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楼当奸臣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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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程大人这条命是保不住了,卢大人还有条生路。”林如海道,他也被请去鹿鸣宴上给新科举子讲话,故而就捎了江陵一程。
  江陵心不在焉道,“嗯,这时节砍了也不怕伤人和,再晚就过年了。”
  林如海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在想什么?心神恍惚的,上回赴宴有阴影了?放心,这回给你挡着,不叫人灌你。”
  “嘶……”江陵舔舔红肿的牙龈,“没,上火了。”
  拼着一条性命也得把小殿下送的鱼干吃了,命是保住了,就是上火了,一碗碗灌凉茶都没有用,舌头底下还发了老大一个溃疡。
  “眼看着要入冬,你上火了?”林如海想到昨日徐阁老关于江师弟婚姻状况的讨论,意味深长地道,“到你这个年纪,也是该寻两个人消消火了。”
  作为一个资产阶级出身的公子,林大人对于这种事完全没有心理负担,还劝诫道,“家里就成,别去外头,不干净。”
  “我哪儿都不去。”江陵少有的急了,“你俩别成天没事儿干盯着我这事儿了。我辣的吃多了上火,是被辣的。”
  又不是盯裆猫。
  林如海道,“你当我乐意盯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可不是怕你走歪路么。”
  江陵无奈道,“不会,我得说多少遍,她们都没我长得好看,我色个什么劲啊。”
  话说到一半,扬州府到了,知府大人亲自迎进去的,江陵笑道,“又和世伯见面了,多日不见,世伯愈发从容风雅了。”
  扬州知府乐呵呵地仿佛江陵是他亲儿子,“贤侄倒是瘦了些许,可得好生保养,会试还得耗费大精力,别熬垮了自己。”
  已经有几个举子在设宴的厅中等候,见了江陵倒是无甚好感,只是在林大人和知府大人面前露脸的机会难得,需得好生表现一番。
  江陵借着众人围拢的功夫便到外头躲清净了,也不知沈舟今日会不会来。
  梅鑫延蹑手蹑脚从回廊里转出来走到他背后,正要拍他肩膀,江陵骤然转身,“这位兄台,有事?”
  本来想要吓人的梅鑫延反而被他吓了一跳,捂着心口道,“你吓着我了,我心里这小鹿乱撞的。”
  江陵失笑,“原来是梅公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你背后?”梅鑫延问道,猴似的围着他左右转悠,“你就告诉我呗,咱俩也算是朋友,别小气啊。”
  江陵但笑不语,惊喜地发现沈舟和梅庚新并肩朝着这边走过来,梅庚新老远就瞪梅鑫延,这傻儿子却毫无知觉,还在追问江陵。
  “你别吵了。”江陵目光黏在沈舟身上,“我的小鹿也开始撞了。”
  沈舟神情淡漠地扫了这边一眼,又转头去和梅庚新说话了,梅庚新先是怔住,随后很是认真地点点头。
  梅鑫延扯着江陵不让走,“你又没被人吓着,有什么好小鹿乱撞的。”
  “你不懂。”江陵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抚平褶皱,预备朝小殿下露出个骚气的笑容,谁知他刚刚微微眯起桃花眼,沈舟就转身往回走了。
  独留下梅庚新快步走过来,兜头朝着梅鑫延抽了一下,低声骂道,“你是不是瞎了?没瞧见殿下啊?不知道去行礼啊?我养你个瘪犊子有什么用?”
  看着沈舟头也不回的背影,江陵心里的小鹿没踩住刹车,撞死了。
  小殿下还在生气,诶,自作孽不可活,让你嘴欠。
  作者有话要说:  认真地说,殿下吃醋了。
  叫你抬姨娘呀,活该呐江先生。
  诶,我尽量周末多存点稿,就不用每天半夜更新字数还挺少了_(:з∠)_ 没写到大剧情,我也很着急,但是真的好困_(:з∠)_谢谢昨天评论的心肝儿,谢谢你们愿意支持我QQ
  下章出宗~江陵要出个仙招了
  第22章
  待得鹿鸣宴结束,沈舟也没露面,江陵略有失望,已是临近傍晚,他照样蹭着林如海的车回去,同林如海道,“我出宗之意已决,到时候还请师兄多帮忙。”
  林如海沉吟道,“这有何难,单你那位知府世伯就够了。只是你可想好了?现今看着不觉得,但是日后难免有被人攻讦的把柄。”
  江陵懒洋洋地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只怕到时候他们得求着我出宗。”
  翌日一早,江宅就迎来了同宗的那些叔伯兄弟,江陵这次都请进来了,住在隔壁的伯祖父露出歉意的神情,“实在是十万火急,贤侄切莫怪罪我们。”
  近几日不知怎的,疯传丰家当年犯的乃是欺君之罪,女眷都是要充入教坊当官伎的, 江家收留了丰家这等犯官的后人,官府要翻旧账追究江家的罪过,更兼有私藏丰家财产之事,江家老太太虽已经逝世,但罪名还是在的,一个闹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后果。
  族里人哪里还忍得下,尤其是四伯祖父,他本就厌恶江陵至极,索性撺掇了几位年长的族老,几次三番上了族长府上劝说,要把江陵这支清出宗族。
  江陵端坐在上首,并不让位给这些老东西,捧着茶笑道,“诸位这是怎么了?声势浩大的。”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那犯了事的外祖家,如何能使得江家到了这个地步。”四伯祖父充分发挥了他的老当益壮,毕竟是一把年纪还能去青楼的人。
  “奇怪了,太太不是说我亲娘是她陪嫁的丫鬟么?”江陵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水,“那日莫氏还说贾家才是我外祖,怎么几日功夫荣国府就犯事了?”
  四伯祖父冷哼道,“你倒是会撇清,她是嫡母,现在说的外祖是丰家。他们自己犯了欺君之罪,还要来连累我们。”
  江陵道,“当日欺君之罪,也没见太上皇灭了丰家全族,四伯祖父未免多虑了,太上皇英明神武,如何会牵连江家。”
  “你嘴皮一碰倒是随意,是巴不得拉上我们陪葬?是没灭了丰家,可你瞧瞧现在丰家有一个活人没有?”四伯祖父道,另几位上门的也是频频点头。
  “我已经派人去请太太了。”江陵道,“既牵扯到老太太的事,她得在场,毕竟那些个东西都是她拿去了。”
  老迈的族长低垂着头不语,半晌吐出一句道,“既已经知道太上皇有抄家的手令,就不该窝藏了丰家的东西,这事是你家老太太做错了。”
  江陵嘴里的溃疡还没好,舔一下生疼,他摇头道,“上回族长提到丰家还是老泪纵横,满是怀念,可见,人心易变。”
  他也不请人坐下,也不上茶,让几个年迈的老头傻站着等江贾氏。
  江宅的下人压根没出去,看着江陵喝完一盏茶,就掐着点上来禀报说没有找到江贾氏婆媳。
  江陵一摊手,“这就不好办了,太太和莫氏应该是回徽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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