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酥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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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雅说道:“就不说你自己做事过火,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本来犯错,谁给你求情?那不是护短?你也没个规矩。”
  玉酥直叫:“亲爹,我若有规矩,大家现在都见阎王了,那一日,那死鬼县令来搜查赃物,我若像林大姐儿一样守着规矩,大家还有今日?这些事儿过去就过去,从来没人感恩我一下,我是冒着多么大的风险和脸皮救出大家的?现在都坐在上面看我热闹,人那!就算是个猫儿狗儿吧,这么长时间也该有个感情!”
  到下半夜,君雅准时往凤凰楼上跑,推门进去,见凤凰正侧身哄宝哥儿,君雅心虚道:“好姐姐,我来的不晚吧?”
  凤凰笑:“晚倒是不晚,你在宋大姐那里?”
  “我去了就出不来,是不想让她打俊雅和大玉儿,结果被缠住了。”君雅不好意思起来。
  凤凰想了想:“你想到哪房也由得你,别过分透支就行。”
  “那没有,”君雅心虚起来,脱衣上了炕。
  凤凰把宝哥儿放在中间,对君雅说道:“睡吧!明天你该休息,别忘了。”
  玉酥醒来不见了君雅,穿衣服又想到凤凰屋里,门外遇到拦截,原来,君雅答应了玉酥,忘记了通知站岗的,玉酥自然就出不去,时间是下半夜,玉酥也不敢大声喊,怕君雅生气,想等明天再说。于是回屋睡觉。
  第二天早起,君雅到衙门里办完事,中午回家,绿珠早早过来,给宝哥儿喂奶,君雅看着宝儿吧嗒吧嗒吃得香,他也坐在一边看着。凤凰叫绿珠:“把林大姐叫来,你爹在这里,有话要说。”
  绿珠抱着宝哥儿,去和无双说:“娘,爹和凤姐姐叫你过去说话。”
  无双在宝哥儿脸上亲了亲,和绿珠一起上楼。
  凤凰叫野竹给无双看了座,又叫野竹给大家都斟上茶,说道:“我今和你们说,丈夫的身体要紧,他吃不消,所以,就叫他隔天休息一天,谁也不许打扰他。”
  凤凰话音刚落,无双立即涨红了面孔,问君雅:“我的好丈夫,你自己说说,你这一个月之内都在哪房睡来,一天一天,一件一件都说清楚了。”
  君雅低着头:“基本都是上半夜在宋大姐儿房里,下半夜在凤姐姐房里。”
  无双冷笑:“丈夫一个月之内去了我和绿珠房里不到三次!而且都是上半夜!丈夫身体不好,谁霍霍的?罪魁祸首是谁?凤姐姐你应该和宋大姐儿多沟通沟通,如何保养丈夫身体才是,怎么专门叫我们过来?”
  凤凰以为玉酥已经被君雅封锁,就没必要在放她出来特意为这事告诉她,等什么时候君雅放她出来再告诉也不迟,她一个妾,家里定下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她照办就是了,但无双是正室,必须得和她说,没想到引来无双强烈不满。
  凤凰冷脸道:“我和你说的都是正事儿,丈夫的身体不保养,要出问题,你我都是正室有责任保护好丈夫。”
  无双说:“丈夫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在意,问题在于,就算我和绿珠做尼姑守活寡,丈夫的身体还是要坏掉,我和绿珠加在一起一个月三个上半夜,不要也罢!”无双气得流泪,这一个月,凤凰依靠强势,君雅不敢不去,玉酥靠着厚脸皮,上半夜把君雅用各种招数弄到她房里,下半夜又去凤凰房里和她打火,这玉酥整夜和丈夫纠缠在一起,你不去说她,倒和我来说!
  凤凰问君雅:“好丈夫,你禁闭宋大姐儿多久?现在叫她来听一听可以吧?”
  君雅低头:“我昨天求她放大玉儿,她不肯,我没办法把禁闭取消了。”
  凤凰咂嘴:“好乱的。那就叫她出来。”
  君雅叫宝仓,撤出看护人员,叫家里男人全都退到二门外去,不得进来。
  玉酥见撤了看护人员,又通知她到二楼凤凰屋里,心想,又啥子事儿?上了楼,进屋见无双和君雅都在,连绿珠也在了,凤凰冷着脸,玉酥怕惹毛凤凰,跪地给君雅和凤凰、无双都磕了头,起身立在一边。
  凤凰说:“这人可是到齐了,我今告诉你们说,从今以后,丈夫每隔一天休息一天,任谁也不许打扰他,都听明白了吗?”
  玉酥接道:“丈夫休息的那一天叫丈夫到我房里休息。”
  “闭嘴!”凤凰站起身,摇着手里的马鞭,指着玉酥说:“到你屋里休息,你是个贼没进账的混账女人,这一个月里,你每天夜里整夜和丈夫缠在一起,还在你房里休息,就你都包了得了!你再敢放屁,我手里的鞭子不饶你!”
  玉酥不敢言语了,她知道,这家里,某些大事凤凰一经决定,任谁改变不了,谁都怕她,真不给你面子,说打就打,君雅身上那鞭痕,不用猜,肯定是凤凰的杰作,她连丈夫都管得备服的,别人有啥法儿?
  凤凰把君雅身上的衣服揭开,露出里面的鞭痕,说道:“你们都看一看,别以为我会给你们谁面子,丈夫如此,你们更是狗屁!我想打你们、杀你们真像灭一只臭虫一样的,谁还有话说?”
  绿珠说:“保养丈夫的身体,奴和俺娘任何时候都无比在意,凤姐姐,你既然管家,也就该公平一些,比如,丈夫这一个月各房怎么分配?奴和俺娘这一个月时间里,两人是三个上半夜,奴罢了,一个奴才,有没有子嗣不打紧,可俺娘是正房大娘啊!不该有子嗣的么?高家的后人都是妾生的?另外有人整夜不休,有人望眼欲穿,这是否有失公平?如果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丈夫现在要每月休息半月,那俺娘一个月一次也轮不到!倒不是俺娘争什么,实在是为高家子嗣打算。凤姐姐考虑考虑。”
  玉酥接道:“丈夫的身体是我们所有妻妾最大的幸福和财富,不保养好他,天理不容。但保养好身体的同时,丈夫也有自由,他不是奴隶,他想到哪房是他的自由,怎么能像物品一样被分配?你们这么做考虑过丈夫的感受吗?丈夫是天!正室应该具备母仪家下的风范,三从四德,顺从丈夫,做出个表率来给我们看,而不是嫉贤妒能,天天看(kan)着丈夫在哪房睡,一个家主要是连睡觉的权利都没有,他还是个家主?说到子嗣问题,高家不是已经有后人了?宝哥儿不好么?凤姐姐不是正房吗?就非得你们生出个儿子来继承高家的香火?宝哥儿不能?你们这是在讽刺凤姐姐是山贼出身,生出的儿子也不能上得台面!”
  凤凰闻听,登时怒了:“我儿子怎么不好了?就你们生的儿子好?”又问君雅:“丈夫你的意思是什么?高家非得林大姐的儿子能继承高家香火?”
  君雅忙摆手:“凤姐姐,从来没有这样想法,宝哥儿就是高家的继承人。”
  绿珠问道:“丈夫,若果俺娘也生个儿子那是不是高家的继承人?”
  君雅张大着嘴:“若果林大姐也生了儿子,也与宝哥儿等同。”君雅实在没法了,两方面都得平息,不然家庭矛盾太大了,永不安宁。
  玉酥笑起来:“这可有趣了,两个儿子怎样继承?”
  君雅怕凤凰发怒,也怕无双生气,说道:“家产均分一人一半,一人给买个官儿,都是我的妻子,拥有一样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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