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失败者（二）
“嗯哼，是想进攻吗？”
观月看着桥本的动作眉头微挑, 手机的球拍轻微一晃, 很明显是想要让桥本掌握进攻掌握比赛的主动权。
望着桥本的身影, 他很期待桥本能够做到哪一步，观月心中微动，球拍按下瞬间网球飞出，清脆的击球声响起。
只见场上一道白影闪过，网球像是带上了惯力瞬间落在了桥本身侧的底线上, 桥本诧异地看着观月的回球, 当下一个转身，手里的球拍一百八十度的转动, 反向将弹起的网球击打过去。
观月看到网球过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朝着中线跑去，球拍对着落球点猛地挥拍，轻微额刺啦声从耳边想起，瞬间网球穿过球拍留下浅浅的虚影, 在其他人眼中从观月挥拍的瞬间他们就已经失去了网球的踪迹，场上只有模糊的，难以看清的残影。
嘭！
一声脆响, 网球好似流光闪过, 桥本看着身后的高弹而起的网球, 眼眸微愕, 经理的无影又进步了。
“许久不见, 观月君的无影又进步了呢。”
日暮看着镜头里观月的动作，呢喃着，身侧的黑部听到他的声音，转头望着日暮面前的镜头，点点头，沉声点评着，“速度不错，控球能力也还行，只是以那群小鬼目前的实力应该是看不见他的击拍吧，也根本无法追上他的引拍的速度。”
日暮接过龙二递来的咖啡，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连挥拍过程都看不清，那和观月初一组的小家伙就没有赢的胜算了。”
龙二端着泡好的咖啡从他们面前绕过，跟着他们一起看着国中生们的比赛，目光落在了场上依然保持平静的那道身影，脸上的好奇不由散了几分，他瞥了一眼日暮轻笑说道，“我看未必哦。”
“嗯？龙二是发现了什么吗？”日暮看着他这么说问道，龙二点点头，笑而不语，虽然他没有看见对面的发球，但他从看来这两个小家伙的确看上去都很尽力，但他却有种感觉，留下的会是那个一年级的小家伙呢。
砰！一声脆响，又是一道只听到声音而不见球影的一击。
哧！
一抹极快的光芒闪过，依稀间众人再次看到了一丝残影划过，但熟悉无影的人都知道那是网球冲破了空气束缚，观月的御影已经达到了普通人难以理解的速度。
桥本看着观月的发球，眉头微皱，为什么经理一直频繁使用无影，还用着稳扎稳打的方式跟他比赛，这样他有些想不通，目光看着极速坠落的网球，身影一晃快速移动到网球附近后，他球拍轻轻划出，反手一切。
啪！
网球受力，速度陡然一变，桥本回击时附加的旋转和力道尽数被抵消，轻巧的小球恰似一片落叶，越过球网后轻轻落下。
观月的动作很快，看着桥本的身影，目光微眯，抬手扬起球拍狠狠挥下，砰的一声，黄色的网球立马被拉成椭圆，网球如同上膛发射出去的子弹穿过空气的隔膜，溅起了丝丝白烟。
咻！平静的网球在球拍的削切之下立刻急速的旋转了起来，又经由球拍网面的反弹力的作用迅速拉长形成了椭圆飙射而出，溅起了阵阵热浪，在桥本奔跑中从他眼前极速越过，网球瞬间砸落，场上掀起的烟尘一层层弥漫开来。
“2-1，观月初领先！”
观月看着桥本的表情逐渐严峻起来，目光也有些灼热，眼眸微眯，轻笑道，“嗯哼，削球技术不错，手臂的震动频率是保持在均值范围外加上挥拍爆发出的手臂的力量，能在一瞬间就把网球上的旋转卸掉了，做的不错，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呢。”
呼！
网球抛起，观月身体向后一仰，舒展的手臂高高举起球拍。下一刻，球拍猛然落下，砰的一声，网球如疾风一般，爆射而出。
“好快！”
桥本心头一震，经理刚才真的没有没全力发球，看着速度极快的网球，目光一沉，不过他也不差啊。
他身体低伏，身手矫健，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网球落点之前。
唰啦！他抽动球拍，以挥剑斩刀的方式横向切入，将观月的发球牢牢控住自己手里，感受到球拍的颤动，目光暗了暗，再次攥紧了拍子，任由网球冲撞，“速度、力道都大幅度的有提升，经理这是要认真了吗？”
紧咬着牙，身体随之低伏下去，同时双手持拍快速的在身前交叉，猛然使力，将网球抽打回去。
看着极速落下的球，观月刹住步伐，直接抬一挥，像是知道桥本的想法一样，咻的一声网球猛然一转直接上旋而去飞过他的头顶砸向了他身后场地区域里。
桥本微喘着气看着观月的动作，面色自然，丝毫没有因为目前下风而表现出害怕的情绪，他很清楚，对面的人，是他最不能有丝毫大意的对手，他的一切资料都已经被对方摸透了，自己越是处于下风他越不能慌乱。
网球本身就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哪怕他的对手是熟知他一切的经理，那他也未必会输。
呼！他轻点脚尖，身体自然舒展，一股优美的姿态呈现。
观月看着他的动作，眉头微挑，问道，“如此标准的击球动作是从白石哪里学到的吗？”
唰啦！球拍似狂风席卷，在场外人震撼的目光下，砰的一声将网球击出。
桥本见此紧紧抿着唇，茶色的眼眸在场上扫过，他看不透球路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他似乎无法捕捉到经理击球的轨迹，甚至连他最后球拍和网球的碰撞点都看不清。
“15:0！”
……
“砰！”
“40:15！”
不一会观月率先拿下了4-1，他望着桥本，微勾着唇，他们还剩下两局，脚步一动快速追上去接到网球后快速将之向上一提，扣拍的瞬间稍稍停顿了两秒，瞥见网前的身影动了起来才扣下，很显然他已经错过了最佳击拍时间，网球的弧度不大但仍能看的出来是一记高吊球。
“偏低的高吊球你应该有办法吧。”观月看着弧线，轻声说道，话音刚落，网前瞬间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紧接着就见那高高弹起的网球上方，蓦然降下来一道球拍。
“从场上两人的表现来看，百分之六十的几率，观月初是故意放慢速度等桥本的，接下来他还要放水的几率是百分之七十。”场外还未开始比赛的乾正在看着他们室友如何成全后辈的。
砰！一道沉闷的击打声响起，瞬间卷起了呼啸风，下一刻，金黄色的球影极速掠过闪过，观月下意识抽拍而动，网球回旋般从他面前划过，微抬起来的手又瞬间收了回去，轰的一声，网球砸在了他身后的底线附近。
“15-0，桥本清野领先。”
……
“30-0！”
砰砰！
“40-0！桥本清野领先！”
……
身影快速移动到网球落点处后，观月望着恼怒瞪着他的桥本，不紧不慢扬起球拍也不管桥本口头上和手上怎么挑衅刺激他，他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平淡的将网球一挑，然后轻轻的一击。
啪！
击球声轻响，网球高高挑飞至半空，桥本看着温柔至极的网球，目光一瞪，看着观月，生气地大声叫着他，“还手啊，再这样下去你会输掉比赛的，还手呀！”
观月看着他生气的样子，紧抿着唇不说话，对他的诘问充耳不闻，继续我行我素，绵软的打法对上桥本猛烈的攻击完全不够看，这种情况直到两人的比分追平为止才停了下来。
桥本看着观月停了下来，伸手抹了一把汗水，打了这么久他要是还不明白经理的打算，那他就不是桥本清野了，他分明是故意输给他的，他想让他留在这里……
观月看着桥本的动作，微微松口气，桥本已经追平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弃权了，再拖下去他也有些担心会因为他故意留情让教练们看到到时候会对桥本造成不好的影响。
桥本眼眸着高椅上的裁判，目光一横，收起球拍眼神复杂看了一眼观月，对着裁判说道，“对不起，我……”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观月也收起了球拍对着高椅上的裁判歉意的说道，声音还盖过自己的声音，“裁判，实在很抱歉，我想弃权放弃比赛。”
裁判看着两人，表情有些惊讶，打了这么久比分都追平了现在弃权了？
“你确定吗？”裁判看着观月轻松的模样，再次确定着，目光有些惋惜，如果坚持下去说不定他会留下来。
“我很确定。”观月点点头毫不迟疑地回答着，余光看着惊愕的桥本，面色柔和了不少，他确定他弃权放弃比赛。
桥本猛地回过神来，忍不住跑到球网面前，一把抓住了球网，看着隔着球网的观月，一时都忘了观月是他的前辈，大声叫道，“我不需要你弃权！明明我们之间应该留下的人是你……”
观月看着他紧紧抓着球网，声音沙哑最后逐渐低了下去，嘴里还在不停强调着该留下的人是他。观月微微叹着气，收着球拍走到他的面前，紧紧的抿着唇瓣看着他，最后慢慢的蹲下身子，抬手极其轻柔地擦去他脸上的灰尘，温和地说道，“我们之间不存在谁该留下或者谁该离开，这里很适合你，而你也需要走出自己的路，在这里你会走的更远，所以听话，好吗？”
“经理……”桥本抬起头身影微微有些恍惚，看着他的动作，嘴唇开合了几下，他早就应该想到了经理执意和他一组的原因了，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认认真真打比赛，说那番话也是在刺激他……
“起来吧，不要耽误下一组比赛。”观月伸手拉着他起来，桥本乖乖的站起身来，却是不愿意走，垂着头遮住他此时的表情，观月挑着眉头看了一眼他的小动作，然后将他手里的球拍拿了过来又拉着他出了比赛场地，然后才转过身看着他沮丧着脸，揉了揉他的头，歉意开口，“我能做也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训练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和赤泽还有大家等着你们回来。”
看着他闷声不说话，观月心里也很难受，他在再见月初和送他回家的选择里，他选择了桥本，他也把最后的机会留给了桥本。离开这里他也就无法完成五月说的条件，他也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月初再也没有办法送他回家了，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依旧对不起月初……
观月扭过头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花，用手遮住了眼睛，微眯着眼看着指缝间有些刺眼的太阳，轻声说道，“所以不要让我们失望好不好？”
“好。”桥本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低声应了一声。
他们这边刚结束，赤也和莲二的比赛也结束了，观月还没收拾好心情就听到场上的赤也的不甘心的声音响起，瞥见莲二下来朝他们走来，神情释然，观月一脸惊讶看着他，莲二这也是弃权了吗。
另一边不二和裕太也在比赛，猛然回击后，瞥见旁边球场已经换了一组人了，不二怔了一瞬，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网球瞬间落地。
裕太看着不二突然出神，不满地叫道，“喂，老哥你在做什么啊？”
“他们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你在说些什么？”裕太茫然地看着他问道，谁结束了，结束什么了？
不二微微一笑看着裕太，问道，“裕太想留下来吗？”
“啊？”裕太被不二的话问懵了，大哥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还没等他问出口，就看着不二举起了手，对裁判说他要弃权。
“什么、什么啊？喂，比赛还没结束呢，怎么可以这样啊！”裕太不满地叫道，他们还没结束，大哥怎么可以弃权。
黑部看着镜头里的三人，眉头紧皱，生气地说道，“这群国中生到底有没有把训练当回事啊，一个两个都弃权，呵，还有自我牺牲精神啊，干脆直接退出去训练营算了。”
“生什么气，他们退出去不恰好便宜了监督了吗，后山的地狱式训练说不定会让他们后悔今天的决定呢，不过话说回来又不得不说这些国中生还真想得开，别人是想尽办法留下来，他们则是将机会拱手相让，还真大方。”龙二看着黑部生气的样子，笑呵呵说道。
日暮看着他们，嘴角微抽，龙二这话真的不是火上加油吗，目光再次看着屏幕上淘汰的人选里又多了一个人，勾了勾唇，不二他们不弃权那才叫出乎他的意料。
观月看着桥本的动作眉头微挑, 手机的球拍轻微一晃, 很明显是想要让桥本掌握进攻掌握比赛的主动权。
望着桥本的身影, 他很期待桥本能够做到哪一步，观月心中微动，球拍按下瞬间网球飞出，清脆的击球声响起。
只见场上一道白影闪过，网球像是带上了惯力瞬间落在了桥本身侧的底线上, 桥本诧异地看着观月的回球, 当下一个转身，手里的球拍一百八十度的转动, 反向将弹起的网球击打过去。
观月看到网球过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朝着中线跑去，球拍对着落球点猛地挥拍，轻微额刺啦声从耳边想起，瞬间网球穿过球拍留下浅浅的虚影, 在其他人眼中从观月挥拍的瞬间他们就已经失去了网球的踪迹，场上只有模糊的，难以看清的残影。
嘭！
一声脆响, 网球好似流光闪过, 桥本看着身后的高弹而起的网球, 眼眸微愕, 经理的无影又进步了。
“许久不见, 观月君的无影又进步了呢。”
日暮看着镜头里观月的动作，呢喃着，身侧的黑部听到他的声音，转头望着日暮面前的镜头，点点头，沉声点评着，“速度不错，控球能力也还行，只是以那群小鬼目前的实力应该是看不见他的击拍吧，也根本无法追上他的引拍的速度。”
日暮接过龙二递来的咖啡，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连挥拍过程都看不清，那和观月初一组的小家伙就没有赢的胜算了。”
龙二端着泡好的咖啡从他们面前绕过，跟着他们一起看着国中生们的比赛，目光落在了场上依然保持平静的那道身影，脸上的好奇不由散了几分，他瞥了一眼日暮轻笑说道，“我看未必哦。”
“嗯？龙二是发现了什么吗？”日暮看着他这么说问道，龙二点点头，笑而不语，虽然他没有看见对面的发球，但他从看来这两个小家伙的确看上去都很尽力，但他却有种感觉，留下的会是那个一年级的小家伙呢。
砰！一声脆响，又是一道只听到声音而不见球影的一击。
哧！
一抹极快的光芒闪过，依稀间众人再次看到了一丝残影划过，但熟悉无影的人都知道那是网球冲破了空气束缚，观月的御影已经达到了普通人难以理解的速度。
桥本看着观月的发球，眉头微皱，为什么经理一直频繁使用无影，还用着稳扎稳打的方式跟他比赛，这样他有些想不通，目光看着极速坠落的网球，身影一晃快速移动到网球附近后，他球拍轻轻划出，反手一切。
啪！
网球受力，速度陡然一变，桥本回击时附加的旋转和力道尽数被抵消，轻巧的小球恰似一片落叶，越过球网后轻轻落下。
观月的动作很快，看着桥本的身影，目光微眯，抬手扬起球拍狠狠挥下，砰的一声，黄色的网球立马被拉成椭圆，网球如同上膛发射出去的子弹穿过空气的隔膜，溅起了丝丝白烟。
咻！平静的网球在球拍的削切之下立刻急速的旋转了起来，又经由球拍网面的反弹力的作用迅速拉长形成了椭圆飙射而出，溅起了阵阵热浪，在桥本奔跑中从他眼前极速越过，网球瞬间砸落，场上掀起的烟尘一层层弥漫开来。
“2-1，观月初领先！”
观月看着桥本的表情逐渐严峻起来，目光也有些灼热，眼眸微眯，轻笑道，“嗯哼，削球技术不错，手臂的震动频率是保持在均值范围外加上挥拍爆发出的手臂的力量，能在一瞬间就把网球上的旋转卸掉了，做的不错，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呢。”
呼！
网球抛起，观月身体向后一仰，舒展的手臂高高举起球拍。下一刻，球拍猛然落下，砰的一声，网球如疾风一般，爆射而出。
“好快！”
桥本心头一震，经理刚才真的没有没全力发球，看着速度极快的网球，目光一沉，不过他也不差啊。
他身体低伏，身手矫健，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网球落点之前。
唰啦！他抽动球拍，以挥剑斩刀的方式横向切入，将观月的发球牢牢控住自己手里，感受到球拍的颤动，目光暗了暗，再次攥紧了拍子，任由网球冲撞，“速度、力道都大幅度的有提升，经理这是要认真了吗？”
紧咬着牙，身体随之低伏下去，同时双手持拍快速的在身前交叉，猛然使力，将网球抽打回去。
看着极速落下的球，观月刹住步伐，直接抬一挥，像是知道桥本的想法一样，咻的一声网球猛然一转直接上旋而去飞过他的头顶砸向了他身后场地区域里。
桥本微喘着气看着观月的动作，面色自然，丝毫没有因为目前下风而表现出害怕的情绪，他很清楚，对面的人，是他最不能有丝毫大意的对手，他的一切资料都已经被对方摸透了，自己越是处于下风他越不能慌乱。
网球本身就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哪怕他的对手是熟知他一切的经理，那他也未必会输。
呼！他轻点脚尖，身体自然舒展，一股优美的姿态呈现。
观月看着他的动作，眉头微挑，问道，“如此标准的击球动作是从白石哪里学到的吗？”
唰啦！球拍似狂风席卷，在场外人震撼的目光下，砰的一声将网球击出。
桥本见此紧紧抿着唇，茶色的眼眸在场上扫过，他看不透球路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他似乎无法捕捉到经理击球的轨迹，甚至连他最后球拍和网球的碰撞点都看不清。
“15:0！”
……
“砰！”
“40:15！”
不一会观月率先拿下了4-1，他望着桥本，微勾着唇，他们还剩下两局，脚步一动快速追上去接到网球后快速将之向上一提，扣拍的瞬间稍稍停顿了两秒，瞥见网前的身影动了起来才扣下，很显然他已经错过了最佳击拍时间，网球的弧度不大但仍能看的出来是一记高吊球。
“偏低的高吊球你应该有办法吧。”观月看着弧线，轻声说道，话音刚落，网前瞬间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紧接着就见那高高弹起的网球上方，蓦然降下来一道球拍。
“从场上两人的表现来看，百分之六十的几率，观月初是故意放慢速度等桥本的，接下来他还要放水的几率是百分之七十。”场外还未开始比赛的乾正在看着他们室友如何成全后辈的。
砰！一道沉闷的击打声响起，瞬间卷起了呼啸风，下一刻，金黄色的球影极速掠过闪过，观月下意识抽拍而动，网球回旋般从他面前划过，微抬起来的手又瞬间收了回去，轰的一声，网球砸在了他身后的底线附近。
“15-0，桥本清野领先。”
……
“30-0！”
砰砰！
“40-0！桥本清野领先！”
……
身影快速移动到网球落点处后，观月望着恼怒瞪着他的桥本，不紧不慢扬起球拍也不管桥本口头上和手上怎么挑衅刺激他，他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平淡的将网球一挑，然后轻轻的一击。
啪！
击球声轻响，网球高高挑飞至半空，桥本看着温柔至极的网球，目光一瞪，看着观月，生气地大声叫着他，“还手啊，再这样下去你会输掉比赛的，还手呀！”
观月看着他生气的样子，紧抿着唇不说话，对他的诘问充耳不闻，继续我行我素，绵软的打法对上桥本猛烈的攻击完全不够看，这种情况直到两人的比分追平为止才停了下来。
桥本看着观月停了下来，伸手抹了一把汗水，打了这么久他要是还不明白经理的打算，那他就不是桥本清野了，他分明是故意输给他的，他想让他留在这里……
观月看着桥本的动作，微微松口气，桥本已经追平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弃权了，再拖下去他也有些担心会因为他故意留情让教练们看到到时候会对桥本造成不好的影响。
桥本眼眸着高椅上的裁判，目光一横，收起球拍眼神复杂看了一眼观月，对着裁判说道，“对不起，我……”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观月也收起了球拍对着高椅上的裁判歉意的说道，声音还盖过自己的声音，“裁判，实在很抱歉，我想弃权放弃比赛。”
裁判看着两人，表情有些惊讶，打了这么久比分都追平了现在弃权了？
“你确定吗？”裁判看着观月轻松的模样，再次确定着，目光有些惋惜，如果坚持下去说不定他会留下来。
“我很确定。”观月点点头毫不迟疑地回答着，余光看着惊愕的桥本，面色柔和了不少，他确定他弃权放弃比赛。
桥本猛地回过神来，忍不住跑到球网面前，一把抓住了球网，看着隔着球网的观月，一时都忘了观月是他的前辈，大声叫道，“我不需要你弃权！明明我们之间应该留下的人是你……”
观月看着他紧紧抓着球网，声音沙哑最后逐渐低了下去，嘴里还在不停强调着该留下的人是他。观月微微叹着气，收着球拍走到他的面前，紧紧的抿着唇瓣看着他，最后慢慢的蹲下身子，抬手极其轻柔地擦去他脸上的灰尘，温和地说道，“我们之间不存在谁该留下或者谁该离开，这里很适合你，而你也需要走出自己的路，在这里你会走的更远，所以听话，好吗？”
“经理……”桥本抬起头身影微微有些恍惚，看着他的动作，嘴唇开合了几下，他早就应该想到了经理执意和他一组的原因了，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认认真真打比赛，说那番话也是在刺激他……
“起来吧，不要耽误下一组比赛。”观月伸手拉着他起来，桥本乖乖的站起身来，却是不愿意走，垂着头遮住他此时的表情，观月挑着眉头看了一眼他的小动作，然后将他手里的球拍拿了过来又拉着他出了比赛场地，然后才转过身看着他沮丧着脸，揉了揉他的头，歉意开口，“我能做也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训练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和赤泽还有大家等着你们回来。”
看着他闷声不说话，观月心里也很难受，他在再见月初和送他回家的选择里，他选择了桥本，他也把最后的机会留给了桥本。离开这里他也就无法完成五月说的条件，他也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月初再也没有办法送他回家了，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依旧对不起月初……
观月扭过头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花，用手遮住了眼睛，微眯着眼看着指缝间有些刺眼的太阳，轻声说道，“所以不要让我们失望好不好？”
“好。”桥本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低声应了一声。
他们这边刚结束，赤也和莲二的比赛也结束了，观月还没收拾好心情就听到场上的赤也的不甘心的声音响起，瞥见莲二下来朝他们走来，神情释然，观月一脸惊讶看着他，莲二这也是弃权了吗。
另一边不二和裕太也在比赛，猛然回击后，瞥见旁边球场已经换了一组人了，不二怔了一瞬，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网球瞬间落地。
裕太看着不二突然出神，不满地叫道，“喂，老哥你在做什么啊？”
“他们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你在说些什么？”裕太茫然地看着他问道，谁结束了，结束什么了？
不二微微一笑看着裕太，问道，“裕太想留下来吗？”
“啊？”裕太被不二的话问懵了，大哥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还没等他问出口，就看着不二举起了手，对裁判说他要弃权。
“什么、什么啊？喂，比赛还没结束呢，怎么可以这样啊！”裕太不满地叫道，他们还没结束，大哥怎么可以弃权。
黑部看着镜头里的三人，眉头紧皱，生气地说道，“这群国中生到底有没有把训练当回事啊，一个两个都弃权，呵，还有自我牺牲精神啊，干脆直接退出去训练营算了。”
“生什么气，他们退出去不恰好便宜了监督了吗，后山的地狱式训练说不定会让他们后悔今天的决定呢，不过话说回来又不得不说这些国中生还真想得开，别人是想尽办法留下来，他们则是将机会拱手相让，还真大方。”龙二看着黑部生气的样子，笑呵呵说道。
日暮看着他们，嘴角微抽，龙二这话真的不是火上加油吗，目光再次看着屏幕上淘汰的人选里又多了一个人，勾了勾唇，不二他们不弃权那才叫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