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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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林大舅子小声劝无双:“姐姐,你和一个妾怄气值得不值得?大家族都是这样的,妻妾成群,你最该做的就是叫姐夫高兴,其他的人马虎着过,你这样那玉酥可高兴了,而且姐夫心里更不痛快,我也是男人,男人不喜欢给自己找啰嗦的女人,只喜欢懂事的、温柔的、体贴的女人,你凡事都让着他,依着他性儿慢慢他就觉得你的好。你一死了,你侄儿就彻底的沦为奴隶了,林家以后世世代代是奴隶,天那!怎么对得起林家列祖列宗?”
  无双气道:“那是你的事儿!我管不了林家的事儿。我又不是林家的儿子,我是高家的人了。”
  “姐姐,你不管我爷俩,我们只能卖身为奴,姐夫断不会给我们赎身的了,如今,我们着落在高家,也不说长不道短,也妨碍不了姐姐什么了,就是混口饭吃,好歹别叫你侄儿沦为奴籍吧!”林大舅子说着流下泪来,珠儿站在地上,流了一脸鼻涕,手指插在嘴里看着无双,无双失声痛哭,一哭失去丈夫的爱,让她痛彻心扉,二哭林家后代孤苦无依,孩子三岁就没娘了,她还不敢管不敢直接收留,无双要天天抱着珠儿,君雅更是一眼也不瞧她了,两难啊!林大舅子不敢久留,带着珠儿离开。
  凤凰听到林大舅子走,对君雅说:“好丈夫,你过去吧,我和宝哥儿睡这炕上,你和林大姐睡床。”
  君雅过来,见无双虽然缓过来了,可手脚还是冰凉,君雅说道:“姐姐,这件事呢,以后谁也不提,我现在又有了几千两银子,嗯,账目你核对着,把银子放在宋大姐屋里吧,我对你是一万个放心,但你哥哥还在咱家,姐姐避一避嫌疑也好。我的姐姐,你到底是高家人,管不得林家事儿,你哥哥如此不成器,专门霍霍人,就是个坑人的货呀。”
  无双热切地看着君雅,柔声道:“好丈夫,我知道,我当时只是想给哥哥找个吃饭的营生,谁知道.”
  “别说了,我可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你哥哥弄那么些钱一分也没给你,可见他多么冷酷,你却念念不忘林家,害得整个高家都受牵连。”君雅痛惜。
  “好丈夫,不会有第二次。双儿知错了,丈夫饶过奴吧!”无双跪在床上,给君雅磕了八个头。
  君雅情动:“双儿,好熟悉!双儿!我很喜欢你这么叫。”
  “我是你的双儿,我们是夫妻呀,上一世也是夫妻,我一见你就像认识了你几个世纪一样的亲切,我们上一世纪一定是恩爱夫妻,双儿舍不得你,我的丈夫,我的恩人,我的老师”无双忽觉君雅特别亲切,那种亲切是既亲又爱,怎么都割舍不开。
  君雅:“你别瞎想了,家里刚稳定下来,你是大房妻子,要有个样儿,别和她们计较。”
  无双点头:“好丈夫,都依着你,我们回到我屋里?”
  君雅跑到里屋,悄悄问凤凰:“凤姐姐,我和林大姐回去还是在这里?这是你的屋子,怕你嫌弃。”
  君雅心里惦记宝哥儿,也觉离开凤凰对不起她,所以也不愿意走,并不是要欺负凤凰,他没这个意思,凤凰的性格君雅吃透了,她不是那种很正规正矩的人,她秉性宽厚,不拘礼节,狂野热辣,身正心直。
  “当然,我不是你的妻子么?我再给你生个女儿,好不好?”凤凰转过身来,正对着君雅,怎么也看不够他,摸着他的脸,笑道:“小兔兔,儿女双全人生一大喜事,还缺个女儿。”
  君雅说:“儿子必须有,要不然那还叫人?这个最重要的咱都有了,女儿么,就叫林大姐给生一个,这样就全和了,不必麻烦你啊,你生了儿子就是最大的功劳了,别受那苦了。”君雅嘟着嘴,心想有儿子就行,女儿那都是浮云,嫁人后家都不回,有没有都一样。
  凤凰笑:“你叫谁生什么谁就生什么?有这样的事儿?”
  君雅也笑:“嗯呐,不信你看着。”
  君雅和凤凰的谈话,声音也不太低,无双在外屋都听见了,心里暗暗不服气,怎么我就生女儿?我干嘛不能生儿子?丈夫对儿子好得不得了,女儿生完了也赔钱货,丈夫也不待见,白费那个劲。
  等到第二天,无双就对君雅说:“好丈夫,家里有了宝哥儿是一家子的福气,但一个远远不够啊,有个伤风感冒的,就吓得心跳胆跳了,至少是两个儿子才行,这第二个必须是我生,也是正宗嫡出的,丈夫也就放心了。”
  君雅认为有理,这一个儿子,一天和他操老心了,那一次宝哥儿感冒把君雅和凤凰都吓个半死,要再有一个最好,因而不住点头。无双趁机说:“丈夫多和双儿在一起,儿子自然就来了,宋大姐不是我说,你白费那劲儿,一来儿子庶出社会地位低下,二来她也生不出来,她们院子中的人,老鸨子为怕她们怀孕,经常给她们喝水银以避孕,早没了生育能力了,丈夫当以祖宗家业为重,妓女一类,玩玩罢了,别耽误正事儿,要干点实事儿,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儿子才是正经。”
  “林大姐怀孕,还叫丈夫去她那,丈夫是她家的,把财产霍霍够了,又来霍霍人,一天不带消停的。什么玩意!”玉酥气得简直吐血,不停抱怨。
  “那你就到林大姐屋里过夜不就完了么!”凤凰呛了一口,凤凰之所以同情无双,是因为她在怀孕的时候,特别盼望丈夫能在她身边多抚慰她,甚至比平时更甚,女人呀,有些时候很是脆弱,怀孕更是一个分水岭,有意无意间,总觉得自己像是负伤的伤员一般,需要丈夫的体贴安慰,尤其是临产前夕,更是达到顶峰,正是在那时君雅离开了凤凰,让凤凰几乎要疯了,那份委屈,那份失落,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因此,在凤凰看来,无双怀孕君雅去照顾,这是男子汉的一种责任心,她是不会阻拦的。
  “她有你大方早好了!亏她是正房大娘!”玉酥跺着脚骂:“心一点不宽绰,到处算计人!她能容得下谁?就是绿珠也不是她愿意献出来的,是为了平衡我才把绿珠扶上去的,我不来她怎么不把绿珠给丈夫用呢?多么明显的用心!她后来又提俊姐,这又是为对付我们,看丈夫对我俩好了,她把家产败得干净了,丈夫不理她,她就出阴招,放出一个又一个女人,她这阴毒的女人,你真是防不胜防防!再者说,这可是说好的在我屋里休息。”
  “在你屋里就得休息了?”凤凰嗤笑:“怕你比绿珠更甚!”凤凰不留情面,是因为她了解玉酥。玉酥是个没进账的女人,一天到晚不知道疲倦。
  “在我屋里我肯定让丈夫休息,你知道的。我也要睡觉。”玉酥信誓旦旦。
  “那你自己去说。”凤凰因为无双有孕,怕冲了胎气,不会也不愿在这种时候让无双流泪,都是女人,凤凰具有无比同情心。
  玉酥蹬蹬来到无双屋里,对君雅说:“好丈夫,凤姐姐说了,要你到我屋里休息去,你怎么没黑没白在这里出不去啦?卡住啦?”
  君雅一听凤姐叫去,赶紧跟着玉酥出来了,走到半路正好遇到凤凰,君雅笑脸相迎:“凤姐姐,我听你的安排,到宋大姐房里去了。”
  “我魂儿安排你了?”凤凰一愣神儿,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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