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有一件美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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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放在茶几上的盒子是装纸巾。
  宋茯苓用惯了,随手抽。
  在这里,钱佩英给女儿准备的“纸巾盒子”,装着一条条绣着各式小花的帕子,小花有芍药、有荷花、有木兰,装饰盒子的红缎外套上,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
  而此时,婚房里。
  床头边,茶几上,都摆着这样的小盒子,让小两口用帕子像在现代用纸巾一样方便。
  梳妆台、墙角边、屏风前,都摆放红釉花瓶,瓶里插有并蒂莲。一枝双开的花朵,寓意同心相连。
  倒是窗台上没有摆放花瓶,是九尺长的定制花盆,里面栽有被修剪过的红豆植物。这是陆夫人设计的,也是亲手修剪的。她觉得婚房鲜花过于重复,就用了盆栽。
  一颗颗海红豆,被小小的绿叶和树枝衬托,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临窗的两张贵妃椅,呈八字型摆放,上面放有双喜的靠枕。
  两张椅子旁边各摆一圆桌。
  桌上摆有几个圆形小扇屏。
  扇屏出自老夫人之手,她亲手制作,眼神不好使,经常性的将这小小的扇屏拿远看看,再拿近低头接着沾。
  沾的是什么呢。
  婚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瓜子,总是要收起来。
  老夫人就用一颗颗红枣在扇屏上沾出一个“早”字。再用一颗颗花生沾出“生”字。依次类推,四个扇屏做装饰品摆在贵妃椅两边,合在一起就是“早生贵子。”
  而连接主卧有衣帽间和浴室。
  衣帽间的门是推拉门,从外面看,这对拉门是一副画,画作出自新郎官陆畔之手。
  打开门,呈现宽敞的衣帽间,里面所有的家具都由宋福生亲自设计。
  此刻可见,中间的岛台放有陆畔许多配饰,宋福生给女婿准备的岛台比较大。
  陆畔的每块玉佩都放在岛台里单独为挂玉打造的木架上,里面还放有陆畔常戴的多个香囊荷包、各式腰带、箭缀子、扇子、各式扳指等等。
  茯苓的衣柜比较多,陆畔只占七个柜门,剩下的转圈柜子全是她的。
  宋福生和钱佩英给茯苓准备不少新衣,老夫人和陆夫人给茯苓准备了一些大场面穿的。陆畔在成婚前,全靠想象,让府里绣娘给茯苓做出了很多套。只各式皮草,陆畔就给茯苓准备了三十四件外披。
  浴室和木质汗蒸房为一体。
  地毯、衣挂上挂有一男一女枣红色浴衣。
  圆形的双人藤椅秋千,茶几、果盘,按摩床。
  圆形池子边是绿色藤蔓墙壁,池里正散发着热气,水面上漂浮红色和玫粉色花瓣。
  泡完澡出来,旁边还并排摆放两人擦头发的躺椅。
  离躺椅不远处有壁炉。这是陆畔学习宋家的。
  浴室里有一柜,柜里有酒、酒具,有棋,有书。
  陆畔当时设计时就想过,到了冬日,他和茯苓洗完澡过后,他可以一边躺在椅子上喝点儿葡萄酒,和茯苓下棋,和茯苓吃点茶点,和茯苓一起晾着头发看书,一边被壁炉的光暖融融的照着。
  为此,他想,冬天这样很温暖,那其他季节呢。
  所以,这个浴室面对躺椅的墙是假的,有个门。
  点缀墙面的落地窗帘拉开,门推开。
  其他季节里,陆畔和茯苓躺在椅子上,就能看到外面星空、院里的小花园、假山瀑布,远处的藏书楼。
  回到主卧室。
  婚床外有一大框。
  宋福生的审美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就喜欢这古香古色床外面带框的。
  做的婚床家具像镂空屏风似的,框下挂着飘飘渺渺的红纱,现在已经放了下来。
  这话是宋茯苓说的,她第一眼看到时说:挂红纱?废料那么多,给我做衣裳多好,挂它白瞎。再者说,秋天的小风一吹,配着红烛闪耀,更是像里面住着位妖精,妖精像来了似的。
  谁是妖精啊?
  陆畔。
  家里人没听她的,照挂不误。
  不过,床外面带框,这回设计和宋茯苓的闺房床又有所不同。
  这回掀开纱帘需要向上迈一个台阶,台阶上走两步才能爬上床,床两边配有床头柜,配有双烛台。
  只看,红纱掀开,踩台阶上来了,可是,想上床还有一帘,陆夫人给准备的,用九千九百九十九颗珠子串成的红宝石帘子。
  叮叮当当,光彩夺目,被烛光照耀真好看。
  里面的场景更好看。
  床头背景墙软包,最外面长方形黑框,黑框里有一圆形框架,圆形白底、里挂红双喜。
  从床头到床上。
  大红色锦缎床品上,正坐着一位穿红肚兜的十八岁姑娘,红色更显得她白皙透亮。
  姑娘有一头乌黑长发,头发上面半拢,下面披散及腰。
  她一笑,唇红齿白。
  她的对面坐着身穿红色锦缎睡衣的男子。
  男子侧脸英锐无比。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
  陆畔鸡心领的睡衣设计,露出颈部锁骨,抿襟的长袍,他修长的手指正放在带子,一拽,缎子睡袍滑落,露出坚实的后背、挺阔的脊梁。
  “嗳?”宋茯苓嗖的一下从身后抽出一册子,用书挡住微红的脸:“咱俩还没有看这个。”
  陆畔从茯苓手里将册子抽了出来,他连看都没看,连问是什么也没问,甩手就给扔了出去。
  茯苓想下床去捡,被陆畔一把按住扑倒,到嘴边的话被淹没,只能在心里说:
  陆珉瑞,不是,夫君,你听我说,那是那样的书,你确定你不用先学习学习研究研究再来吗?
  还有,你别给我扔外面啊,那是我奶给我压箱底的。
  只听,伴随着宋茯苓像小猫一般的“哎呀”声,陆畔的睡裤又扔到了床外。
  里面先消音了好一会儿,只能听见两个人微喘的声音。
  随后,从里面扔出来一条裤子,女子的裤子,以及肚兜。
  可想而知,茯苓本人,成了陆畔最棒的游乐园。
  他四处去探险。
  打小,长这么大,也没去过游乐园,太新鲜。
  茯苓能怎么办?
  只能窘迫的舒展自己,尽量由承受变享受,任由陆畔,在她的世界里上上下下,进进出出,被迫得到陆畔存了二十三年的另一“财产。”他还回回下雨不打伞,他就是一个狐狸“精”。
  而陆畔的那张嘴,今日之后,从此也不再只是说话和吃饭。
  开发了不少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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