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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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听听青衣的故事吗?”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青衣的时候,白泽来到我身边,低声冲我说道:“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心中一突,抬眼朝白泽看去,只见他俊朗的面孔上,流露出如青衣一般的落寞,我不禁又看了眼青衣缓缓前行的背影,转过头对白泽认真道:“请你告诉我实情。”
  “就知道你想知道。”白泽叹了口气,示意我不要跟青衣跟得太紧,跟他并排远远吊在青衣身后,这才缓缓言道。
  “其实她就叫女魃,是黄帝最疼爱的女儿,曾经是那个时候最美丽的女人,天真善良,可惜,她有一个太让人瞩目的父亲。”
  “黄帝与蚩尤大战的事情,我想就不用我说了,作为当时想要成为人族之主,黄帝的女儿,女魃的处境其实相当糟糕。”
  “怎么会?她是黄帝的女儿,难道那时候就有人想害她不成?”我不解问道。
  “其实有句话,一直都不过时,我想你也听过!”白泽的脸上充满讥诮,“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斗争的对象,不分男女老幼!这种情况,在上位者的家族中,最是常见!”
  听到这里,我心中忍不住一抽,继而听到白泽继续说道:“作为黄帝最疼爱的女儿,女魃其实一直都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哪怕女魃并没有继承黄帝位置的权利。”
  “所以在黄帝与蚩尤大战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特别是在黄帝最初不敌蚩尤,节节败退的消息,不停传回部落时,女魃遭遇了人生第一场悲剧。”
  “有人对付她?”我不敢置信的看向白泽,只见白泽面无表情接着说道:“对付女魃的人是谁,我现在说出来也没有意义了,反正女魃因此,大病一场。”
  “按照当时部落巫师的说法,女魃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父亲,身心俱疲,以至于邪祟入侵,药石无医,而且还说她这种病,会殃及无辜,所以部落的人,只能无奈将她抛弃。”
  “不是吧!她是黄帝的女儿……”听到这里,我更加不敢相信,冲白泽嚷嚷起来。
  “小声点,别让她听见!”白泽猛然一拽我,我这才惊觉自己太大声了,偷眼朝青衣那边看去,发现青衣并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放心。
  “她是黄帝的女儿,但也是部落的成员,为了部落能够延续,为了不造成威胁部落的隐患,按照当时的规矩,女魃被抛弃,其实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其实在任何年代都是非常盛行的,即便是现在,一旦有确诊传染病患者,周围人不都是离着这个患者远远的吗,然后明着暗着隔离这个患者?”
  听到白泽这么说,我有些无语,这样的事情,其实我身边就碰到过,曾经我们村里有个女大学生,出生就是乙肝携带者。
  读书到大学之后,大学体检检查出这个女学生的病,马上她就受到寝室同学的排挤,随后慢慢扩展到全班人都排挤她,甚至连老师都不让她进教室。
  校方对女孩也是经过多次劝退,最过分的是单独将女生一个人安排到一个不足五平方米的储物间隔离独住,最后这个女大学生绝望之下,跳楼自杀。
  女学生自杀之后,社会上有过一阵时间的剧烈反应,但是在校方以及校方背后某些人的强力干预下,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所以,白泽说的,女魃的那种悲剧,确实并不是一个时代的特殊产物,而是这个社会环境因素下,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而她更可悲的地方在与,她有一个万人瞩目的父亲!
  “当时黄帝和女魃的爱人应龙都不知情,在女魃病危的时候,正是犼的魂魄破除女娲和伏羲封印的时候。”
  “因为黄帝是女娲在人间的使者,为了报复女娲,后的一份魂魄偷偷潜入到女魃的房间里,乘着女魃虚弱无力反抗,夺得了女魃的身体。”
  “但是女魃并非犼所想像那样虚弱,而且正是因为犼的魂魄入侵,激发了女魃体内一直隐藏的神力,而犼的这份魂魄本身就不完整的,不完整的魂魄根本无法占据女魃的身躯。”
  “那为什么最后……”我听到这里不解的打断了白泽的话,白泽嗤笑一声,瞥了我一眼,接着说道。
  “即便是女魃体质不同,面对的也是上古四大古神之一的犼的魂魄!哪怕犼的这份魂魄是残缺的,也不是女魃能够力敌的,更别说当时女魃的肉身是那么的脆弱!”
  “你直接说结果不就完了,用得着这么絮叨吗?”我有些恼羞成怒,情绪完全被白泽挑拨起来了,事关青衣,哪怕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吗,我都听得如身临其境!
  “我乐意,你咬我!”白泽摆出一副无赖的态度,这让我真的很难相信,面前这个家伙,居然是头神兽,神兽难道就是这德行?
  好在是白泽识趣,稍稍挑衅了我一下后,便见好就收,然后继续说道:“犼为了报复黄帝,怎么可能放过女魃,正好此时女魃无人看管,所以犼的魂魄,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女魃。”
  “犼耗费大力气,将女魃的魂魄尽数融合,融合之后的女魃,身体发生了异变,她的容颜变得皱巴巴,她的头发开始变白脱落,她身体里的水分开始丧失,变得极为干枯!”
  “更可怕的是,女魃的身体自此散发出恐怖的热量,她周身方圆数里内,所有生灵土壤的水分都会被快速蒸干,然后变成不毛之地的沙漠。”
  “啊……”我张大嘴,不敢置信看向眼前的青衣,完全没办法把现在的青衣跟白泽嘴里说的女魃结合到一块儿。
  “别看她现在看起来像是恢复原样了,但她是旱魃的本质却并没有得到改变,之所以她能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她的爱人应龙。”
  “青衣的爱人?应龙?”对于从白泽嘴里说出来这样一个称呼和名字,我心中竟是一片宁静,完全没有丝毫爱人被夺走的激动,反倒是感觉一种理所当然,这让我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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