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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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疯子
  听到呼喊,阮清歌推门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去,玉香一身淡蓝丝绸水裙,宫女发髻上别着一对蝴蝶欲飞玲珑簪,面上涂了胭脂,本就娇媚的小脸更显光华。
  手上拿着洗漱用具,娇羞的走来,“安大人,你还没洗漱吧?看你累的一头大汗,奴婢为你洗。”
  玉香走到阮清歌的身侧,路过之时,抬起水眸怯生生的望了一眼,眼底的情愫一览无遗,阮清歌尴尬的笑了笑,揉着脸颊。
  是玉香特意梳妆了,是他这张平凡的脸太帅了?没把持住?
  这根本就没按照套路来啊?玉香这含情绵绵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安大夫……”
  这一声叫人酥麻的嗲音,阮清歌缓慢的抬头,玉香已经先行一步,拿着半湿的棉巾擦拭着她的脸。
  阮清歌眼眸一转,一把拉住玉香的手,满脸愁色,哑着嗓子喊道:“香啊!你是不是昨天摔到磕破了头啊?”
  被阮清歌握住手臂,玉香浑身如触电一般,从脸红到了脖子,见‘他’这么激动的担忧,心底的而感觉更加微妙,原来玉黛说的都对。
  声音如蚊子一般的说着,“没有……安大夫……你给的药,很好用……”
  “还说没有,你眼神都出毛病了,一会我给你开一味药,喝两天就没事了,你先回去做事吧,别累着,我自己来,你快去快去。”
  阮清歌满脸‘担忧’的推着玉香出去,不等玉香说话,直接将门关上。
  转回身,阮清歌摸索着下巴在膛内来回踱步,这玉香是拜倒在她的褲下了?也是,这宫中深闺,连个男人都见不到,‘他’也算是自诩风流倜傥。
  可是被一个小宫女爱慕上,阮清歌脑瓜仁有点疼,完全偏离轨道,看来以后要绕道走了。
  砰——
  “不错啊,安大夫几日真是没闲着,不光为惠太妃治病,就连小宫女都不放过,人品还真值得琢磨一番。”
  一道冷清夹着威慑的话语自门口传来,一身玄色冰丝暗纹长袍男子背光而立,双手落于背后,威压自周身溢出浑然天成。
  身形高大,将门口的光束堵得死死的,看不清来人的情绪。
  思绪被打断,阮清歌眯了眯眼眸,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王爷前来作何?尚未到针灸时间。”阮清歌语气冰冷,是在质疑她的人品?!
  “放肆!王爷要哪般,岂是尔等过问!”一声大喝自男人身后由远及近传来,忽而一阵风吹过,一把明晃晃的乌金佩刀置于阮清歌的脖颈。
  刺痛感传来,阮清歌眉头一簇,心中大惊,这人……竟是无声无息靠近,不得不说,古代处处是高手,竟是没能防备!若是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
  阮清歌琥珀色的眼眸瞪去,眼神一暗,手持刀刃之人一身黑色劲装,长相清隽,五官分明,若是没有这一脸煞气,倒是十分清秀养眼。
  “王爷,若是在邵阳宫闹出人命可不太好吧?”阮清歌面色苍白,语气平淡,身子一动不动,眼尖盯着刀刃,脖颈向后移了一寸,那刀刃便向后移一寸。
  白嫩的脖颈立马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十分醒目。
  萧容隽鬼斧神工般雕刻完美的面上毫无表情,向前跨出一步,菱纹黑底的高靴踩在波斯地毯上声音及不可闻,卓然的身姿走到大厅中央。
  凌厉的凤眸打量着室内,眼力极好,便看到了西厢床榻上一床糕点屑,眼底闪过厌恶,讥讽自唇边溢出。
  “没想到安大夫还有这等嗜好。”
  阮清歌看去,简直要气抽了,这货绝壁是来搞事的!
  萧容隽察觉到阮清歌的情绪,凤眸向后扫去,那劲装男子将乌金刀收到刀鞘,站于一侧,垂下眼眸。
  刺痛感再次袭来,阮清歌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涂抹于患处,血迹立刻停止,鲜红的伤口转瞬变成灰色。
  萧容隽眼神及不可查的亮了一瞬,旋身坐于太师椅中,将手腕放置于八宝桌上,“本王近日身体不适,便来寻你看看。”
  阮清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就看个病,弄这么大势头!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来索命的,忽而,阮清歌愣住,依稀记得,那日在采莲湖畔,为了活命,她顺口说出他的顽疾,难到这般是来试探?
  “还不快去!”刀刃抵在腰部,不用想都知道是那暴力的侍卫。
  阮清歌向一旁翻了个白眼,向前走了两步,萧容隽眼眸看向前方,并未理睬阮清歌。
  细白的小手搭在萧容隽的手腕处,带着一丝清凉,萧容隽垂眸看去,不免有些疑惑,这双手,根本不像男子。
  阮清歌自然是看出萧容隽在想什么,用极快的速度探完脉搏,转身向窗边的书桌走去,“王爷近日可是感染风寒?无妨,我开一方吃下便可。”
  萧容隽脑袋微侧,昂起下颚看着那抹清瘦的背影,失望自眼底划过,“不用。”淡然说完,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阮清歌侧头看了一眼,呼出一口气。
  “你,刚刚用的药膏,给本王看一看。”萧容隽站于门口,斜睨着阮清歌,语气冷然。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装傻充愣,“什么药膏?”
  忽然毫无存在感的劲装男动了,阮清歌立马掏出药膏扔到萧容隽的手中,见那男子将刀收回,阮清歌松了一口气。
  “谢了!”萧容隽大手一接,便收入袖中,旋身扬长而去,连个眼神都没给阮清歌留下。
  顿时阮清歌愣住,反应过来气的直瞪眼眸,这都什么人啊!还带明抢的!
  “我刚看见王爷离开了?你可有事?”
  门口传来声响,紧接着阮清歌被人拽住,来人上下打量着她,见到她脖颈上那抹已经结痂的伤痕,神色暗了暗。
  “王爷伤的?”
  阮清歌摆手,面色阴沉如水,“不是,是他身边的侍卫,我没事,就是个疯子!”
  刘云徽眉头一簇,面露威严,“不可这么说。”可是容貌其貌不扬,倒是有些丑恶,丝毫不见效果。
  阮清歌‘哼!’的一声撇开眼帘,忽而眼底浮现一抹精光,叫嚷道:“我还怕他不成?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咱们快走吧,惠太妃那边等不得。”
  说完率先走开。
  刘云徽原本还想询问,见阮清歌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只好作罢。
  食不知味的吃了两口早膳,领路的宫女前来,阮清歌和刘云徽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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