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入魔_41
名剑大会很快就要开启,然而出乎叶梓阳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代表藏剑山庄的弟子去送请柬,取而代之的是他底下一辈的弟子,包括在他之后拜入门下的叶问水等人……“看来,庄主们挺舍不得我?”叶梓阳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一挑眉,摸了摸下巴这么笑道。
既然轮不到他去搀和名剑大会的事情了,他也就名正言顺地把自己身上的事情都逐渐交托到如今下一代的接班人叶问水身上,包括身为大师兄每日要带领一众弟子们习早课、教导师弟师妹们修炼等等。
然后他就趁机偷懒了起来,时不时拖着叶捻臻在外到处走走,也算是好好见识了一把江南的好风光。“……说实在的,你真的打算去长歌门?”叶捻臻还是放心不下叶梓阳,他总是生怕自家儿子暗戳戳跑到人家地盘上,结果一声不吭拐了人家的弟子私奔,更何况这还是人家准门主的亲哥哥。
“爹你对我到底是有多不放心?”听到叶捻臻这么说,叶梓阳都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起茧了,他不耐烦地打断了自家美人爹的狂想,皱起眉看着他,“我才不会这么无聊去把人家好好一个睡美人儿给拐走呢,再说了,长歌门的公子们这么金贵,我可养不起。”叶梓阳哈哈笑了两声,“我就是去见见……唔……目前是这样想的。”
“见着见着然后是不是就打算一见如故,秉烛夜谈,然后就抵足而眠啊?”听到叶梓阳这么说,叶捻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哎呀,爹你对这个套路还挺熟悉嘛。”听到叶捻臻这么说,叶梓阳颇有些惊喜地看过去,“你真是……”看到叶梓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叶捻臻沉默良久,只能叹口气。“……你好自为之……”
知子莫若父,叶捻臻这些年虽然和叶梓阳聚少离多,不过对于自家儿子这种亦正亦邪的秉性倒是了解得十分透彻,恐怕比起那个与他天天待在一起,吃住一道的师尊还要清楚得很。
毕竟是留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叶捻臻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还记得慕绮曾经给他去过信,说叶梓阳在藏剑过的并不算开心。叶捻臻那时还半信半疑着,如今当面看到叶梓阳这副模样,他大概也就了解了对方过得并不适意的原因……
……并没有人去让叶梓阳不开心,而是叶梓阳自己压抑着不开心……
“……能出去看看就多出去看看吧,在外面开心点……”开心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叶捻臻叹了口气,不是第一次后悔自己让叶梓阳拜入藏剑。
“爹你在说什么呢,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吗?”叶梓阳听到叶捻臻这么说微微睁大了眼,随后又爽朗得笑开。
他倒是真不觉得委屈自己,毕竟那人是他愿意放在心上的,也是他愿意宠的,更是他惯出来的坏脾气,他还能怎么委屈呢?
他啊,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是父子之间难得交心的一场对话就这么被叶梓阳含糊过去了,直到某一日,名剑大会还没开始呢,叶捻臻手下给了他一封急信,叶捻臻就这样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连年都没有同叶梓阳一起好好过过,再接着,就是杳无音信了……
“……梓阳,伯父虽说不是什么江湖好手,不过他好歹在江湖行走了这么多年,或多或少都有一手傍身的功夫,这段时间未传信来或许是被绊住了手脚来不及联系罢了,你也莫用太过担忧。”本以为叶梓阳会表现得坐立不安的叶晖找了时间来特地安慰了叶梓阳一番,谁知叶梓阳却一点担心的表现都没有。
“二庄主,您不了解我爹,我爹那个人啊……是舍不得这么早死的。若是某一日他当真遭遇了不测,那么我面对的就是一系列处理他身后事的人了……”叶梓阳心态很好地冲叶晖笑了笑,“我爹是商人,早就习惯了将身后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如今那群人并没有来找我,这就说明我爹现在还是安全的。”叶梓阳说着耸了耸肩,一点也没有寻常儿子担忧父亲的模样。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必再等他了,就按着之前说的,我打算出庄游历,庄主可有吩咐?”叶梓阳这就一点也不担心他家美人儿爹打算出门了。
在征得了叶英以及叶晖同意之后,叶梓阳隔天就出了门,连一个人也没有拜会。
到了江湖上之后,叶梓阳就真正开始做天做地地到处浪了,先是去扬州去看了秀坊儿女的歌舞表演,又去了纯阳看那万年不化的冰雪,再跑去蜀中摸了两只憨态可掬的滚滚,一直到最后,他才到了长歌门。
“逸飞。”长歌门的少门主杨逸飞尚在外游历,恰巧就遇上了同样在外的叶梓阳,他原本同叶梓阳并不怎么熟悉,却因为他家大哥杨青月而同叶梓阳逐渐有了些交集。“叶梓阳?”杨逸飞原本没认出叶梓阳,却在对方逐渐向自己走近时,从那一抹极其轻佻的行为中发现了端倪。
……
“……你便是杨家大少爷?”叶梓阳初见杨青月时正好赶上了对方难得清醒的时候,他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杨青月抚琴,待到曲子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凶猛是蓦地出声,打断了琴意。杨青月的琴声逐渐柔和下来,最终他停下了弹奏,仰头朝着叶梓阳一笑,“我是杨青月,你又是谁?”
叶梓阳指了指自己一身金灿灿的服饰,利落地从杨青月惯常坐的那根树枝上翻了下来,“藏剑弟子叶梓阳。”叶梓阳冲杨青月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他几乎没有的阳光开朗,好似能够照亮一切的黑暗。“藏剑山庄的人怎会到这里来?”长歌门虽说是江湖门派,不过因为其弟子大多数乃是庙堂子弟,因此与其他的江湖门派自有了一分格格不入,这分格格不入,在同为江湖豪门世家子弟的藏剑山庄看来就越发明显。“接到了我家爹爹的信,来接他一下。”叶梓阳虽说是作为藏剑弟子前来,然而并非代表藏剑子弟与杨青月见礼。
他这次突然来了长歌门,可真不是代表藏剑山庄来干啥干啥干啥的,而是他那个出了远门的爹突然来了信,让他到长歌门这边来接他,正巧两人可一同回藏剑。
说穿了,也就是他爹是个矫情的小公举。
然后等叶梓阳紧赶慢赶赶到长歌门时,他爹还在和长歌门的门主杨尹安在茶室里喝茶,于是叶梓阳就随处逛逛,这一逛,就逛到了杨青月面前。
“……藏剑……我听说过,在风光秀丽的江南……”杨青月听到叶梓阳这么自我介绍之后眼神恍惚了一下,好似是想到了草长莺飞、溪水潺潺的江南。“对,是个很美的地方,离这儿也不算远,你想去看看么?”看到杨青月这种恍惚中带着向往的眼神,叶梓阳忽然笑了,他凑近杨青月,手指一勾,将对方滑到额前的长发勾起,然后细心地替他别到耳后。
明明在寻常人眼中是那般孟浪的行为,叶梓阳做起来却无足轻重,看那架势,甚至已经是相当熟练。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如此轻挑的一个行为,叶梓阳却偏生没有做出半分暧昧,只做出了十分的亲昵。
“若是可以,我当然想去。”杨青月回过神来,却没把叶梓阳刚才那个堪称调戏的动作放在心上,他相当认真地看着叶梓阳,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不只是江南,我还想去看无边的白雪,想去看黄沙滚滚的大漠,想到处都去走一走,看一看……”“……然后帮一帮,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叶梓阳不知为什么,突然接了口。“……什么?”“……不,没什么,我一时想岔了。”叶梓阳摇摇头,失笑道。
“既然如此,我可以带你到处去走一走,看一看,你愿意么?”杨青月看着叶梓阳那张神采飞扬的脸,那双眉眼弯弯的笑脸,忽然又觉得自己恍惚了,“我……”
“你们在干什么?”
回想起自己当日突然就打断了叶梓阳和自己大哥的谈话,杨逸飞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满是庆幸……毕竟那时候叶梓阳的蛊惑力太强,那一脸的微笑太过温柔,不要说是大哥了,就连自己都快要被对方给迷惑了。
幸好叶梓阳只是来接他爹走人的,否则杨逸飞真怕再让那个登徒浪子多带上一刻半刻的,他家那个神志不是很清醒的大哥绝壁会跟着对方跑没商量。
说不定被卖了还会帮对方数钱。
作者有话要说: 杨逸飞:你少来骗我哥!
叶梓阳:啊,那来骗你咯?
杨青月:我想去江南。。。
☆、第章
“没想到,你竟然也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啊……”在游历途中突然遇到了杨逸飞,叶梓阳自己也是颇为惊讶的,当然这并没有让他打消去长歌门与杨青月相会一场的打算。
“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是不放弃打我哥的主意?”在听到叶梓阳的打算之后,杨逸飞很是无奈。他本来就是个人精,早在叶梓阳第一次和杨青月会面之时就已经隐隐约约摸出了对方的打算,却没想到在自己阻止了第一次之后,他竟然还不死心,还想来第二次。
“放弃什么?我为什么要放弃?”叶梓阳笑意盈盈地看着杨逸飞,眼中的神采飞扬,整个人看起来潇洒极了。“你哥又没心仪之人,我正好也没有,再说了长歌门有你在,你哥也没什么压力,我们两个老光棍在一块儿又不妨着你们什么事。”他笑了笑,看着杨逸飞眼底带着的不认同,忽然轻飘飘地问,“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你哥怎么想的?”
“……”听到叶梓阳的问题,杨逸飞自己也愣住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大哥的情况,想来了解过的人都清楚,他那样一个情况,如果说是要独自一人出山庄过活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他现在功力是越发深厚了,照顾他的仆人不皮糙肉厚一点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给打伤……我虽心痛他的遭遇,却也并不想让他就这样一辈子困在山庄里……只是,”他忽然对着叶梓阳叹了口气,“若说有人能够带着他到处走一走当然好,只可惜我大哥那性子,绝不能被你给祸害了。”杨逸飞忽然低下头,伸出右手来看了看,“我大哥和我不一样,他那样一个纯粹的人,一旦认准了就是一辈子,你注定会让他遍体鳞伤。”杨逸飞说完后,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如果不能阻止你伤害他,那我情愿你们根本就不会在一起。”
“多谢你的酒。”说罢,他同叶梓阳道别。
谁知,刚站起来时手腕就被人握住。杨逸飞转过头,却看到叶梓阳的眼里仍旧是笑意盈盈,眼中的那种神采飞扬仍旧没变。“你果然是很在乎你家大哥啊……”他感慨着,随后一个用力,将杨逸飞拉近自己,后者或许是仍处在疑惑之中竟没有准备当真踉跄了两步,直接跌入叶梓阳怀里。“你!”杨逸飞刚发觉自己姿势不对,想要借力站起,却发觉对方直接将自己锢进怀里,忍不住抬起头来瞪着他。“嘘!”叶梓阳心情却很好地用食指按住了杨逸飞的唇阻了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既然你不想让我让你那纯粹至极的好大哥伤心,那不如,把你自己给我啊?”叶梓阳低下头,轻声在杨逸飞耳边说了这么句。
你特么脑子是不是有病?谁特么要把自己赔给你了啊?
虽然口不能言,不过杨逸飞在惊讶过后那种带着更上一层怒火的眼神很明显是这个意思。
叶梓阳在看到对方的眼神时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是当真越发愉快了。
毕竟杨逸飞也好杨青月也好,这两兄弟真的是让他觉得很愉悦啊……感情好成这个样子,如果当年不是自己强势插入的话,大概再过不久就要去德国骨科了吧?叶梓阳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俯下身来,去吻那双刚被解禁的薄唇。
杨逸飞本来要发火的,可是叶梓阳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突然吻下来他这个纯情到连对象都没有的少年瞬间就当机了,再然后……特么的叶梓阳的技巧还该死的好。杨逸飞这么后知后觉的想着,然后就感觉自己不只是腿软,浑身都要软了。
既然轮不到他去搀和名剑大会的事情了,他也就名正言顺地把自己身上的事情都逐渐交托到如今下一代的接班人叶问水身上,包括身为大师兄每日要带领一众弟子们习早课、教导师弟师妹们修炼等等。
然后他就趁机偷懒了起来,时不时拖着叶捻臻在外到处走走,也算是好好见识了一把江南的好风光。“……说实在的,你真的打算去长歌门?”叶捻臻还是放心不下叶梓阳,他总是生怕自家儿子暗戳戳跑到人家地盘上,结果一声不吭拐了人家的弟子私奔,更何况这还是人家准门主的亲哥哥。
“爹你对我到底是有多不放心?”听到叶捻臻这么说,叶梓阳都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起茧了,他不耐烦地打断了自家美人爹的狂想,皱起眉看着他,“我才不会这么无聊去把人家好好一个睡美人儿给拐走呢,再说了,长歌门的公子们这么金贵,我可养不起。”叶梓阳哈哈笑了两声,“我就是去见见……唔……目前是这样想的。”
“见着见着然后是不是就打算一见如故,秉烛夜谈,然后就抵足而眠啊?”听到叶梓阳这么说,叶捻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哎呀,爹你对这个套路还挺熟悉嘛。”听到叶捻臻这么说,叶梓阳颇有些惊喜地看过去,“你真是……”看到叶梓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叶捻臻沉默良久,只能叹口气。“……你好自为之……”
知子莫若父,叶捻臻这些年虽然和叶梓阳聚少离多,不过对于自家儿子这种亦正亦邪的秉性倒是了解得十分透彻,恐怕比起那个与他天天待在一起,吃住一道的师尊还要清楚得很。
毕竟是留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叶捻臻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还记得慕绮曾经给他去过信,说叶梓阳在藏剑过的并不算开心。叶捻臻那时还半信半疑着,如今当面看到叶梓阳这副模样,他大概也就了解了对方过得并不适意的原因……
……并没有人去让叶梓阳不开心,而是叶梓阳自己压抑着不开心……
“……能出去看看就多出去看看吧,在外面开心点……”开心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叶捻臻叹了口气,不是第一次后悔自己让叶梓阳拜入藏剑。
“爹你在说什么呢,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吗?”叶梓阳听到叶捻臻这么说微微睁大了眼,随后又爽朗得笑开。
他倒是真不觉得委屈自己,毕竟那人是他愿意放在心上的,也是他愿意宠的,更是他惯出来的坏脾气,他还能怎么委屈呢?
他啊,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是父子之间难得交心的一场对话就这么被叶梓阳含糊过去了,直到某一日,名剑大会还没开始呢,叶捻臻手下给了他一封急信,叶捻臻就这样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连年都没有同叶梓阳一起好好过过,再接着,就是杳无音信了……
“……梓阳,伯父虽说不是什么江湖好手,不过他好歹在江湖行走了这么多年,或多或少都有一手傍身的功夫,这段时间未传信来或许是被绊住了手脚来不及联系罢了,你也莫用太过担忧。”本以为叶梓阳会表现得坐立不安的叶晖找了时间来特地安慰了叶梓阳一番,谁知叶梓阳却一点担心的表现都没有。
“二庄主,您不了解我爹,我爹那个人啊……是舍不得这么早死的。若是某一日他当真遭遇了不测,那么我面对的就是一系列处理他身后事的人了……”叶梓阳心态很好地冲叶晖笑了笑,“我爹是商人,早就习惯了将身后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如今那群人并没有来找我,这就说明我爹现在还是安全的。”叶梓阳说着耸了耸肩,一点也没有寻常儿子担忧父亲的模样。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必再等他了,就按着之前说的,我打算出庄游历,庄主可有吩咐?”叶梓阳这就一点也不担心他家美人儿爹打算出门了。
在征得了叶英以及叶晖同意之后,叶梓阳隔天就出了门,连一个人也没有拜会。
到了江湖上之后,叶梓阳就真正开始做天做地地到处浪了,先是去扬州去看了秀坊儿女的歌舞表演,又去了纯阳看那万年不化的冰雪,再跑去蜀中摸了两只憨态可掬的滚滚,一直到最后,他才到了长歌门。
“逸飞。”长歌门的少门主杨逸飞尚在外游历,恰巧就遇上了同样在外的叶梓阳,他原本同叶梓阳并不怎么熟悉,却因为他家大哥杨青月而同叶梓阳逐渐有了些交集。“叶梓阳?”杨逸飞原本没认出叶梓阳,却在对方逐渐向自己走近时,从那一抹极其轻佻的行为中发现了端倪。
……
“……你便是杨家大少爷?”叶梓阳初见杨青月时正好赶上了对方难得清醒的时候,他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杨青月抚琴,待到曲子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凶猛是蓦地出声,打断了琴意。杨青月的琴声逐渐柔和下来,最终他停下了弹奏,仰头朝着叶梓阳一笑,“我是杨青月,你又是谁?”
叶梓阳指了指自己一身金灿灿的服饰,利落地从杨青月惯常坐的那根树枝上翻了下来,“藏剑弟子叶梓阳。”叶梓阳冲杨青月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他几乎没有的阳光开朗,好似能够照亮一切的黑暗。“藏剑山庄的人怎会到这里来?”长歌门虽说是江湖门派,不过因为其弟子大多数乃是庙堂子弟,因此与其他的江湖门派自有了一分格格不入,这分格格不入,在同为江湖豪门世家子弟的藏剑山庄看来就越发明显。“接到了我家爹爹的信,来接他一下。”叶梓阳虽说是作为藏剑弟子前来,然而并非代表藏剑子弟与杨青月见礼。
他这次突然来了长歌门,可真不是代表藏剑山庄来干啥干啥干啥的,而是他那个出了远门的爹突然来了信,让他到长歌门这边来接他,正巧两人可一同回藏剑。
说穿了,也就是他爹是个矫情的小公举。
然后等叶梓阳紧赶慢赶赶到长歌门时,他爹还在和长歌门的门主杨尹安在茶室里喝茶,于是叶梓阳就随处逛逛,这一逛,就逛到了杨青月面前。
“……藏剑……我听说过,在风光秀丽的江南……”杨青月听到叶梓阳这么自我介绍之后眼神恍惚了一下,好似是想到了草长莺飞、溪水潺潺的江南。“对,是个很美的地方,离这儿也不算远,你想去看看么?”看到杨青月这种恍惚中带着向往的眼神,叶梓阳忽然笑了,他凑近杨青月,手指一勾,将对方滑到额前的长发勾起,然后细心地替他别到耳后。
明明在寻常人眼中是那般孟浪的行为,叶梓阳做起来却无足轻重,看那架势,甚至已经是相当熟练。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如此轻挑的一个行为,叶梓阳却偏生没有做出半分暧昧,只做出了十分的亲昵。
“若是可以,我当然想去。”杨青月回过神来,却没把叶梓阳刚才那个堪称调戏的动作放在心上,他相当认真地看着叶梓阳,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不只是江南,我还想去看无边的白雪,想去看黄沙滚滚的大漠,想到处都去走一走,看一看……”“……然后帮一帮,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叶梓阳不知为什么,突然接了口。“……什么?”“……不,没什么,我一时想岔了。”叶梓阳摇摇头,失笑道。
“既然如此,我可以带你到处去走一走,看一看,你愿意么?”杨青月看着叶梓阳那张神采飞扬的脸,那双眉眼弯弯的笑脸,忽然又觉得自己恍惚了,“我……”
“你们在干什么?”
回想起自己当日突然就打断了叶梓阳和自己大哥的谈话,杨逸飞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满是庆幸……毕竟那时候叶梓阳的蛊惑力太强,那一脸的微笑太过温柔,不要说是大哥了,就连自己都快要被对方给迷惑了。
幸好叶梓阳只是来接他爹走人的,否则杨逸飞真怕再让那个登徒浪子多带上一刻半刻的,他家那个神志不是很清醒的大哥绝壁会跟着对方跑没商量。
说不定被卖了还会帮对方数钱。
作者有话要说: 杨逸飞:你少来骗我哥!
叶梓阳:啊,那来骗你咯?
杨青月:我想去江南。。。
☆、第章
“没想到,你竟然也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啊……”在游历途中突然遇到了杨逸飞,叶梓阳自己也是颇为惊讶的,当然这并没有让他打消去长歌门与杨青月相会一场的打算。
“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是不放弃打我哥的主意?”在听到叶梓阳的打算之后,杨逸飞很是无奈。他本来就是个人精,早在叶梓阳第一次和杨青月会面之时就已经隐隐约约摸出了对方的打算,却没想到在自己阻止了第一次之后,他竟然还不死心,还想来第二次。
“放弃什么?我为什么要放弃?”叶梓阳笑意盈盈地看着杨逸飞,眼中的神采飞扬,整个人看起来潇洒极了。“你哥又没心仪之人,我正好也没有,再说了长歌门有你在,你哥也没什么压力,我们两个老光棍在一块儿又不妨着你们什么事。”他笑了笑,看着杨逸飞眼底带着的不认同,忽然轻飘飘地问,“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你哥怎么想的?”
“……”听到叶梓阳的问题,杨逸飞自己也愣住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大哥的情况,想来了解过的人都清楚,他那样一个情况,如果说是要独自一人出山庄过活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他现在功力是越发深厚了,照顾他的仆人不皮糙肉厚一点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给打伤……我虽心痛他的遭遇,却也并不想让他就这样一辈子困在山庄里……只是,”他忽然对着叶梓阳叹了口气,“若说有人能够带着他到处走一走当然好,只可惜我大哥那性子,绝不能被你给祸害了。”杨逸飞忽然低下头,伸出右手来看了看,“我大哥和我不一样,他那样一个纯粹的人,一旦认准了就是一辈子,你注定会让他遍体鳞伤。”杨逸飞说完后,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如果不能阻止你伤害他,那我情愿你们根本就不会在一起。”
“多谢你的酒。”说罢,他同叶梓阳道别。
谁知,刚站起来时手腕就被人握住。杨逸飞转过头,却看到叶梓阳的眼里仍旧是笑意盈盈,眼中的那种神采飞扬仍旧没变。“你果然是很在乎你家大哥啊……”他感慨着,随后一个用力,将杨逸飞拉近自己,后者或许是仍处在疑惑之中竟没有准备当真踉跄了两步,直接跌入叶梓阳怀里。“你!”杨逸飞刚发觉自己姿势不对,想要借力站起,却发觉对方直接将自己锢进怀里,忍不住抬起头来瞪着他。“嘘!”叶梓阳心情却很好地用食指按住了杨逸飞的唇阻了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既然你不想让我让你那纯粹至极的好大哥伤心,那不如,把你自己给我啊?”叶梓阳低下头,轻声在杨逸飞耳边说了这么句。
你特么脑子是不是有病?谁特么要把自己赔给你了啊?
虽然口不能言,不过杨逸飞在惊讶过后那种带着更上一层怒火的眼神很明显是这个意思。
叶梓阳在看到对方的眼神时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是当真越发愉快了。
毕竟杨逸飞也好杨青月也好,这两兄弟真的是让他觉得很愉悦啊……感情好成这个样子,如果当年不是自己强势插入的话,大概再过不久就要去德国骨科了吧?叶梓阳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俯下身来,去吻那双刚被解禁的薄唇。
杨逸飞本来要发火的,可是叶梓阳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突然吻下来他这个纯情到连对象都没有的少年瞬间就当机了,再然后……特么的叶梓阳的技巧还该死的好。杨逸飞这么后知后觉的想着,然后就感觉自己不只是腿软,浑身都要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