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廿捡到一个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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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叫什么叫!”不知为何,里正今日看这哭骂的婆娘格外的舒坦,快速翻阅了账本,脸色愈发的阴沉,哼了一声盖住本子,目光谴责厌恶的瞪向婆娘,“刘氏,你也做的够本了。陌宁,我知道了,我保证原本是谁的之后也会是谁的!”之后他转向婆娘,“家主没发话,你个婆娘喊什么。”
  弟弟怔愣望着急转直上的发展,望着自家哥哥的视线简直星星眼了,他哥哥真是太厉害了,说废了刘氏就废了,说夺回家产就夺了回来。
  “里正大人,毕竟我们也亲人一场,她既然喜欢我那依山傍水的婚后房子,况我那男人至今也渺无音讯,我便暂且借刘氏吧,也算并未违背先父的遗愿,仁至义尽了。”
  “里正大人啊!你不要听他胡说啊!这是个妖怪啊!你们都被他给蛊惑了!!”婆娘哭花了脸,吼的撕心裂肺。她虽然不聪明却也明白若是真被人坐实了罪名,她就是苛待孩儿的毒妇,被废出家门的啊!就连她那求学的儿子和管家中的女儿地位也会下降很多的!
  心里一阵怨怼悲愤,婆娘将满腔恨意都聚于双眼,那仇恨的视线好似要将陌宁二人凌迟,滚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老天爷啊!我的老爷啊!苍天没眼啊!那被恶魔占了身子的白眼狼!我这么多年没功劳有苦劳,你们居然如此对我这老婆子!我真是没法活了!干脆一了百了算了~~呜呜!”
  里正来这前可是听人提了妖怪之事儿,那徐半仙都不想得罪直接遁走的,能是什么好相与的?就算是妖怪附体,那也不是他这小小的里正能够处理的!
  不论婆娘如何撕心裂肺的哭诉,甚至怒不可遏的想要撞死在莫廿身上,也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拉拉扯扯间,婆娘最终不但没得了好,就连陌家姓氏也失去了,她简直恨火攻心,一股气儿险些过了去。
  瞧着气抽的直翻白眼的婆娘,莫廿瞧着婆娘那滚动的眼皮,嘴角微微勾起,装的不错,就算婆娘是真的晕倒也无妨。事实如此,有了陌老爹的嘱意,再加上里正十分看不上婆娘,事情倒也还算顺利。
  只是原本只装晕的婆娘最后一口老血涌出,真气背过气了。
  弟弟摸着厚实的被褥,眼圈通红,那可恨的婆娘终于被打倒了,欺压他们的小翠此刻也在管家中过的不尽如人意,甚至因得罪了管家而被苛刻而活的猪狗不如。
  “收拾下,我先出去一趟,若晚上我没回来自己吃饭。”胸口的玉石滚烫,莫廿眯了眯眼,还是去那山涧看看吧,说不定有趣。
  “哥哥!我跟你去!”弟弟立刻丢掉手中的东西,忙起身。
  “你留下,那本书,今天背出来。”莫廿修长手指指了下让弟弟之前买的书籍。
  “可是……好吧。我会乖乖等你回来,不过我最多等到明天早上!”弟弟失落的道,旋即立刻瞪圆了眼睛。
  “行了,小孩子操心那么多,担心太多会变老的。”
  弟弟气恼回头,却哪里还有自家哥哥的身影,抿了抿唇,他才攥着拳头,总有一天他也那般厉害!
  拎着麻绳和一堆物品来到山涧,莫廿眯着眸子瞧了半晌,才选定个位置落下绳子。根据胸口的玉石的热度来选择方向,大约二十多分钟后,莫廿便发现了个维持在半壁上的山洞,扫了眼上下距离,莫廿嘴角一翘,脚下一踏整个人滚进了山洞。
  这山洞怪石嶙峋,光线昏暗,不远处还能听到滴答的落水声音,进入山洞之后,莫廿胸口前的玉石已经滚烫,甚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奇异味道,略有熟悉,有点类似上将身上的信息素,对这一发现,莫廿觉得略有几分惊讶,随后高深莫测的扫一眼默默的kk。
  眯了眯眸子,他沿着甬道向里边攀起,山洞里边的甬道曲曲折折,凹凸不平,然而这些对已经提高不少身体素质的莫廿来说算不上什么,也不知这左拐右拐的经历了多少个溶洞,莫廿终于瞧见个泛着光泽的大山洞了。
  这大山洞与之前的溶洞完全不同,平坦的地面矗立着几十个形状各异的石头雕塑,雕塑不同的位置还有红色字迹。
  莫廿挑眉,这是什么?信仰亦或是邪教?哪个神明喜爱这些奇怪的玩意么。莫廿搓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便放弃了。
  kk嘴角抽搐,幽幽望天,“主人,这是阵法。”
  阵法?恍悟的莫廿嘴角勾起,人类的阵法么?呵,有趣。曾经他观察过一些阵法,然而对于一个屠戮神来说……阵法这东西是旁门左道。所谓一力降十会,他根本无需随着布阵之人的思想破阵,而直接毁了大阵就好了。
  kk继续望天,‘那是主人您没懂,所以不得不武力破坏吧。’
  肆意轻笑,莫廿抽出砍刀横向一扫,离他近距离的十来个石头雕塑砰砰砰炸碎。少年脚步并不停歇,前进的同时轻飘飘的毁阵。
  kk内心嗟叹,他家主人就是这么任性,怎么办?!点个赞吧!
  “咳咳,咳咳。”两声沙哑的响动从阵法中间传来,莫廿横扫的动作一顿,垂眸扫了眼泛红光的玉石,莫非所谓的宝物便是个人么?思及此,屠戮神眯起眸子笑的璀璨,他倒要看看他的宝物是个什么样子。
  烟雾退去,莫廿终于看到了方才咳嗽之宝物——这是个男人,眉眼处一道刀疤在他消瘦的脸上格外的显眼,五官深邃,夹杂煞气的漆黑眸子正灼灼的盯着自己。
  “呵呵。”莫廿清醇的低笑出声,上下审视这男人,他未曾想到随便好个奇捡个宝竟捡到了原主的男人,原本已经被人认为的死人此刻正虚弱的瘫在地上挺尸,莫廿摩挲下颌,他觉得如果眼不见为净的话,这个男人不出两天也就跟死神报道了。
  至于救与不救,莫廿表示,他无所谓。
  男人情况并不好,全身衣物破碎成条,血渍晕染了一片,就是他嘴角都有丝红色凝固,双颊深陷,嘴唇干裂,脸色也泛着青紫色,一只胳膊更是缺了块肉的扭曲着,这是遇到天灾人|祸了?如此这般能坚持两个月,莫廿对此人的第一印象还挺好,他喜欢坚毅的人。就想那人说的,坚毅能够令你无敌。
  “你……媳妇?!”神智不清的男人终于对上了焦距,即便视线仍然十分的模糊,可那熟悉的身形还是让男人心里一惊一喜。原本煞气戒备的视线顿时收起,男人多了丝人气。
  一句话令莫廿心底的欣赏顷刻间化为乌有,媳妇?!这真是个不错的词汇,他会让男人知道媳妇这个词应该怎么用的。
  细细打量这男人,莫廿瞧着男人眼底的隐忍,眨了眨眼莞尔道“你想活下去么?”
  男人收住喜悦,目光深邃而复杂的望向少年,为什么这样问?是发现了什么么?还是说这个小哥儿根本不想和他成为夫夫?凝视少年,不知为何当他注视着少年的星瞳,发现那清湛如水的眸子神色淡淡,好似只是需要个答案似的。
  他想那一瞬间被蛊惑了,他觉得自己读懂了那眼神的意义,只要他说不,那么这个在他头脑不清时候多出的媳妇就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恍惚中想到对方会离开,男人心间抽搐,扯了扯嘴角,艰难的吐出个字,“想。”
  “喝水。”听着拉古老风箱的嘶哑声音,莫廿拎起带来的水囊,递过去。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莫廿瞧着对方眨着眼睛艰难的抽搐手指好一会儿,才勾勒唇将水喂过去,他承认这个男人强弩之末,身子都瘫痪了,无法,只并不温柔的递送过去,瞧着男人疯狂吞咽。
  灌了些水,男人觉得将死的身体舒服不少,这才吁了口气,瘫在地上默默望着莫廿。
  “呵。”看到男人恢复了神采的目光,莫廿拍了拍男人的满是尘土的额头,笑如皎月,“你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儿回来。”
  啧,屠戮神表示他还从未服侍过人呢,这人算是首个,他得给这熊男人弄点吃的。琢磨着,莫廿起身,却倏地被人抓住手腕,垂下眸子,莫廿眼底露出了丝不愉,更多的是阴森。这人抓住了他,而他居然没有本能的反击,这种事情,有一有二,居然还有三么?!
  “作甚?”从齿缝中吐出两个字,莫廿居高临下的斜睨男人,笑容恣肆目光幽冷,带着淡淡的血腥,如果这男人不能解释明白,那么下一刻他就拧断他的脖子。
  “别走。”刚硬的男人眼底出现了浓郁的不安,他眸子闪烁,几乎用了全身力气才抓稳对方纤细的手腕,滑腻的触感根本不能吸引男人的注意,他此刻只是……恐惧。原本咄咄逼人的视线更好似两个深邃汹涌的漩涡。
  从绝望的等死到遇见生命之光,男人放不开那宛如救命稻草的少年。那种万念俱灭的冰冷黑暗令他的心颤抖,可打破他那粘稠无尽黑暗的是少年,少年好似一束光照亮绝望的他的世界,更像重锤击在他已经僵硬的心脏上,让他鲜活了。
  他不想放手,不想让少年离开他的视线,他怕,怕少年离开就不再回来,或者回来了,他已经忍受不了那种得到希望后摔得狠狠的绝望而不在了。
  少年出现的瞬间,于他而言便是光,是救命稻草,是神,是精神支柱,男人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绝不能放手!
  莫廿眯着双眸注视狰狞面庞正承受巨大痛苦的男人,感到男人将要崩溃的理智,他收起杀意,略有几分疑惑的挑了挑眉盘膝坐在一边,拄着腮笑的潋滟,“不给你寻了食物,你是想饿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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