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要她小心谨慎一点，避开洛家和风家的人，就不会重蹈覆辙。
苏棉这边心满意足，慕归更是喜出望外，饭都来不及吃，带着穆淩和两个年轻的慕家子弟就去了后山。
苏棉见状，就作为向导带他们进山。
一行人穿过竹林步行到后山，就见山腰处结冰的寒潭，潭水深绿如蓝，因山林常年遮天蔽日，没有阳光直射，结冰的湖面只透出淡淡的蓝光，寒气逼人。
“哥，这水潭真漂亮，是蓝冰。”慕家两个年轻小辈赞叹道
。
慕归心下震惊，果真是蓝冰，这深山老林里居然有这样的奇特寒潭，这些年来居然都没有人知道。也不知是出生在寒潭村的苏棉运气好，还是他们慕家的运气好。
这寒潭目测有十亩地大，如果末世熔炉真的到来，这里就是天然的避难所。
“苏棉，你知道这水潭有多深吗？”慕归看向苏棉，温文尔雅地问道。
“很深，非常深，一年四季只有酷暑里才会化冰，化冰的时间大约只有二十天，潭水冰寒刺骨。”苏棉带着他们往施工队的方向走，淡淡地说道，“每年化冰的时候，山里的傻麅子和野鸡在水潭边喝水，掉下去一个气泡都没，直接就沉下去了。”
“这附近还有水源吗？地下河或者江河之类的？”
苏棉摊手，说道：“这里山势复杂，常年没有人烟，大的江河没有，地下河之类的肯定有，但是无从发现。从这座山往前几万里都是深山老林，晚上你睡在这里，还能听到隔壁山豺狼虎豹的叫声。”
慕归见她双眼乌黑发亮，带着吓唬人的口吻，俏皮可爱，顿时莞尔，小姑娘还挺坏的。
他们慕家人常年隐居在深山老林，对付豺狼虎豹是没有问题的。
“苏棉，那你天天往后山跑，就不怕吗？”慕风结巴地问道。
“苏棉，要是豺狼虎豹来了，我们捉了给你下酒吃。”慕雨拍着胸膛，红着脸说道，“有我们在，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
两人跟苏棉差不多大，从小就生活在山里，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精致的姑娘，都不敢直视苏棉，二话不说就将苏棉纳入了保护行列里。
苏棉微微一笑，对慕家人的好感多了一分，果然是木系异能者，天性温和，喜欢保护弱小。
“前面就是我建造的石头房子。”苏棉带着四人上前。
最靠近寒潭的山体崖壁上，已经凿出了四个洞穴，每个洞大约一米宽，两米高，比标准的门尺寸还要宽一些。
苏棉的房子在正中间，也是最靠近寒潭的位置，距离寒潭直线距离只有五米，属于豪华湖景房。进了洞穴，众人的视线豁然开朗，只见内里别有洞天，七八十平大小的洞穴挖的又高又深，目测有三米高，十几米深，墙壁和地面贴的都是木纹的瓷砖，触手冰凉，视觉效果又舒服，墙面是清新的绿色木纹，地面是白色的，色彩的搭配也让石头房子看起来不那么沉闷。
目前屋子里还没有家具，不过看的出来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房间都以布帘子隔开。
慕家四人看的目瞪口呆，这房子建的比村子里的瓦房还要好。
“苏棉，你这是花了多少钱？”
“没算过。”
慕归：“……”
“慕哥，要不我们跟苏棉一样挖山洞建石头房子吧，这个房子好看。”慕风兴奋地说道。
“不过最靠近寒潭的位置都已经挖了山洞了，我们再建石头房子，位置有些偏。”慕雨说道，“在寒潭边建一排石头房子也挺好的。”
“都建。”慕归咬牙拍板。
“那要花不少钱的吧。”慕风慕雨对视一眼，愁眉苦脸，他们一大半的钱都拿来买地了。
“你们缺钱？”苏棉目瞪口呆，慕家这么穷？
慕归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笑道：“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的。”
苏棉算了算自己帐户的余额，还有七千多万没地花，再过一个月这些都是废纸了。
她乌黑的大眼睛一转，俏生生地说道：“我可以赞助你们，我出钱，你们出力。我要在寒潭上搭建起一座坚固的隔热罩，还要把这座山上的所有木头和竹子都要烧成木炭，干不干？”
慕家怎么说也是传承几百上千年的隐世家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由他们出面出人出力找关系做这些事情，比她效率多了。
慕归、穆淩、慕风慕雨都齐刷刷地看向苏棉：“干！！！”
四人双眼发光，雾草，这是什么神仙小姐姐！！！
*
当天晚上，慕归和穆淩留在了寒潭村，慕风慕雨则回慕家族地，准备全族迁徙的事情。
慕归和穆淩借住在村长李大力家，村子到了晚上万籁俱寂，只有青蛙和蝉鸣声。
慕归等到村民都睡下了，开了越野车的头灯，坐在村口的榕树下，按下激动的心情，开了视频通话。
“嗯？”视频里，男人许是刚刚洗完澡，面容苍白，俊美的面容带着一丝的病容，穿着睡衣，恹恹地发了一个单音。
这是心情不好的征兆。慕归小心肝抖了一下，洛寒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动起手来比谁都凶残血腥，这人就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要不爷爷临终前叮嘱，他也不想找这小子，性格偏执冷漠，心眼还多，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思，头疼。
“你有半年没跟我联系了。”
“死不了。”男人懒洋洋地说道。
“洛家怎么样了，找到合适的生存地了吗？”慕归笑容深了几分，他可是给慕家找到了风水宝地。
“不知道，没问。”洛寒生琥珀色的瞳孔眯起，冷笑道，“找我借钱？”
慕归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声音大了几分：“怎么可能，我有钱。”
洛寒生冷笑了一声，慕家有钱，这大概是他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其余三家送出去的家族子弟在外争权夺势，混得风生水起的，只有慕家这铁憨憨整天在山里种花养草，养的那些名贵花草还死都不卖，抱着一堆稀世珍品饿着肚子。
“你在什么地方？”男人见他身后漆黑一片，瞧着不像是在族地，眯眼问道。
“寒潭村。”慕归声音上扬了几分，兴奋地说道，“这里有一座千年寒潭，我买下了寒潭村方圆二十里的大山，打算在这里安家建生存地。你既然不管洛家的事情，不如来山里避暑，顺便帮我建造一下生存地……”
慕归见男人脸色阴沉了几分，飞快地改口，笑道：“开玩笑，开玩笑的。我给你留一栋房子，你想来的时候就过来住。”
“嗯，缺钱找小七。”洛寒生目光落在床头的红木雕花盒子上，面色冷漠地说道，“慕归，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啥？”慕归见他随意倚靠在沙发上，面色苍白阴鸷，敞开的浴衣露出性感结实的胸口，瞳孔颜色已经染上了红光，犹如一尊散发着煞气的凶兽，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信天地不信生死不信鬼神的洛寒生相信前世今生？
“你是不是异能反噬的太厉害，头疼产生了幻觉？”慕归皱眉说道，早说了如今天地元素之力浑浊不堪，根本就不适合修炼异能，偏偏他不听。
幻觉吗？男人垂眼，这些天他总是梦到一些零星的片段，梦里到处是人间炼狱，他在地狱行走，然后翻天覆地找一个女人。
“不是幻觉。”洛寒生抬眼，冷漠地说道，“我梦到末世降临了，到处是烈焰，还有强大的元素兽。弱者没有活的权利。”
第11章 反派人格
洛寒生的梦境光怪陆离，只有一些片段，而且还是不连贯的，但是男人依旧感受到了末世的可怕。
慕归闻言大吃一惊，呆呆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烈焰燃烧大地？元素兽？难道世界真的要变了吗？
“洛寒生，我们要不要示警世人？”
洛寒生抬眼看了他一眼：“慕归，丛林界的法则是什么？”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慕归说完，脸色白了几分。这种全球性的灾难，谁都躲不过去，弱者根本就活不下来。
洛寒生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苍白昳丽的面容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我猜，那一天到来一定会非常有趣。”
慕归低低叹气，自从太爷爷去世之后，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住洛寒生了。天弃者，生来就是毁天毁地的反派人格。
当年太爷爷去世不到一个月，洛寒生就单枪匹马前去洛家搅得腥风血雨，吓得风家和秦家瑟瑟发抖，如今乱世将至，这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兴风作浪。
只希望不要有人眼瞎去招惹他吧。
结束通讯之后，洛七从外面探了探头，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蛋，笑道：“少爷，末世要来了，那我们还找卖人参的小姑娘吗？”
这一个多月来，大家都忙着建造生存地，老三、老五都忙疯了，至今还抽不出人手去调查那个叫做苏棉的大二学生。
“找。”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扣紧雕花木盒，双眼闪过一丝幽光，末世将至，希望这小姑娘命大，别死在了烈焰里。
*
慕归住进寒潭村的第二天，就找了施工队，带着大型的机器进山。挖山修路、建房子、砍竹林，村子里整天都是大型机器作业的声音，热闹非凡。
寒潭村前面的两座大山山体塌陷之后，地势平坦，居然坍塌出了一条直通村子的平坦大路。
一晃到六月初，苏棉建的四个洞穴房子收尾结束，全都建好，施工产生的碎石都填了路，满山的竹林和树木被砍掉，空出大片的土地。木炭都被苏棉运到了村里的地窖里。而慕归也照着苏棉建的房子，挖了五六个大型的洞穴房子。
慕归这十几天跟苏棉已经渐渐熟稔了起来。发现这小姑娘年纪小，但是却是村里最靠谱的那个，人狠话不多，每天不是监督工程，就是上山打猎，苏家小院子里已经挂满了山里的猎物，成为全村存粮最多的富裕人家。
而寒潭村的村民也热情善良，淳朴的很，跟他慕家人的性格有些相像。
“苏棉，我们家人口有些多，我太爷爷和太奶奶去世了，族谱上就是我爷爷、奶奶……”慕归将慕家人都说了一边，苏棉瞬间就头大了。
“十几口人叫多吗？”
“不多吗？”慕归一脸懵逼，额，对比其他三家，他们慕家果然是子嗣最单薄的那个，可能是因为穷吧，每脉只养一个孩子，怕养不起。
等一辆小型的大巴车将慕家人一路颠到了寒潭村，看着从车上抱着花草下来的满头白发的老爷爷老奶奶们，苏棉佛系微笑，对不起，她可能是记错了。这慕家是怎么混成末世第四大基地的？
“小心呀，这盆素冠荷鼎可是稀世珍品，绝种的。”
“哎呀，这盆是鬼兰，别碰，我来搬。”
“小归啊，快来搬花草，坐这么久的车，可别把花草都闷死了。”
苏棉呆呆地看着爱花成痴的慕家人笑眯眯地从面前走过。
慕归无奈地微笑：“我们家，年轻一辈里只有我、慕风慕雨和暮雪慕霜。最小的暮雪，今年十六岁。”
年级最小的小姑娘活泼可爱地冲着苏棉直挥手，另一个慕霜则有些高冷，看了苏棉一眼就偏过了头。一行人开始搬着行李。
慕家人将花草都搬到了寒潭附近，看着山洞到寒潭的十几米距离全都建起了玻璃长廊，遮挡着酷暑，就连寒潭上也建造起了一座大型的玻璃房，做好了隔热，各个都喜出望外。
“这地方好，真好，我的花花草草不会被热死了。”
“小归，这玻璃房花了不少钱吧，我们还有钱吗？”
“是苏棉出的钱。”慕归直接将村长李大力忽略，寒潭村真正做主的，是又美又有钱的苏棉啊。幸好有苏棉，不然他又要去找洛寒生借钱了。
“小姑娘真好。”慕家老爷子抱着怀里的鬼兰笑嗬嗬地说道。
“小姑娘长得真好看。”慕奶奶点头打量着苏棉，眼睛发亮。
“小归啊，你居然花人家姑娘的钱，我们慕家人要有担当，这人情要还啊。”
“小棉啊，你有对象了吗？”
苏棉站在寒潭边，笑容逐渐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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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棉这边心满意足，慕归更是喜出望外，饭都来不及吃，带着穆淩和两个年轻的慕家子弟就去了后山。
苏棉见状，就作为向导带他们进山。
一行人穿过竹林步行到后山，就见山腰处结冰的寒潭，潭水深绿如蓝，因山林常年遮天蔽日，没有阳光直射，结冰的湖面只透出淡淡的蓝光，寒气逼人。
“哥，这水潭真漂亮，是蓝冰。”慕家两个年轻小辈赞叹道
。
慕归心下震惊，果真是蓝冰，这深山老林里居然有这样的奇特寒潭，这些年来居然都没有人知道。也不知是出生在寒潭村的苏棉运气好，还是他们慕家的运气好。
这寒潭目测有十亩地大，如果末世熔炉真的到来，这里就是天然的避难所。
“苏棉，你知道这水潭有多深吗？”慕归看向苏棉，温文尔雅地问道。
“很深，非常深，一年四季只有酷暑里才会化冰，化冰的时间大约只有二十天，潭水冰寒刺骨。”苏棉带着他们往施工队的方向走，淡淡地说道，“每年化冰的时候，山里的傻麅子和野鸡在水潭边喝水，掉下去一个气泡都没，直接就沉下去了。”
“这附近还有水源吗？地下河或者江河之类的？”
苏棉摊手，说道：“这里山势复杂，常年没有人烟，大的江河没有，地下河之类的肯定有，但是无从发现。从这座山往前几万里都是深山老林，晚上你睡在这里，还能听到隔壁山豺狼虎豹的叫声。”
慕归见她双眼乌黑发亮，带着吓唬人的口吻，俏皮可爱，顿时莞尔，小姑娘还挺坏的。
他们慕家人常年隐居在深山老林，对付豺狼虎豹是没有问题的。
“苏棉，那你天天往后山跑，就不怕吗？”慕风结巴地问道。
“苏棉，要是豺狼虎豹来了，我们捉了给你下酒吃。”慕雨拍着胸膛，红着脸说道，“有我们在，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
两人跟苏棉差不多大，从小就生活在山里，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精致的姑娘，都不敢直视苏棉，二话不说就将苏棉纳入了保护行列里。
苏棉微微一笑，对慕家人的好感多了一分，果然是木系异能者，天性温和，喜欢保护弱小。
“前面就是我建造的石头房子。”苏棉带着四人上前。
最靠近寒潭的山体崖壁上，已经凿出了四个洞穴，每个洞大约一米宽，两米高，比标准的门尺寸还要宽一些。
苏棉的房子在正中间，也是最靠近寒潭的位置，距离寒潭直线距离只有五米，属于豪华湖景房。进了洞穴，众人的视线豁然开朗，只见内里别有洞天，七八十平大小的洞穴挖的又高又深，目测有三米高，十几米深，墙壁和地面贴的都是木纹的瓷砖，触手冰凉，视觉效果又舒服，墙面是清新的绿色木纹，地面是白色的，色彩的搭配也让石头房子看起来不那么沉闷。
目前屋子里还没有家具，不过看的出来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房间都以布帘子隔开。
慕家四人看的目瞪口呆，这房子建的比村子里的瓦房还要好。
“苏棉，你这是花了多少钱？”
“没算过。”
慕归：“……”
“慕哥，要不我们跟苏棉一样挖山洞建石头房子吧，这个房子好看。”慕风兴奋地说道。
“不过最靠近寒潭的位置都已经挖了山洞了，我们再建石头房子，位置有些偏。”慕雨说道，“在寒潭边建一排石头房子也挺好的。”
“都建。”慕归咬牙拍板。
“那要花不少钱的吧。”慕风慕雨对视一眼，愁眉苦脸，他们一大半的钱都拿来买地了。
“你们缺钱？”苏棉目瞪口呆，慕家这么穷？
慕归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笑道：“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的。”
苏棉算了算自己帐户的余额，还有七千多万没地花，再过一个月这些都是废纸了。
她乌黑的大眼睛一转，俏生生地说道：“我可以赞助你们，我出钱，你们出力。我要在寒潭上搭建起一座坚固的隔热罩，还要把这座山上的所有木头和竹子都要烧成木炭，干不干？”
慕家怎么说也是传承几百上千年的隐世家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由他们出面出人出力找关系做这些事情，比她效率多了。
慕归、穆淩、慕风慕雨都齐刷刷地看向苏棉：“干！！！”
四人双眼发光，雾草，这是什么神仙小姐姐！！！
*
当天晚上，慕归和穆淩留在了寒潭村，慕风慕雨则回慕家族地，准备全族迁徙的事情。
慕归和穆淩借住在村长李大力家，村子到了晚上万籁俱寂，只有青蛙和蝉鸣声。
慕归等到村民都睡下了，开了越野车的头灯，坐在村口的榕树下，按下激动的心情，开了视频通话。
“嗯？”视频里，男人许是刚刚洗完澡，面容苍白，俊美的面容带着一丝的病容，穿着睡衣，恹恹地发了一个单音。
这是心情不好的征兆。慕归小心肝抖了一下，洛寒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动起手来比谁都凶残血腥，这人就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要不爷爷临终前叮嘱，他也不想找这小子，性格偏执冷漠，心眼还多，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思，头疼。
“你有半年没跟我联系了。”
“死不了。”男人懒洋洋地说道。
“洛家怎么样了，找到合适的生存地了吗？”慕归笑容深了几分，他可是给慕家找到了风水宝地。
“不知道，没问。”洛寒生琥珀色的瞳孔眯起，冷笑道，“找我借钱？”
慕归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声音大了几分：“怎么可能，我有钱。”
洛寒生冷笑了一声，慕家有钱，这大概是他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其余三家送出去的家族子弟在外争权夺势，混得风生水起的，只有慕家这铁憨憨整天在山里种花养草，养的那些名贵花草还死都不卖，抱着一堆稀世珍品饿着肚子。
“你在什么地方？”男人见他身后漆黑一片，瞧着不像是在族地，眯眼问道。
“寒潭村。”慕归声音上扬了几分，兴奋地说道，“这里有一座千年寒潭，我买下了寒潭村方圆二十里的大山，打算在这里安家建生存地。你既然不管洛家的事情，不如来山里避暑，顺便帮我建造一下生存地……”
慕归见男人脸色阴沉了几分，飞快地改口，笑道：“开玩笑，开玩笑的。我给你留一栋房子，你想来的时候就过来住。”
“嗯，缺钱找小七。”洛寒生目光落在床头的红木雕花盒子上，面色冷漠地说道，“慕归，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啥？”慕归见他随意倚靠在沙发上，面色苍白阴鸷，敞开的浴衣露出性感结实的胸口，瞳孔颜色已经染上了红光，犹如一尊散发着煞气的凶兽，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信天地不信生死不信鬼神的洛寒生相信前世今生？
“你是不是异能反噬的太厉害，头疼产生了幻觉？”慕归皱眉说道，早说了如今天地元素之力浑浊不堪，根本就不适合修炼异能，偏偏他不听。
幻觉吗？男人垂眼，这些天他总是梦到一些零星的片段，梦里到处是人间炼狱，他在地狱行走，然后翻天覆地找一个女人。
“不是幻觉。”洛寒生抬眼，冷漠地说道，“我梦到末世降临了，到处是烈焰，还有强大的元素兽。弱者没有活的权利。”
第11章 反派人格
洛寒生的梦境光怪陆离，只有一些片段，而且还是不连贯的，但是男人依旧感受到了末世的可怕。
慕归闻言大吃一惊，呆呆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烈焰燃烧大地？元素兽？难道世界真的要变了吗？
“洛寒生，我们要不要示警世人？”
洛寒生抬眼看了他一眼：“慕归，丛林界的法则是什么？”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慕归说完，脸色白了几分。这种全球性的灾难，谁都躲不过去，弱者根本就活不下来。
洛寒生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苍白昳丽的面容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我猜，那一天到来一定会非常有趣。”
慕归低低叹气，自从太爷爷去世之后，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住洛寒生了。天弃者，生来就是毁天毁地的反派人格。
当年太爷爷去世不到一个月，洛寒生就单枪匹马前去洛家搅得腥风血雨，吓得风家和秦家瑟瑟发抖，如今乱世将至，这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兴风作浪。
只希望不要有人眼瞎去招惹他吧。
结束通讯之后，洛七从外面探了探头，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蛋，笑道：“少爷，末世要来了，那我们还找卖人参的小姑娘吗？”
这一个多月来，大家都忙着建造生存地，老三、老五都忙疯了，至今还抽不出人手去调查那个叫做苏棉的大二学生。
“找。”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扣紧雕花木盒，双眼闪过一丝幽光，末世将至，希望这小姑娘命大，别死在了烈焰里。
*
慕归住进寒潭村的第二天，就找了施工队，带着大型的机器进山。挖山修路、建房子、砍竹林，村子里整天都是大型机器作业的声音，热闹非凡。
寒潭村前面的两座大山山体塌陷之后，地势平坦，居然坍塌出了一条直通村子的平坦大路。
一晃到六月初，苏棉建的四个洞穴房子收尾结束，全都建好，施工产生的碎石都填了路，满山的竹林和树木被砍掉，空出大片的土地。木炭都被苏棉运到了村里的地窖里。而慕归也照着苏棉建的房子，挖了五六个大型的洞穴房子。
慕归这十几天跟苏棉已经渐渐熟稔了起来。发现这小姑娘年纪小，但是却是村里最靠谱的那个，人狠话不多，每天不是监督工程，就是上山打猎，苏家小院子里已经挂满了山里的猎物，成为全村存粮最多的富裕人家。
而寒潭村的村民也热情善良，淳朴的很，跟他慕家人的性格有些相像。
“苏棉，我们家人口有些多，我太爷爷和太奶奶去世了，族谱上就是我爷爷、奶奶……”慕归将慕家人都说了一边，苏棉瞬间就头大了。
“十几口人叫多吗？”
“不多吗？”慕归一脸懵逼，额，对比其他三家，他们慕家果然是子嗣最单薄的那个，可能是因为穷吧，每脉只养一个孩子，怕养不起。
等一辆小型的大巴车将慕家人一路颠到了寒潭村，看着从车上抱着花草下来的满头白发的老爷爷老奶奶们，苏棉佛系微笑，对不起，她可能是记错了。这慕家是怎么混成末世第四大基地的？
“小心呀，这盆素冠荷鼎可是稀世珍品，绝种的。”
“哎呀，这盆是鬼兰，别碰，我来搬。”
“小归啊，快来搬花草，坐这么久的车，可别把花草都闷死了。”
苏棉呆呆地看着爱花成痴的慕家人笑眯眯地从面前走过。
慕归无奈地微笑：“我们家，年轻一辈里只有我、慕风慕雨和暮雪慕霜。最小的暮雪，今年十六岁。”
年级最小的小姑娘活泼可爱地冲着苏棉直挥手，另一个慕霜则有些高冷，看了苏棉一眼就偏过了头。一行人开始搬着行李。
慕家人将花草都搬到了寒潭附近，看着山洞到寒潭的十几米距离全都建起了玻璃长廊，遮挡着酷暑，就连寒潭上也建造起了一座大型的玻璃房，做好了隔热，各个都喜出望外。
“这地方好，真好，我的花花草草不会被热死了。”
“小归，这玻璃房花了不少钱吧，我们还有钱吗？”
“是苏棉出的钱。”慕归直接将村长李大力忽略，寒潭村真正做主的，是又美又有钱的苏棉啊。幸好有苏棉，不然他又要去找洛寒生借钱了。
“小姑娘真好。”慕家老爷子抱着怀里的鬼兰笑嗬嗬地说道。
“小姑娘长得真好看。”慕奶奶点头打量着苏棉，眼睛发亮。
“小归啊，你居然花人家姑娘的钱，我们慕家人要有担当，这人情要还啊。”
“小棉啊，你有对象了吗？”
苏棉站在寒潭边，笑容逐渐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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