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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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以前他的身体,这样子作践肯定早就倒下了,但是现在他体内的“不死鸟”沉睡了,身体状态倒是好了很多。
  对凤皖点了点头,余靳淮转身离开,却并不是去睡觉,而是对顾致琛道:“花语消失的这么多天,是在哪儿?”
  其实顾少这几天也是有点晃神,毕竟这都多少年了也没有再跟凤皖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一直在考虑到底是装作不认识的相安无事呢还是直接上去跟凤三小姐打个招呼。
  顾少本人肯定更偏向于后一种,但是选择这一条路注定是要被西安小姐乱棍打死的。
  于是他又开始纠结怎样的出场方式才会让三小姐下手轻一点。
  乍然听到余靳淮的问话,他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说:“她说自己是被山里的一个老乡救了,因为住在深山里,也不知道外面的动静,所以我们才没有找到人。”
  余靳淮道:“我们几乎把清水镇翻过来了,是多深的山里还有人家?”
  顾致琛一愣,“余二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花语?”
  “我只是很好奇。”余靳淮看着天边白色的云,神色淡漠中带着几分倦怠:“去查。”
  顾致琛嗯了一声,又看了余靳淮一会儿,忽然说:“你怎么没有把小白兔带回来?凤将军不让?那你让小白兔撒个娇不就好了?”
  余靳淮顿了几秒钟:“她不愿意见我。”
  顾致琛愣住了,“骗人的吧,就小白兔那样子,简直就是小粘糕转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贴你身上,不愿意见你?”
  他忽然想到什么:“是因为莲花山的事?但是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啊,难道不是她叫你走的?”
  “所以我让你去查。”余靳淮揉了揉眉心,似乎是有些头痛的样子,声音冷冷的:“我累了。”
  顾致琛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余靳淮了,知道这时候他就是个煞神,见谁砍谁的那一种,关怀了一句废话后赶紧脚底抹油的溜了。
  ……
  花语真的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距离约定的九点还有一个小时。
  起床洗漱后,立刻就有人送上了热腾腾的饭菜,显然是一直热着的,就为了她醒了可以吃上热的东西。
  照顾她的人本来要去通知凤皖,被花语给拦下了,她现在还不太习惯亲人的亲昵,因为那个过程被另一个人格经历了,她的感情世界是空白了,让她刚刚认回姐姐就亲密的同吃同睡,她是做不到的。
  认认真真的吃完了饭,花语打算用手铐把自己铐起来,让妹妹没办法跑出去见野男人,但是刚刚回了卧室,就有人来说:“小姐,您的同学来看望你了。”
  花语:“……”
  就不能晚四十分钟再来?
  花语的同学自然就是陈珮和狄子音。
  她们两人的伤没有花语严重,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多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听说花语回来了,赶紧就从医院里出来找她了。
  狄子音看见花语就立刻哭了,抱着花语跟个小孩子似的不愿意撒手,陈珮低着头,也无声的掉眼泪。
  对于花语的恩情,已经是一个道歉和谢谢说不完的了。
  花语十分不习惯这种身体接触,想要将哭的眼泪到处都是的狄子音丢开,好在这个时候狄子音终于放开了花语,躲过了一劫。
  “花花……呜呜呜呜……你受的伤严重吗?让我看看吧……”
  花语看着这个人脑壳上包着的纱布,脖子上吊着的胳膊,冷冷道:“我没你那么惨。”
  狄子音一愣,陈珮也抬起了头。
  其实倒不是花语说这话有什么问题,只是……
  跟以前截然不同了。
  要是以前的话,花语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温声安慰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太急,都没有好好的看一下花语,这下仔细一看,却有种铺天盖地的陌生感。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就像是眼前这副花语的躯壳里换了另外一个灵魂,但是你却确确实实的知道她就是花语。
  花语对这种事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道:“你们的伤,没事了吧?”
  “我没事,就是有点失血过多。”狄子音赶紧说:“珮珮比我严重,断了好几处骨头,医生说要好好的将养,不然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其实花语并不关心这些,问也就是随口一问,得到答案后随意的点了点头。
  第996章 嘻嘻
  狄子音又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发现花语的态度冷淡后,才小心翼翼的道:“花花……你是不是生气了?”
  花语:“为什么生气?”
  “那你为什么……”狄子音欲言又止,最后想到可能是花语还没有恢复状态,低着头道:“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
  花语嗯了一声。
  狄子音和陈珮离开,刚刚走到门口,狄子音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花语还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脸色很平淡,看起来非常的不好亲近,使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狄子音忽然说:“珮珮,你有没有觉得花花变了?”
  陈珮嗯了一声,“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觉得我不认识她了。”
  能进入侦查系的学员,直觉都是很敏锐的,她们对人身上一些细微的东西总是非常敏感。
  狄子音看着繁星密布的天空,这是只有在乡下才能看见的盛景,喃喃道:“可能是太累了吧……让她好好休息几天,我们再去找她好了。”
  陈珮还是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
  花语刚睡醒,着实无聊,她不像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没事干的时候就打游戏看小说吃零食找人侃大山,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看了眼时间发现快要到九点的时候,利落的把自己给拷了起来,并且留了一张字条,这才让自己的意识放松沉睡起来。
  没多久,躺在床上的少女重新睁开了眼睛,那双冷漠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就像是被点燃的火把。
  她低头看了看,发现手边放着一张完全不是自己字迹的便签——
  待在房间里,不准惹事,否则我再也不会让你出来。
  花语看着手腕上冷冰冰的手铐:“……”
  她这个姐姐还真是谨慎。
  其实她猜到了ice不会让自己去见余靳淮,虽然她很心疼,想要偷偷的去见一见大魔王,但是心中不仅仅是有对ice的顾忌,还有自卑。
  ice如果知道了她这样的不听话,会做出什么来都是无法估料的,花语承担不了其中的后果,而且她清楚的很,自己的所有身手、知识,几乎全是来源于这个姐姐,不管她想出什么办法给余靳淮偷偷递消息,ice都会知道。
  除了这一点,她还害怕。
  她怕大魔王知道了她只是一个小偷。
  她偷了ice的人生,取而代之,并且卑鄙的不想将身体还给她。
  余靳淮那样的人,耀眼夺目,她一个小偷般的副人格……根本就不配和他站在一起。
  其实花语是真的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副人格,因为十三岁以前的记忆几乎全部都是ice的,她记得的只有跟安不语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ice才会允许她出来。
  十三岁时的那场逃亡,让ice见到了安不语的所有绝望,所以她彻底放弃了反抗,想给安不语一个安安静静,符合母亲所有想望的“花语”,陷入了沉睡。
  这件事之后,前尘尽忘,要不是莲花山的九死一生,这具身体陷入了生死存亡之际,ice也不会醒过来。
  说到底,是花语太懦弱了。
  抿了抿唇,花语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觉得不能这样子浪费自己每天难得的一个小时放风时间,从柜子里拿了好多的奶糖来吃,好像只样子就会让她心里好过一些似的。
  九点半的时候,花语趴在桌子上哭了一顿,正在擦眼泪的时候,她忽然听见窗户吱呀一声,她立刻转头,就看见一个人黑影从开着的窗户翻了进来。
  花语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是谁,黑影已经出现在了她身边!
  花语暗骂了一声自己大意了,刚想要一个肘击出去拉开距离,却不料这位兄台十分之刚,根本就没有把她这一击看在眼里,花语只感觉那人精准的逮住了自己的手,下一刻,她就整个人都被按在了桌子上。
  因为刚才的抬手,身上的睡衣被胳膊带动掀了起来,露出了一截白嫩细腻的腰身,花语的腰给摁在冰凉的桌面上,凉的她吸了口气,下一秒,她就被人凶狠的吻住了。
  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咬”。
  这个人就仿佛是要把她拆吞进肚子里,连皮带肉和骨头全部一口吞了才甘心。
  花语刚开始还挣扎了两三秒,而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和这其烂无比的吻技,本来是下意识想要放纵一下这人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ice……
  要是她姐姐知道自己竟然配合大魔王……
  肯定会把余靳淮给宰了吧!!一定会的吧!
  想到此,花语立刻就瞪圆了眼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来挣扎,但是余靳淮却跟饿了几百年的野兽一般,根本就不放开,最后花语只能一狠心,咬了一口余靳淮的舌头,余靳淮这才放过了她,
  男人的一双眼睛几乎是赤红色的,呼吸粗重且急切,紧紧地盯着她:“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花语看着他苍白的几近病态的脸,心里疼的几乎要滴血,眼泪立刻就要掉下来了,但是她侧过头,拼命忍住了,脸上还有因为激烈的亲吻而留下的潮红,但是表情却冷冰冰没有一点感情,很平静的说:“你来干什么?”
  余靳淮眸中的炽热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只剩下了冰寒:“你问我来干什么?”
  花语拼命的掐了一把自己手心的嫩肉,疼的要死,终于让头脑冷静了一点。
  现在如果心疼余靳淮而放弃,之后带给他的伤害只会更多,以为ice顶着她的这张脸,不管是做什么,余靳淮都会纵容。
  哪怕是……取他性命。
  余靳淮狠狠地搂住了花语的腰,似乎是要将她彻底的揉进自己身体里,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你问我来干什么?花语……我想你都要想疯了……你为什么不愿意来见我?”
  花语的心针扎一样的疼,强忍着道:“因为我在想一些事情。”
  第997章 我只是担心你
  要是以前,她从来不会拿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来说事,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不这样做,声音冷冷的:“余靳淮,你跟我妈妈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
  余靳淮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从阴鸷疯狂,变得逐渐冷静。
  花语挑着眉看着他:“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那个人根本就不叫步言,而是叫做安不言,是我母亲安不语的弟弟。”
  从ice醒来开始,过往所有被遗忘的记忆都回笼了,很对事情她虽然不是全然的了解,但是也摸到了一点轮廓。
  这点轮廓,就包括余家跟安不语的死有关系。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花语绝对不会怀疑余靳淮什么,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了说,因为她知道,如果是像如今这个样子,实在太伤人。
  余靳淮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就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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