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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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恒脸色冷了下来,说道:“原来你还知道有官!
  这姓成的一不是朝廷官员,二没有敕封爵位,论身份就是个平民百姓!
  我既没违礼也未逾制,只是得罪他,你们就要我性命!
  擅用私刑害人性命,仗势欺人有恃无恐,既不将官府放在眼里,也蔑视大汉律法,不是想造反是什么?”
  归万里面颊抽动,怒道:“你!你!一派胡言,血口喷人!谁对你用私刑了?”
  阳恒道:“刚才不是你问我想不想活了么?还说我在益州没有活路了,这话是你亲口所说,还想抵赖不成?”
  他瞪了眼归万里,“这是大汉的益州,是朝廷的益州,不是华江联会的益州,你最好记清楚这点!”
  归万里被他一瞪,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跌坐在椅子里,心说这人的眼神怎如此可怕?
  他垂下头去,不敢再去看阳恒,浑身抖个不停。
  归万里身边那中年人心中奇怪,万里这孩子向来胆大,怎么吓成这样?
  他不急细想,喝道:“小子,你辩才无双,我们佩服!可你要明白,江湖上是论拳头的,不是耍嘴皮子的!”
  阳恒点头道:“这话说的有点道理,贵姓?”
  那中年人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华江天南会益州舵主,乐千山!”
  阳恒问道:“你意思出了这门,就要教训我?”
  乐千山冷冷的道:“你自己明白就好!”
  阳恒笑道:“诸位都听见了,华江天南会益州舵主乐千山说了,出门就要教训我!
  仗势欺人有恃无恐,这般说你们一点都没错,那个姓归的还要拿我见官,你们与我去见官才是!
  风樾客栈的人过来,与我前去报官!”
  此层总管本已离去,又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他暗自恼怒,他撂下话语就是让这些年轻人知难而退,低头受罚也就是了,得罪一群没有后台的年轻人,总比得罪华江联会的人好。
  谁知又跳出来个刺头,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反将华江联会的人逼到死角。
  这人难道不知死字怎么写,出了风樾客栈,你们岂能逃出人家的手掌心?
  总管劝解起来,一边请成舟行看在风樾客栈的面子上就此揭过,一边劝阳恒让郭橙香和关傲霜低头认错。
  成舟行见有了台阶,话风就软了下来。
  阳恒见那总管不断向自己说着劝解的好话,耸耸肩道:“成掌班既然没意见,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我是随从,你还是问问我家小主人的意思!”
  郭橙香听他说什么我家小主人,不由脸上一红,心中的委屈淡了几分,对总管道:“那...好吧!”
  总管心中一喜,今日的小比即将开始,赶紧把这些烂事处理完,他还有的要忙。
  谁知郭橙香都愿意低头了,关傲霜却道:“按这随从之说,我们何错之有?为何要我们道歉?橙香,我不能让你受这委屈!”说着挡在她身前,怒视成舟行等人。
  郭橙香惊道:“你...你什么意思?”
  关傲霜正气凛然的道:“明明是我们占理还要你道歉,我实在看不过眼,你不要道歉,我倒要看看,他们敢怎么样!”
  他其实也打着小算盘,料定事情到了这一步,耳光之事算是揭过了,小比又即将开始,估计对方也没心情继续纠缠,这才出来卖好。
  果然被他这么一挑,郭橙香心中的委屈又窜了上来,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只觉他真是懂自己的心思!
  那总管、阳恒和成舟行都是一愣,没想到这关傲霜会跳出来继续搞事。
  这其实本就是小事而已,年轻人心高气傲,听了几句不顺耳的话争吵起来纯属正常。
  争不过丢了脸面,护短的长辈出言相助,也没什么大不了。
  既然论到最后都占不上什么便宜,就此打住也就是了。
  人家说起来也算吃了亏,成舟行为争先机,抽了自家人一耳光,两颗碎牙还在桌子上呢!
  道个歉不是什么大事,敷衍一下给个台阶,这事也就结了,没想到半天沉默不语的关傲霜把好不容易搭起来的台阶又给拆了。
  成舟行瞄了眼阳恒,见他抱着膀子退开两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便松了口气。
  心说这人虽然年轻,但言词锋利,处事老辣,深知进退之道,实在不好应付,他自己退开,明显不再插手,那可再好不过了。
  总管也是这番心思,冷着脸道:“这位姓关的朋友,差不多行了,你懂不懂规矩?”
  关傲霜大声道:“规矩?律法就是规矩,官府就是规矩!他们有错在先,我们说到哪里都不怕,大不了咱们现在就去官府!我还不信天下没个说理的地方!”
  阳恒和成舟行差点笑出声来。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说什么官府、律法不过是扣帽子,挤住对方的言语罢了,就算真要动手,也要先占住道理,名正言顺才是。
  谁会真为这点小事去官府,就算大家去了,官府也懒得理会这些破事。
  总管哭笑不得,摇头道:“好好好,你愿意闹你就闹,我话放在前头,一炷香时间,你们若是还都在此僵持,那也不要参加小比了,自行离去就是!”说罢拂袖而去。
  成舟行喝道:“小子,你都听见了,还是不肯道歉么?”
  关傲霜义正言辞的道:“我们既然无错,就绝不道歉,哼!姓成的,你太高看自己了!三流帮会,好了不起么?”
  成舟行、乐千山、石云深和归万里齐声怒喝,恨恨地瞪着关傲霜。
  成舟行更是怒不可遏,阳恒虽然也叫了他一声姓成的,可拉官扯爵,说礼讲制。
  他自己也确实是平民百姓,这姓成的三字就不显侮辱,反而是一种肯定,变相的点明自己既不是官员,也没有爵位,可得罪自己就是件大事。
  阳恒也说了华江联会是三流帮会,可和两宫三宗、七家五派放在一起比的三流帮会,和单纯喊叫的三流帮会岂能是一个意思?
  天下帮会如过江之鲫,一句三流帮会,就将华江联会扫进了垃圾堆,加上那句姓成的,成舟行当即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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