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孟起回到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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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陇西,在一处异常隐蔽的地方,驻扎着马腾留给马超的五千私兵。而如今凉州正值大乱,而且此地很是偏僻,所以是没有人会发现的。而这段时间以来,马超作为主公,他是每日都在训练着士卒们,而士卒们也很听马超这个主公的。他们心中都憋着一口气儿,那就是一定要练好武艺,以后有机会,争取给老主公报仇雪恨。马腾的死,可以说是他们最大的耻辱,尽管他们当时不在战场,但是还是如此觉得。
  这一日,马超训练完士卒后,对着士卒们大声地说道“弟兄们,我从明日开始就不能和大家一起训练了!此次我是不得不回雒阳,为了我们今后,为了报父亲的仇,我是必须要回去!所以可能要和大家分开很长一段时间,而以后就由令明代替我,和大家训练!!”
  “恭送主公!恭送主公!”
  士卒们自然不会去劝说马超什么,所以听了马超说完后,他们此时是喊声震天,而马超就在如此的声音中离开了。
  回到家后,马超把庞德叫了过来,“令明,我离开后,以后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主公放心,德必完成主公所托!”
  庞德很明白,因为老主公不在了,所以自己主公的意思就是把军队和陇西的家都托付给自己了。而自己如今肩上的责任不可谓不重大,而且主公是如此地信任自己,自己当然是不能让主公失望。
  马超点点头,“一切交与令明,我放心!”
  确实是如此,以前马超不在陇西的时候,士卒完全都是交给庞德一人,而庞德可以说把任务完成得特别好。毕竟是大将,所以区区五千人,那根本就不在话下。而家中托付给他就更没问题了,就看庞德那么忠于自己的父亲就知道,交给他准没错,庞德那可是个忠义之人。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马超倒是很想把这五千人都拉到雒阳去,这样离自己近点儿,也好便于自己多去管理,是吧。可这明显就是白日做梦,别说拉到雒阳了,就是凉州估计都出不去,不一定走到哪儿就让人给发现了,那就麻烦了。而要说当时庞德带人回来的时候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最后这才平安回到了陇西。
  庞德这边的事儿已经托付好了,马超又去了自己母亲那儿,毕竟明日就准备离开了,所以今日必须要和自己母亲说一下这个事儿的。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马超明白这意思,不过他也有他自己的理解。那就是,你到哪去了都一定要让父母知道的,别等着明日要走得时候再告诉父母。在马超看来,不只是说游必有方,而且还要提前和父母说好。
  此时刘氏和糜贞正在屋中闲聊,而刘氏见到马超后,对他说道“超儿,快来坐!”
  “谢母亲!”
  “我和贞儿刚好提到你,你这就来了!”
  刘氏如今的精神状态和马腾刚去世的那时候相比,确实是不能同日而语了。所谓时过境迁,人也不可能永远都活在同一个状态下,而糜贞的精神状态一看也不错,自从糜太公离去后,马超就一直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可以说确实是对她莫大的安慰了。
  马超一笑,心说这个就叫说曹操曹操到啊。不过一想起这句话,马超倒是不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典故啊,肯定应该是和曹操有关吧,要不等什么时候有机会,然后问问他?
  “不知母亲都夸儿什么了?”
  刘氏听后则对马超一瞪眼,“你是如何知道为娘就一定是夸你的?”
  “知母莫若子吗,儿当然是了解母亲的了,儿就知道在母亲的眼里,儿一定是天下最棒的!”
  说完,马超对两女一笑。不得不说,马超这小子在自己母亲和爱人面前,脸皮确实是越来越厚了,而城墙拐弯什么的,和他脸皮一比较起来,那根本就比不了啊,甘拜下风。
  刘氏听后,只是对马超翻了翻白眼,却没再多说。糜贞则是掩着小嘴,在那儿轻笑,她觉得自己未来的夫君很有意思。
  “你来此做什么来了?”
  “啊,回母亲的话,儿明日就准备离开陇西了,所以今日是特来和母亲说下此事!”
  刘氏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说这些其实都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只不过她之前是抱着一丝侥幸问了马超一下,她也是知道马超一定是要离开的,而且就快了。其实此次自己儿子在家都待了好几个月了,可以说都已经多少年没如此了,而自己可是知足了。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对自己儿子自然是了解的。而对马超,她不会去束缚他,反而很支持马超所有的想法。
  “超儿,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有你的想法,你有你的抱负,而娘是绝不会阻拦你的!”
  “母亲……”
  “去吧,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母亲都支持你!不过能回家的话,就多回家看看!”
  “是,儿谨遵母亲之命!”
  马超心说,真要是忙得话,哪还有时间回家啊,根本就没时间,估计这个是很难了。
  “好了,知道你还有话要和贞儿讲,娘就不耽误你们两人了!”
  “是,儿,告辞!”
  说着,马超就拉着糜贞的手出去了,看着两人的样子,刘氏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来。
  “贞儿,我……”
  “孟起哥哥不用多说,我都明白!”
  马超这次回雒阳,他自然是不能带着糜贞。而这几个月可以说都是他陪在糜贞的身边,在徐州处理完糜太公的丧事后,他和糜贞又在徐州待了一个月,然后他们这才又回到了陇西。可这次马超要回雒阳,却不能再带糜贞走了。
  “贞儿,不知你有何打算?”
  糜贞闻言对着马超一笑,“孟起哥哥,我自然是回徐州了,以前做什么,回去还做什么呗!”
  马超一听糜贞所说,他就明白了。因为以前糜太公还在世的时候,糜贞虽然是女儿家,但是一直都是帮着打理家中事务,可以说是糜竺的左膀右臂。那么如今糜太公不在了,糜家的一切大小事务都落到了糜竺的头上,而糜芳他除了自己,其他的什么都不管,那么作为小妹的糜贞,自然还要帮大兄分担些事务。当然也会帮着自己处理些事务,毕竟自己和糜家有合作的生意。
  马超对糜贞也能理解,毕竟她只能再做三年了,而等糜贞嫁给自己之后,她肯定是不能再亲自去处理这些东西的,最多也就是交给下人去打理。
  马超轻轻搂着糜贞,“贞儿,辛苦你了!”
  糜贞微微一笑,“孟起哥哥,不辛苦的!再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得!”
  马超同样对她是抱以微笑,而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搂住了她,享受着还没剩多久的二人时光。
  第二天,马超就和崔安、陈到和武安国一道回了雒阳。而临行前,他和母亲还有糜贞、庞德他们辞行。
  “母亲,儿这就离开了!”
  “去吧,别忘了多回来看看!”
  “诺!”
  “贞儿,我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的!”
  “孟起哥哥,我会的!你要想我哦!”
  最后的几个字却只有她和马超两人能听到,马超听后对她一笑,“当然了!”糜贞也是一笑。
  “令明,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请主公放心就是,德定当竭尽全力!”
  马超对着庞德点了点头,“好!贞儿要回徐州的时候,还得麻烦令明你了!”
  糜贞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离开陇西,不过要离开的时候还得是庞德亲自护送她,要不如今这兵荒马乱的,马超确实是不放心。
  “诺!主公说得是哪里话,一切自有德去安排!”
  马超点点头,然后崔安、陈到和武安国也和众人相继告辞。
  “我们走!”说完后,马超众人上了马,然后一带缰绳,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陇西,奔向了京城雒阳的方向。
  马超四人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雒阳,要说前几个月就是从这儿离开去的陇西,而离开这儿也很长时间了,如今这终于是又回来了。四人回到马府后,是好好休息了一会儿,然后马超又进宫去找张让。因为他明白,要想了解天下还有雒阳最新最多的情报,那就必须去拜访张让才行,别人谁都不好使。
  见到张让后,马超赶紧施礼,“超见过侯爷!侯爷别来无恙?”
  张让一笑,“好,孟起啊,你这是回来了?”
  马超心说,我这要是没回来,你还能看见我,见鬼了?
  “是啊,超今日是刚回雒阳,这不就来见侯爷了嘛!”
  马超这意思就是说,你看我这今天刚回来,然后就第一个来拜访你了。
  张让明白马超的意思,也知道他的来意。微微一笑,对马超说道“孟起啊,我知道你的意思,有什么就直说吧,和我可不用藏着掖着的!”
  “是!一切都瞒不过侯爷您的慧眼,超其实就是想了解一下,从超离开雒阳后到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
  张让对马超翻了翻白眼,心说还所有事,口气不小,拿我当傻小子呢,不过张让不能这么说,“啊,这样啊,行,我知道了!”
  于是张让就把马超走后,直到如今的事都和他讲了一遍,当然不可能是所有的事,反正他觉得有必要,而且对马超有用的事,他才和马超说,至于说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张让自然是提都没提,因为根本就没必要。
  张让也讲了挺长时间,中间还喝了好几口水,可见他确实是说了不少。而马超听后,他这才都知道。虽然他在凉州和徐州的时候也都听说了一些,不过那些怎么能和张让说出来的相比呢,根本就比不了啊。听张让说完,马超算是都有了一些了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如果你要是对什么都不了解的话,那还谈什么为自己获得大的利益啊。
  “有劳侯爷了!超在此谢过侯爷!”
  在马超看来,张让是够意思了,这都已经给自己讲了这么长的时间,确实是够瞧得了。
  张让把手一摆,说道“孟起啊,不知你此次回京,有何打算?”
  “这,不瞒侯爷说,超确实还没任何打算!”
  马超这说得是实话,这次回到雒阳他就先来拜访张让,就是想从张让这听听最新最多的情报,要不自己很多都不知道呢,结果一听果然是如此,很多自己都不了解的事儿从张让口中听到了。可这也是才听张让说,自己确实还没做什么打算。
  张让点点头,这个他倒是相信,“孟起你觉得这凉州刺史之位如何?”
  马超一听,心说什么?凉州刺史?这个,这个和我有关系吗?
  “这……”
  “哈哈哈,这么说吧,孟起你有没有意来做这个凉州刺史?”说完,张让双眼是紧紧盯着马超。
  马超一听,张让这是认真的了,不过凉州刺史,就凭自己的资历能当上这封疆大吏?虽然凉州在大汉的十三个州里面是属于贫瘠贫穷的这么一个州,但对马超来说,此地战略意义甚大,如果自己能当上凉州刺史的话,那对自己今后的发展绝对是利大于弊啊,不过可能吗?
  “不瞒侯爷,如果超有机会当凉州刺史的话,自然是当仁不让,可超如今的年纪,还有超的资历,怎么能……”
  张让听后把手一摆,“孟起啊,平时看你倒是精明得很,可怎么今日倒是糊涂了?”
  “这,侯爷何意?”
  张让摇了摇头,“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的年纪和资历不够当这个凉州刺史的,到底是也不是?”
  马超连忙点头,就是这么回事儿,要是自己年纪都好几十岁,资历够了,那自己怎么也得把这个凉州刺史给弄到手,可如今就凭自己这样儿能行吗,能服众吗?
  “侯爷,超觉得自己不能服众啊!”
  “孟起此言谬矣,听我给你慢慢道来!”说着,张让就准备开始给马超分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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