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五十章 开始逮捕(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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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州府常熟县鹿苑的钱谦益居,钱谦益卧榻在床。虎丘大会被一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枪响破坏,官府又在抓刺客,所有当时在场的士子人人自危,已经有不少人被官府带去谈话了。商议叛变之事情,也因此被拖延下来。钱谦益想到这件事来气,竟因此患疾。
  “你们是甚么人?可知道这里是钱府,以前礼部侍郎的宅子,你们岂能擅闯!”在前院有几个家丁叫嚷起来。
  “我们来找的是钱谦益,他可在家里?”一队捕快包围了钱谦益的宅子,其一个情报处的头子说道。
  “老爷自然在,只是他不一定愿意见你们。”家丁说道。
  “进去带走他!”情报处的人说道,身后的苏州捕快立即动手,乱棍将钱府的家丁打走,冲入钱谦益的屋子。
  情报处的人说道:“钱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你们是九州军的人?”钱谦益早听到前院的家丁和来人争执,但是他卧榻在床,根本无法逃脱。
  “在下叫做魏龙,是九州军情报处的人员,我们怀疑你和虎丘山的刺杀案相关,请跟我们到苏州府衙门走一趟。”
  来人说完,不待钱谦益有所反应,让人将他架走。
  九州军的逮捕行动在苏州府、杭州府、南京府等地都在进行,不少人因为涉嫌刺杀使节之事锒铛入狱,被逮捕者有百人,将这件事情推到了风尖浪口,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件事的的后续!
  “左兄,这回大事不好了,钱谦益等人都被苏州官府逮捕,关押在苏州城的牢狱!”
  刘良佐和左良玉两个人带着手下在苏州滞留,现在苏州城被第四兵团的士兵管控,到处都是苏州府的捕头,两个人算是想走也没有那么容易。
  左良玉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九州军虽然在江南大肆搜捕刺客,但是落的人几乎都是在虎丘塔的人。也许苏州城内的普通百姓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联,左良玉和刘良佐两人却知道这些逮捕的人都是他们想要联合谋反之人。九州军的抓捕是有目标的,而不是随便抓人来问话!
  “我们尽快离开苏州城,这里已经变成了龙潭虎穴!九州军明显已经知道了我们试图起事的消息!”左良玉不安地说道。
  “你是说我们可能暴露了吗?!”刘良佐脸色惨白无。
  “不是可能,是已经暴露了!”左良玉取了桌的遂发火枪,“跟我走,再晚一点来不及了!”
  “说不定只是那些公然在虎丘山出现的腐儒被九州军捉住而已,我们这些总兵和皇室宗亲还没有被发现。”刘良佐说道。
  “蠢货,一旦有人被抓住,肯定会供认不讳,不是所有人都是硬骨头!如果你想要找死,继续留在苏州城内等待消息,我要先走一步了。”左良玉带着几个手下下楼。
  刘良佐见左良玉带人离开,也急着跟。
  出入苏州城的几个城门口有九州军第四兵团的士兵把守,在盘问出入的苏州百姓。
  “你们是什么人?”手持火枪的士兵截住左良玉和刘良佐一群人,见他们一个个都是大汉,不由狐疑地问道。
  “我们是住在杭州的商贾,来苏州城做生意,现在家里有事,急着想要回到杭州。”左良玉说道。
  “可有户籍证?”询问他们的士兵问道。
  自从九州军控制了江南一带以后,开始推行户籍证,要求每家每户都要到官府户口。
  “有的。”左良玉取出户籍证。
  他是江浙总兵,从手下套取户籍证轻而易举。
  “张二全?”盘问的士兵见户籍证没有问题,于是对他们说道,“你们走吧。”
  左良玉、刘良佐两人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来了一支士兵围住了他们。
  “左良玉、刘良佐,你们还想要离开?”其一个人说道。
  “你们认错人了!”左良玉不敢动弹,嘴里还在狡辩,但是心里九州军能够叫出他们的名字,一切都已玩完。
  “嘿嘿,跟我们走一趟,知道有没有认错人了。”
  在士兵的火枪威胁下,左良玉、刘良佐两人以及他们带领的死士只能乖乖束手擒。
  苏州城的牢狱,人满为患,大多数是最近九州军捕捉的犯人。
  “天啊,我在苏州府当狱卒以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犯人,有百个!”
  “可不是么,据说他们都和刺杀使节一案有莫大的关系,是军主亲口下达抓捕的犯人。”
  “犯人一多忙坏的可是我们啊,为百人发放饭菜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几个狱卒在一边为犯人准备饭菜,另一边在讨论起苏州城牢狱犯人之事。
  “给他们勺饭还好,关键是里面的犯人多数都是士子,他们吵吵嚷嚷,一个个破口大骂,听着都烦人。”
  这些狱卒推着板车将一桶桶饭菜运到监牢里面。在推开门的瞬间,里面果然嘈杂一片。
  “你们这些奸人,快放我们出去,我们与什么刺杀使节案件完全无关!”
  “九州军胡乱抓捕好人,我们人骚客齐聚虎丘山,何罪之有?凭什么因为虎丘山有刺客怀疑到了我们的头!”
  “我祖是嘉靖年间的礼部侍郎,我们家族在苏州城可是有巨大的影响力,不要想着我们家族会善罢甘休!”
  “好一个窃国奸贼,废了八股章不说,还想要灭绝我们儒生吗?!”
  一个个儒生叫道。
  “我说你们省省力气,我在苏州府当狱卒那么多年,哪一个作奸犯科之人不说自己是冤枉的?”一个狱卒没好气地将一碗粗米饭推到木牢里面。
  “这粗米饭要人如何下咽?”钱谦益看着狱卒推进来的木碗里面盛的是下等的糙米,不由愁眉苦脸。
  “官府哪里有那么多钱养你们这些为非作歹之人。你知好吧,有的一顿是一顿,说不定这是你们最后一顿饭了。”狱卒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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