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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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勤懵然。
  男人没了耐性,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似不甘,大步回头。
  他反手用力一掼,把毛巾扔到地板上,点着她气道:
  “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回家,赶了一天的路,没顾得上更新。
  但是双更合一了!今晚更新还提前到了十二点,可以抵消上午的错误对不对?
  (正确答案:对!对对对!)
  第22章
  他声音低沉,盛勤吓得一震,下意识地问:“什么?”
  “你说什么?”他反问。
  沐怀朋满脸狠戾,比那天在国贸挨她一巴掌时更甚。
  她担心他喝醉了要撒野,重心不稳地往旁边挪动,被人一把拉回来。
  “你还想跑?”他用力捏住她的手腕。
  门口的服务员听见动静重新们来查看,见两人起了冲突,局促地插话:“发生了……”
  “出去!”沐怀朋扬声喝止。
  来人没动。
  他转过头去,怒目而视:“我叫你出去。”
  服务生一脸为难,看向盛勤:“小姐你没事吧?”
  盛勤根本不知道情况为何突然生变,用力推着沐怀朋的手腕,“你干什么啊?”
  她喝了一晚上的酒,痛感迟缓,可仍被他捏得发疼。
  挣不开推不动,盛勤明显心慌起来,忍不住大叫起来:“沐怀朋你冷静点!”
  “你给我闭嘴。”
  他气势不减,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提溜到一边,猛地松手把人放开。
  盛勤心里害怕,警惕地后退,跟他保持距离:“你有话好好说行吗?”她捂住手腕,下意识地查看伤势。
  沐怀朋冷声质问:“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我玩什么了?!”盛勤一听他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就冒火,“你能把话说清楚吗?”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t恤,看上去休闲随意,比从前西装革履的打扮多了两分平易近人,可这会儿胸膛起伏,显然是在竭力克制怒气。
  盛勤不甘示弱地跟他对峙,眼里是一片决绝,她想要是这人敢动手,她一定不会束手就擒,她一定……
  谁知沐怀朋忽然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似小刀似的狠狠剜她一眼,转身就走。
  留下服务生和盛勤面面相觑。
  “……你没事吧?”服务生小声。
  她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
  *** ***
  盛勤在卫生间里缓了半天,酒劲儿上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得罪了沐怀朋。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不知又是为了什么突然变脸。
  盛勤一想到今天要在这人手下讨生活,只觉得头痛难忍。
  她逃避地在卫生间里坐了十几分钟,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回包厢。房间里老袁已经喝高了,手里捏着酒瓶正在回忆年轻时的风姿。
  主位是空着的。
  盛勤松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回到自己位置。
  郑智见她回来,忽然想起身边的那位一去不还,纳闷:“四爷呢?”
  大家这才发现刚才两人前后脚出去,但沐怀朋一直没回来。
  “是不是在卫生间?”
  “他出去都多久了?”
  老袁清醒了些,眯眼看手机给沐怀朋打电话,电话铃声响起,但一直无人接听。
  “怎么了?”郑智问。
  老袁笑呵呵:“估计有急事,可能先走了,以前也有过两次。”他环视一圈,“怎么样,都吃好了吧?”
  老袁和郑智都不当回事,商量着要找个地方唱歌,问大家意见如何。
  盛勤心里发虚,生怕沐怀朋会突然杀个回马枪,当着大家的面胡言乱语。
  她没有发表看法,顺从地跟着一起离席。
  *** ***
  一行人玩到凌晨三点,幸好第二天的飞机全是下午晚上的航班。
  大家分了三个航班去不同方向,于是直接在酒店告别。
  出发之前,盛勤紧赶慢赶地收拾行李,房间门铃作声,她跑去开门,收到一罐跌打损伤的药膏。
  盛勤一头雾水:“谁送的?”
  “沐先生。”前台小姐答,“说是涂在手腕上可以化瘀。”
  盛勤懵然,低头查看双臂才发现右手小臂内侧有一团小小的淤青,碰上去有钝痛感,可她完全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盛勤关上房门,看着那一罐小小的药膏,仔细回想昨晚,末了她把药瓶子直接放在了吧台上,并没有带走,拎着自己的箱子,下楼去跟宁杰小周汇合。
  宁杰出差一个月,想女儿想得不行,一到家先要过两天家庭日,不着急开工,只跟两个助理约好时间见面开会。
  盛勤得了空,回到北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带上买的南兴特产去探望徐梦。
  她从前信奉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如今虽然没有倒戈小人之交甘若醴,但也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经营维护出来的。
  徐梦不帮她是理当,帮她却是恩情是伯乐。
  盛勤跟徐梦约好时间,直接去她的家里。
  徐梦保胎结束,天天待在家里正无聊,听盛勤来了还挺高兴,亲自在小区门口接人,但一见面她十分惊诧:“你怎么成这样了?”
  “嗯?”
  “又黑又胖!南兴也太不养人了吧?”
  盛勤窘迫,无奈解释:“天天军训啊,晒天阳当然黑。”
  徐梦比盛勤大五岁,身材高挑挺拔,是非常有攻击性的那种美人,她性格也泼辣,看上去跟盛勤完全不是一路人。
  “你这样哪儿行?”徐梦说,“我那儿多了一套小灯泡,你拿回家赶紧抹起来。”
  盛勤正要推辞,电梯门开,她被人打断。
  徐梦和电梯里的一对夫妻对视一眼,相□□头示意。
  那夫妻外表相去甚远,男的又矮又胖又老又丑,女的柔弱清纯小鸟依人,盛勤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进了电梯,徐梦问盛勤对刚才那人感觉如何,绘声绘色地讲起故事。
  那男人是江浙一带的小老板,跟原配双双辞了公职下海经商,那个年代遍地都是机遇,两口子很快发了横财。钱多之后小老板禁不起诱惑,跟厂里会计勾搭成奸,会计借肚逼婚很快上位。
  这小老板理亏,把厂子留给原配和儿子,自己净身出户,重新开厂,很快又东山再起。
  小老板和小会计没过几年安生日子,又和公司前台搞在了一起。小会计知道后放狠话说让这前台活不出他们市。前台妹妹人年轻,又是外地人,一面认怂装可怜说是马上分手,一面拿了小老板一笔钱躲去国外,第二年直接抱了个孩子回来认亲,逼得小老板公证了名下一半财产给这个小孩子。小会计知道后气得中风偏瘫。
  如今小老板虽然没有离婚,但把生意慢慢移来了北方,跟着前台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知道的说他是老板,不知道都说这人是散财童子,扶持了一个又一个。”徐梦笑起来,继而又摇头道,“现在的小姑娘真的牛逼。”
  盛勤听起来只觉像是天方夜谭:“要是她没成功怎么办?未婚生子多难啊。”
  “你看我困难吗?”徐梦反问。
  盛勤又震惊了。
  徐梦浑然不觉,报出一个数字:“生个孩子就这么多钱,不说你了,你的孩子一辈子都用不完,换你你干嘛?”
  盛勤还没从徐梦的身份得到缓冲,想说不干,但面对那个数字,连自己都觉得这声“不干”心气不足。
  *** ***
  一周之后,盛勤接到通知去开会。
  上午宁杰先跟她签了编剧合同,她看见上面约定的片酬,心里吃了一惊涌起热意。
  她不过是个助理,尚且如此丰厚,不知宁杰本人的酬劳得有多高。
  盛勤又惊又喜,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找到了职业发展的目标。
  其实她非科班出身,之前又缺乏作品傍身,这价格并不算高。
  但盛勤已然满足,这一部剧的稿费抵得上她过去好几年的收入啊,因此开会讨论私下撰写时都格外用心。
  有了前期部队的一手资料,宁杰带着盛勤和小周熬了两周,交出了简易版的大纲。
  老袁和郑智审读完毕,直接联系了国内三大平台谈发行。开会那天,唐风特意赶来跟众人汇合。
  盛勤一见到唐风心里就很紧张,生怕再见到沐怀朋,但还好那天他有事并未出席。
  一行人分坐两辆车直奔三里屯,平台方的一把手亲自下楼接人。
  唐风很客气,握着南宫总的手跟人家道歉:“部里面开座谈会,四爷实在抽不开身,我先替一会儿,晚上还请南宫总务必赏脸。”
  “不敢当不敢当。”这南宫总也是场面上的人物,自然明天唐风可谓沐怀朋的全权代表,见他如此放低姿态,马上表示不必客气,带头请人进会议室。
  他亲自替两边人马做较少,再邀请唐风去办公室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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