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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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末有些好笑的撸了一把现在小熊猫形态的系统的尾巴,为了防止系统炸毛,直接把它抱起来在毛嘟嘟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刚刚坐下来喝茶前,她已经用湿巾把哑光丝绒质感的唇釉给擦掉了,喝茶时嘴唇上的颜色变得更浅,现在只余一点淡淡的粉,当然也不会把唇釉的颜色蹭到小熊猫脑袋的皮毛上。
  被亲过之后,系统顿时安静下来了。毛嘟嘟的胖爪爪僵在那里,毛绒绒的粗尾巴也完全变成了僵直状态,有点类似于总是放电的皮卡丘一样,可爱的粗尾巴都成了有棱有角的形状。
  周末末笑眯眯的揉搓了一把系统,这才继续解释道:“原著最初的剧情线里,故事结尾提到了一笔,傅时慎私下里单独去给杜衡扫墓。陈景铄并不知道杜衡和傅时慎认知,并且,傅时慎回国之后,和杜若也只有在她的订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这样一个人,按理来说,和杜衡、杜若产生交集,最大的可能,就是通过同一个圈子里的陈景铄。但是,傅时慎却越过了陈景铄单独给去杜衡扫墓,这里面,怕是就有点说道了。
  杜衡病床边的那只阿飘,目前来历不明,即便她目前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自我意志,可是,那样的容貌和气质,却是骗不了人的。
  如此一来,周末末没法不去怀疑,傅时慎会不会其实和那只阿飘的身份有些关系……
  过了几天之后,私家侦探将杜若和杜衡姐弟俩的dna检测报告送了过来,正如他们之前猜测的那样,杜若和杜衡的确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杜家夫妻当年应该就是一起收养了一对儿双胞胎。
  周末末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工作的闲暇之余,在脑内和系统分析道:“杜若和杜衡的身世,接下来可以从两个方便入手,杜家夫妻,还有傅时慎那边。”
  一提起傅时慎,系统就有些爱答不理的。
  不过,大概是周末末上次亲它一口的后遗症还没消下去,小熊猫趴在周末末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上,忸忸怩怩了一会儿,还是略过了傅时慎的名字不谈,只是小声嘀咕道:“上次那个私家侦探不是挺好用的么,再雇他,继续往下查呗!”
  周末末用纤细莹润的手指尖,轻轻的戳了戳小熊猫的脑袋,小声笑道:“杜家夫妻都是普通人,而且患病多年,家庭关系也简单,自然容易调查,很多消息,和周围的街坊邻居唠唠嗑都能知道。换成傅时慎的话,那可是自带霸总tag的男人,且不说他好像才刚刚从国外回来,就是以傅家的地位,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查清楚的?”
  系统突然兴奋了起来,“对哦!按照原著的剧情线,杜若和陈景铄订婚的时候,他也是刚刚回国。那他这趟回国应该时间很短,他什么时候飞走呀?”语气里满是期待。
  周末末盯着举着小风车开始撒欢的小熊猫,一脸冷漠的“哦”了一声,建议系统道:“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对,上次在酒吧,根本就没留电话吧!”
  系统转过身去:“不给他打电话!”
  周末末又戳了戳小熊猫的脸颊,想了想,“陈景铄和徐宜杰好像都认识他,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
  冲鸭!
  第7章
  小熊猫立即又转回身来,期期艾艾的追问道:“你要给谁打电话啊?陈景铄那个男人吗?”
  其实系统也清楚,在当前任务世界里,周末末最看不上的男人,估计就是男主陈景铄了,所以它才这么问的……
  周末末:“还是找徐宜杰吧!”毕竟上次也是徐宜杰打电话试图让她去收拾烂摊子来着。作为一个合格的“前妻”,把另有所爱的“前夫”当成不存在是最基本的素养。
  时隔半个月,突然接到了周末末的电话,徐宜杰还微微有些惊讶。这段时间里,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爱是谁的陈景铄一直在死磕杜若,堪称越挫越勇,对杜若同样有点不可言说心思的徐宜杰看得简直胆战心惊。
  不过徐宜杰有一点比陈景铄聪明,意识到经历过上次周末末的婚礼意外,杜若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有种本能的排斥之后,他就没那么主动了,而是转换成了走朋友路线,试图慢慢打动杜若。
  徐宜杰对着电话笑笑,“嗨,最近怎么样?”
  “过得还不错,”周末末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比起围绕着男主的鸡飞狗跳,作为已经成功跳出了男女主感情纠葛剧情的“前妻”,她这里自然有种格外心平气和的从容,“你以前就认识傅时慎的,对吧?”
  听到周末末的这个问题,徐宜杰的眼皮一跳,回忆起当初酒吧的修罗场,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正坐在一起的傅时慎,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毕竟是一个圈子里从小就认识的人,周围的所有人都知道,曾经,周末末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陈景铄的身上。哪曾想,一场婚礼变故之后,周末末倒是终于彻底对陈景铄死心了。
  徐宜杰自己寻思着,周末末可能真的是得到过之后,就彻底没有执念了吧……
  “怎么了?”察觉到徐宜杰的目光,傅时慎抬头笑笑,旋即,若有所觉的视线顿时落在了徐宜杰的手机上。
  这会儿要出去接电话已经来不及,徐宜杰顿了顿,委婉的和周末末暗示道:“我们约个时间,改天见面聊?”
  周末末顿时了然,笃定的和系统说道:“徐宜杰那边好像不方面说话,难道傅时慎这个正主就在旁边?”
  系统的精神顿时也绷紧了。
  和徐宜杰约好时间后,周末末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徐宜杰放下手机,结果抬头就看见,傅二少正冲着他笑得满面含春、暧昧不明。
  “电话那边是谁?”傅时慎说了一句之后,压根就没给徐宜杰找理由编造的机会,便直接自问自答的继续道:“是周末末?她找你问我的事情?我最近才回国,就这几天的时间里,除了她,应该也没有别人会通过你找我了。”
  徐宜杰:“……”你自己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傅时慎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两下桌面,沉吟道:“其实,我很愿意主动为她解答的。”
  徐宜杰瞬间有种冲动,直接把周末末的手机号告诉傅时慎,再把傅时慎的联系方式发给周末末,让他们两个直接去交流,就别在这里折磨夹在中间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他了!
  系统敏感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
  周末末不以为意,“叙旧、介绍认识新朋友、或者碰巧遇上,什么理由都可以。”顿了顿,她丝毫没有被傅时慎察觉到的窘迫,反而轻轻的笑了笑,“他们两个待在一起,说明徐宜杰比我们之前猜想的还要更了解傅时慎,那不是更好吗?”
  第二天中午,徐宜杰特意提前了二十分钟,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周末末竟然已经坐在那里、翻着菜谱等他了。
  周末末主动把菜单推了过去,笑道:“来,看看吃什么?”
  徐宜杰看着笑得坦然自若的周末末,却如坐针毡。
  他随便加了两个菜便作罢,等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末末,你现在是对傅二少比较感兴趣吗?”
  从自私的角度来讲,徐宜杰当然是希望看到周末末继续缠着陈景铄不放,这样他追求杜若的时候,压力会小很多。但是,徐宜杰和周末末毕竟也认识了这么多年,现在周末末终于从陈景铄这个深坑里爬出来了,仔细想想,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对呀!”周末末点点头,回答得理所当然。
  “傅二少——”周末末笑着慢慢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道:“原来傅时慎在傅家行二吗?我对傅家不算太熟。”
  其实这种事情,周末末也不是不能直接去问周父周母,只不过,周陈两家在婚礼上的闹剧刚刚过去,周末末虽然知道自己根本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但是,周父周母却不是这么想的,二老一直小心翼翼,从不在家里提及和陈家相关的任何事情,生怕刺激到女儿,让她伤心。
  在这种情况下,周末末要是主动去询问傅时慎的事情,难保周母以为她终于想开了,一个激动想办法让她的那些贵妇朋友们帮忙去牵线搭桥来个相亲什么的,争取通过让女儿换个新男人的方式走出陈景铄的阴影。
  相较之下,找徐宜杰询问,周末末的顾虑可就要小得多了。就算徐宜杰真的跑去和傅时慎通风报信也没事。至于傅时慎,就让他以为自己对他颇为觊觎好了,反正周末末也不在乎。
  徐宜杰也不含糊,既然周末末都问到他面前了,便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傅家的事情和盘托出,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周末末。
  徐宜杰:“其实傅时慎真要说起来,和我们比从辈分上应该大了一辈,但是他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就是了。”
  周末末有点感兴趣的挑起眉,喃喃低语道:“居然是高一辈分的吗?”那看起来,岂不是更像和那只阿飘有关系了?
  徐宜杰忍不住看了周末末一眼,大概以为她在盘算,岔辈了还方不方便在一起的问题。再想想昨天傅时慎说起周末末时,那不加掩饰的放肆而热切的眼神,顿时又陷入了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被夹在这对男女之间的怀疑,脸上一时间还有几分赧然。
  灌了自己一口桌上有些放凉了的大麦茶,徐宜杰继续道:“他是傅老爷子的老来子。我记得,傅时慎出生的时候,傅老爷子差不多得将近六十来岁了,傅老夫人也是五十好几。算算年纪,那会儿傅家的老大也有二十几岁,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以徐宜杰的年龄,自然不可能知道当时具体的情况,也是后来听人别人说起的,傅老夫人老蚌怀珠,夫妻二人都舍不得这个意外得来的小儿子。
  周末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傅时慎有没有什么姐姐妹妹的,难道就一个比他年长许多的大哥吗?”
  徐宜杰开了个玩笑道:“怎么,想走闺蜜路线?其实没必要,傅时慎他对你也……”玩笑开到一半,徐宜杰觉得这么说好像有些不合适,就又闭嘴了。
  周末末只抓重点,“也就是说,没有了?”
  徐宜杰点点头,“对,没有,傅家就兄弟两个。不过——”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迟疑,“傅家老大和傅二少年纪差太大了,傅时慎这些年又一直在国外,他们兄弟俩之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外人也说不清楚。”
  徐宜杰说的不清楚,自然指的是傅家以后的继承权问题。
  傅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在董事会里,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彻底放权。他和夫人都疼爱这个老来得子,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像是傅家这种出身,一般来说,肯定是长子继承家业,幼子年纪这么小,被傅家老大当儿子养都没什么问题。偏偏,傅老爷子一直默许傅时慎生活在国外,兄弟俩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长,现在虽然没听说傅家兄弟俩有矛盾冲突,可是,维持着这么远的“安全距离”,怎么看也不像是兄友弟恭的。再加上傅老爷子始终不放权给长子,这番态度,实在是耐人寻味,自然就由不得旁人不多想了。
  周末末缓缓的点了点头。她其实丝毫不关心傅家的继承权问题,除非这件事证明和杜衡身边的阿飘有关。
  “傅家的事情,听起来有些没头没脑的,暂且存疑吧!”周末末再脑内和系统说道。
  服务员陆续把菜上完,徐宜杰也犹豫的说道:“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傅时慎就在旁边,他猜到是你了。”
  “啊——他说什么了?”周末末就是随口一问而已,毕竟是徐宜杰起的话头,饭桌上又只有他们两个人,总不能就这么直接晾着然后就冷场了。
  徐宜杰:“他说,他可以回答你关于他的任何问题。”想到傅时慎说这话时暧昧的口气,徐宜杰先不好意思上了。
  结果,意识空间里的系统顿时又开始炸毛了。
  “宝贝儿哎——”周末末哭笑不得的看着气鼓鼓的小熊猫,眼看着它气冲冲的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就委屈巴巴的直冲墙角,耷拉着炸毛的大粗尾巴蹲下来就开始表演原地自闭了。
  这要是被自爆轮白之前的系统,强大并且强势、冷静而又细心,整个系统,堪称人类理智的完美载体,什么委屈自闭,都是不存在的。
  其实,刚刚接触到这样变得又呆又萌,还总是时不时卡卡的系统时,满心歉疚和自责的周末末都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和它沟通。
  明明他们都清楚,后悔是没有用的情绪,可是,在系统严重受损尚未被唤醒的那段时间里,周末末的脑子里,真的已经被各种负面情绪所占满了。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要前往新世界,扭转世界线,做任务收集能量,然后把系统找回来……
  不过,看到系统醒过来了,并且因为内存丢失,迷迷糊糊的就把周末末以前发给它的一个小熊猫表情包当成本体了,周末末哭笑不得之余,心情也跟着恢复过来。
  一切都会变好的。
  吃完这顿午餐,周末末下午又回了公司里。
  这段时间的工作下来,周末末在自家的公司里自然是一切顺利。因为还一直分心在任务上,所以,当周父问起周末末,对公司业务的哪一块感兴趣的时候,她也没急着具体接手什么,依旧跟在周父身边帮忙就是了。
  身边带个有主见、有能力的帮手,工作上能舒服省心多少,也只有周父自己清楚,尤其这个帮手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绝对值得信任的,周父就更加放心且舒心了。不管公司里的其他人怎么看,反正,周父自己对自己的女儿绝对是赞不绝口。
  本来,周父周母对自己唯一的一个女儿,一直都是娇养着长大的,也没想以后非得让她接手工作,只希望她一生无忧、平安顺遂。不过,以前是不试不知道,现在试过手了,周父才猛然间发觉,自己家的闺女其实样样都拿得出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其实早就后继有人,周末末绝对撑得起家业,周父更是精神抖擞,仿佛年轻了十岁不止,心情舒畅、神清气爽之余,竟是连之前陈景铄在婚礼上搞出来的闹剧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杜衡还没出院,杜若依旧在医院照顾她,探索故事背景的任务暂时没有什么阶段性的进展,周末末便也把精力着重放在了事业线上,希望“女配的心愿”这个任务能够有点变化,也好让她有针对性的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然而,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周末末在公司里也渐渐露出了锋芒,老怀甚慰的周父更是已经主动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转了一部分给周末末,方便她在董事会上名正言顺的列席,结果,“女配的心愿”这个任务,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周末末刚刚忙完一整天公司的事情,趁着休息的空隙里,不由得和系统面面相觑。
  在公司好好工作,眼看着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任务没进度。
  孝顺父母,周母那边不太好说,但是,周父这边对自家女儿绝对是无比的欣赏和满意,因为在公司里时时刻刻总能看到她,周父这段时间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多出了两条。他现在只天天后悔,以前怎么没早早发现周末末其实这么有天赋,自家的孩子就应该在她刚一大学毕业,就一直在身边亲手带着熟悉公司的事情才对!然而,就是这样,任务同样也没有进度。
  周末末托着下巴,寻思着,“回头我再找个机会确认一下,看看杜若和陈景铄有没有和好。”
  系统眨巴着大眼睛,“要是男女主明明没和好,但是这个任务还是没有进度呢?”
  周末末摊了摊手,“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琢磨着,女配的心愿,其实还是和男人有关了。”
  系统立即敏感的竖起了耳朵,“什么意思?”
  周末末摆了摆手,“还没个定论呢,等我试过了再和你说。”现在直接告诉它,系统估计又该炸毛了。
  系统本来还想要不依不饶的缠着周末末撒娇询问来着,但是周末末已经及时的转开话题了,现在的系统又呆又萌,远非当初心思细腻的狠角色,思维简单的堪比单线程,一不留神,思路直接就跟着周末末也跑远了。
  “宝贝儿你说,这个世界既然有阿飘,并且阿飘的身份十分重要,是不是说明,如果我们能够寻访到一个靠谱的大师的话,或许可以试试,把杜衡身边的那个阿飘作为突破口?”
  不等系统回答,单手托腮的周末末便继续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其实我本人是无神论来着,这就很尴尬了。”
  系统正“咔嚓咔嚓”的在旁边一把一把的嗑周末末给它买的瓜子,听到这句,它突然顿了一下,憋了半天,忍不住道:“你才见到了阿飘,然后坚持自己是无神论吗?”
  周末末点点头,也很忧郁,“是啊,我是,所以我现在很为难。”
  系统:“……那我也是吧。”它把吐出来的一把瓜子皮扔进垃圾桶里,想了想,又认真的说道:“不尴尬呀!咱们找个不是无神论的大师不就行了?毕竟是让那位大师和阿飘沟通,咱们在旁边看着点别出事就行了,你又不用去学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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