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夜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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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房间,陶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悄悄的起床出来了。
  她睡不着,拿上手机,穿上衣服出了门。
  但是下楼后的她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跑跑步,散散心?
  冬天的夜风其实还是冷的。只是现在的她想要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焦虑,不想在沉默黑暗封闭的环境中想象着。
  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思绪好像化作了棉絮已经填满了整个房间,所以想要出来躲一躲。
  夜里,远处的训练场上还有一些动静,是一些军人在训练,偶尔传来的声响,让陶榕觉得无比的熟悉。
  陶榕在楼下无意识的来回渡步,最后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她低垂着头,显得有些丧气,无意中看到一两只蚂蚁在地上走动着。
  陶榕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拿起一旁的小树枝,来回的在地上画着,无聊的干扰着蚂蚁前进的道路。
  它们往哪边转,陶榕就在前面画上一道,最后直接圈了起来,蚂蚁就晕头转向的到处碰壁。
  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
  陶榕看着看着,眼神逐渐挣扎起来。
  陶榕最终还是放过了这些蚂蚁,帮他们找到了出路,看着他们远远离去,大概是回家了,心中羡慕不已。
  “如果出路这么好找就好了,可惜老天爷不能给我指引。”
  “老天爷不能,我能啊。”
  一道声音从上面传来,陶榕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确定的缓缓抬头。
  视线所及原本应该被灯光照亮的地方,现在已经被一道影子覆盖。
  即使影子有些变形,陶榕还是一眼就通过影子认出了来人。
  陶榕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却有些不敢抬头了。
  “大半夜的不在房间睡觉,一个人跑出来玩蚂蚁?这这么睡不着吗?我记得你睡眠已经不错了,现在睡不着……是不是因为想我了?”
  略带戏谑的声音让陶榕本能的激起一股反抗劲儿。
  “谁想你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是大半夜的遛弯,小心被抓住去臭骂。”
  “没办法。”声音有点无奈道:“谁让我想你想的睡不着,感觉在不见到你,我就要疯了,所以不得不来了。”
  陶榕神情微微一僵,看到地上的影子在变形,知道他在靠近。
  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一咬牙,陶榕猛然抬头就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想一抬头就对上了聂昭带着病容的脸,和一双晶亮的漆黑眼眸。
  原来他已经靠近在跟前,弯下腰,俯下身,静静的看着她了。
  而就在她抬起头看见他,准备张口说话的时候,聂昭的身体一压,整个凑了上来,有些干的嘴唇轻轻的覆在陶榕柔软的双唇之上。
  陶榕只能感觉到微冷的夜风从两唇间消失,只残留带着药味的专属于聂昭的气息,炙热又清冽。
  陶榕浑身僵硬的仰着脖子,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她不敢动一下,却看得很清楚。
  因为近在咫尺,她把聂昭眼中的每一丝情绪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很奇怪。
  陶榕一直以为自己上一世观察聂昭观察的够久的了,对他应该是足够了解的,他平时看着安雯澜是什么样的眼神更是会被她烙印在脑海中,可是没有一个神情跟此时相同。
  那双眼中好像布满了情丝,缠缠绵绵化作一道绳索将人套牢,拉入他的魅惑漩涡。
  在这样的漩涡中,被数不清的情丝缠绕,永远无法逃脱。
  看着失神的陶榕,那双眼睛里面渐渐又染上了笑意,刚毅的眉宇间都平添了几分柔情似水。
  一只手缓缓升上来拖着了陶榕的脖子,扶着她。
  陶榕不解,却在下一秒看见聂昭缓缓的下落。
  他正在她面前单膝跪地。
  因为这样更加好亲吻她了。
  可是更加柔情的,辗转反侧的占有。
  聂昭没有耐心,他等待的时间太久了,既然已经确定陶榕的心意,他想他可以得寸进尺,男人都是属狼的。
  一旦聂昭认真,他就是头狼。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占有陶榕内心的机会。
  他扶着她的脖子,能感受到她不自觉的后退躲避,但是只要不是剧烈挣扎,聂昭都不会在这方面选择温柔。
  一点一点的试探陶榕的底线。
  却发现,她对自己竟然没有底线,完全的丢盔弃甲,任由他如何欺负都只是呆呆的接受。
  那么强势的,如同小刺猬一样的带毒玫瑰,怎么就这么软呢?
  她这么软的一面,让他的心都要化了。
  现在他满脑子都被两股情绪占领了。
  一个是幸福。
  一个是后悔。
  幸福不解释,后悔……早知道陶榕对他放任到这一部,他该早早的就拿下她才对,让他孤证难眠这么久,真想要一次性报复回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吻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爆发的解散口号声一下子惊醒了陶榕。
  陶榕震惊于自己的失神,简直如同中了邪,着了魔一样。
  她伸手推开聂昭。
  这一次真的用了力道,聂昭能感觉到,自然而然的就顺势松开了陶榕。
  意犹未尽的当着陶榕的面,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水痕,眼睁睁的看着陶榕的脸慢慢红透,眼神中带着懊恼,聂昭笑了。
  聂昭伸手摸了摸陶榕的脸颊道:“就像这样,别拒绝我就好。”
  “那……那时我走神了。”陶榕有些着急的辩解着,但是脸上的滚烫让她大脑无法冷静思考。
  聂昭勾唇一笑,帅的晃眼,“那在我面前记得要时常走神才行。”
  陶榕一张脸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颜色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气急败坏之下,陶榕猛然站起身,撒气似的推开靠的太近的聂昭。
  聂昭原本就是单膝跪地,被她这么一推,直接闷哼一声,歪倒在一旁。
  断断续续倒吸气的声音证明了他在疼。
  陶榕听到声响顿时紧张起来,赶紧蹲下扶着人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碰到了?谁让你出来的,你不能下床吧!”
  “谁让你躲着我,我怕我再不来找你,你就要走了。”聂昭小声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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