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许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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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的第一个妻子,他几乎忘了她,根本很少去看她。可她却象俾女一般,家中一切繁重的工作都由她处理,她身负各种责任烦恼,却得不到他的注意和重视。”
  “一天,他必须离开故乡,到遥远的另一个地方,不能回来。他对第四个妻子说:我现在有事非离开不可,你跟我一块儿走吧?”
  “第四个妻子回答:我可不愿跟你去。他惊异万分,不解地问:我最疼爱你,对你言听计从,我们一刻都没有分开过,怎么现在不愿陪我一块儿去呢?”
  “‘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不可能陪你去的’第四个妻子坚决地说。”
  “他恨她的无情,就把第三个妻子叫来问到:那你能陪我一块儿去吗?第三个妻子回答:连你最心爱的第四个妻子都不情愿陪你去,我为什么要陪你去?”
  “他只好把第二个妻子叫过来说:你总愿意陪我去吧?”
  “第二个妻子略微思索一番,回道:你要离开我也很难过,但我也只能送你到城外,之后的路你就自己走吧!他没想到第二个妻子也不愿陪他去,这才想起第一个妻子,把她叫来问一样的话。”
  “第一个妻子回答:不论你去哪里,不论苦乐或生死,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无论你到哪里我都陪你去。”
  “这时他才知道,真正可以和他永不分离的只有第一个妻子啊!”
  “其实他要去的地方是西方极乐世界。”
  “第四个妻子,是人的身体。人对自己的身体倍加珍惜,为满足这个身体的物质需求所做的一切,不亚于他体贴第四个妻子的情形;但死时你为之不惜一切的身体,却不会随着你。”
  “第三个妻子,是人间的财富。不论你多么辛苦追求来的财富、储存起来的财宝,死时都不能带走一分一毫”
  “第二个妻子,是妻子,是亲朋好友。人活在世上,彼此关爱是应该的,但是人往往为了人情而忘了做人的目的。妻子,亲朋好友在人死后,只能把你送到城外坟墓的地方,回来后会伤心一段时间,之后又各自为了生活奔波,把你淡忘,百年后,谁也不认识谁了。”
  “而第一个妻子,则是人的心灵。它和我们形影相随,生死不离,它和我们的关系如此密切,但我们也最容易忽略了它,反而全神贯注于物质和欲望这些虚幻的色身。我们沉醉于自身,沉醉于亲情金钱,殊不知,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内心和灵魂,只有它才是永生永世与我们同在的。”
  老和尚慢悠悠的说完了这个故事,深深的看了李响一眼:“你明白了吗?”
  然而李响还是不明白这老和尚给自己讲这个故事想表达什么。
  李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明白了没有,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是要告诉我,不要被外界的一切影响到自己的心灵。但是,我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明白你说的很对,坦白说,我做不到。至少现在还做不到。我只能说,今后我所做的一切,尽求无愧于心。”
  老和尚淡淡笑了笑,道:“老衲从没想让你去刻意做什么,施主这一生祸福多变,你就记住无愧于心这四个字吧。你日后方能明白其中真意,也唯有你以亲身之历方能大彻大悟,老衲无需多言,二位请走吧。”
  “大师……”李响还想继续追问,冰蔓却拉了一下他,示意他离开。
  在刚才老和尚讲故事的时候,李响就感觉到有一种奇妙的波动在探测自己,这种波动与风水师堪舆命相时候的灵力波动极为相似。让李响惊异的不是老和尚堪舆自己,而是老和尚堪舆自己之后竟然一点事情也没有。
  这让李响十分的惊奇,难道佛教有不同于风水师的特殊堪舆手段?
  出了庙门,李响不解道:“这奇怪的寺庙里住着个奇怪的老和尚说着些奇怪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让我向他问清楚?”
  冰蔓嗔道:“天行大师,性情古怪,他既然让我们离开,那就是代表他一句话也不会再对我们说了,你问也是白问。”
  “我只是觉得他讲述的那个故事想向我传达什么,但他为什么要让我看那口深不见底的井?”
  冰蔓对他解释:“天行大师双眼俱瞎,他为人看相没有不准的,所以他在这里有很高的威望。他一生只给求上门来之人看相一次,那口井据说是一口神井,天行大师就是通过它看人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那老和尚是故意闭上眼睛装高深呢。”李响恍然大悟。
  冰蔓白了他一眼:“你这人,真是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冰蔓主动牵着他的手,带着他绕过寺庙,往寺庙的后面去。
  李响和冰蔓所不知的是,在两人离开没多久,天行老和尚一个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脸色变得灰白起来,双手合十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寺庙的后面很平坦开阔,其间绿草如茵,野花遍开,正前方有一棵参天大树。
  冰蔓指着那棵大树道:“这树名叫‘许愿树’据说只要你将心中的愿望写在布袋里然后挂在树上,就能实现心中的愿望,咱们也去许愿吧。”冰蔓好像很高兴,说完就松开了与李响相握的手,如一朵美丽的花儿走向那棵树。李响负手慢慢地走在后面,欣赏美人与美景组合而成的一番风景。
  走得近了,只见大树树叶稀疏,低矮的树枝上挂满了数不清的小布袋子。大树下有个石台,台上有纸、笔、布袋和一个功德箱。冰蔓向功德箱内放入一张百元钞票,然后取过一张纸拿起笔就写了起来。
  一边写一边对李响道:“不许偷看。”
  李响笑道:“干嘛弄得这么神秘,连看也不能看。”
  “当然不能,这是许愿嘛,看了就不灵了。”冰蔓的脸色忽然有些红润起来。
  李响还真是想使用神识去看看这妮子写的是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尊重她的隐私,抬头看着树上的布袋,问:“冰蔓,你说挂在这树上的袋子一直也不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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