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孩子
把碧琳和马大脚两个送回街面，家里的女人依旧在大包小包的购物，护卫们成了人形的移动货架，没有人注意他们失踪了一个多时辰。
“碧琳，今天的事情一定要管好嘴巴，算是你娘也不能说！”
碧琳歪着脑袋，“爹爹说的什么事，孩儿一直跟着娘娘逛街不知道呢。”
那么懵懂无知的模样，几乎连马度都骗过去了，他没好气道：“不知道那便是最好了！我还要办点事，你和娘娘早点回去。”
马度离开了街道，撒腿奔张敏珠居住的小巷子，一连朝着那后窗扔了好几个石子，也不见佳人开窗。这驴脾气跟张士诚还真像，拌了几句嘴不理人了，走了也不说一声。
马度觉得她不可能搬太远，八成在这附近，沿着巷子走了一圈，心里有了主意，清了清的嗓子朗声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他没有念完听见旁边的一个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行到院门处便停止了，门缝里露出微微摆动的裙裾和一只忽闪忽闪的大眼。
马度笑道：“我知道你没走远……”
话没说完，吱嘎一声院门大开，只见一个胖大的婆娘闪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擀面杖，“你这登徒子，前天见你爬人家窗户，今天又来念些**词浪曲是又要勾引哪个！”
见来人不是张敏珠，马度讪讪的拱手，“打扰大嫂清净，真是对不住了，小可这走！”
马度刚刚转身腰却是一紧，扭头一看只见那婆娘的大手正抓着他的腰带，嘿嘿的笑道：“你这登徒子撩拨了老娘要走吗？”
看看妇人宽大的肩膀和粗壮的腰身，马度连连摆手，“大嫂你是误会了，我只是路过路过，刚才那不是念给你听的……”
“俺管你是念给谁听的，反正俺是听见了，不能白白放你走了。还不快进来，俺家男人出海了不在家，便宜你了！”
“大嫂使不得！使不得啊！”
妇人可不管马度说什么，生拉硬拽的往屋里面拖，力气也是不小，马度一个踉跄被拽进了门里。
马度心生凄惶，觉得自己像是唐僧被拽进了野猪精的洞穴，拽着门环不肯进去，“大嫂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话刚刚说完，听见屋门处想起一阵咯咯的笑声，扭头是一看只见张敏珠正倚在门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脸的幸灾乐祸。
马度松开门环，整了整一下衣衫道：“这位大嫂你可真会演！”
妇人也是乐不可支，掩着嘴道：“都是这位娘子让俺做的，你自去找她说！”她随手拎起门边的菜篮子，压低声音道：“俺去市买菜了，半下午才回来！”
她说着提着篮子出了门，啪嗒一声似乎还锁门了，还真是一位贴心的大嫂。
张敏珠磕着瓜子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找我了呢。”
“怎么会！这么多年才难得见面，我怎么会不珍惜！”马度前拉住她的手，“走，床说话！”不理张敏珠的抗议，马度将她横抱起来进了屋里，两人鏖战多时方才挺在床喘气。
“你不用这么躲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海军并不是冲你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我怕是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冲你来的！”张敏珠一惊不由得坐了起来露出雪白香肩，“你不是海军的最高长官吗？”
“切！你太小看我大明的皇帝了，他才是大明所有军队的最高长官。”马度把她按倒，“皇发现我准备撂挑子跑路，便在澎湖设下套子等我来钻，现在我全家老小怕是出不得澎湖了。”
“那你还要回去给他卖命？”
“不然又如何，我不能拿全家老小的命来冒险，好在我还有二十年的时间来布置。”马度捋捋她的头发，“你也早点离开澎湖吧，这两天安排你随船去渤泥。”
“渤泥？”张敏珠叹了口气，“说道渤泥我心酸哪，我大吴正准备和他们建立邦交呢，被明国的军队给灭了。”
听她说的一本正经，马度不由得笑了笑，张敏珠立刻张口在他肩头咬了一口，“笑什么笑，我大吴虽不及父亲在世时那般强大，却也是有近万子民数千兵卒，不是过家家的。”
“好，知道你不是过家家的。”马度正色道：“我劝你还是低调一些，那位若是知道了你们的存在，未必不会派兵出海围剿你，到时候你我可是连最后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了。”
“听你的，我以后不再冒失了，日后只以海商的名义与人往来是。”
“希望你不是敷衍我的，我有一件事情要紧的事情麻烦你。”
张敏珠没好气的道：“说的这般见外，我还以为你这会儿躺在旁的女人床呢。说吧，是shā're:n放火事情我也做得。”
“可不是，这床难道不是刚才那位大嫂的。用不着你shā're:n放火，不过是帮我照看几个人，几个出家的老人。”
“没那么简单吧？”
“他们自然不是普通的出家人，你早晚会知道他们的身份，你会用得着他们的！”
“我应下了！”张敏珠正色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照顾好宗昭，若是他遇到危难定要替我保他，最好能帮我打听到宗州和百金的下落。”
“等他一毕业，我劝他到你那里去，我摸不准他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看过他写过的所有的章，没有什么反意只有为生民立命之心，可是他的化名让我很不放心啊！”
“哦，他用的什么化名？”
“吴复！”
张敏珠喃喃的道：“吴复？终复吴！我的好弟弟……”
一招别离便是万里之遥，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难免伤心难过，大鱼儿已经是哭成了泪人，老泥鳅用粗糙的老手给他擦着眼泪，“你哭个啥，一个在湖里靠鱼虾养活大的女娃子，如今做了侯爵夫人成了金贵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哥哥说了，这样的快船从你那地界到应天也不过二十来天，想回来回来。”
“孙女知道了，有时间回来看爷爷！”大鱼儿又对宋霜道：“麻烦嫂嫂以后多多照料爷爷了！”
“哪里话这不是嫂嫂应该做的！你哥哥让我告诉你，到了那边多种青蒿常熏艾草谨防蚊虫莫要染了疟疾。”
大鱼儿点点头道：“多谢嫂嫂，妹子照做是！”
家里人挨个的来和大鱼儿告别，却不见马度的影子，大鱼儿抹着眼泪问道：“怎得不见哥哥，他这是去哪儿了！”
宋霜回道：“早先我还以为你哥哥最疼小鱼儿，现在看来是最疼你了，给你了十船物资还不够，又给你置办了好些东西，还有千农奴供你驱使，现在正给你装船呢。”
忽然想起以前马度很久以前对自己的嘱托，大鱼儿对宋霜道：“嫂嫂放心，妹子一定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在码头的另外一侧，马度指挥者仆役将一个个的箱笼放到甲板，船长老孙道：“船舱里头装满了，这些箱笼先放在这儿吧，回头俺让人腾出空来再搬进去，您看可好？”
“你是船长自然听你安排！”马度指了指身后的几人，“老孙，这几个人是我的在澎湖结识的几个朋友，他们要去渤泥，你稍他们一路，务必要好生照料。”
“侯爷说哪里话，您的朋友那便是咱们的半个主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几位贵客里面请，下头烧着锅炉太热，您们住头的船舱吧。”
彭莹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几个皮糙肉厚，住哪里都是一样，这头的船舱让给女施主吧。”
第一次见到彭莹玉像个出家人，当他双手合十口诵佛号的时候，脸没有凶戾之气，反倒是带着一种圣洁慈祥，像足了得道高僧。
马度直喊邪门，难怪能忽悠那么多人跟着他抛家舍业的造反呢。可下一秒他跑到甲板的一角，从怀里掏出一包猪头肉腰里拿出一个酒葫芦吃喝起来，差点没把马度给晃倒。
张定边紧随其后，“原来祖师早准备，大海之喝酒吃肉定然痛快！”
“替我好好照顾她！”马洪拍着马度的肩膀殷切的嘱咐，也跟快步跟过去了。
刘基把马度拉到一旁，“老夫之前跟你说过，你回去之后会有更多荣宠、重用，但是他对你会少一分信任多一分防备，早日筹谋脱身之计为妙，老夫在海外等你！不说了，他们要吃完了！”
张敏珠对马度道：“这几个还真是高人做派，我走了！”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船舱，赵初一冲着马度拱了拱手也跟了进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马度嘀咕一句下了船，缓步进了附近一座酒楼的，二楼的一个房间马大脚正端着望远镜看向港口，听见开门声头也不回的道：“玄重那女子是你的外室吗？”
马度凑到窗边回道：“是了！”
“嗯，你还是有几分眼力的，这女子模样标致居住端庄，也没有儿女情长惺惺作态，不是个普通女子，把父亲交给她我也放心，不知她是个什么出身来路？”
“嗯，她是当年被倭寇掳来澎湖的，只知道是个大户人家出身的，不忍家族蒙羞，不曾向我提过家门。”马度随口编者瞎话，这两日他说谎的本事见长了不少，张敏珠可不是受害的无辜少女，而是海盗头子。
马大脚叹口气，“遭过难的女人是与众不同……起锚了……船动了……出港了，再也见不着了……”
她声音很低，言语间无尽的失落，突然她的调门一高，“咦？你的外室从箱笼里面拉出来一个孩子！”
“碧琳，今天的事情一定要管好嘴巴，算是你娘也不能说！”
碧琳歪着脑袋，“爹爹说的什么事，孩儿一直跟着娘娘逛街不知道呢。”
那么懵懂无知的模样，几乎连马度都骗过去了，他没好气道：“不知道那便是最好了！我还要办点事，你和娘娘早点回去。”
马度离开了街道，撒腿奔张敏珠居住的小巷子，一连朝着那后窗扔了好几个石子，也不见佳人开窗。这驴脾气跟张士诚还真像，拌了几句嘴不理人了，走了也不说一声。
马度觉得她不可能搬太远，八成在这附近，沿着巷子走了一圈，心里有了主意，清了清的嗓子朗声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他没有念完听见旁边的一个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行到院门处便停止了，门缝里露出微微摆动的裙裾和一只忽闪忽闪的大眼。
马度笑道：“我知道你没走远……”
话没说完，吱嘎一声院门大开，只见一个胖大的婆娘闪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擀面杖，“你这登徒子，前天见你爬人家窗户，今天又来念些**词浪曲是又要勾引哪个！”
见来人不是张敏珠，马度讪讪的拱手，“打扰大嫂清净，真是对不住了，小可这走！”
马度刚刚转身腰却是一紧，扭头一看只见那婆娘的大手正抓着他的腰带，嘿嘿的笑道：“你这登徒子撩拨了老娘要走吗？”
看看妇人宽大的肩膀和粗壮的腰身，马度连连摆手，“大嫂你是误会了，我只是路过路过，刚才那不是念给你听的……”
“俺管你是念给谁听的，反正俺是听见了，不能白白放你走了。还不快进来，俺家男人出海了不在家，便宜你了！”
“大嫂使不得！使不得啊！”
妇人可不管马度说什么，生拉硬拽的往屋里面拖，力气也是不小，马度一个踉跄被拽进了门里。
马度心生凄惶，觉得自己像是唐僧被拽进了野猪精的洞穴，拽着门环不肯进去，“大嫂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话刚刚说完，听见屋门处想起一阵咯咯的笑声，扭头是一看只见张敏珠正倚在门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脸的幸灾乐祸。
马度松开门环，整了整一下衣衫道：“这位大嫂你可真会演！”
妇人也是乐不可支，掩着嘴道：“都是这位娘子让俺做的，你自去找她说！”她随手拎起门边的菜篮子，压低声音道：“俺去市买菜了，半下午才回来！”
她说着提着篮子出了门，啪嗒一声似乎还锁门了，还真是一位贴心的大嫂。
张敏珠磕着瓜子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找我了呢。”
“怎么会！这么多年才难得见面，我怎么会不珍惜！”马度前拉住她的手，“走，床说话！”不理张敏珠的抗议，马度将她横抱起来进了屋里，两人鏖战多时方才挺在床喘气。
“你不用这么躲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海军并不是冲你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我怕是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冲你来的！”张敏珠一惊不由得坐了起来露出雪白香肩，“你不是海军的最高长官吗？”
“切！你太小看我大明的皇帝了，他才是大明所有军队的最高长官。”马度把她按倒，“皇发现我准备撂挑子跑路，便在澎湖设下套子等我来钻，现在我全家老小怕是出不得澎湖了。”
“那你还要回去给他卖命？”
“不然又如何，我不能拿全家老小的命来冒险，好在我还有二十年的时间来布置。”马度捋捋她的头发，“你也早点离开澎湖吧，这两天安排你随船去渤泥。”
“渤泥？”张敏珠叹了口气，“说道渤泥我心酸哪，我大吴正准备和他们建立邦交呢，被明国的军队给灭了。”
听她说的一本正经，马度不由得笑了笑，张敏珠立刻张口在他肩头咬了一口，“笑什么笑，我大吴虽不及父亲在世时那般强大，却也是有近万子民数千兵卒，不是过家家的。”
“好，知道你不是过家家的。”马度正色道：“我劝你还是低调一些，那位若是知道了你们的存在，未必不会派兵出海围剿你，到时候你我可是连最后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了。”
“听你的，我以后不再冒失了，日后只以海商的名义与人往来是。”
“希望你不是敷衍我的，我有一件事情要紧的事情麻烦你。”
张敏珠没好气的道：“说的这般见外，我还以为你这会儿躺在旁的女人床呢。说吧，是shā're:n放火事情我也做得。”
“可不是，这床难道不是刚才那位大嫂的。用不着你shā're:n放火，不过是帮我照看几个人，几个出家的老人。”
“没那么简单吧？”
“他们自然不是普通的出家人，你早晚会知道他们的身份，你会用得着他们的！”
“我应下了！”张敏珠正色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照顾好宗昭，若是他遇到危难定要替我保他，最好能帮我打听到宗州和百金的下落。”
“等他一毕业，我劝他到你那里去，我摸不准他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看过他写过的所有的章，没有什么反意只有为生民立命之心，可是他的化名让我很不放心啊！”
“哦，他用的什么化名？”
“吴复！”
张敏珠喃喃的道：“吴复？终复吴！我的好弟弟……”
一招别离便是万里之遥，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难免伤心难过，大鱼儿已经是哭成了泪人，老泥鳅用粗糙的老手给他擦着眼泪，“你哭个啥，一个在湖里靠鱼虾养活大的女娃子，如今做了侯爵夫人成了金贵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哥哥说了，这样的快船从你那地界到应天也不过二十来天，想回来回来。”
“孙女知道了，有时间回来看爷爷！”大鱼儿又对宋霜道：“麻烦嫂嫂以后多多照料爷爷了！”
“哪里话这不是嫂嫂应该做的！你哥哥让我告诉你，到了那边多种青蒿常熏艾草谨防蚊虫莫要染了疟疾。”
大鱼儿点点头道：“多谢嫂嫂，妹子照做是！”
家里人挨个的来和大鱼儿告别，却不见马度的影子，大鱼儿抹着眼泪问道：“怎得不见哥哥，他这是去哪儿了！”
宋霜回道：“早先我还以为你哥哥最疼小鱼儿，现在看来是最疼你了，给你了十船物资还不够，又给你置办了好些东西，还有千农奴供你驱使，现在正给你装船呢。”
忽然想起以前马度很久以前对自己的嘱托，大鱼儿对宋霜道：“嫂嫂放心，妹子一定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在码头的另外一侧，马度指挥者仆役将一个个的箱笼放到甲板，船长老孙道：“船舱里头装满了，这些箱笼先放在这儿吧，回头俺让人腾出空来再搬进去，您看可好？”
“你是船长自然听你安排！”马度指了指身后的几人，“老孙，这几个人是我的在澎湖结识的几个朋友，他们要去渤泥，你稍他们一路，务必要好生照料。”
“侯爷说哪里话，您的朋友那便是咱们的半个主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几位贵客里面请，下头烧着锅炉太热，您们住头的船舱吧。”
彭莹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几个皮糙肉厚，住哪里都是一样，这头的船舱让给女施主吧。”
第一次见到彭莹玉像个出家人，当他双手合十口诵佛号的时候，脸没有凶戾之气，反倒是带着一种圣洁慈祥，像足了得道高僧。
马度直喊邪门，难怪能忽悠那么多人跟着他抛家舍业的造反呢。可下一秒他跑到甲板的一角，从怀里掏出一包猪头肉腰里拿出一个酒葫芦吃喝起来，差点没把马度给晃倒。
张定边紧随其后，“原来祖师早准备，大海之喝酒吃肉定然痛快！”
“替我好好照顾她！”马洪拍着马度的肩膀殷切的嘱咐，也跟快步跟过去了。
刘基把马度拉到一旁，“老夫之前跟你说过，你回去之后会有更多荣宠、重用，但是他对你会少一分信任多一分防备，早日筹谋脱身之计为妙，老夫在海外等你！不说了，他们要吃完了！”
张敏珠对马度道：“这几个还真是高人做派，我走了！”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船舱，赵初一冲着马度拱了拱手也跟了进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马度嘀咕一句下了船，缓步进了附近一座酒楼的，二楼的一个房间马大脚正端着望远镜看向港口，听见开门声头也不回的道：“玄重那女子是你的外室吗？”
马度凑到窗边回道：“是了！”
“嗯，你还是有几分眼力的，这女子模样标致居住端庄，也没有儿女情长惺惺作态，不是个普通女子，把父亲交给她我也放心，不知她是个什么出身来路？”
“嗯，她是当年被倭寇掳来澎湖的，只知道是个大户人家出身的，不忍家族蒙羞，不曾向我提过家门。”马度随口编者瞎话，这两日他说谎的本事见长了不少，张敏珠可不是受害的无辜少女，而是海盗头子。
马大脚叹口气，“遭过难的女人是与众不同……起锚了……船动了……出港了，再也见不着了……”
她声音很低，言语间无尽的失落，突然她的调门一高，“咦？你的外室从箱笼里面拉出来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