立刻明白这是苏观行在间接的让自己，给……那谁说戏呢。
立刻积极的将等会儿的拍摄角度，站位等等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到最后倒也忘记了害怕这件事，大概这就是真正热爱自己工作人的反应吧。
但落在旁人眼里，尤其是王斯蓝眼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脸上带着不甘，把手里的剧本捏得都变形了。就这样恶狠狠的看着正听杨导演亲自给她讲戏的苏观行，觉得心里不平衡极了。
凭什么啊？
她是投资方推荐来，怎么说也应该是剧组方多给些面子的关系户吧？
拿得又是轮得上分量的角色，就这样杨导演都没有给她讲过戏。现在却给这个苏观行讲？！
搞什么东西！
王斯蓝气得要死。
旁边助理见她这个模样，表情实在外露太多。所以偷偷看了看周围后趁着剧组其他人还没留意到时，先一步小声开口，喊了声“蓝姐”提醒她。
王斯蓝听了扭头就想冲助理大吼一声“干什么？！”，但话要出口时又想起杨导演在。不得不将已经到嘴边的话给憋回去。重重“哼”了一声将捏得纸张都皱巴巴的剧本往助理怀里一扔，便提了罗裙，愤愤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一面微提了声音冲自己的化妆师吼道，“补妆！”
补……
化妆师一愣，但见王斯蓝已愤怒坐下，便在心中耸耸肩，重新打开才关上的化妆箱，给才化好妆没十分钟的王斯蓝补妆。
被剧本砸中胸口有些痛的小助理赶紧回到王斯蓝身边，给祖宗伺候好。
苏观行一面听杨导演说戏，而另一面也不是全然没留意到王斯蓝这一头的动静，心中笑了笑后先将这事放在一边，确定演员鬼知道怎么演，和站位后，便冲杨导演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了。
不免有些讪讪，再看向一旁苏观行便忍不住带了两分因她产生的不愉快。
“苏老师，这边走。”和王斯蓝结束谈话的杨导演转身对苏观行说，并朝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观行点点头，转身欲和杨导演离开时，处于礼貌原是打算看向王斯蓝的方向，稍微点头以示礼节的。
可才转眸看去，便一眼看清王斯蓝脸上暂时还没藏好的，对自己的敌意。不由微挑了下眉峰，嘴角边也多了两分莞尔之色。
王斯蓝仗着杨导演真背对自己，冲不小心四目相接的苏观行翻了个不屑的白眼。
嘴微撇，便带了几分不屑来。但等杨导演重新看来时有是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了。
让苏观行看得津津有味，觉得不亏是演员。这变脸的速度比得上翻书了。
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王斯蓝一眼后，苏观行这才在杨导演的手势下离开。
而王斯蓝这才在目送两人离开后，心里带着一丝不舒服轻哼了一声往回走。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喝冰的时候，一面想着苏观行的容貌，很是不甘的在心里承认，对方确实比自己漂亮多了。
“……也不知道是找的哪家。”王斯蓝喃喃自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助理在一边听见了，“啊？”了一声抬头看向她，“蓝姐，你说什么？”
“说什么。”王斯蓝被助理枪嘴立刻不高兴，将手上水杯往助理怀里一塞，没好气的冲她翻白眼，“说不冰了听不见啊？”
顿了顿又微翻了个白眼看向一边，“戳一下动一下，木头吗？”
助理委屈，明明是她之前说不能次太冰的，现在又怪不凉，……真是难伺候。
但就算心中抱怨，不过助理也立刻起身去一边给王斯蓝的私人水杯里加两块冰，避免多说多错。
工作嘛，哪儿又不闹心的时候呢。
助理一面装冰块，一面微微摇头。
而这个小插曲苏观行是一点头不知道的，更不可能知道王斯蓝这个只见第一面的明星，会因为自己长得比她好看，而迁怒自己的助理。
要是让苏观行听闻，大概会觉得对方有病。
此时杨导演已带着苏观行到服装部和道具部晃了一圈，路上遇见剧组工作人员除了冲他打招呼外，也无意不用略带了惊奇和探究的视线看向苏观行。但导演没介绍，这些在娱乐圈已经混成人精的人，也不会问就是了。
但等到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杨导演还是冲苏观行道歉，脸上笑容讪讪，“抱歉啊苏老师，人都这样，就是前段时间的绯闻闹的。”
“没事。”苏观行倒不是很在意，杨导演带着自己晃了这么一圈，其实她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想了想后看向杨导演，笑着开口，“导演，你们答应过的事，得做到才行啊。”
杨导演听了苏观行的话先是一愣，正想问是什么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位已经离开的剧组工作人员玩笑时说的话，立刻明白了苏观行的意思，不由苦笑着一张脸，“苏老师，这……又不是我答应的啊。”
“可是现在被赖上的是你们，不是走掉的那人啊。”苏观行说，顿了顿后又开口，“现在还好，但要是等人家忍不了了，到时候就不是这种小打小闹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杨导演觉得自己真是太苦了，拍个戏而已居然还遇到这样的事。
真是倒霉。
“那……苏老师你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在心里稍微抱怨后，杨导演打起精神，询问苏观行。
“唔……”苏观行想了想，看向杨导演，“不是答应了别人拍一段有镜头，有台词的客串的吗？”
“啊？”杨导演顿时感到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些结结巴巴，“拍就算了，还、还有台词吗？”
“当然了。”苏观行点点头，“既然要做自然是全套嘛。”
“那……”拍过电影、连续剧和综艺，就连纪录片都略有涉及的杨导演，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拍这一幕，不由眼巴巴的看着苏观行，寻求她的意见，“苏老师你看要怎么拍？我听你的。”
“嗯，那就你来亲自掌镜吧？”苏观行想了想对杨导演说，“这种事，应该还是少点人知道比较好？”
“对对对，越少越好。”杨导演苦着脸连连点头。
要是知道的人多了，到时候片子拍好了，却因为这种事收不到尾款，这才叫糟糕呢。
“那就麻烦你想台词和怎么让人家入镜吧？”苏观行想了想后眼底突然就带了两分恶劣，笑得像个好人儿似的看向杨导演，“不如……我们刚才遇见的那位女演员，好像就挺合适嘛。加一两句不用她接的台词进去，以及一个看不见的婢女……应该比较容易吧？”
“嗯？”杨导演先是一愣，随即恍然拍手。发觉还真是这样。
而且因为是外景，所以在场的工作人员也挺少。时机真是刚刚好。
“行！”杨导演点点头，表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立刻就能处理。和苏观行商量好到底是哪两句台词后，两人便打算分头行动。
但当发现苏观行是要去刚才的服装部时，还是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苏……老师啊。那……在里面啊？”
“是啊。”苏观行听了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杨导演，见他脸上那副“怕怕”的表情后笑，“其实导演你还得表扬人家呢。”
“啊？”
……不是。那位好兄弟这段时间吓得我剧组上下鸡飞狗跳，还得谢谢她？？
苏老师你一定又是在开玩笑了。
杨导演默默瞅着苏观行，觉得她一定是在想当初玩儿赵昊冉一样的玩儿自己。
“是真的。”苏观行笑着说，“你们剧组的有些工作人员老是将一些道具和服装乱扔，都是人家每天晚上辛辛苦苦给捡回来，放在大家找得到的地方的。所以啊……导演你实在应该感谢人家啊。”
一个帮忙收拾东西，就算死了都热爱表演，努力表现希望得到一个机会的好演员鬼，当然得感谢人家啦。
如果是人，也许杨导演还真会感动，但现在嘛……
除了讪笑外，杨导演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对此苏观行还是能够了解，毕竟现在人鬼有别嘛。
尤其是对完全不了解的人来说，妖魔鬼怪这一类似乎天生就代表邪恶。
这也很正常的事。
苏观行一面这样想着，一面目送杨导演离开，先一步前往刚才王斯蓝所在的拍摄位置，将工作提前安排好后。这才转身进了服装室。
眼一扫，便见杂乱堆放了戏服的角落，放在最上层的衣服袍角正微微无风自动。
确定现在房间里没人后，苏观行才踱步过去，随着走近便听见一个声音在角落嘀嘀咕咕。
【乱放！又乱放！就算是群演的衣服也不能这样乱放啊。这样乱放到时候等要用了肯定又是少鞋短袜的。想当年我就是，还记得我那次……】
嗯，不仅是个有强迫症爱帮忙收拾的鬼，还是个一念叨起来就没完没了的鬼。
苏观行在旁边站了半秒钟，见专心致志整理戏服的演员鬼真的没发觉自己，不得不握手成拳，凑近唇边假咳了一声。
演员鬼吓了一跳，扭头看见苏观行后不由睁大了眼，【哇！你怎么又回来啦？！】
她刚刚就是因为苏观行身上强大的佛气，心中害怕才一溜烟儿跑掉的。原以为苏观行走了又折回继续收拾散乱的戏服，没想到这人又回来了。而且还真的看得见自己！
好可怕！难道她要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被法力高强的高人给收了吗？！
演员鬼开始思索自己应该走哪一条路线？
是凶神恶煞的反抗说【区区一个人的也妄想收我？！】，还是直接噗通一声跪下，梨花带泪开始假哭，哀求【高人大发慈悲，放了小女子吧？】
哎哟……好难选择。
能不能两种剧情都走一遍？
大概是演员鬼脸上的表情太丰富太好玩儿，苏观行津津有味看了一会儿后才忍不住一笑，在她开口前说明你来意，“上次不是有人答应了你，说要给你个配角的角色吗？”
【啊？】演员鬼有些愣。明显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苏观行见她这样又不禁温和一笑，“走吧，机会来了，我刚才已经和导演说好了。现在就带你过去。”
说完便摇摇头，率先往外走。留下演员鬼又愣了下后，这才丢下手上的衣服，不敢置信又难掩激动的快速跟上，兴奋到连苏观行身上的强大佛气都不惧怕了，带着讨好的凑过去和苏观行说话，【导演，是真的吗导演，那导演我演什么啊？有台词吗？】
……还真是很喜欢拍摄呢。
苏观行一面向前走，一面听着身边演员鬼的叽叽喳喳，忍不住笑了笑。
路上将她的台词，以及所扮演的角色解释清楚后，又走了两步便到了地方。
抬眼一看便知道杨导演已经准备好，而之前偷偷瞪了自己一眼的王斯蓝在看见苏观行又返回后，脸上表情又有些想垮下来，但刚变了下脸，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速瞄了杨导演一眼，立刻脸上又是一副和平时一般无二的表情。
装模作样的拿着剧本，似在记台词，但实际上却时不时用眼角偷瞄苏观行。有些警惕的意味。
跟在苏观行身边的演员鬼看得仔细，立刻扭头冲苏观行说，【导演，这个演员演技很一般，现在还敢瞪你，我帮你吓唬她？】
“不用。”苏观行笑着回答，“你只要演好你自己的角色就好了。”
【哦。】演员鬼听了，立刻安静默默琢磨自己只有两句台词的角色。
不过苏观行的突然开口，还是让原本已经迎向她的杨导演在中途停了脚步，强忍住想要蹭蹭蹭往后退的惧意，和毛骨悚然感，小心翼翼的朝苏观行身边看了看，确定什么都看不见后才看着她干笑。
“苏老师……来了呀？”
“来了。”苏观行点头，和杨导演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顿了顿又问，“导演你打算等会儿怎么拍啊？”
“哦哦哦。”杨导演立刻明白这是苏观行在间接的让自己，给……那谁说戏呢。
立刻积极的将等会儿的拍摄角度，站位等等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到最后倒也忘记了害怕这件事，大概这就是真正热爱自己工作人的反应吧。
但落在旁人眼里，尤其是王斯蓝眼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脸上带着不甘，把手里的剧本捏得都变形了。就这样恶狠狠的看着正听杨导演亲自给她讲戏的苏观行，觉得心里不平衡极了。
凭什么啊？
她是投资方推荐来，怎么说也应该是剧组方多给些面子的关系户吧？
拿得又是轮得上分量的角色，就这样杨导演都没有给她讲过戏。现在却给这个苏观行讲？！
搞什么东西！
王斯蓝气得要死。
旁边助理见她这个模样，表情实在外露太多。所以偷偷看了看周围后趁着剧组其他人还没留意到时，先一步小声开口，喊了声“蓝姐”提醒她。
王斯蓝听了扭头就想冲助理大吼一声“干什么？！”，但话要出口时又想起杨导演在。不得不将已经到嘴边的话给憋回去。重重“哼”了一声将捏得纸张都皱巴巴的剧本往助理怀里一扔，便提了罗裙，愤愤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一面微提了声音冲自己的化妆师吼道，“补妆！”
补……
化妆师一愣，但见王斯蓝已愤怒坐下，便在心中耸耸肩，重新打开才关上的化妆箱，给才化好妆没十分钟的王斯蓝补妆。
被剧本砸中胸口有些痛的小助理赶紧回到王斯蓝身边，给祖宗伺候好。
苏观行一面听杨导演说戏，而另一面也不是全然没留意到王斯蓝这一头的动静，心中笑了笑后先将这事放在一边，确定演员鬼知道怎么演，和站位后，便冲杨导演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