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陆思敏的报复来的很快。
宋心贝入学的事已经有人介入说要调查，章明波先得到的消息，他在a大已经颇有点人脉，尤其跟宋言在一起后。
其实这事未必就能查出什么，毕竟当初给宋心贝伪造的信息表面看来都是合法的，但宋璋平心虚，加上年纪大了，心理承受不住直接晕倒住进了医院。
傍晚，章明波来接宋言下班，两人本来约好了去看电影，宋言在车里看到路线不对，脸色微微变了：“去哪？”
章明波语气温柔：“去医院看看你爷爷。”
宋言别开头，赌气一样：“我不去看他。”
章明波哄她：“言言，他毕竟是你爷爷，是你的亲人，去看一看好吗？”
宋言不吭声，章明波将车停在路边握住她的手：“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不想看你将来后悔。”
宋言闭上眼睛：“那就去看看吧。”
章明波露出笑容，宋言看到他好看的笑，也跟着笑了一下，“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懒得理他们。”
章明波给章静秋打了个电话，载着宋言去了市中一院。
宋言到了医院，她出了电梯，又磨蹭着不想去了，她站在门边抓着章明波的手，低着头：“我不想进了。”
章静秋听到声音拉开门，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言言你来了，快进来。”
章明波笑一笑，搂着宋言走进病房。
宋璋平得的是冠心病，并没有什么事，他看到宋言来看自己，激动的眼睛发亮，他坐直了腰：“言言，你来了。”
章静秋殷勤地给宋言搬了把椅子，又给她倒茶洗水果。
宋璋平咳了几声，章静秋急忙倒水端过去：“爸，又不舒服了？”
章静秋叹了声气，回过头冲宋言露出苦笑：“爸年纪大了，医生说得好好养着，不能动气，因为心贝的事，唉……”
宋璋平本来心里羞愧不好开口，听到章静秋的话忍不住落了泪，急忙抓住宋言的手：“言言，你劝劝你妈，别再为难我们宋家了，我们惹不起她。”
“……”
“爷爷求你了！”
宋璋平哽咽了：“言言，爷爷求你了！宋家几代累出的清名，不能这样毁了，这事一旦查出来宋家就完了！你也姓宋，你帮帮宋家，帮帮爷爷，求你妈放了宋家一马吧！”
宋言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这么说是真的，你真的违法造假托关系把宋心贝弄进了a大。”
宋璋平没有脸承认，他嗫嚅着，胀红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章静秋急忙打圆场：“没有的事，我们是怕有人陷害，现在的社会哪怕你是清白的别人想害也能害到你，你爷爷为这事几天没睡好觉，你知道你爷爷多重视名声，他就是为这事才病倒的。”
“既然是清白的，怕什么？”
宋言冷冰冰地说：“让他们查。”
章静秋急了，冲她强笑：“那个何平钟不干净，就怕他往你爷爷身上泼脏水。”
宋言不想听，她站起来就要走，宋璋平不顾一切地扑过来，一双眼睛通红：“言言，就当爷爷求你了，你帮帮宋家！”
“言言！”
章静秋的声音拔高，急忙又放柔：“你爷爷的身体要紧，别让老爷子难受了，你就帮帮忙吧。”
“陆思敏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清白就让他们查，诬陷了就找警察，警察不会冤枉人的。”宋言不耐烦，抛下活就走！
宋璋平急得从床上扑下来，嘶声叫：“言言！”
宋言站着不动，面无表情，宋璋平双肩垂落，终于伪装不下去了，他无力地点头：“有，心贝当时才考了500分不到，连普通一本线都不够，我找了何平钟，帮忙。”
宋璋平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眼泪流出来，他无力地坐到病床上，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宋言听。
宋言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言言。”
章明波追上电梯，电梯里有人他不好说话，到了1楼，他拉着宋言的手往外走，站在厅里柱子旁他轻声问：“你怎么想的？”
“……”
“你爷爷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
宋言抬头：“你想我帮他们？”
章明波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你也姓宋，宋家要是名声扫地对你影响也不好，我就怕你爷爷到时受不了会出事，他要是出事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言言，我知道你心里对宋家有怨，但是你可以找别的方式讨回，千万别让事情不可挽回后悔都来不及。”
章明波握住宋言的双手，眼神柔情：“我知道，你心里也关心你爷爷，你明明就不忍心，不然你今天不会来看他，就帮他这一回吧，我善良的小公主。”
宋言扭开头，忽然嘴一撇，忍不住笑：“你说的对，老人很脆弱，我爷爷最看重名声，要是宋家出事他一定会死。”
“……我试试吧。”
送了宋言回家，章明波在车上给章静秋打电话，脸上带笑：“言言同意劝陆思敏了。”
宋言跟陆思敏狠狠地吵了一架，陆思敏根本不让，非要宋家付出代价！一波三折，章明波一直劝导宋言，宋言动用了关系，把这事给压了下来。
为了宋家，何平钟也被保下来，调查的事也不了了之。
转眼到了8月，宋宇行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蒙头睡觉，要不就是发呆，对自己上大学的事根本毫不关心。
章静秋忙里忙外的，为他上a大的事操碎了心，一个月熬瘦了5斤。
因为违法造假的事，何平钟都夹着尾巴不敢再顶风作案，章静秋请他吃饭几次都被推了，眼看各校都要发通知书了，章静秋急得眼白泛黄，于是找宋璋平商量。
“爸，你看这事怎么办？”
宋璋平不搭话，上次他托何平钟的事差点暴露，他现在还胆战心惊再没胆气再做一次了。
“爸！你讲话啊！”
章静秋急得拔高音，宋璋平半天才含糊讲一句：“算了吧。”
章静秋一听他这态度，心都凉了半截。
晚上宋佑唯回到家，章静秋把他拉到楼上，反手把门一锁，宋佑唯眼皮跳个不停，猜到她要讲什么了。
“宇行上a大的事爸不管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时候了你还敢提这事，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大是不是？上不了a大让他上个普通大学不就行了。”
宋佑唯不耐烦地松开领带，章静秋一下炸了：“普通大学！你开什么玩笑！普通大学文凭有什么用？”
“那他自己不争气有什么办法？”
宋佑唯发脾气，整天就是这些破事！“现在你去找谁？谁敢给你开后门？”
章静秋看他生气了，急忙又换了笑脸帮他解开领带：“这不还有言言吗？言言真厉害，上次的事闹成那样，言言打了声招呼学校就不查了，这次言言只要讲句话，学校还能不给她面子吗？”
“……放屁！”
宋佑唯一张脸青寒，冷冷地从嘴里吐了两个字，“我告诉你，你别想拉她下水！”
上次的事把他跟宋璋平吓得半死，儿子反正也是半废了，上了a大也是浪费资源，要他拿一个天才有为的女儿的前程去冒险，除非他是智障！
“佑唯——”
“别说了！”
宋佑唯突然发火，推开她下楼。
章静秋脸色发白，她没想到宋佑唯会不同意，她这才开始发慌，急忙打电话找章明波帮忙。
宋佑唯下楼推开门，宋璋平干瘦的身子缩在藤椅上，精气神都快被折磨干净了。
“爸，章静秋找过你了是不是？”
“……嗯。”
“不行。”
宋佑唯坐下来，他态度坚决：“不能把言言拖下水，这事我绝不同意，爸，上次心贝的事我们就错了，不能再把言言拖下水了，爸，我说句严重的话，万一将来东窗事发宋家有言言不至于倒。”
宋璋平点点头，疲惫地讲：“我也没同意。”
章静秋回了一趟家，拉着章明波上楼盘算。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章明波扣上衬衫的扣子笑，他正在出去，他约了宋言去看电影。
章静秋坐在他的床上，双手环着手臂眉头紧皱：“宇行上a大的事你姐夫不想管了，我就知道他偏心，怕连累他的宝贝天才女儿。”
章明波坐下来：“这件事就算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顶风作案。”
“什么时候了？做都做了还怕一次二次！能有什么事？上次说要查何平钟，宋言一句话a大的领导还不是乖乖的就不查了！”
“明波，后天是你生日。”
章明波不懂她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自己的生日了，章静秋挪到他身旁，声音压低：“宋言肯定要陪你过生日，你带宋言到家里来，我也过来。”
“你生日是个好机会。”
章静秋声音压得更低，“我劝她酒，等宋言喝醉了你趁着机会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上了床女人就会对男人死心塌地。”
章明波脸色都变了：“姐——”
章静秋拦着他的话：“反正你们早晚要结婚的，有什么关系？赶紧把关系坐实了，你别戴套，能让她怀孕最好，你别不愿意，宋言花心，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像陆淮什么卓洋，你年纪又大，她很容易变心。”
“……”
章明波不吭声。
章静秋掐他手臂：“你还犹豫，到时候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到哪再找一个宋言？宋言的身份地位你心里没数吗？”
8月14号是章明波的生日，章明波请宋言到章家做客，这是宋言第一次登门，她在家打扮了半天，穿了漂亮的淑女裙子，一路紧张的坐立不安。
“你妈会不会不喜欢我？”
宋言站在门口问，不安地摸了摸头发。
章明波搂住她，笑得一双桃花眼眯起来：“怎么可能，谁会不喜欢你？”
宋言嘿嘿笑，得意地把头一甩：“那倒是。”
章明波特意没开门，他在门口按了门铃，章父章母热情地双双迎出来，将宋言隆重地迎进了屋里。
进了屋，看到章静秋也在，宋言脸上的笑冷了几分。
章母六十多岁，身材依然纤瘦，穿着旗袍，面容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艳，章静秋姐弟两个长得很像她。
章母人很健谈，章父倒是木讷寡言，章母拉着宋言，一直热情地拉着她的手，谈天说地。
章静秋跟章明波使了个眼色，章明波跟着她到厨房，章静秋把厨房的门关上，从冰箱里拿了像饮料的玻璃瓶子，里面橙黄的，她压低声：“这是青梅酒，喝起来像果汁一样甜，但是很容易醉，一会儿就给她喝这个，等她醉了，我带爸妈离开，剩下的你知道的。”冰箱里还有好几瓶青梅酒。
章明波没吱声，点了下头。
章母亲自下厨，她厨艺很好，做的家常菜很地道。
一家人围在一桌上给章明波庆祝生日，章静秋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青梅酒，开了瓶递给宋言笑着说：“这是果酒没什么度数，跟饮料一样，喝不醉的，特意给你准备的。”
章母看了她一眼，心中有数，她没有点破，也跟着笑：“这果酒是我特意在超市给你买的，言言尝尝看。”
宋言喝了一口，甜甜的，还有点酸，果然跟饮料一样，还挺好喝的，她当饮料喝，一口气喝了半瓶下去。
宋言喝了三瓶青梅酒，她发觉头晕的时候，站起来手脚已经软了，往后一跄又摔回椅子上。
章明波急忙扶着她：“怎么了？”
章静秋赶紧放下筷子：“是不是有点醉了，先扶她上楼休息吧。”
章明波起身扶着宋言上楼去，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宋言身子软的像一瘫泥，她脚已经抬不起来了，看东西都在晃动。
章明波打横抱起她，快步上楼去。
章静秋往嘴里夹了一块木耳，嘴角含着笑，章母看宋言进了屋，她这才责怪地问：“怎么回事，你们想干什么？”
章静秋拿纸巾擦净嘴，笑着讲：“您别问，都是为了明波好，你们先跟我回去吧，别再在打扰人家小夫妻两个人了。”
章母明白过来，嗔她一眼，喊上章父准备离开。
章明波将宋言放到床上，宋言阖着眼睛，睫毛浓密挺翘，脸雪□□嫩，因为喝醉了，脸颊染了两团红晕。
她真的很美。
章明波忍不住亲了下宋言的额头，目光落在她纤白的颈上，往下，一截精致的锁骨，章明波喉头滚动一下，一股熟悉的燥热在身体里窜动，他忍不住解开衬衫的扣子，再次亲了亲宋言的锁骨，先下楼去。
宋心贝入学的事已经有人介入说要调查，章明波先得到的消息，他在a大已经颇有点人脉，尤其跟宋言在一起后。
其实这事未必就能查出什么，毕竟当初给宋心贝伪造的信息表面看来都是合法的，但宋璋平心虚，加上年纪大了，心理承受不住直接晕倒住进了医院。
傍晚，章明波来接宋言下班，两人本来约好了去看电影，宋言在车里看到路线不对，脸色微微变了：“去哪？”
章明波语气温柔：“去医院看看你爷爷。”
宋言别开头，赌气一样：“我不去看他。”
章明波哄她：“言言，他毕竟是你爷爷，是你的亲人，去看一看好吗？”
宋言不吭声，章明波将车停在路边握住她的手：“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不想看你将来后悔。”
宋言闭上眼睛：“那就去看看吧。”
章明波露出笑容，宋言看到他好看的笑，也跟着笑了一下，“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懒得理他们。”
章明波给章静秋打了个电话，载着宋言去了市中一院。
宋言到了医院，她出了电梯，又磨蹭着不想去了，她站在门边抓着章明波的手，低着头：“我不想进了。”
章静秋听到声音拉开门，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言言你来了，快进来。”
章明波笑一笑，搂着宋言走进病房。
宋璋平得的是冠心病，并没有什么事，他看到宋言来看自己，激动的眼睛发亮，他坐直了腰：“言言，你来了。”
章静秋殷勤地给宋言搬了把椅子，又给她倒茶洗水果。
宋璋平咳了几声，章静秋急忙倒水端过去：“爸，又不舒服了？”
章静秋叹了声气，回过头冲宋言露出苦笑：“爸年纪大了，医生说得好好养着，不能动气，因为心贝的事，唉……”
宋璋平本来心里羞愧不好开口，听到章静秋的话忍不住落了泪，急忙抓住宋言的手：“言言，你劝劝你妈，别再为难我们宋家了，我们惹不起她。”
“……”
“爷爷求你了！”
宋璋平哽咽了：“言言，爷爷求你了！宋家几代累出的清名，不能这样毁了，这事一旦查出来宋家就完了！你也姓宋，你帮帮宋家，帮帮爷爷，求你妈放了宋家一马吧！”
宋言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这么说是真的，你真的违法造假托关系把宋心贝弄进了a大。”
宋璋平没有脸承认，他嗫嚅着，胀红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章静秋急忙打圆场：“没有的事，我们是怕有人陷害，现在的社会哪怕你是清白的别人想害也能害到你，你爷爷为这事几天没睡好觉，你知道你爷爷多重视名声，他就是为这事才病倒的。”
“既然是清白的，怕什么？”
宋言冷冰冰地说：“让他们查。”
章静秋急了，冲她强笑：“那个何平钟不干净，就怕他往你爷爷身上泼脏水。”
宋言不想听，她站起来就要走，宋璋平不顾一切地扑过来，一双眼睛通红：“言言，就当爷爷求你了，你帮帮宋家！”
“言言！”
章静秋的声音拔高，急忙又放柔：“你爷爷的身体要紧，别让老爷子难受了，你就帮帮忙吧。”
“陆思敏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清白就让他们查，诬陷了就找警察，警察不会冤枉人的。”宋言不耐烦，抛下活就走！
宋璋平急得从床上扑下来，嘶声叫：“言言！”
宋言站着不动，面无表情，宋璋平双肩垂落，终于伪装不下去了，他无力地点头：“有，心贝当时才考了500分不到，连普通一本线都不够，我找了何平钟，帮忙。”
宋璋平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眼泪流出来，他无力地坐到病床上，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宋言听。
宋言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言言。”
章明波追上电梯，电梯里有人他不好说话，到了1楼，他拉着宋言的手往外走，站在厅里柱子旁他轻声问：“你怎么想的？”
“……”
“你爷爷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
宋言抬头：“你想我帮他们？”
章明波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你也姓宋，宋家要是名声扫地对你影响也不好，我就怕你爷爷到时受不了会出事，他要是出事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言言，我知道你心里对宋家有怨，但是你可以找别的方式讨回，千万别让事情不可挽回后悔都来不及。”
章明波握住宋言的双手，眼神柔情：“我知道，你心里也关心你爷爷，你明明就不忍心，不然你今天不会来看他，就帮他这一回吧，我善良的小公主。”
宋言扭开头，忽然嘴一撇，忍不住笑：“你说的对，老人很脆弱，我爷爷最看重名声，要是宋家出事他一定会死。”
“……我试试吧。”
送了宋言回家，章明波在车上给章静秋打电话，脸上带笑：“言言同意劝陆思敏了。”
宋言跟陆思敏狠狠地吵了一架，陆思敏根本不让，非要宋家付出代价！一波三折，章明波一直劝导宋言，宋言动用了关系，把这事给压了下来。
为了宋家，何平钟也被保下来，调查的事也不了了之。
转眼到了8月，宋宇行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蒙头睡觉，要不就是发呆，对自己上大学的事根本毫不关心。
章静秋忙里忙外的，为他上a大的事操碎了心，一个月熬瘦了5斤。
因为违法造假的事，何平钟都夹着尾巴不敢再顶风作案，章静秋请他吃饭几次都被推了，眼看各校都要发通知书了，章静秋急得眼白泛黄，于是找宋璋平商量。
“爸，你看这事怎么办？”
宋璋平不搭话，上次他托何平钟的事差点暴露，他现在还胆战心惊再没胆气再做一次了。
“爸！你讲话啊！”
章静秋急得拔高音，宋璋平半天才含糊讲一句：“算了吧。”
章静秋一听他这态度，心都凉了半截。
晚上宋佑唯回到家，章静秋把他拉到楼上，反手把门一锁，宋佑唯眼皮跳个不停，猜到她要讲什么了。
“宇行上a大的事爸不管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时候了你还敢提这事，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大是不是？上不了a大让他上个普通大学不就行了。”
宋佑唯不耐烦地松开领带，章静秋一下炸了：“普通大学！你开什么玩笑！普通大学文凭有什么用？”
“那他自己不争气有什么办法？”
宋佑唯发脾气，整天就是这些破事！“现在你去找谁？谁敢给你开后门？”
章静秋看他生气了，急忙又换了笑脸帮他解开领带：“这不还有言言吗？言言真厉害，上次的事闹成那样，言言打了声招呼学校就不查了，这次言言只要讲句话，学校还能不给她面子吗？”
“……放屁！”
宋佑唯一张脸青寒，冷冷地从嘴里吐了两个字，“我告诉你，你别想拉她下水！”
上次的事把他跟宋璋平吓得半死，儿子反正也是半废了，上了a大也是浪费资源，要他拿一个天才有为的女儿的前程去冒险，除非他是智障！
“佑唯——”
“别说了！”
宋佑唯突然发火，推开她下楼。
章静秋脸色发白，她没想到宋佑唯会不同意，她这才开始发慌，急忙打电话找章明波帮忙。
宋佑唯下楼推开门，宋璋平干瘦的身子缩在藤椅上，精气神都快被折磨干净了。
“爸，章静秋找过你了是不是？”
“……嗯。”
“不行。”
宋佑唯坐下来，他态度坚决：“不能把言言拖下水，这事我绝不同意，爸，上次心贝的事我们就错了，不能再把言言拖下水了，爸，我说句严重的话，万一将来东窗事发宋家有言言不至于倒。”
宋璋平点点头，疲惫地讲：“我也没同意。”
章静秋回了一趟家，拉着章明波上楼盘算。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章明波扣上衬衫的扣子笑，他正在出去，他约了宋言去看电影。
章静秋坐在他的床上，双手环着手臂眉头紧皱：“宇行上a大的事你姐夫不想管了，我就知道他偏心，怕连累他的宝贝天才女儿。”
章明波坐下来：“这件事就算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顶风作案。”
“什么时候了？做都做了还怕一次二次！能有什么事？上次说要查何平钟，宋言一句话a大的领导还不是乖乖的就不查了！”
“明波，后天是你生日。”
章明波不懂她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自己的生日了，章静秋挪到他身旁，声音压低：“宋言肯定要陪你过生日，你带宋言到家里来，我也过来。”
“你生日是个好机会。”
章静秋声音压得更低，“我劝她酒，等宋言喝醉了你趁着机会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上了床女人就会对男人死心塌地。”
章明波脸色都变了：“姐——”
章静秋拦着他的话：“反正你们早晚要结婚的，有什么关系？赶紧把关系坐实了，你别戴套，能让她怀孕最好，你别不愿意，宋言花心，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像陆淮什么卓洋，你年纪又大，她很容易变心。”
“……”
章明波不吭声。
章静秋掐他手臂：“你还犹豫，到时候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到哪再找一个宋言？宋言的身份地位你心里没数吗？”
8月14号是章明波的生日，章明波请宋言到章家做客，这是宋言第一次登门，她在家打扮了半天，穿了漂亮的淑女裙子，一路紧张的坐立不安。
“你妈会不会不喜欢我？”
宋言站在门口问，不安地摸了摸头发。
章明波搂住她，笑得一双桃花眼眯起来：“怎么可能，谁会不喜欢你？”
宋言嘿嘿笑，得意地把头一甩：“那倒是。”
章明波特意没开门，他在门口按了门铃，章父章母热情地双双迎出来，将宋言隆重地迎进了屋里。
进了屋，看到章静秋也在，宋言脸上的笑冷了几分。
章母六十多岁，身材依然纤瘦，穿着旗袍，面容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艳，章静秋姐弟两个长得很像她。
章母人很健谈，章父倒是木讷寡言，章母拉着宋言，一直热情地拉着她的手，谈天说地。
章静秋跟章明波使了个眼色，章明波跟着她到厨房，章静秋把厨房的门关上，从冰箱里拿了像饮料的玻璃瓶子，里面橙黄的，她压低声：“这是青梅酒，喝起来像果汁一样甜，但是很容易醉，一会儿就给她喝这个，等她醉了，我带爸妈离开，剩下的你知道的。”冰箱里还有好几瓶青梅酒。
章明波没吱声，点了下头。
章母亲自下厨，她厨艺很好，做的家常菜很地道。
一家人围在一桌上给章明波庆祝生日，章静秋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青梅酒，开了瓶递给宋言笑着说：“这是果酒没什么度数，跟饮料一样，喝不醉的，特意给你准备的。”
章母看了她一眼，心中有数，她没有点破，也跟着笑：“这果酒是我特意在超市给你买的，言言尝尝看。”
宋言喝了一口，甜甜的，还有点酸，果然跟饮料一样，还挺好喝的，她当饮料喝，一口气喝了半瓶下去。
宋言喝了三瓶青梅酒，她发觉头晕的时候，站起来手脚已经软了，往后一跄又摔回椅子上。
章明波急忙扶着她：“怎么了？”
章静秋赶紧放下筷子：“是不是有点醉了，先扶她上楼休息吧。”
章明波起身扶着宋言上楼去，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宋言身子软的像一瘫泥，她脚已经抬不起来了，看东西都在晃动。
章明波打横抱起她，快步上楼去。
章静秋往嘴里夹了一块木耳，嘴角含着笑，章母看宋言进了屋，她这才责怪地问：“怎么回事，你们想干什么？”
章静秋拿纸巾擦净嘴，笑着讲：“您别问，都是为了明波好，你们先跟我回去吧，别再在打扰人家小夫妻两个人了。”
章母明白过来，嗔她一眼，喊上章父准备离开。
章明波将宋言放到床上，宋言阖着眼睛，睫毛浓密挺翘，脸雪□□嫩，因为喝醉了，脸颊染了两团红晕。
她真的很美。
章明波忍不住亲了下宋言的额头，目光落在她纤白的颈上，往下，一截精致的锁骨，章明波喉头滚动一下，一股熟悉的燥热在身体里窜动，他忍不住解开衬衫的扣子，再次亲了亲宋言的锁骨，先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