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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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低调的肖大官人,却成为了签约仪式上最为出彩的那一位。
  在现如今通讯便捷的年代里,肖胜这一番演讲的中心意思,通过各种渠道传遍了淮城圈。那些个得到和没得到淮城铁三角准话的企业人,把提起来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既然肖胜敢当着市领导的面这样‘大放厥词’,就绝对不会是‘无中生有’。最少,不会像晶宫那样只知道薅羊毛,不问其羊毛是怎么长出来的。
  肖胜所释放出的‘善意’信号,亦使得淮城大部分企业人都‘蠢蠢欲动’起来。
  可几家欢喜几家愁……
  当未受邀请的贺子明等人,在得知肖胜的这一番开诚布公的演讲后,窝在晶宫大酒店的他们一个个‘愁云满面’。
  肖胜的出现已经打破了他们的壁垒,并强硬的生吃下了东、北两区。并且虎视眈眈着他们为数不多的市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又高举如此‘优渥’的旗帜,分明是想从根本上孤立晶宫一众。
  届时,哪怕他们按照规定没有进驻西南两区。可已经失去公信力和威慑力的晶宫也很难再力揽狂澜了。最后等待他们的只可能有两种结果:一、扼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苟延残喘;二、灰溜溜的退出淮城市场。
  就目前而言,最少短期内晶宫是不可能放弃淮城市场的。特别是在千姿、众生被火车站扩建项目所‘羁绊’,无奈又加注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在这扛着。
  已经丢不起这个人的李涯,一大早便乘机离开了淮城。火车站扩建项目被‘搁置’了半年,再留在这里的宁淑珍,也只会自取其辱。已然与贺子明貌合神离的马磊,现在处在一种‘佛系’的状态。
  只愿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锦华,更不会掺和进来。继而,这会儿的他正陪着刚出院的老母。
  李磊到是还守在淮城,可却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也只有贺子明,因为星宏的事件,不得不被‘钉在’了淮城地界上。
  在整件事情没有完全处理妥当的时候,他短期内很难离淮。或者说,对于现在的胡贺两家来讲,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星宏事件。
  唯一陪在贺子明身边的就是帮着他对外抛头露面的夏珂了。但就目前而言,伴随着晶宫的‘大厦将倾’,夏珂乃至胡贺两家在淮城的‘话语权’已经大不如从前。
  就连曾经在他们面前低头哈腰的那些人,现在也变得‘爱理不理’。敷衍的措词,亦使得贺子明都觉得愤怒和恶心。
  贺子明其实是一个善于管理情绪的掌权者,然而今天,他办公室里的摆饰大多都已经在地上支离破碎。其中不乏一些在黑市上紧俏的近代‘古董’。虽然价值不算太高,但也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吃上一年大餐的。
  静静的站在贺子明身前的夏珂,望着自家老板打砸着屋里的饰品。直至对方气喘吁吁的坐下来之后,他才拎着一杯酒水和两个酒杯走到他面前。
  “世态炎凉而已,这是我们之前已经预料的事情。”
  ‘咕噜噜……’
  边说这话,夏珂边为贺子明斟满着酒水。
  “我愤怒的不是下面那些人的‘现实’,而是李涯和宁淑珍在这个时候的态度。一个个急着离开,为什么?避嫌。生怕星宏的事烧到了他们身上。下面人‘记恨’晶宫,我是知道的。毕竟,这些年我们的手段过于激进。可李涯他也不看看,我们这些做是为了谁?”
  吼出这番话后的贺子明,用力拉扯着挂在自己脖颈处的领带。没有了之前的睿智、稳重,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份狰狞。
  听到这话的夏珂,单手把酒杯端给了贺子明。轻声道:“贺叔,你觉得他们不紧张,或者说急着离开单纯的是为了‘避嫌’?”
  在没人的时候,夏珂已经改口叫贺子明‘叔’了。
  都说患难见真情!这次晶宫出事之后,可谓是‘树倒猢狲散’。与胡贺两家‘沾亲带故’的都避恐不及呢,更不用说那些合作伙伴了。
  就连晶宫内部高层都人心惶惶,甚至已经有人在找下家了。但在这个时候,唯有夏珂‘坚贞不渝’的站在贺子明身边。
  或者说,夏珂是最近一段时间里为数不多埋头干实事的人。
  这在贺子明看来实属不易!继而,两人的关系也自然更深一层。
  最少在贺子明看来,有野心、有能力、又务实的夏珂,绝对是个‘好苗子’。
  “嗯?”听到夏珂这话后,侧过头的贺子明望向自己一手打磨出来的这块‘璞玉’。
  “他们只是假装不紧张而已!或者说,他们就是在利用现如今淮城市场的‘尴尬’,故意把胡贺两家推到前台。”
  听到这的贺子明,收起了那份愤怒,取而代之的冷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狰狞。
  “说下去……”
  “火车站扩建项目的‘落地’,让李涯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否则,李大少也不会亲自来淮向黄少低头。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这个项目的‘哑巴亏’都吃定了。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星宏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从他们的角度来考虑,需要‘避嫌’不假。但绝对不会不紧张!”
  “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失去了晶宫做‘引子’,这么庞大一笔钱是没法洗干净的。如果晶宫倒了,他们就会在吃一个‘哑巴亏’的基础上,再栽一个不一定爬的起来的跟头。最少,千姿是如此。您觉得基于这种情况下,他们会袖手旁观吗?”
  面对夏珂的询问,沉默少许的贺子明微微摇了摇头。
  “那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说这话时,已经想明白什么的贺子明抬头望向身前的夏珂,后者重重点头道:“避嫌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趁火打劫’吗。他们已经在火车站扩建项目上损失了一大笔,这是目前他们无法‘挽回’的损失。可他们想要‘止损’。希望通过其他方面来‘弥补’!”
  “恰恰在这个时候,星宏出事牵扯到了胡贺两家……”
  听到这话的贺子明,立刻回答道:“他们是想从‘中介费’上止损啊。”
  经过夏珂这么一分析后,思路清晰的贺子明,露出了‘老奸巨猾’的冷笑。
  “对,他们在等着我们先开口‘求救’。我连他们怎么说都能猜到!无非是现在托关系、找人都需要‘活动经费’。我也知道晶宫正值多事之秋,拿出这么一笔经费出来很难。这样吧,我们从‘中介费’里的扣。前期我先帮你垫付着。”
  听完夏珂模仿李涯的姿态和说话语气的贺子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杯的他,在与夏珂碰杯后,一饮而尽杯中酒水。
  “那你觉得现在的我们该怎么应对?”贺子明轻声问道。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晶宫在淮城的市场占有率越低,对于李涯这次的‘暗箱操作’就越难,损耗也就越大。我们只需要埋头干我们的事情就够了。至于失去的市场……李涯会比我们更着急。刚好也趁这个时间,咱们也该‘内查’一下了。稳定一下所剩不多的资源了!”
  “首先就是晶宫未来城,文物那事基本上已经了结了。只要高铁站还筹划在那里,公交总站的新址还在那边,汽车南站不搬迁,就不乏‘有眼光’的投资客。其次,就是星宏事件。叔,你怕什么?制、毒工厂的事,跟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我们错信了袁尚而已。”
  “我们是有连带责任,但也不至于一棒子打死吧?”
  听到这的贺子明微微点了点头。
  “紧接着就是账务问题!明面上的账务,我们没有偷、税、漏、税。可能会有一些‘问题’,但都无足轻重耶。你现在之所以如此枕戈待旦,不还是怕在与澳洲那边的‘走账’被发现吗?很客观的去看待这事的话,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即便被查出来了,我们又不知道袁尚被谁给收买了。他连制、毒的事都能干的出来,什么事还干不出来啊?我记得您以前跟我说过,账务是怎么操、盘的,李总也是防着您,没让您知道。这事怎么着都查不到我们身上吧?”
  “可反观李涯呢?一旦这个锅盖被揭开的话,即便有李家作保,可他的‘众生’应该比我们还难受吧?”
  说到这,缓缓落座的夏珂,面带微笑的补充道:“透过问题看本质!整个事件的‘本质’就是——我们也是受害者吗。只不过胡贺两家被‘政、敌’针对了而已。既然是这种情况,那我们就拿出自己该有的态度。其他的‘不闻不问’。届时,自然是有人问的。”
  当夏珂说完这些后,心情豁然开朗的贺子明,嘴里嘀咕了一句:“我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对啊,问题的根本,不是我们参与了犯、罪,而是得罪了小人。夏珂啊,不错,真的不错。”
  “叔,主要是您平常教导的好。另外,这一次事啊来的太急、太生猛了。您老有点当局者迷!其实,您只要冷静下来,这些东西您都能想的到。”
  听到夏珂这话的贺子明摆了摆手道:“主要还是‘后生可畏’啊。”
  说完,两人再次碰杯。
  放下酒杯后,贺子明又开口道:“上次,你帮我介绍的那个苏青……是怎么一回事?”
  “不甘寂寞的‘拜金女’。或者说,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恰好自身条件也够了。就被我送到了您身边了。”
  听到这话的贺子明微微一笑的回答道:“那她……”
  “苏小研的远房堂妹!一个见证了她堂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心家。”
  当夏珂用‘野心家’来形容苏青后,贺子明‘哈哈’大笑起来道:“有野心好啊!”
  在他们俩个人的眼中,‘野心’就是苏青不断堕落的罪恶源。
  “今晚把她安排到西河那边?”
  “我喜欢听她的曲,还有煮的茶……”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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