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有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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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猜你也会去,不过我来找你了,不就能说你是我找去的了吗?”
  看了一眼江怜儿,李驷勾了一下嘴巴,光明正大地说着厚颜无耻的话。
  可江怜儿倒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分意思,微微侧过了头来问道。
  “你替人办事?”
  “嗯。”李驷也没有隐瞒,抬着眉头应了一声。
  “替谁?”江怜儿似乎对此颇有兴趣,能让李驷这么帮忙办事的,该是个很有面子的人才对。
  “朝廷。”李驷开了口,却只说了两个字。
  江怜儿愣了一下,随后又低下了头来,整理着自己的桌案,他的画是已经画完了。
  “我该想到的。”他说道,这个时间最着急此事的,应该也就只有朝廷了才对。
  接着他又笑了一下,玩笑似地问道:“你收受了他们什么贿赂?”
  “贿赂?”李驷翻了个白眼,走到了桌边,帮忙将刚用过的毛笔放在笔洗里搅了搅说道。
  “没你说的那么难听,我可没收什么东西,这本就是江湖人欠他们的。”
  虽然他确实是收了一坛美酒,但那是严亭之自己带的。
  “可是你不欠他们的。”江怜儿拿着一张宣纸,吸了吸画上未干的墨迹,然后缓缓地卷起了画轴说道。
  毕竟李驷出山的时候,已经是那件事之后的许多年了。
  “我确实不欠他们,可谁让我是个江湖人呢。”李驷将洗好的笔挂在了笔架上,耸了耸肩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呵。”江怜儿轻笑了一声,收起了画轴,微垂着眼眸侧目看了一眼窗外的云山:“确实,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这边,李驷和江怜儿聊着天。
  另一边,云儿也带着术虎女逛了一圈云山小筑。
  “阿女姐,你真的是驷儿哥的表妹吗,我总觉得你们长得不太像啊。”
  这个小丫头走在术虎女的身旁,不解地侧着眼睛,看着术虎女的样子问道。
  无论怎么看,术虎女和李驷都是不像一对表兄妹的。
  “嗯,我长得比较像我父亲。”术虎女拿着剑淡淡地答道,她并不擅长应付小孩子,所以只能尽量地保持沉默。
  “那你见过驷儿哥小时候吗,他说他小时候总是和山里的猴儿们玩,是真的吗?”
  云儿显然对李驷的过去很好奇,继续问道。
  “不知道。”术虎女无奈地将视线瞥向了一边,她哪知道李驷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小时候不住在一起。”
  “这样,那你们现在住在一起吗?”云儿的语气随意,应当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
  但听着这话,术虎女的脸色却是没由来的红了一下,半响,才低下头来小声地回答道。
  “不是,我们分房睡的。”
  显然,她是误会了什么。
  女孩家的心思总是比较敏锐的,察觉到了术虎女话里的意思,云儿的神情也是顿了顿。
  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脸上一阵发烫,连忙转移开了话题说道。
  “这样啊,哈哈,也对,看我这问的都是些什么话,不说这些了。我,我带你去我的房间看一下吧。”
  “嗯,好。”术虎女也尴尬地顺势应了下来。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在云儿的带领下向着她的房间走去。
  云儿的房间不像普通的姑娘家那样布置整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杂乱,到处都堆积着画轴和宣纸,桌案上的笔也七零八落得散着,大多没有挂在笔架上。
  因为这一点江怜儿批评过她许多次,但是对于自己的房间,云儿似乎总是不怎么上心,即使江怜儿的房间和其他的地方她都打扫得很干净。
  一般的情况下,云儿是不会带人进入她的房间的,就算是李驷也一样。
  但是这一次,她显然是真的有些慌了神,所以才会把术虎女给带进来。
  等到进了房间之后,她的脸色就红了红,想来是回过了神来,支支吾吾地对着术虎女说道。
  “有些乱,你不要介意啊。”
  不过她脸红的原因可不只是因为这一点。
  更是因为她的房间里有一些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的东西。
  无奈的是她都已经把术虎女带进来了,也没办法直接把人给赶走。
  “嗯,不会的。”
  术虎女当然不知道这一点,她还以为云儿真的只是觉得房间有些乱,所以不太好意思而已,便轻声地点头应了一句。
  “那你先随便看看哈,等一会儿我就带你去后山逛逛,那可比这好玩多了。”
  僵硬地笑了两声,云儿眼疾手快地拿起了地上的两个画轴藏进了一旁的书架里。
  “嗯。”术虎女也是第一次参观别人的房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地站着,四处地打量了几眼房间。
  “我看你拿着一把剑,你用剑厉害吗?”云儿一边装作整理房间的模样,收拾着散落着的画纸,一边同术虎女说着话,似乎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李驷说,比普通人要好一些。”术虎女说道。
  她是很相信李驷对她的评价的,因为李驷身边的人,她确实没一个比得过。
  突然,她看到了桌案上摆着一副未完成的画,便走了过去问道。
  “这是你画的吗?”
  正四处藏着画轴的云儿听到了这句话,顿时寒毛直立地站起了身来叫道。
  “不是,你千万别看!”
  术虎女还以为她是担心画的不好才不想让别人看到,正准备赞美一句。
  可接着,她就看到了画上的内容。
  ······
  傍晚,李驷一边帮术虎女处理着她流出来的鼻血,一边无奈地问道。
  “你是怎么搞出这么多血来的,撞在哪了?”
  “没什么。”术虎女面无表情地仰着头回答道,但是声音里,却是带着一些莫名的颤抖。
  “可能是跟着你赶路太累了,我让云儿去煮了一些红枣粥,等会儿让她喝一些吧,休息一晚应该就会好了。”
  江怜儿从李驷的身后走了上来,缓缓地说道。
  可当看到江怜儿同李驷站在一起的时候,术虎女鼻间的血是流得更多了一些。
  至于那一天术虎女到底在云儿的房间里看到了什么,至今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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