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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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伟一愣,手下兄弟大声道:“跟这个秃驴拼了!”
  夏伟手一摆:“桥脖子!我明白了!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把我手下兄弟放了?”
  桥脖子点头:“夏伟,你是聪明人,我桥脖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不会做那种赶尽杀绝的事儿,做人万事留一线,你我仇怨跟你手下小弟无关,我保证,你放弃抵抗,我杀了你,你手下兄弟一个我也不伤,夏伟,还有一条路就是你们一起上,和我拼了,最后你们被我几百个兄弟乱刀砍死,就这两种结果。”
  “好!桥脖子,我信你一回!”夏伟扔了手里的尖刀,随后把后腰的甩棍抽出来也扔在桥头。
  “夏哥!你别听他的,咱们跟他们拼!”
  夏伟低低道:“你们得活着,才能帮我报仇,你们要是死了,连给我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手下兄弟眼泪落下,慢慢跪倒,桥脖子撇嘴摆手道:“煽情,真他妈的煽情,受不了了,我都要哭了,哎呀呀,赶紧过去把他们拉走……哎呀,你看我都要淌眼泪了,小梁子,你看看,我眼里都有眼泪了,哈哈哈……”
  夏伟让手下兄弟放下刀,桥脖子的人冲过去把他们拉开推离现场。
  包围圈越来越小,桥脖子距离夏伟十米,不过前面站着自己的保镖,夏伟平静道:“动手吧,你们还怕什么?”
  桥脖子挠挠秃脑袋笑说:“这样吧夏伟,我桥脖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我惺惺相惜,斗了这些年也有点感情,你就要走了,我跳一段舞送你上路好吧?”
  “啊哈!好!你跳吧!”
  桥脖子从身后小弟手里拿出红绸子扎在腰间,手里的猎枪也放下,拿着两把扭秧歌的扇子,开始八字步上前扭起了秧歌来,嘴里还跟着唱着。
  夏伟哼哼道:“这是我听过最他妈难听的歌。”
  桥脖子扫了一眼沙国梁:“小梁子,送他上路吧!”
  沙国梁点点头,掏出一把尖刀,而旁边的陈啊八抑制不住胸中的激动道:“沙哥,那个……桥爷,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我来杀了夏伟!”陈啊八一脸的渴求,脸上的那道伤疤由于激动狰狞充血,成了紫红色。
  桥脖子面色阴沉,没说话,沙国梁淡淡道:“陈啊八,你要杀夏伟还不配!”
  “我……”沙国梁立在原地,浑身颤抖。
  沙国梁大步走近夏伟,夏伟两手摊开,眼睛盯着沙国梁:“来吧,痛快点。”
  “放心,我让你走的不含一丝痛苦。”沙国梁话音落下,长见到噗!的一声刺进去,刀尖从夏伟背后探出,沙国梁再刺进的瞬间,一手堵住夏伟的口鼻,这样避免对方被杀死的叫声。
  刀尖从夏伟后背出去,后面的孙胖子、小志等人一咧嘴,而坐着轮椅的张淼手一挡脸,歪歪着脑袋声音沙哑笑道:“太他妈残忍了……”
  沙国梁刀口刺的快,抽出的也快,刀口抽出甩了两下,刀口上面的血迹甩掉。
  沙国梁往回走,路过陈啊八跟前之时,陈啊八挑起大指赞叹:“好刀,好刀。”
  对面的孙胖子去看死掉的夏伟,夏伟抽搐几下不动了,鲜血汩汩流出、一大滩血迹殷红桥面一处。
  孙胖子看到夏伟的惨状,唉了一声,摇摇头,冲桥脖子拱拱手:“桥哥,我先退了。”
  桥脖子点点头,之后张淼也冲手下小弟说:“咱也去看看,夏伟死了没?”
  手下小弟推着轮椅,到了夏伟跟前,张淼撇着嘴摆摆手:“走吧,没啥好看的,真他妈的晦气……”
  张淼和小志也带着手下离开,随即便是小匕首,看了看夏伟冷哼一声带着人散去。
  桥脖子道:“他们都走了,小梁子咱们也走吧。”
  “嗯。”沙国梁并没有立即走,等桥脖子的车队都走了,他见陈啊八走到夏伟跟前,看着夏伟冷笑不止,随后掏出三棱军刺就要落下去。
  不过在他落下之前,一把刀先一步压在他的脖子上,
  夜风这下,刀口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气,极透人的骨髓,陈啊八浑身一颤,感觉像是赤脚站在数九寒天的雪地中。
  他微微回头,看着沙国梁一张不喜不怒的脸:“你什么意思?”
  沙国梁一脸平静:“没什么意思,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分尸么?”
  “呵,我和他有仇!”
  沙国梁依旧平静道:“人死为大,做事留一线,还有,陈啊八你就是一只狗,夏伟是一条狼,他就是死了也是一条死狼,你活着也顶多算一条活狗,你这条狗没资格动狼,你刀落下去,我就要了你一条狗命!”
  “你……沙国梁,你……”陈啊八怒不可遏,但他手中的军刺迟迟不敢落下。
  这时,一道车灯闪过,车窗摇了下来,桥脖子去而复返,看着这情形尖声道:“陈啊八,你想干吗?别让我瞧不起你,你们两个都给我上车!”
  “唉……”陈啊八无奈收了军刺站起身,但沙国梁的刀还落在他脖子没收。
  直到陈啊八上车后,沙国梁跟着上车,才收了刀,车才离去。
  ……
  此时,在另外一处靠着运河的小区顶层,丁老五和戚九洲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情形,最后叹气:“哎,夏伟死了,我说九州啊,咱们让小匕首助桥脖子一臂之力,夏伟手下的余党会不会报复咱们啊?”
  戚九洲叹气道:“五哥,怎么会?他们去报复桥脖子还差不多,夏伟很聪明,用自己的姓名换手下七个兄弟存活,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啊!”
  丁五爷一咧嘴:“九州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动不动就蹦出几个文言文,我都听不懂。”
  “呵呵呵,五哥,夏伟死了,他手下兄弟必定如同疯狗去找桥脖子拼命,人虽然不多,但都是亡命徒,够桥脖子喝一壶的了。”
  丁五爷点头:“话是不错,但他们也不是桥脖子对手,夏伟死了,桥脖子少了个最大的对手,到时候就会对付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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