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琛他出了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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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一路上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连表情都是木然的,所以她在下车之后告诉谢容桓以后除了工作上相关的事情,其他私事免谈。
  谢容桓依旧是那样淡然无所谓的模样,他看着她略微有些生气的脸蛋说“我也没和你说什么私事啊,怎么就生气了?”
  他好像就是想要让她生气一样,似乎看她生气他才会觉得好玩一般。
  像极了初高中男生面对喜欢的女孩,不是对她温柔,而是故意惹她生气才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顾念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说“我不知道你平时对别人说话是不是这样的,但是我实话说了吧,你说话很不中听,我不爱听,但是出于礼貌我并没有去反驳你,但是我觉得尊重应该是相互的,你不用每次见到我都刻意讽刺,我不欠你什么。”
  本来就是没有交集的人,甚至是不同阶级层面上的人,也不知道谢容桓哪根筋搭错了,一而再再而三来找她的麻烦。
  谢容桓“哦”了一声,然后回到了车上。
  他在车上静静坐着,想着顾念说的那些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一个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给齐放打电话。
  齐放问他怎么了?
  谢容桓沉默良久,问“我平时说话是不是不好听?”
  齐放眉头皱了起来,心想四爷您平时话也不多啊,对我说的最多的字就是滚,是挺不好听的,但是俺也习惯了,他清了清嗓子说“四哥,谁敢说您说话不好听,那是他们水平低下,不懂欣赏!”
  “少拍马屁,认真的。”
  “真没有,四哥,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搞得我有点方,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谢容桓想着你真是蠢货,都准备骂出口了,又觉得蠢货俩字儿的确不怎么好听,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齐放,你有女朋友吗?”
  “有啊,怎么了?”
  “你是怎么把她追到手的?”
  一说到这个,齐放就来劲儿了,将当年是怎么死缠烂打,各种制造不经意的相遇然后时不时来点小浪漫,最后他深情款款的表白,两个人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
  谢容桓想说你女朋友也挺蠢,这么拙劣的把戏都看不出来啊,你这伎俩真是浅薄。
  但是尖酸刻薄的话还是给吞了回去。
  齐放最后总结道“她跟我在一起之后对我说其实她当初对我也有意思,我的那些小伎俩都被她看破不说破顺水推舟罢了。”
  哦,敢情是两情相悦来着。
  真是没意思透了。
  谢容桓一下子就将电话给掐了。
  …………
  三月上旬,江城集团的海外收购计划被紧急叫停,这次并不是集团内部开会觉得计划有误会影响集团未来的发展而终止计划。是商务部根据首相大人亲自发布的批文叫停。
  理由给的也是莫名其妙。
  不符合新出台的境外收购重组法则。
  外人看来是一回事,但是内行人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就是四年之后,掌控大权的薄首相要开始对江家进行制裁了。
  前有撤了徐新元的职务,一点一点拔除谢家在军队之中的背景,另一方面,开始对江家进行经济上的制裁。
  薄惊澜绝对是不甘心当一颗棋子,对于这么多年外界传说江家才是隐形掌权人的说法也是深恶痛绝。
  有人就这件事问经济学教授薄书砚。
  薄教授淡淡一句不是理由的理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天顾念被a大邀请去讲解体育馆的设计理念,她在离开报告厅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薄书砚。
  两个人彼此认识,但是不熟悉,见面就只是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然而薄书砚似乎是刻意在等她的。
  顾念也感觉到了问“您是有话要说吗?”
  薄书砚说“亦琛他出了点事。”
  顾念点头“我看了新闻,他的收购计划被叫停了,但我想他应该有能力去应对。”
  “不是,他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里。”
  顾念瞳孔猛然紧缩。
  这事她真的不知道,也没有任何新闻报道此事,应该是被压了下来。
  “前天晚上出的事,他的车被一辆吉普车撞了,司机和他都受了伤在医院。”
  “严重吗?”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我没问到最新的情况。”
  薄书砚的话只是托词,不愿意告诉顾念罢了。
  他又说“你可以去看望看望。”
  “不合适。”顾念说“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的意思对于她来说就是毫无联系,他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即便想去关心,但是还是得控制住自己,不然又要陷入到一种斩不断理还乱的怪圈之中,真的已经够累了。
  所以,保持距离是最好的方式。
  “连作为朋友去探望都不行吗?”
  顾念道“希望你能体谅。”
  薄书砚没有再说话了,然后说“我怕你会后悔。”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过于严重了。
  顾念眼神一下黯淡极了,心跳也加速了几倍说“是不是很严重,他清醒了吗?”
  薄书砚叹了口气说“我昨晚去探望的时候他还昏迷着,刚做完手术,现在具体情况不清楚,如果想去探望的话,我带你过去。”
  顾念说“等他醒了您告诉我吧!”
  她拒绝的如此彻底,让薄书砚彻底无话可说。
  分了手真的就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
  他想了想还是说“亦琛他最近要面对很多事情,树大招风,上面已经对他有所忌惮了,这次首相亲自发文件叫停他的收购计划只是一个开端,日子会越来越艰难。”
  顾念眼神迷茫了一会。
  她有留意财经新闻也知道这一件事,只不过她不太懂得这些上层之间的斗争矛盾以及各自的派系情况,知道很浅薄也很难往深处想。
  不过薄书砚还是知道的比她多一些。
  她说“他所要面对的我没办法帮助到他,谢家也许可以。”她平静陈述着“和谢家合作应该是他目前最佳的选择。”
  “谢家都自身难保,如何指望的上。”薄书砚知道的比她多,自然想得也比他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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