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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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活着?”司炎君的声音低低的在楚华衣身后响起。
  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楚华衣也懒得去解释,而是冷声道:“叫司太子失望了,海水没有能够淹死我。”
  “我比谁都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你为何要这样说?”司炎君感觉心脏被人用手紧紧的抓着,令他痛得无法呼吸。
  他知道与凌云霄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正是因为他错误的决定令她坠海,差点命丧黄泉,她恨他也是应该的。
  楚华衣原本觉得司炎君是一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君子,然而经历了后面的事情之后,发现在权利和欲望面前,他也同样是一个腹黑且心狠手辣的伪君子。
  十分抵触继续与他说话,楚华衣对凌云彻说道:“夫君,这里有只好大的苍蝇在吵,我们赶紧走吧,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呢。”
  闻言,凌云彻将楚华衣搂在怀里,柔声说道:“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苍蝇,拍死就好。不过夫人你心善,且今日又有事情,为夫就暂且不与这只苍蝇计较太多。”
  司炎君始终都只看到楚华衣与凌云彻的背影,瞧着二人亲昵的相携而去,他的表情几乎扭曲在一起。
  紧紧拽着拳头,司炎君狠狠的发誓,一定要将凌云彻杀死,得到楚华衣!
  “太子殿下,我们还要进去吗?”凌云霄还没有出来,司炎君刚刚被凌云霄羞辱,又遭到楚华衣的冷待,心情估计糟糕透了,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黑沉着脸的司炎君怒火已经燃烧到了头发上,他沉声道:“不去了,你自己搞定。”
  “是!”木桐赶紧应声道。
  待司炎君风风火火的离开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可以自由呼吸,刚才差点没有被司炎君的低气压给憋死。
  司炎君离开拍卖场之后,发现凌云霄身边的卫风也跟着凌云彻和楚华衣,不知他究竟有何目的,他便跟在了卫风身后。
  一路向袅袅客栈进发,鲛人夫妇的状况越发糟糕,像是随时会死去一般。
  “立刻将他们带到有海水的地方,踏雪,将我的药箱拿来。”刚踏进客栈,楚华衣立刻吩咐道。
  此时玉面鬼医和扶柳已经被凌云彻安排去大药阁内部监视他们,同时尽力策反里面的神医和其他人,所以袅袅客栈内只有楚华衣一个人懂得医术,幸好有踏雪帮忙,不然她很可能无法同时救回他们二人。
  “给女鲛人喂一颗回神丹。”楚华衣对踏雪说道,同时拿出针包,取出里面的金针小心翼翼的给女鲛人施针。
  她是第一次见到鲛人,且第一次治疗他们,所以尚且摸不透鲛人族与人类身体上的穴位是否一致,她只能够猜测的去行针。
  “你如何了?”将一根金针刺入女鲛人心脉附近的位置之后,楚华衣间歇的工夫询问躺在一旁的男鲛人问道。
  男鲛人面带哀求的说道:“夫人,求求您救救我的王妃阿萝,如果她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王妃?莫非这对鲛人竟是鲛人族中的皇室中人?
  来不及细想太多,楚华衣道:“我现在就在救她,你放心,她不会有事。倒是你,身上的伤很多,且失血过多,需要治疗。”
  楚华衣检查了男鲛人身上的伤势,幸好都是皮外伤,即使有深可见骨的伤痕,所幸没有伤及内脏。
  “你运气好。”楚华衣突然说道,“踏雪,给他把伤口冲洗干净,然后缝合上药。他身上有些伤口已经溃烂,要先将烂掉的肉割掉才能够消毒缝合,否则即使缝合了,伤口也会继续发炎溃烂,到时候恐怕就要截肢了。”
  男鲛人完全听不懂楚华衣说的话,他又不是衣服,为何要缝合。还有截肢是什么意思?
  淡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楚华衣看向他的鱼尾,有些无奈道:“也亏得你们能够行走,话说走路的时候痛吗?”
  男鲛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尾巴,摇头道:“我们有自己走路的方式,所以并不会痛。只是我的鱼尾被他们伤害了,以后恐怕要变成最丑的鲛人了。”
  鲛人族的尾巴相当于人类的脸,他的尾巴伤痕累累就像人的脸上满是疤痕,所以他说是最丑的。看向阿萝,她的尾巴也同样伤痕累累。
  “没关系,你们二人还会是最美的。”楚华衣笑道,“我这里有玉颜膏,只要擦上去之后便能够令疤痕消失,只是疤痕恢复的过程会十分的痛苦,希望你们能够忍受。”
  “放心吧,忍受痛苦比毁容要好得多。”男鲛人说道。
  踏雪给男鲛人的伤口处放了麻药才清理伤口,所以他没有觉得非常疼痛,更有心情与楚华衣聊天了。
  “你刚才说阿萝是你的王妃,你是鲛人族的什么人?”楚华衣好奇的问道。
  “我乃是鲛人族的王子阿贤,原本带着王妃出来游玩,不幸被他们发现,然后就被抓了。”阿贤颇为无奈的说道,“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太狠毒了。”
  “的确是毫无人性。”楚华衣一边帮阿萝治疗,一边说道。
  “你们的伤势很严重,幸好遇到了我,不出两日你们便可以下海离开了。”将针包收好,楚华衣对阿贤说道,“我给阿萝服用了安神的药物,所以她会好好睡上一觉,你不必担心。”
  “多谢你夫人,你救下了我们夫妇,我们以及整个鲛人族都会为你效力,做牛做马来回报您的救命之恩。”阿贤挣扎着跪在地上,诚恳的对楚华衣说道。
  楚华衣示意踏雪将他扶起来,柔声说道:“你一个这么帅的鲛人族王子给我做牛做马着实是浪费,更何况我们现实中有的是牛马,它们的活儿你做不了。”
  脸上一赧,阿贤道:“夫人能够重金买下我们家境定是十分殷实富裕,定不缺我这样没用的牛马。”
  “阿贤王子说错了,你的能力可比牛马强多,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楚华衣吐吐舌头道,“我从未见过鲛人族,也未了解过。若不是这次机缘巧合,也不会将你们拍下。”
  “容许我冒昧的问一句,夫人为何要救下我们夫妇二人呢?”阿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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