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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狄与周国联手,共同攻打匈奴。其势如破竹,一瞬间匈奴溃败不堪。其间良子宁所攻打下的城池不烧杀、不掠夺、不□□、不欺民,竟然赢得匈奴百姓的一片民心!
  只因为这匈奴多年来也是动荡不堪,皇储夺位纷争四起,拉帮结派朝廷一片乌烟瘴气,其间最受折磨的首当其中的便是匈奴的百姓。
  而这边蒙阔、董尘、卫良、良子宁四人又一次在战场上所齐聚。卫良一早领了命前去打探敌情,此时回来抱了一拳开口复命“将军,前方百里处似有匈奴埋伏。”
  良子宁望了一眼前方峡谷,虽是一处险地却并不是无懈可击的绝佳良所,只要破了此处,匈奴就如同拔了爪牙又露出肚皮的狼。
  如今只有一鼓作气冲过此处!不过若是硬闯定然会损伤惨重,只得再寻良计。
  “传令下去,全军在此扎营!”良子宁臂手一挥大军便开始在此整顿停息。
  董尘迈着步走到良子宁身侧,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将军有良策?”
  “算不得良策,他们打算对我们瓮中捉鳖。我们不如以其道、治其身!”良子宁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份自信的笑。
  早早埋伏在峡谷上方的匈奴兵,彻夜不眠在此等候,果然夜间响来一阵马蹄之声。
  匈奴的守将冷嗤一声“只会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幸好本将早有准备!掷石!!”
  巨石瞬间从峡谷上方翻滚而下,听得下方一阵阵马鸣嘶吼之声。
  匈奴守将突然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也只是转瞬之间,趁着现在率兵攻向峡谷下方的军队。
  “杀!!”
  等到匈奴将领奔赴至峡谷下方时才惊觉自己中了计!刚刚只听马鸣嘶吼,却根本没有人声!
  可是转头看向那亮彻夜空的火光已经向自己奔杀而来,那张俊俏万分的面容在盈盈星火之下,竟像是那地狱来的鬼王……
  当亮银□□穿了自己的心房,匈奴的将领跪在地上,吐出浓稠的鲜血,眼神中隐藏了深深地一抹诡异。
  “你是周的战神,我敬佩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良家子,良子宁!”
  那将领得了良子宁的名字,蘸着自己的血抹上自己的额头。
  “咧咧咧…我忠于的撑犁孤涂单于啊,我图勒族将对眼前之人下最恶毒的胡巫……以我们所有匈奴的战士为祭!以我图勒族的血为引,阿图勒!”
  “图勒!!”落尘瞳孔一缩,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号!跨身下马想要打断那匈奴人的咒言,却仍旧是晚了一步!
  在那名将领带着诡异的笑垂下头的那一刻,落尘一身上下都是澈骨的寒……
  哽住了喉咙,转头复杂的定住了身子。
  “良子宁,你跟我回北狄找女皇。”
  良子宁蹙眉不解“怎么了?”
  落尘低头看向已经死透了的那名图勒族的将领缄默不言,目光中如同荆棘满布的幽幽古井……
  “女皇是图勒族圣女的女儿,图勒族的诅咒没有一件不曾不应验。这人下的是血咒,我只求回北狄找女皇帮忙……否则你……”董尘恨恨地咬牙,没想到图勒族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再见良子宁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心头似乎压住了千斤重鼎!
  “良子宁不管你信不信!公主还在等你!”
  良子宁听见这话漫不经心的神情这才顿了一下,虽然说自己并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可是不免犯膈应。
  “我自上了这战场杀人万千,若是真信这些东西早就被恶鬼撕碎了。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待我将匈奴踏破,我见还有谁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良子宁目光灼灼,不知为何对着匈奴有些发自心底的恨!那种夺之所爱的恨!捏着亮银枪转身驾马回营也不顾身后忧心忡忡的董尘。
  董尘劝不住良子宁只得写了信求周嗣音的帮忙,周嗣音身为天机门的弟子如何没听过图勒族!?几乎捏碎了身下的檀木椅。
  图勒族……以巫术著称。所下的巫术根据祭祀品、图勒血脉纯度来区分强度。
  以人为祭祀品、以图勒族心头血为引那便是血咒!
  不行!我要去找她!
  可,距离战场遥远,就算是千里良驹日夜不停也要三天!周嗣音又害了一双眼、武功尽废如何骑马?如何辨路?马车?周嗣音心急如焚根本不会考虑这一条。
  “来人!”
  暗卫在周嗣音面前现了身,低头单膝跪在地上。
  “你去给本宫备两匹马,为本宫引路去战场!”
  暗卫领了命便退了下去,不多言不多问。
  周嗣音心急如焚,因为马匹需要歇息,就算不是日夜不停地赶路也在第四天晚上便到了军营。
  当良子宁听见自己帐前马匹嘶鸣,撩开营帐竟然发现周嗣音额间都布满了细汗,苍白着一张脸目光虽无焦距却不失威严立在马上轻轻唤了一声。
  “子宁?”
  良子宁心头一痛,运起轻功怀抱着周嗣音飞身下马。
  “允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开口的言语中隐隐透漏出责备之意,周允儿趴在良子宁的怀中,连日的不安终于缓解了几分。
  “当初你有难我却没能来到你身边……子宁,这一次求你不要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我真的,很担心你。
  周嗣音连夜的疲惫终于侵蚀了自己的身体,昏睡在了良子宁的怀中。
  良子宁心中一紧,急忙抱着周嗣音回了军帐,唤了军医为周嗣音把脉。
  “启禀将军,公主只是因为心虑焦急又体力透支睡了过去而已。只不过,下官发现公主体内还存着某种毒!虽然被压制,可现在却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良子宁低沉下了情绪,卫良已经离开许久,雨薇姐姐却一直没找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嗯,本将知道了,下去吧。”
  良子宁坐在床边心中柔软成一片,细细打量着有些不安的躺在床上的周嗣音,轻轻地捋平了周嗣音紧颦的眉。
  “傻允儿。”
  见着周嗣音还是不安稳的模样,脱了外袍躺在了周嗣音身旁,将她拥在了自己怀中。
  这时怀中的人感觉到了熟悉安稳的气息才放松了身体,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一脸朦胧的瞧了良子宁一眼,复又闭上眼往良子宁怀里钻了钻。
  良子宁因为周嗣音的举动,只觉得心中简直软的不成样子,满足的勾起了唇抱着馨香柔软的周嗣音也合上了眼小酣。
  同时得到消息的女皇推辞了许多政事,一身便衣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军营。
  等奔赴到良子宁的帐外才被人告知周嗣音的到来,落尘抬起的腿又收了回来。站在良子宁的帐外苦涩摇头笑了笑,停了许久后还是选择一身寂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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