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吃了饭之后，明景晏又问：“你想出去玩吗？今天周六，不加班。”
苏凉想了想，也觉得第一天恋爱不应该泡在办公室里，对着繁杂的数据面面相觑，便说道：“要不，逛街？买衣服去？”
明景晏看着她身上的黑色羽绒服，要不是花纹和领口袖口不太一样，他还以为苏凉一件羽绒服穿了五个月呢，便点了点头：“确实该买衣服了。”
“看我干嘛？这羽绒服可暖和了，我去看看换季打折不，再买两件，我跟我妈一人一件。黑色的又耐脏，一个冬天洗两次就可以了。”
明景晏：“……”
完了，感觉他得赶紧学会做家务，不然家里可能要变成仓鼠窝。
恋爱的第一天，明景晏谨记恋爱守则第一条：“对于女朋友的任何话语或是选择，都不要表示出反驳或是不满的态度来”。
所以，哪怕他是真的不满，也没能阻止苏凉真的又买了两件黑色羽绒服，忍不住叹气。
专柜小姐姐开票的时候，看着他腼腆地笑起来，脸颊绯红：“我们还有不少新款，先生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回头到货了我联系您？”
明景晏回道：“如果你能说服我女朋友穿个粉色啊黄色啊，白色也行，那我肯定买，都买。”
柜姐微愣了一下，没再说话。
苏凉给母亲买了羽绒服，想着也不能不给父亲买，便又拽着明景晏去男装区，问道：“你想买什么？大衣还是春天的薄外套？我打算给我爸也买个羽绒服，过阵子暖气停了，安保值班室挺冷的。”
明景晏看她：“你要给我买？”
苏凉眨了眨眼：“没问题啊。”
她可是有几千万的人，买件衣服还能舍不得了？
明景晏握着她的手，又说：“刚刚柜姐问我要电话，你都不吭声。”
苏凉：“有吗？我怎么没听到？”
“她说让我留个电话，到了新款给我打电话，你没听到？你就站在边上来着，你明明就是不关心我。”明景晏控诉。
苏凉：“……”这句话太正常了，恕她耳拙，真的没有意识到。
苏凉认真想了想，说道：“那我多给你买一件衣服当补偿，好不好？”
“就一件？”明景晏低头看她。
苏凉：“……每个月一件！”
“行吧。”
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除了午饭必须一起吃，上下班基本都一起来一起回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苏凉依然还在忙着她的那部分实验项目，而明景晏，也并未因此在工作中就对她多有亲密。
但，项目组的人员，仍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刘家业几个凑在一起，偷偷地挤眉弄眼：“老板表白成功了？”
“我看像是，这几天都格外和颜悦色，我昨天抄错了一个数据，居然都没有挨骂。”
“而且还主动跟我讲解了一下晶体成形过程中的注意事项，如何才能确保晶体形状完美……简直赚大发了！要不是心情好，能干出这事儿？”
“就是不知道苏凉，能在他的毒舌下，坚持多久。”
刘家业也深表赞同：“可怜小师妹了，多好的娃儿……”
两位师兄对他投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的眼神：“死心吧，你连备胎都当不上的。”
刘家业：“？？？我哪敢想啊？就那么随口一提，赶紧给我忘了，你们是想让我失业吗？知不知道现在工作多难找？”
“都在做什么呢？想被扣工资了是吗？”
几人正聊得火热，明景晏走了进来，冷笑一声，开始点名：“刘家业，又在诋毁老板，有你这样的助手吗？是不是不想干了？”
刘家业立刻摇头，忙不迭表忠心：“都是误会啊，老板！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啊！您在我心目中，堪比神灵，我怎么会诋毁您呢？”
趁着刘家业吸引火力的时候，其他几人连忙抱起自己的文件夹开溜。
苏凉刚要进实验三室，就看到好几个人从里面溜出来，好奇地眨了眨眼：“怎么了？你们都在干嘛呢？”
“没有没有，苏师妹进去吧，刘助理在呢。”
门没有关紧，明景晏听到苏凉的声音就懒得再骂了，说道：“数据呢？拿来我看看。”
刘家业连忙递了过去，又说道：“老板，我先去四室处理样品，有事您再喊我。”
苏凉莫名其妙，嘟囔道：“我一来就都走，只是用一下分光光度计而已，还能碍着你们做别的项目了吗？”
明景晏坐在那里看文件，随口问了一句：“要我帮忙吗？”
苏凉也随口回道：“你这么闲的吗？材料都整理好了？不需要我加班帮你整理了？有这些时间，你为什么不提前把这些做好了，省的我们再加班？”
明景晏回头看她，控诉道：“你今天都没一个好脸色，现在还嫌弃我！”
“我没有，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不用加班的话，我们可以下班后去吃火锅。”
明景晏立刻走了过来，帮她递样品：“真的？”
“吃火锅而已，我至于骗你？”
明景晏笑了起来：“本来就不用加班，我安排给综合办了。”
苏凉转头看他：“原来以前让我加班整理材料，你都是故意的啊？”
明景晏倒也没否认：“那不是为了教你更多知识吗？看你考研紧张的不行，我说给你补习吧又怕你多心，只好迂回一点咯。”
而且，要是不加班，他怎么跟苏凉多待一会儿？又怎么能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大猪蹄子还在勾搭她？
苏凉拧他一把：“让我加班你还有理了！”
“老板——”刘家业推门进来，看到两人的手正握在一起，立刻就呆住了。
明景晏没事儿人似的，看向他：“怎么了？”
刘佳也回过神来：“411材料的专利申请报告，审核已经通过了，想请您看看，是否还有不妥当的地方，如果没有，专利编号和证书可能一周内就下发了。”
明景晏接了过来：“好，我知道了。”
苏凉做完了样品，将数据记录下来，然后也走了过来，十分欣喜：“这么快？”
“还成，正常速度。”明景晏回道。
苏凉在第一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啊”了一声，说道：“不是说不写上我的名字了吗？项目组这么多人都有贡献，写上我算什么啊？”
而且，主要人员只写了六个，其中一个就是她，苏凉觉得很过意不去。
这个项目组，所有人的资历都比她老，贡献也比她高，但是很多人照旧榜上无名，这不利于项目组团结啊。
明景晏回道：“后面的实验已经证实，温度是关键因素，这个功劳是你该得的。”
苏凉又问：“能分很多钱吗？不能的话，还是去掉吧。”
本来她就已经是投资商了，没必要两头的便宜都占了。
“只有奖金，没有分红。但是对你的研究生毕业，以及你以后在材料方向的所有工作，都有很大好处。”
“这我知道……”苏凉顿时犹豫起来。
明景晏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当着刘家业的面，也不好多说，只道：“这件事听我的。”
无非就是，以前没什么人真心实意对她好，导致现在，苏凉对这个气氛和谐友爱团结的项目组成员也回以真心，总觉得维持目前的和谐才是最重要的，都快要忘记身为一名科研工作人员的本职了。
苏凉“哦”了一声，没再多话。
刘家业也说道：“咱们搞研究的，一向都是凭实力说话，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苏凉你千万别有心理负担。”
苏凉点点头，对着他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刘师兄。”得更加努力才行了，争取不靠运气也能靠实力，在专利申请报告上，加上自己的名字。
接到周延深的电话时，明景晏正在跟苏凉吃火锅，就很不耐烦，一边给苏凉夹肉一边说道：“有话直说，别打扰我难得的约会时光！能不能懂点事儿了？”
苏凉一听，这么杠，肯定是他那位发小了。
周延深“哎哟”了一声：“速度挺快的啊，小姑娘被你骗到手了？”
明景晏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我是凭借个人魅力！”
周延深“啧啧”两声，又想着自己有求于人，便也不再杠他，直接说道：“还是新材料的事情，我实在放心不下，最近穆蔚曦在各种找关系，到处托人询问你们的进度，想着截胡。我这愁的，好几天都没睡好了……”
明景晏颇有些好奇：“他对这个材料这么执着？b市那边研究所不也有个新的材料合成工艺已经申请了专利吗？那个还不够他吃的？难道你争取到了？”
一提起这事儿，周延深就恨得咬牙：“别提了，你们那个唐副所长，明明说好了给我的，可转头他就把专利卖给了穆蔚曦。对方出价确实比我高，但我也没说不能加价啊。我收购的那家合资企业所生产的材料，正好可以用的上这个新工艺，连生产线都不用多做改动，还能符合国家减排节能的方针政策，正好给你们所里打个活招牌。”
本来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可对方硬是无视了这些现有的优势，口头应下之后，转身就跟别人签了合同，这都什么狗东西？
苏凉看着他打电话，筷子都不动了，便主动夹了一块牛肉，放进蘸料里面过了过，随即捞出来，递到了他嘴边。
明景晏立刻笑了起来，忙不迭地吃了下去。
吃完之后，明景晏才又说道：“一天天的，做什么梦呢？早就跟你说了不能找唐文声，就是不听，怪谁？”
“唐文声跟穆蔚曦的舅舅，联谊商贸的李总，是党校同学，这我跟你说过的吧？人家才是一家人，你去找他，怎么可能给你啊？除非穆蔚曦他不要这个专利。”
周延深回道：“可当时刘所长出国考察学习去了，说是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我能怎么办？”
而且，周延深当时又觉着，只是党校一起进修过而已，连同学都算不上，顶多也就是插班生的情谊，而且算起来也才不到一年的时间，能有多深的革命感情？
顿了顿，周延深又说道：“不过也不全是坏事，为了跟我争抢这个生产工艺，穆蔚曦多出了三分之一的价格，差不多是以五千万买下来的，而且我也打听过了，跟他那两家工厂的生产线完全不相符，必须要重新购置机器，改建生产车间，那成本可大了，想要赚钱，等三年后吧。这三年的时间，能够把本钱拿回来就不错了。”
明景晏冷笑：“看你这点出息，直接咒他经营不善，倒闭得了。”
这次轮到周延深嘲讽他了：“你做什么梦？就算是为你小女朋友出气，也不能青天白日做大梦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穆氏这么多年在房地产界独占鳌头，你以为一个多亿的项目就能让他伤筋动骨？五个亿也够呛！”
明景晏当即反驳他：“什么叫‘小女朋友’？苏凉是比我小，但是我很老吗？我们才差了四岁而已！”
周延深：“呵，三岁一代沟，你都大四岁了，还‘而已’。”
“老周同志你怎么一回事？翅膀硬了，不需要技术支持了是吧？”
“没有没有，我错了，明爸爸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知识就是力量，在巨人之力面前，老周同志他也只能妥协了，“您二位天作之合，天生一对，我衷心地祝愿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明景晏“呵”了一声：“虚伪。”
周延深立刻表忠心，就差指天发誓了：“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绝对没有一句虚话，爸爸您千万别忘记给我改进一下生产工艺。”
明景晏很高冷：“知道了，挂了吧，儿子，我跟你妈吃饭呢。”
周延深：“……@￥%#%￥#……”
要不是晋江不让骂脏话，他能骂上整整两章！
苏凉抬眼看了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明景晏无辜地看着她，殷勤地给夹了肉，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面，“快吃，不够咱们再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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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凉想了想，也觉得第一天恋爱不应该泡在办公室里，对着繁杂的数据面面相觑，便说道：“要不，逛街？买衣服去？”
明景晏看着她身上的黑色羽绒服，要不是花纹和领口袖口不太一样，他还以为苏凉一件羽绒服穿了五个月呢，便点了点头：“确实该买衣服了。”
“看我干嘛？这羽绒服可暖和了，我去看看换季打折不，再买两件，我跟我妈一人一件。黑色的又耐脏，一个冬天洗两次就可以了。”
明景晏：“……”
完了，感觉他得赶紧学会做家务，不然家里可能要变成仓鼠窝。
恋爱的第一天，明景晏谨记恋爱守则第一条：“对于女朋友的任何话语或是选择，都不要表示出反驳或是不满的态度来”。
所以，哪怕他是真的不满，也没能阻止苏凉真的又买了两件黑色羽绒服，忍不住叹气。
专柜小姐姐开票的时候，看着他腼腆地笑起来，脸颊绯红：“我们还有不少新款，先生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回头到货了我联系您？”
明景晏回道：“如果你能说服我女朋友穿个粉色啊黄色啊，白色也行，那我肯定买，都买。”
柜姐微愣了一下，没再说话。
苏凉给母亲买了羽绒服，想着也不能不给父亲买，便又拽着明景晏去男装区，问道：“你想买什么？大衣还是春天的薄外套？我打算给我爸也买个羽绒服，过阵子暖气停了，安保值班室挺冷的。”
明景晏看她：“你要给我买？”
苏凉眨了眨眼：“没问题啊。”
她可是有几千万的人，买件衣服还能舍不得了？
明景晏握着她的手，又说：“刚刚柜姐问我要电话，你都不吭声。”
苏凉：“有吗？我怎么没听到？”
“她说让我留个电话，到了新款给我打电话，你没听到？你就站在边上来着，你明明就是不关心我。”明景晏控诉。
苏凉：“……”这句话太正常了，恕她耳拙，真的没有意识到。
苏凉认真想了想，说道：“那我多给你买一件衣服当补偿，好不好？”
“就一件？”明景晏低头看她。
苏凉：“……每个月一件！”
“行吧。”
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除了午饭必须一起吃，上下班基本都一起来一起回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苏凉依然还在忙着她的那部分实验项目，而明景晏，也并未因此在工作中就对她多有亲密。
但，项目组的人员，仍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刘家业几个凑在一起，偷偷地挤眉弄眼：“老板表白成功了？”
“我看像是，这几天都格外和颜悦色，我昨天抄错了一个数据，居然都没有挨骂。”
“而且还主动跟我讲解了一下晶体成形过程中的注意事项，如何才能确保晶体形状完美……简直赚大发了！要不是心情好，能干出这事儿？”
“就是不知道苏凉，能在他的毒舌下，坚持多久。”
刘家业也深表赞同：“可怜小师妹了，多好的娃儿……”
两位师兄对他投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的眼神：“死心吧，你连备胎都当不上的。”
刘家业：“？？？我哪敢想啊？就那么随口一提，赶紧给我忘了，你们是想让我失业吗？知不知道现在工作多难找？”
“都在做什么呢？想被扣工资了是吗？”
几人正聊得火热，明景晏走了进来，冷笑一声，开始点名：“刘家业，又在诋毁老板，有你这样的助手吗？是不是不想干了？”
刘家业立刻摇头，忙不迭表忠心：“都是误会啊，老板！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啊！您在我心目中，堪比神灵，我怎么会诋毁您呢？”
趁着刘家业吸引火力的时候，其他几人连忙抱起自己的文件夹开溜。
苏凉刚要进实验三室，就看到好几个人从里面溜出来，好奇地眨了眨眼：“怎么了？你们都在干嘛呢？”
“没有没有，苏师妹进去吧，刘助理在呢。”
门没有关紧，明景晏听到苏凉的声音就懒得再骂了，说道：“数据呢？拿来我看看。”
刘家业连忙递了过去，又说道：“老板，我先去四室处理样品，有事您再喊我。”
苏凉莫名其妙，嘟囔道：“我一来就都走，只是用一下分光光度计而已，还能碍着你们做别的项目了吗？”
明景晏坐在那里看文件，随口问了一句：“要我帮忙吗？”
苏凉也随口回道：“你这么闲的吗？材料都整理好了？不需要我加班帮你整理了？有这些时间，你为什么不提前把这些做好了，省的我们再加班？”
明景晏回头看她，控诉道：“你今天都没一个好脸色，现在还嫌弃我！”
“我没有，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不用加班的话，我们可以下班后去吃火锅。”
明景晏立刻走了过来，帮她递样品：“真的？”
“吃火锅而已，我至于骗你？”
明景晏笑了起来：“本来就不用加班，我安排给综合办了。”
苏凉转头看他：“原来以前让我加班整理材料，你都是故意的啊？”
明景晏倒也没否认：“那不是为了教你更多知识吗？看你考研紧张的不行，我说给你补习吧又怕你多心，只好迂回一点咯。”
而且，要是不加班，他怎么跟苏凉多待一会儿？又怎么能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大猪蹄子还在勾搭她？
苏凉拧他一把：“让我加班你还有理了！”
“老板——”刘家业推门进来，看到两人的手正握在一起，立刻就呆住了。
明景晏没事儿人似的，看向他：“怎么了？”
刘佳也回过神来：“411材料的专利申请报告，审核已经通过了，想请您看看，是否还有不妥当的地方，如果没有，专利编号和证书可能一周内就下发了。”
明景晏接了过来：“好，我知道了。”
苏凉做完了样品，将数据记录下来，然后也走了过来，十分欣喜：“这么快？”
“还成，正常速度。”明景晏回道。
苏凉在第一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啊”了一声，说道：“不是说不写上我的名字了吗？项目组这么多人都有贡献，写上我算什么啊？”
而且，主要人员只写了六个，其中一个就是她，苏凉觉得很过意不去。
这个项目组，所有人的资历都比她老，贡献也比她高，但是很多人照旧榜上无名，这不利于项目组团结啊。
明景晏回道：“后面的实验已经证实，温度是关键因素，这个功劳是你该得的。”
苏凉又问：“能分很多钱吗？不能的话，还是去掉吧。”
本来她就已经是投资商了，没必要两头的便宜都占了。
“只有奖金，没有分红。但是对你的研究生毕业，以及你以后在材料方向的所有工作，都有很大好处。”
“这我知道……”苏凉顿时犹豫起来。
明景晏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当着刘家业的面，也不好多说，只道：“这件事听我的。”
无非就是，以前没什么人真心实意对她好，导致现在，苏凉对这个气氛和谐友爱团结的项目组成员也回以真心，总觉得维持目前的和谐才是最重要的，都快要忘记身为一名科研工作人员的本职了。
苏凉“哦”了一声，没再多话。
刘家业也说道：“咱们搞研究的，一向都是凭实力说话，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苏凉你千万别有心理负担。”
苏凉点点头，对着他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刘师兄。”得更加努力才行了，争取不靠运气也能靠实力，在专利申请报告上，加上自己的名字。
接到周延深的电话时，明景晏正在跟苏凉吃火锅，就很不耐烦，一边给苏凉夹肉一边说道：“有话直说，别打扰我难得的约会时光！能不能懂点事儿了？”
苏凉一听，这么杠，肯定是他那位发小了。
周延深“哎哟”了一声：“速度挺快的啊，小姑娘被你骗到手了？”
明景晏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我是凭借个人魅力！”
周延深“啧啧”两声，又想着自己有求于人，便也不再杠他，直接说道：“还是新材料的事情，我实在放心不下，最近穆蔚曦在各种找关系，到处托人询问你们的进度，想着截胡。我这愁的，好几天都没睡好了……”
明景晏颇有些好奇：“他对这个材料这么执着？b市那边研究所不也有个新的材料合成工艺已经申请了专利吗？那个还不够他吃的？难道你争取到了？”
一提起这事儿，周延深就恨得咬牙：“别提了，你们那个唐副所长，明明说好了给我的，可转头他就把专利卖给了穆蔚曦。对方出价确实比我高，但我也没说不能加价啊。我收购的那家合资企业所生产的材料，正好可以用的上这个新工艺，连生产线都不用多做改动，还能符合国家减排节能的方针政策，正好给你们所里打个活招牌。”
本来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可对方硬是无视了这些现有的优势，口头应下之后，转身就跟别人签了合同，这都什么狗东西？
苏凉看着他打电话，筷子都不动了，便主动夹了一块牛肉，放进蘸料里面过了过，随即捞出来，递到了他嘴边。
明景晏立刻笑了起来，忙不迭地吃了下去。
吃完之后，明景晏才又说道：“一天天的，做什么梦呢？早就跟你说了不能找唐文声，就是不听，怪谁？”
“唐文声跟穆蔚曦的舅舅，联谊商贸的李总，是党校同学，这我跟你说过的吧？人家才是一家人，你去找他，怎么可能给你啊？除非穆蔚曦他不要这个专利。”
周延深回道：“可当时刘所长出国考察学习去了，说是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我能怎么办？”
而且，周延深当时又觉着，只是党校一起进修过而已，连同学都算不上，顶多也就是插班生的情谊，而且算起来也才不到一年的时间，能有多深的革命感情？
顿了顿，周延深又说道：“不过也不全是坏事，为了跟我争抢这个生产工艺，穆蔚曦多出了三分之一的价格，差不多是以五千万买下来的，而且我也打听过了，跟他那两家工厂的生产线完全不相符，必须要重新购置机器，改建生产车间，那成本可大了，想要赚钱，等三年后吧。这三年的时间，能够把本钱拿回来就不错了。”
明景晏冷笑：“看你这点出息，直接咒他经营不善，倒闭得了。”
这次轮到周延深嘲讽他了：“你做什么梦？就算是为你小女朋友出气，也不能青天白日做大梦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穆氏这么多年在房地产界独占鳌头，你以为一个多亿的项目就能让他伤筋动骨？五个亿也够呛！”
明景晏当即反驳他：“什么叫‘小女朋友’？苏凉是比我小，但是我很老吗？我们才差了四岁而已！”
周延深：“呵，三岁一代沟，你都大四岁了，还‘而已’。”
“老周同志你怎么一回事？翅膀硬了，不需要技术支持了是吧？”
“没有没有，我错了，明爸爸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知识就是力量，在巨人之力面前，老周同志他也只能妥协了，“您二位天作之合，天生一对，我衷心地祝愿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明景晏“呵”了一声：“虚伪。”
周延深立刻表忠心，就差指天发誓了：“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绝对没有一句虚话，爸爸您千万别忘记给我改进一下生产工艺。”
明景晏很高冷：“知道了，挂了吧，儿子，我跟你妈吃饭呢。”
周延深：“……@￥%#%￥#……”
要不是晋江不让骂脏话，他能骂上整整两章！
苏凉抬眼看了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明景晏无辜地看着她，殷勤地给夹了肉，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面，“快吃，不够咱们再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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