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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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脖子摆了摆手,一个手下兄弟接过潘小宁的苹果x,看了一眼电话号,微微一皱眉。
  手黏着下巴,哼了一声:“小娘皮……妈了巴子的。”
  潘小宁淡淡道:“桥爷,您要是还不信,那我给何勇大哥打个电话,确定一下我认识他,另外也让他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咳咳……”桥脖子缩了缩脖子:“那……倒不用,勇哥也挺忙的,行啊,勇哥的面子我桥脖子不可能不给,再说一个小比崽子而已,兄弟们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走。”
  手下兄弟闪开一条路,一个混混把潘晓宁的手机双手送了回来,潘晓静和潘晓宁搀扶着楚男往人群外走。
  楚男走到人群边,挣扎了一下回头看着小梁子说:“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桥脖子手下兄弟闻言叫嚣道:“我靠!还想报复咋的?尼玛的……”
  小梁子微微一笑:“我叫沙国梁,想报复随时随地找我,我欢迎……”沙国梁说着潇洒的摊开手,四周兄弟又哄笑起来。
  楚男转过头踉跄往外走,到了外面,打了一辆车,潘晓静张罗去医院,楚男摇头:“别去医院!医院不行!回宾馆!回宾馆!”
  见他坚持,两女只好扶着他回到了宾馆,搀扶他到了五楼,一进屋,楚男就踉跄冲劲浴室,把门关好,拧开喷淋,直接连着衣服冲洗,接着,他在腰间掏出个小瓷瓶,然后管了淋浴,把小瓷瓶里面黑乎乎的药膏涂抹在身上软肋和膝盖手肘等受伤处。
  药膏涂抹到身上,一股股热气在身体弥漫开来,慢慢的在消肿,重新滋长肉芽,而外面的潘晓静急的来回的踱步:“二姐,咱们应该把楚男送到医院去,他现在受伤了,我们不能听他的话,应该现在打120急救车!”
  潘晓宁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抬头道:“妹妹,你别着急,楚男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很少年老成,他一个人进浴室肯定有自己的办法,你稍安勿躁。”
  “啥自己的办法啊?他就是个小孩儿,二姐,都怨你,好好的去啥迪厅啊?现在楚男被人打成这样了!”
  “我……”潘晓宁气得站起身跺脚道:“小静,你疯了,你为了你的小情人说我?我好心好意好不好?”
  “你好心?你好心楚男伤成这样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都是二姐的错,妹子别生气,我们再等一会儿,就再等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楚男恢复了知觉,感觉浑身痒痒的,刚才他像是睡了一觉,现在看软肋一阵发紫,而刚才软肋已经被踢的黑乎乎一片淤血,他站起身推开浴室门道:“小静姐,小宁姐,我没事,我在里面再呆一会儿就出去,我自己有跌打药,而且我自己还是医生,去医院排队挂号反倒耽误我的伤势了。”
  “你啥时候又是医生了?骗我们的吧?”潘晓静担心问。
  潘晓宁叹道:“傻妹妹,你还说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半大小子呢,刚才一人打趴下了六七个看场子的,把桥脖子沙国梁都惊动下来了,这别说是一个农村半大小子,有头脸的混子也不一定做到的。”
  楚男又进了浴室躺着,感受着地板的清凉,对他的滚热恢复伤势的身体很有好处,他觉得这样最舒服。
  潘晓静忙问:“二姐,桥脖子谁啊?迪吧老板?”
  潘晓宁道:“我也没想到今天能打起来,一般能开这样大迪吧的人都是黑白通吃的,没有两下子根本开不起来。”
  “哦,是这样啊。”潘晓静担心楚男的伤势便没有睡,在床头坐着,潘晓宁换上睡衣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时而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坐在床头的妹妹说:“小静,楚男这人不错,看见你我受欺负就跟人打起来,这样的年龄这样的气魄的确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而且他深藏不露厚积薄发,有这样的身手连你都不知道,这个小子啊让二姐都很惊喜呢。”
  潘晓静回头说:“二姐,你不会也喜欢上楚男了吧?”
  “啊?你瞎说什么呢,咯咯咯……你二姐我都二十七了,能当楚男的阿姨了,你二十三四跟他差距还不大,楚男没事,你也睡吧,信二姐的。”
  “哦,我再等等的,二姐,我要点粥想给楚男煮着吃,他一会肯定饿了。”
  潘晓宁道:“大晚上的别叫外卖了,现在啊,不安全的,咱们这房间有厨房的,里面应该有米,我煮点算了。”
  潘晓宁下床,去厨房发现还真有米,冰箱也有蔬菜,当然这些用过第二天人家宾馆扣除一点费用而已。
  潘晓宁姐妹一起熬粥炒菜,做好了就等着,直到夜里一点,楚男才从浴室出来,而出来潘晓宁姐妹就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眼前的楚男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而见他胸前小腹呈现鱼子型肌肉,这便是精壮男人的人鱼线,尤其是小腹、肌肉如同琴腱子,潘晓静仔细打量,发现他光着脚,净身高差不多一米六五了,和自己身高相仿了。
  以前那个一米五几的小家伙竟然成长了,在眼前的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屁孩,更像是个棒小伙子。
  “楚男,你现在咋样了?我带你去医院。”潘晓静一阵的担心,楚男摇了摇头:“小静姐,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
  楚男随后到了里面的那张床上,随后从胳膊的黑色护腕里掏出了银针,开始刺在身上一些穴位上,医道那本书已经背下来大半了,这样的皮外伤楚男自己能处理的很好。
  银针刺在身体隐蔽穴位,起到活血化瘀功效,一连刺入了几十针,楚男才停手,随后慢慢黏动刺入身体的银针,旁边的潘晓静有些发傻问:“你……你啥时候还学的针灸啊?我咋以前不知道啊。”
  潘晓宁在旁边也有些惊奇,叹息一声,心想自己这个傻子妹妹,人家对你隐藏这么多,你却一心扑实的想着人家,这小子不知道有多少事在骗你呢,妹妹这个傻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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