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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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琛不喜欢话多的人,尤其讨厌叽叽喳喳聒噪之人。
  顾念话不是很多,更多的时候是偏安静的,她对谢锦书并无太大的敌意,更多是觉得她涉世未深有点太过天真单纯了些,不过这也是她难得可贵的一种品质。
  人在没有什么的时候往往就会羡慕什么,就比如顾念,就羡慕谢锦书有完整的家庭,有来自亲人的宠爱,即便犯了错也有人站在她背后兜底,所以她可以一往直前,不用害怕稍微一步路走错了就是万劫不复。
  谢锦书秀气的眉头拧了起来“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人?”
  “没有,只是给点建议。”顾念脸上依旧是没有太多的表情,语气也是那样淡然平和“要站在他身边并没有那么容易。”
  她话暂且点到为止。
  也没有多说该如何如何!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去勉强别人了。
  谢锦书倒是愣在了那里。
  她一直在想着顾念的话,等她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江亦琛已经醒了。
  麻药的作用过去了,江亦琛便醒了,醒之前他感觉到有人在他床边上同他说话,那声音很轻很轻,所以他并不知道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絮絮叨叨的一大堆话让他迫切想要睁开眼去弄清楚。
  然后他感受到了自己手掌心的温暖和柔软,所以想要去抓住,但是奈何实在没有什么力气,所以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了宴西在他病床前等候着。
  江亦琛眼珠在转了转,一瞬间的脑海空白了之后是伤口的疼痛袭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等有力气开口说话的时候才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宴西还没有开口说话,病房的门已经被推开了,谢锦书走了进来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说“您醒了啊!”
  江亦琛浓眉微微皱了一下。
  宴西转过身对谢锦书说“谢小姐,江总刚醒过来,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您……”
  “我知道,我不会打扰他的。”谢锦书压低了声音说“我就在这里陪她好了,什么话都不会说的,晏助理你放心。”
  他也不能当着江总的面赶人,更何况又是谢家的千金小姐,不能得罪。
  江亦琛和顾念分手的那段时间精神状态是比较差的,开会的时候多次走神,还出现了好几次低级的失误,这是在以往的工作里面绝对没有出现过的,他曾经一度担心他无法调整过来,可是这事宴西也不敢多问。
  甚至于他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两个人为什么就这么突然分手了。
  不过他猜想应该是顾小姐提出来的,不然江总不会失落到如此的地步。
  宴西对顾念从一开始有偏见后来慢慢接受了她,后来也是多了一份同情,现在是不管她的选择如何总归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
  从医院出来之后,顾念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像是释然了很多。
  这么多年她看过一个一个出现在江亦琛身边的女人,从夏晚晚到慕昕薇再到谢锦书甚至于还有其他一些小配角,无疑谢锦书是最好的,完整家庭出来的女孩有着一颗包容热爱的心,同时涉世未深又有对未来期待着的纯真,以及她可以看出来谢锦书的事业心没有那么强,即便最后只能当个花瓶,但是由于自身背景的支持,就算当花瓶也能当得有底气,而不是时时刻刻担心失去些什么。
  想完这些,她忽然笑了。
  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天以后她再也没有去过医院,她一边忙着准备考试的事情,一边准备出国的材料神情,她计划先移民去北欧,再考虑申请学校的事情。
  十号左右的时候,她看到江亦琛出现在新闻媒体上就这次境外收购的事情做了解释,他道歉了,因为迫切想要收购成功所以没有按照规则一步一步走。
  但是知道的人都清楚,规则是在后面出来的。
  顾念想着他那么厉害,这件事情应该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吧,毕竟那么多难关他都走了过来,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栽跟头。
  谢容桓给她快递了一大堆零食还给她买了一瓶防脱发的洗发水,据说特别特别好用,根据他的解释就是她会熬夜读书赶稿,头发肯定掉很多,而且晚上容易肚子饿,所以买了点零食给她。
  晚上顾念在浴室里吹头发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虽然算不上那么的浓密,但是却也不算稀少啊,她看着自己及腰的长发,用手当作见到比划了一阵子,决定还是剪短了比较好。
  分手就要剪头发。
  这似乎成了她的定律。
  洗完澡她对着电脑赶稿子莫名想起薄书砚的话,说谢家都自身难保了,再一联想到谢锦书的天真单纯,谢容桓的无所事事,不免叹了口气,谢家的子孙除了大哥谢容临稍稍有那么点出息之外,其他的不是平庸就是平凡或者年纪太小还未能独挡一面。
  再一想江家这边,江祺睿年纪也笑,也就只能靠江亦琛一个人独自撑着面对着大局的动荡,时时刻刻要稳定局面,真是不简单啊!
  宴西后来还特意打电话跟她说江总已经出院了,其实江亦琛伤势还没有好,但是他要强,集团也需要他出面稳定,于是强行出院了,没有人敢拦着他,若是顾念还在必然不准他这样做,但是既然已经分手了,那么最好还是不要管得太多,牵扯太多反而羁绊越深。
  顾念想着他在新闻发布会上的模样,虽然看起来没有大碍,但是唇瓣还是没有太多的血色。
  果不其然,下一秒宴西就说“江总开完新闻发布会之后,伤口就裂开了,他又不肯去医院。”
  顾念问“那他现在在哪?”
  “在家里,刚让医生上门换了药。”
  “情况严重吗?”
  “出了好多血,纱布全部都被血浸透了,刚吃了止疼药,但是还是止不住疼,我不敢让他吃太多,楚楚怀孕了,我得去照顾她,可是江总这边,又没有照顾着,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宴西如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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