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六十七章 疯子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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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东吁国的土炮轰击在关门,厚重的木门碎屑四溅,出现好几条粗大的裂痕!如果不是
  门后被守关将士临时用木条钉,再堵以巨石,说不定关门早被土炮给轰塌了。
  “杀!”东吁国士兵举着藤盾牌,冒着墙头的火铳和弓箭,扛着云梯用原始的方式攻城。
  铜壁关守将刀交在墙头连射三支快箭,两支射在了东吁士兵的盾牌,还有一支射了一个东吁士兵的小腿,让那个倒霉的东吁士兵跌倒在地。此时关、关下箭矢、子弹乱飞,小腿受伤倒在地算没有被同伴践踏到,也决计是活不成了。
  不过对于刀交来说,连射三箭的负担太大,他靠在墙壁,将弓箭放在一边,抓起了一把鸟铳。鸟铳还是明朝时候的火器,准度和威力是大有问题,装填也较繁琐,但是基本不怎么需要体力,不至于像是弓箭一般射了几箭以后手臂会酸痛。
  “好久没有这般畅快淋漓了!”被东吁士兵悬赏的孟养土司后人思华却手持一把火铳,与关下的东吁士兵打得不可开交。
  刀交都怀疑这个家伙是有意祸水东引,在自己的叛军部队被东吁国消灭后,前来接着云南布政司的武备力量与东吁国干架。但无奈云南布政司一向与东吁王国不和,也只能顺水推舟,真的和东吁王朝干起来了。以一个布政司的力量,做好了和一个王朝干架的准备,可能普天之下也只有华夏能够有魄力这么做了吧。
  东吁国的4000士兵久攻不下,只好再一次撤军,军心颇为动摇。他们在之前援军到来前没有及时攻下铜壁关,现在铜壁关有了附近土司再加3000云南府常备军的到来,关的兵力十分充足,他们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攻打不下来了。
  铜壁关,一排排火铳从墙垛之间伸出,后面则是一排排已经休整好的弓箭手,九州军的旌旗招展,向关下的东吁国士兵展示自己的实力。
  前来进攻铜壁关的东吁孟养大将眯着细小的眼睛,看到铜壁关的敌人越大越多,而且似乎还凑齐了一批装备火铳的火铳队,给攻城的东吁士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撤退!”孟养大将见事不可为,也懂得壮士断腕、鸣金收兵。
  挤在狭隘的关隘前面的东吁士兵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百具尸体。
  “他们撤退了!”关墙面的守关士兵欢呼起来。
  唯独对东吁国有很深怨念的思华仍然觉得不过瘾,还举着鸟铳朝天开了一枪。
  “思华兄,他们这次撤退,估计不敢再卷土重来了,我判断他们只带了这4000人,根本无法耗得过我们。我们这背后的土司只要团结起来,他们根本耗不过我们。”刀交过来对思华说道。
  “什么时候反击?!”思华红着双眼,眼球尽是红血丝。
  这真是一个疯子!刀交咽了咽口水,他目睹了思华这十几日一直在关墙阻击下方的东吁士兵,睡觉也是靠着关墙睡的。是这样一个对东吁国充满怨念的疯子,坚守了关墙十多天竟然还活蹦乱跳地活着,这不得不让人相信仇恨的力量。到现在思华还想着反击。
  “等待头的指示吧,我们只是铜壁关的守将,现在云南府的军官到来,他们已经成为这里的最高指挥者。”刀交说道。
  “带我去见他们!关下的东吁士兵很有可能会逃走,相信我,他们没有其他援军!”思华不知道是不是有没有睡好,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吼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这便带你去见我们的军官。”刀交倒是信任了思华是孟养土司的后人,否则也没有可能这么仇恨东吁士兵。
  刀交带着思华见到了云南府的总兵李大贽。九州军对军队改革以后,主力的陆军兵团按兵团、旅、营的编制,而每个行省的常备兵统领,仍然称为总兵,只是这个总兵的权力和部队都起明末小了许多。像是云南布政司处于边陲,都只有三千常备兵用以应急,而且使用的还是较落后的火器,他们的使命只是维护治安,清缴可能出现的山匪而已。像是内地的一些行省,可能总兵不过千百人,能够镇住场子好。
  “总兵大人,我提议您应当立即起兵出关袭击关外的东吁士兵,不要让他们有机会逃走!”思华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是……”李大贽见到这个浑身是hu0ya0味的男子歇斯底里地瞪着他,似乎是想要他立即答应他的请求。
  “这是明朝任命的孟养土司的后人思华,他说这个名字便是为了表达对华夏的怀念。”刀交说道。
  思华渴望地盯着李大贽,等待李大贽点头。
  李大贽被盯着发毛,但云南布政司的民政官都亲自插手了,他无法自己作出决定。
  “这位孟养土司的……思华,你稍安勿躁。反击东吁国这样的大事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总兵能够决定的,需要民政官和其他官员共同决定打还是不打,我则负责怎么打好。他们有几千人,想跑也跑不远。敢来打我们华夏的主意,不死也要脱三层皮。”李大贽安慰道,“我看你双目通红,应该是长期未睡好,不如先下去休息一番。”
  “思华兄弟,总兵大人说的是,你应该先休息一番,我们的大军正在从腾越过来,很有可能是要反击的,你不用着急。”刀交也在一旁劝道。
  “不行,我要等到反击的号角响起!”思华却像是发疯了一样。
  思华旁边几个他带来的孟养土司后人互相对视一眼,突然有人发难在思华后面将思华打晕了过去。
  “你们这是作甚?”李大贽和刀交很很诧异。
  “他已经太过偏执了,如果再不通过这样的手段打晕他,恐怕他的身体撑不住。以前东吁军队围剿我们在丛林里面的据点时,他也是这般。”几个孟养土司后人说道。
  “原来如此。”刀交和李大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仇恨也算是不共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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