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又一次，举世皆敌
“什么？左冷禅死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古金福真个人都懵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花费了不少心血才收买的左冷禅，竟然就这样死了，连带着嵩山派的精锐高手也被一网打尽。
“是谁做的？”
古金福尖声叫了出来。
欧阳全拱手说道：“厂公，应该是那岳不群做的，在我们发现左冷禅他们出事之前，只有岳不群一个人去见了他们。”
“放屁。”
古金福直接骂出了声，说道：“那岳不群要是有这等本事，早就成为五岳盟主了，何至于让那左冷禅嚣张跋扈这么多年？”
欧阳全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厂公，我们刚刚收到一条消息，七日之前，嵩山派仙鹤手陆柏、衡山派金眼乌鸦鲁连荣、华山派剑宗第一高手封不平，还有封不平的两个师弟成不忧和丛不弃，一行人去华山派想要用武力逼迫夺取华山派掌门之位，结果……被那岳不群一掌三剑，把鲁连荣、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四人全都杀了，仙鹤手陆柏等人更是弃剑而逃。”
古金福愣住了。
他连华山派和《葵花宝典》的往事都知道，自然对于江湖上的高手也是颇为清楚，下意识的又想说欧阳全在放屁，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根本没法欺骗他。
“果真如此？”
“回禀厂公，确实如此，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小半个江湖，不日天下武林都该知道这件事情了。”
古金福沉吟了起来。
前文说过，此时是明朝万历年间，虽然万历皇帝因为锦衣卫、东厂、西厂这三个机构，能够做到28年不上朝，大明却依然稳固有中兴之势，但这也更说明了万历皇帝大权在握。
别说古金福这个东厂厂公了，就算是权力更高的西厂，手下武力最高的锦衣卫，也都是万历皇帝一句话的事情，就能够彻底的罢免甚至是抄家砍头。
明朝的制度，在进入明末之前，一切权力都集于皇帝一身。
古金福虽然有轻易覆灭华山派，甚至是少林寺、武当派这种正道大派的实力，可他却不敢这样做。
真要是肆无忌惮，那西厂的人只需要参他一本，等待他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他需要左冷禅，这种江湖中人来帮忙的原因。
“厂公。”欧阳全说道：“那岳不群身上有几十条人命，此刻又在那林震南的别院之中，我们完全可以派兵捉拿以正刑罚。”
“愚蠢。”古金福出声骂道：“你可知无论是我东厂，还是西厂，亦或是高手众多的锦衣卫，为何都不愿意轻易的和武林中人直接起冲突，哪怕是明知道一些武林中人比武、争权夺利，身上都有了命案，不是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愿意去找他们的麻烦？”
欧阳全虽然已经是千户的级别，可其实是东厂的新人，所以不解的问道：“还请厂公指点迷津。”
古金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欧阳全，以你的武功，能否在晚上潜入紫禁城中呢？”
欧阳全直接摇头说道：“当然不能，卑职武功虽然不错，可紫禁城中大内高手众多，进得去，却根本出不来。”
古金福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全，说道：“原来你欧阳全还真想过，晚上潜入紫禁城中啊。”
“卑职不敢。”欧阳全当场跪下求饶。
古金福呵呵了两声，说道：“可那林震南却能够轻而易举的闯入皇宫大内，还能够从中窃取一份机密，你说，是你的武功不如那林震南，还是林震南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欧阳全终于明白了过来。
对于武林高手来说，除非是死守一个地方，不然的话，就算是调动千军万马来围攻，人家高来高去的也可以轻易的退走。
天下那么大，随便找一个地方窝着，就根本无从寻找，以这个时代的画像能力，发布海捕文书也不存在任何意义。
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刺杀朝廷命官。
“卑职明白了。”跪在地上的欧阳全说道：“厂公思虑周全，卑职万万不及。”
“所以啊，我们才需要收服一些江湖中人，让他们给我们办一些我们不方便的事情。”
古金福说完这句话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那岳不群武功如此之高，那我们也不好直接对他出手，但他杀左冷禅这件事情，势必会引发嵩山派的报复。欧阳全，你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吗？”
欧阳全略微沉吟之后，说道：“嵩山派的实力现在完全不是岳不群的对手，所以，卑职应该想办法让五岳剑派中的另外三派，以帮嵩山派主持公道为名目，联手嵩山派来对付岳不群。不止如此，卑职还可以通传消息，说那岳不群从左冷禅的手中夺取了《寒冰真气》、《寒冰神掌》等嵩山派的绝学武功，让更多的人去找岳不群的麻烦。”
“不错。”古金福满意的说道：“有五岳剑派中的四派联手，就算是岳不群武功高超，江湖中人也会觉得有机可乘。而且岳不群的武功高超，不代表华山派的每个人武功都是绝顶，我听说岳不群有个女儿？”
欧阳全懂了，说道：“请厂公放心，卑职一定会不择手段，为厂公扫除岳不群这个障碍。”
“呵呵呵……”古金福说道：“虽然你不是太监，没法成为我东厂的厂公，但你欧阳全这么懂事，我也一定会给你荣华富贵。”
不是太监就没法掌管东厂、西厂，这也是规矩。
因为在明朝的皇帝看来，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想要造反，这些太监们也不会造反，因为太监的一切权柄都来自于皇帝。
文臣武将，更是没有一个人会看得起太监，皇帝失势的时候，也就是太监失势的时候。
欧阳全当即磕头谢恩。
也就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报：“厂公，那岳不群带着他的门人弟子，直接冲出了我们的包围圈，我们准备不及，没能拦住他们。”
“什么？”古金福震惊起身问道：“岳不群跑了？”
刚刚确定对付岳不群计划的古金福，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岳不群不可能是因为怕了他才跑，因为左冷禅投靠他的这件事情，江湖上虽然没多少人知道，但林震南应该是收到了消息，而之前岳不群去见左冷禅的时候，左冷禅也很有可能会告诉岳不群这一点，用自己的身份来给岳不群施加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岳不群还是杀了左冷禅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是怕了自己？
所以，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岳不群拿到了《葵花宝典》的秘籍。
“属下有罪。”
周围的东厂番子跪了一圈。
古金福铁青着脸问道：“林震南呢？”
负责包围监视的手下回答道：“回禀厂公，还在别院之中，并无特殊的动静。”
古金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发信号，让丁字密探回来。”
当即有人领命行事。
没等多久，就有一人出现在了古金福的面前，如果林震南和吴彦等人在这里的话，就可以认出来这是林震南手下的一个高手。
“都出去。”
古金福让所有人退出去之后，就直接问道：“岳不群拿到《葵花宝典》了？”
这密探是古金福的人，也是一个知道《葵花宝典》的。
“是的，厂公。”密探当即把情况都说了出来，完完整整的没有丝毫的隐瞒。
古金福听到吴彦诬陷是他派东厂的人杀了左冷禅时，虽然非常愤怒，但却没有因此而出声，只是强忍着怒气听完。
“好一个岳不群，好一个君子剑。”
咔哒一声，古金福就拍断了太师椅的扶手。
密探还不知道左冷禅不是古金福派人杀的，所以说道：“厂公，此事已经瞒不下去了，那林震南在岳不群离开之后，就已经做了安排，要把这件事情传播到江湖中去，还准备了一批信鸽。属下虽然想要毒杀那些信鸽，但却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收到了厂公要属下回来的命令。”
“瞒？”古金福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为什么要瞒？”
密探不解的说道：“不瞒的话，那想要抢夺《葵花宝典》的人就太多了。如果是想要从林震南那里着手，以属下对林震南的了解来看，他绝对不会留下《葵花宝典》的副本，因为他很清楚他的儿子就是他的弱点，如果他留下了副本，那只要抓住了他的儿子严刑拷打，他必然会说出来，而说出来之后他们都会死，索性就不留机会。”
古金福当然也清楚这一点，说道：“我确实很想要《葵花宝典》，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已经不是我能不能拿到《葵花宝典》了，而是岳不群诬陷我杀了左冷禅他们这件事情，应该如何解决。”
“不是厂公您派人杀的？”密探震惊的说道：“那难道是……”
古金福长叹一声，说道：“不是我杀的，现在也必然是我杀的了，那岳不群很清楚，天下武林根本就不会相信我们东厂，西厂也必然会借着这个机会来找我的麻烦，不管真假。”
老奸巨猾的古金福，只是稍微思量，就发现岳不群甩给他一口他根本甩不掉的大黑锅。
密探建议道：“厂公，要不，我们把林震南他们全都弄死，信鸽虽然多，但提前准备，也有很大的可能全都拦下来。”
古金福摇头说道：“不杀林震南，我还有机会翻身，毕竟只是杀了左冷禅这种江湖中人。可要是再杀了林震南，那我就永无翻身之地了，别忘了，林震南在官场之中也有不少关系。”
古金福之前想杀也敢杀林震南，除了有左冷禅这个打手之外，也和他想要拿到《葵花宝典》有直接关系，拿到了他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那杀了退休的朝廷命官又算的了什么？
东方不败的魔教都要造反了，也不见朝廷派人去杀东方不败。
可拿不到《葵花宝典》，他敢杀林震南就是在找死，东厂厂公这个位置，盯着的人可不少。
左右思量，古金福有了决定，把心腹手下又都召集了进来之后，说道：“四件事情。第一，放过林震南他们。第二，找人在江湖上散播消息，就说左冷禅他们是岳不群杀的，不管有没有人信，把水给我搅浑了。第三，我要一个月之内，全天下都知道，那岳不群手里有《葵花宝典》。第四，欧阳全……”
才知道这一次的目标其实是《葵花宝典》的欧阳全，内心惊喜之时，就听到古金福喊他。
“卑职在。”
“我要你去五岳剑派，按照你之前说的，无所不用其极，弄死岳不群，帮我把《葵花宝典》拿到手。”古金福说道：“事成之后，我保你荣华富贵。”
欧阳全抱拳说道：“请厂公放心，卑职一定为厂公夺回《葵花宝典》，以及岳不群的人头。”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想的却是拿到了《葵花宝典》之后，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怎么可能还搭理这个老不死的古金福？
然而古金福本身也没对他抱有希望，只是觉得这人有一手阴谋诡计，做事情也没有底线，放他去当搅屎棍的。
一切说定之后，古金福直接带人离开了，他要想办法解决来自于官面上的麻烦。至于追上岳不群夺回《葵花宝典》，在知道岳不群一个人杀了左冷禅等几十个嵩山派好手之后，他就没有过这个想法。
而林震南那边，在发现古金福的人如他所愿的撤退之后，也毫不犹豫的把消息传了出去。
至于之前在吴彦面前说要帮忙保密，只让吴彦引走东厂的人，林震南选择性的忘记了。
因为林震南不知道左冷禅不知道他有《葵花宝典》，他还以为左冷禅是古金福派人杀的，也必然留下了后手，很快他手中有《葵花宝典》的消息就会传遍江湖。
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祸水东引。
不，应该说是西北引，因为华山在福建的西北方向。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那些想要去看五岳盟会的江湖中人，以及那些原本觉得五岳盟会也没什么好看的江湖中人，都在瞬间疯狂了，满世界的寻找吴彦一行人。
不管是武功高的还是武功低的，总有很多人觉得自己是主角命格。也不管是名门正派的，还是邪门歪道的，甚至是本身就有《葵花宝典》的魔教，也派出了非常多的人手。
天下第一啊，谁不想成就？
东方不败可不会把《葵花宝典》传给其他人。
吴彦，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样，再一次面临举世皆敌的局面。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古金福真个人都懵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花费了不少心血才收买的左冷禅，竟然就这样死了，连带着嵩山派的精锐高手也被一网打尽。
“是谁做的？”
古金福尖声叫了出来。
欧阳全拱手说道：“厂公，应该是那岳不群做的，在我们发现左冷禅他们出事之前，只有岳不群一个人去见了他们。”
“放屁。”
古金福直接骂出了声，说道：“那岳不群要是有这等本事，早就成为五岳盟主了，何至于让那左冷禅嚣张跋扈这么多年？”
欧阳全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厂公，我们刚刚收到一条消息，七日之前，嵩山派仙鹤手陆柏、衡山派金眼乌鸦鲁连荣、华山派剑宗第一高手封不平，还有封不平的两个师弟成不忧和丛不弃，一行人去华山派想要用武力逼迫夺取华山派掌门之位，结果……被那岳不群一掌三剑，把鲁连荣、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四人全都杀了，仙鹤手陆柏等人更是弃剑而逃。”
古金福愣住了。
他连华山派和《葵花宝典》的往事都知道，自然对于江湖上的高手也是颇为清楚，下意识的又想说欧阳全在放屁，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根本没法欺骗他。
“果真如此？”
“回禀厂公，确实如此，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小半个江湖，不日天下武林都该知道这件事情了。”
古金福沉吟了起来。
前文说过，此时是明朝万历年间，虽然万历皇帝因为锦衣卫、东厂、西厂这三个机构，能够做到28年不上朝，大明却依然稳固有中兴之势，但这也更说明了万历皇帝大权在握。
别说古金福这个东厂厂公了，就算是权力更高的西厂，手下武力最高的锦衣卫，也都是万历皇帝一句话的事情，就能够彻底的罢免甚至是抄家砍头。
明朝的制度，在进入明末之前，一切权力都集于皇帝一身。
古金福虽然有轻易覆灭华山派，甚至是少林寺、武当派这种正道大派的实力，可他却不敢这样做。
真要是肆无忌惮，那西厂的人只需要参他一本，等待他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他需要左冷禅，这种江湖中人来帮忙的原因。
“厂公。”欧阳全说道：“那岳不群身上有几十条人命，此刻又在那林震南的别院之中，我们完全可以派兵捉拿以正刑罚。”
“愚蠢。”古金福出声骂道：“你可知无论是我东厂，还是西厂，亦或是高手众多的锦衣卫，为何都不愿意轻易的和武林中人直接起冲突，哪怕是明知道一些武林中人比武、争权夺利，身上都有了命案，不是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愿意去找他们的麻烦？”
欧阳全虽然已经是千户的级别，可其实是东厂的新人，所以不解的问道：“还请厂公指点迷津。”
古金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欧阳全，以你的武功，能否在晚上潜入紫禁城中呢？”
欧阳全直接摇头说道：“当然不能，卑职武功虽然不错，可紫禁城中大内高手众多，进得去，却根本出不来。”
古金福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全，说道：“原来你欧阳全还真想过，晚上潜入紫禁城中啊。”
“卑职不敢。”欧阳全当场跪下求饶。
古金福呵呵了两声，说道：“可那林震南却能够轻而易举的闯入皇宫大内，还能够从中窃取一份机密，你说，是你的武功不如那林震南，还是林震南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欧阳全终于明白了过来。
对于武林高手来说，除非是死守一个地方，不然的话，就算是调动千军万马来围攻，人家高来高去的也可以轻易的退走。
天下那么大，随便找一个地方窝着，就根本无从寻找，以这个时代的画像能力，发布海捕文书也不存在任何意义。
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刺杀朝廷命官。
“卑职明白了。”跪在地上的欧阳全说道：“厂公思虑周全，卑职万万不及。”
“所以啊，我们才需要收服一些江湖中人，让他们给我们办一些我们不方便的事情。”
古金福说完这句话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那岳不群武功如此之高，那我们也不好直接对他出手，但他杀左冷禅这件事情，势必会引发嵩山派的报复。欧阳全，你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吗？”
欧阳全略微沉吟之后，说道：“嵩山派的实力现在完全不是岳不群的对手，所以，卑职应该想办法让五岳剑派中的另外三派，以帮嵩山派主持公道为名目，联手嵩山派来对付岳不群。不止如此，卑职还可以通传消息，说那岳不群从左冷禅的手中夺取了《寒冰真气》、《寒冰神掌》等嵩山派的绝学武功，让更多的人去找岳不群的麻烦。”
“不错。”古金福满意的说道：“有五岳剑派中的四派联手，就算是岳不群武功高超，江湖中人也会觉得有机可乘。而且岳不群的武功高超，不代表华山派的每个人武功都是绝顶，我听说岳不群有个女儿？”
欧阳全懂了，说道：“请厂公放心，卑职一定会不择手段，为厂公扫除岳不群这个障碍。”
“呵呵呵……”古金福说道：“虽然你不是太监，没法成为我东厂的厂公，但你欧阳全这么懂事，我也一定会给你荣华富贵。”
不是太监就没法掌管东厂、西厂，这也是规矩。
因为在明朝的皇帝看来，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想要造反，这些太监们也不会造反，因为太监的一切权柄都来自于皇帝。
文臣武将，更是没有一个人会看得起太监，皇帝失势的时候，也就是太监失势的时候。
欧阳全当即磕头谢恩。
也就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报：“厂公，那岳不群带着他的门人弟子，直接冲出了我们的包围圈，我们准备不及，没能拦住他们。”
“什么？”古金福震惊起身问道：“岳不群跑了？”
刚刚确定对付岳不群计划的古金福，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岳不群不可能是因为怕了他才跑，因为左冷禅投靠他的这件事情，江湖上虽然没多少人知道，但林震南应该是收到了消息，而之前岳不群去见左冷禅的时候，左冷禅也很有可能会告诉岳不群这一点，用自己的身份来给岳不群施加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岳不群还是杀了左冷禅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是怕了自己？
所以，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岳不群拿到了《葵花宝典》的秘籍。
“属下有罪。”
周围的东厂番子跪了一圈。
古金福铁青着脸问道：“林震南呢？”
负责包围监视的手下回答道：“回禀厂公，还在别院之中，并无特殊的动静。”
古金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发信号，让丁字密探回来。”
当即有人领命行事。
没等多久，就有一人出现在了古金福的面前，如果林震南和吴彦等人在这里的话，就可以认出来这是林震南手下的一个高手。
“都出去。”
古金福让所有人退出去之后，就直接问道：“岳不群拿到《葵花宝典》了？”
这密探是古金福的人，也是一个知道《葵花宝典》的。
“是的，厂公。”密探当即把情况都说了出来，完完整整的没有丝毫的隐瞒。
古金福听到吴彦诬陷是他派东厂的人杀了左冷禅时，虽然非常愤怒，但却没有因此而出声，只是强忍着怒气听完。
“好一个岳不群，好一个君子剑。”
咔哒一声，古金福就拍断了太师椅的扶手。
密探还不知道左冷禅不是古金福派人杀的，所以说道：“厂公，此事已经瞒不下去了，那林震南在岳不群离开之后，就已经做了安排，要把这件事情传播到江湖中去，还准备了一批信鸽。属下虽然想要毒杀那些信鸽，但却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收到了厂公要属下回来的命令。”
“瞒？”古金福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为什么要瞒？”
密探不解的说道：“不瞒的话，那想要抢夺《葵花宝典》的人就太多了。如果是想要从林震南那里着手，以属下对林震南的了解来看，他绝对不会留下《葵花宝典》的副本，因为他很清楚他的儿子就是他的弱点，如果他留下了副本，那只要抓住了他的儿子严刑拷打，他必然会说出来，而说出来之后他们都会死，索性就不留机会。”
古金福当然也清楚这一点，说道：“我确实很想要《葵花宝典》，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已经不是我能不能拿到《葵花宝典》了，而是岳不群诬陷我杀了左冷禅他们这件事情，应该如何解决。”
“不是厂公您派人杀的？”密探震惊的说道：“那难道是……”
古金福长叹一声，说道：“不是我杀的，现在也必然是我杀的了，那岳不群很清楚，天下武林根本就不会相信我们东厂，西厂也必然会借着这个机会来找我的麻烦，不管真假。”
老奸巨猾的古金福，只是稍微思量，就发现岳不群甩给他一口他根本甩不掉的大黑锅。
密探建议道：“厂公，要不，我们把林震南他们全都弄死，信鸽虽然多，但提前准备，也有很大的可能全都拦下来。”
古金福摇头说道：“不杀林震南，我还有机会翻身，毕竟只是杀了左冷禅这种江湖中人。可要是再杀了林震南，那我就永无翻身之地了，别忘了，林震南在官场之中也有不少关系。”
古金福之前想杀也敢杀林震南，除了有左冷禅这个打手之外，也和他想要拿到《葵花宝典》有直接关系，拿到了他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那杀了退休的朝廷命官又算的了什么？
东方不败的魔教都要造反了，也不见朝廷派人去杀东方不败。
可拿不到《葵花宝典》，他敢杀林震南就是在找死，东厂厂公这个位置，盯着的人可不少。
左右思量，古金福有了决定，把心腹手下又都召集了进来之后，说道：“四件事情。第一，放过林震南他们。第二，找人在江湖上散播消息，就说左冷禅他们是岳不群杀的，不管有没有人信，把水给我搅浑了。第三，我要一个月之内，全天下都知道，那岳不群手里有《葵花宝典》。第四，欧阳全……”
才知道这一次的目标其实是《葵花宝典》的欧阳全，内心惊喜之时，就听到古金福喊他。
“卑职在。”
“我要你去五岳剑派，按照你之前说的，无所不用其极，弄死岳不群，帮我把《葵花宝典》拿到手。”古金福说道：“事成之后，我保你荣华富贵。”
欧阳全抱拳说道：“请厂公放心，卑职一定为厂公夺回《葵花宝典》，以及岳不群的人头。”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想的却是拿到了《葵花宝典》之后，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怎么可能还搭理这个老不死的古金福？
然而古金福本身也没对他抱有希望，只是觉得这人有一手阴谋诡计，做事情也没有底线，放他去当搅屎棍的。
一切说定之后，古金福直接带人离开了，他要想办法解决来自于官面上的麻烦。至于追上岳不群夺回《葵花宝典》，在知道岳不群一个人杀了左冷禅等几十个嵩山派好手之后，他就没有过这个想法。
而林震南那边，在发现古金福的人如他所愿的撤退之后，也毫不犹豫的把消息传了出去。
至于之前在吴彦面前说要帮忙保密，只让吴彦引走东厂的人，林震南选择性的忘记了。
因为林震南不知道左冷禅不知道他有《葵花宝典》，他还以为左冷禅是古金福派人杀的，也必然留下了后手，很快他手中有《葵花宝典》的消息就会传遍江湖。
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祸水东引。
不，应该说是西北引，因为华山在福建的西北方向。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那些想要去看五岳盟会的江湖中人，以及那些原本觉得五岳盟会也没什么好看的江湖中人，都在瞬间疯狂了，满世界的寻找吴彦一行人。
不管是武功高的还是武功低的，总有很多人觉得自己是主角命格。也不管是名门正派的，还是邪门歪道的，甚至是本身就有《葵花宝典》的魔教，也派出了非常多的人手。
天下第一啊，谁不想成就？
东方不败可不会把《葵花宝典》传给其他人。
吴彦，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样，再一次面临举世皆敌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