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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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我想了想,床上运动也不错,等你适应了,自然就不会晕倒了……” 雪惜抓狂,谁来告诉她,眼前这只还是特冷艳特高贵的那只吗?
  “两分钟,我马上穿好衣服。”雪惜欲哭无泪,他的体贴呢,他的怜惜呢?小说里不是都写着,男女主那啥一夜,男主特体贴做好饭,然后一口一口喂女主吃下,再心满意足的放她继续睡,为什么她得被他折腾起来跑步?她一定不是女主,她是炮灰,肯定是炮灰……
  跟池斯年一起跑步,就跟和他做/爱一样痛苦,这丫的简直不是人,说好的慢跑呢,为什么会是急行军?
  跑了半个小时,雪惜累得像条狗一样爬回了别墅,瘫倒在沙发上就再没力气爬起来。她想死,真的想死。
  苏东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梦游一样走出来,看见家姐倒在沙发上像一条死狗,他走过去踢了踢她的脚,“姐……”
  “池斯年,我上辈子一定杀了你全家,你才要这么折腾我,我不活了我。”雪惜条件反射地坐起来,冲着苏东宁吼了一句,然后又倒回沙发上,久久没了动静。
  苏东宁被唬了一跳,听见门锁钻动的声音,他看着提着早餐走进来的池斯年,指了指倒在沙发上的苏雪惜,“姐夫,我姐受什么刺激了?”
  池斯年意味深长的笑,“没事,过来吃饭吧。”
  苏东宁又看了一眼苏雪惜,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吃饭。池斯年看见他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黄毛,简短的命令:“头发剪了,板寸,黑色。”
  苏东宁一副看外星人的样子,“姐夫,你还不如让我直接剃成光头算了。”
  “那就剃成光头。”
  “姐夫,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嘤嘤嘤……”
  池斯年瞥了他一眼,他剩下的嘤嘤全咽回肚子里去了,姐夫的眼神太有杀伤力了,他怕啊。
  池斯年成功震住了苏东宁,转身去卫生间洗了脸,然后拧了把热毛巾,出来给苏雪惜洗脸,苏东宁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姐夫对姐姐也太宠了吧?
  苏雪惜乖巧的任他擦脸,池斯年细致地给她洗了脸,然后端过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在茶几上,他将软骨头似的她抱在怀里,舀了勺粥送到嘴边吹了吹,试了试温度然后送到她嘴边,“张嘴。”
  她听话的张嘴含住勺子,粥一进嘴里,她就自觉吞下。苏东宁看得下巴也掉地上了,哇靠,没想到姐夫这样铁血的男人,居然也是深情治愈男,他要是个女人,他肯定要拜倒在他西装裤下了……
  池斯年喂她喝完一碗粥,按了按她的肚子,“还要吗?”
  “要。”
  池斯年示意苏东宁再端一碗过来,苏东宁立即狗腿似的端了一碗排骨粥过来,他站在那里,叹为观止啊。
  苏雪惜喝完两碗粥,元气恢复了些,她半睁开眼睛,瞅了一眼呆站在那里的苏东宁,她以为自己是幻觉,没有在意,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睁开眼睛跳起来,“苏东宁,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苏东宁早有预感,一蹦三丈远,但是还是没有逃出苏雪惜的魔爪,他的耳朵被她揪住了,连忙护住耳朵求饶,“姐,姐,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雪惜这个动作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苏东宁在她的淫/威浸/淫下,早已经没了抵抗力,“说,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鬼混了,还敢休学,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姐,你放手啊,我们好好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不是君子,对付你除了拳头,没啥管用的,我问你,你不上学去干什么了,还搞得这么稀奇古怪的回来,你当你是动物园的大猩猩?”
  苏东宁给了她鄙视一眼,“姐,这叫潮流懂不懂?”
  “我管你什么流,给我老实交代,我辛苦赚钱是为了什么?你就这么轻易糟蹋我的对你的用心?啊,早知道如此,妈妈生下你时,我就该把你丢河里淹死,也省得我这么不省心。”长姐如母,雪惜的心情无人能懂,她希望弟弟成才,希望弟弟可以给妈妈争口气,结果他现在不读书就算了,还学人鬼混,真是气死她了。
  “姐,姐,你别这样,姐夫看见你这副母夜叉的样子,他会出轨的,真的会出轨的。”此时雪惜一手叉腰,一手揪着他的耳朵,真跟母夜叉没什么区别。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雪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的某只,惊悚道:“你叫他什么?”
  “姐夫啊,姐夫,救命啊,你说过姐姐要揍我,你就帮我的。”苏东宁终于找到可以震住苏雪惜的人了,心中大喜。
  池斯年可不管他死活,讨好似的看着苏雪惜,“你继续,小心别把手揍疼了,我会心疼的。”
  “……”
  “……”
  最后的最后,雪惜还是饶了苏东宁,问他失踪时都干了些什么,他支支吾吾不肯说,雪惜问得急了,他撒腿就跑,池斯年趁机将她按倒在沙发上,吻铺天盖地的落下,理由相当正当,“早安吻……”
  雪惜被他吻得脑子不会思考了,也没力气去追究苏东宁。苏东宁躲在门外,看着客厅里少儿不宜的一幕,心中崇拜不已,姐夫果然是真男人,一招就能将姐姐治得服服帖帖的,佩服佩服。
  许久许久以后,当苏东宁也如法炮制地按倒他中意的女人时,却挨了对方一耳光,被踢了一脚……,真男人的雄风,果真需要资本啊!
  惊觉某人又要狼变了,而且是在客厅里,雪惜赶紧推开他坐起来,他也不进逼,尝了点甜头就算了,别把小绵羊惹急了,真葬送了自己的性福。
  他摸着下巴,一脸色迷迷地看着她,像一头餍足的狼。雪惜被他看得浑身发热,避免自己狼变扑上去,她跺着脚往楼上跑去。
  “宝贝,收拾一下,我送你去公司。”
  雪惜差点扑倒在楼梯上,稳住身体后还心有余悸,“不要,我骑我的小毛驴去。”
  “我不介意你骑我。”某人眸光发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池斯年,我弟还在呢,请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词,不要教坏小朋友。”躲在角落的小朋友默默流泪,他被鄙视了。
  “他已经成年了,可以开始启蒙教育了。”某人说得冠冕堂皇,雪惜真想扑过去撕了他的嘴,启蒙也不是拿她做教材,这让她以后怎么在东宁面前树立威信?
  躲在角落里的小朋友狠狠感动了一把,跟着姐夫有肉吃……
  雪惜到底没有拗过他,坐上了贼车。池斯年一路上心情好得不得了,点开cd放歌,一曲《相思风雨中》飘荡在车厢里,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换了一首。
  雪惜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她不动声色地按了回去,“这首老歌很好听,我喜欢听。”
  池斯年看了她一眼,伸手切换到广播,“听一下交通广播,最近老堵车。海城的城市交通太拥挤了,一堵车就心烦。”
  雪惜心想,是你的心堵了吧。是什么人让他连首歌都不愿意面对?雪惜应了一声,“是啊,太拥挤了。”
  池斯年讪讪的,开了一段路,他说:“中午一起吃饭?”
  “不用了,我没空。”雪惜拒绝道,她跟乔少桓打官司的前后,耽误了20来天,直接影响了进度,老师还没有招到,教室也没布置好,她得赶在春季开学前把这些都弄好。
  “也好,我也没空。”
  雪惜偏头看向窗外,贴了黑色膜的窗户清晰的倒映出她和他的影子,他们的身影几乎重叠在一起,明明这么亲密,为什么又离得这么远?
  到公司前的一个路口,雪惜要求下车,池斯年看了她一眼,“你在怕什么?”
  “我需要怕什么吗?”
  “苏雪惜,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请你记住这一点。”池斯年并未如她所愿停车,而是将车停在了公司楼下。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他这样任性妄为简直就是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她看到公司职员看过来,对她指指点点。
  她顿时怒了,“池斯年,你别太过分了。”
  她跟乔少桓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刚离了婚就跟他一起出现在别人眼前,人家会怎么想她?
  “还有更过分的。”池斯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倾身过来握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雪惜挣扎,却没能躲开,她又气又急又羞,张嘴便要咬他,结果他逃得太快,她咬到了自己的舌,痛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你欺人太甚!”她捂着嘴,舌头痛得钻心,明明气势凌人的喝斥,却因为她大着舌头说话,而有了娇憨的味道。
  池斯年抚了抚她的唇,目光凌厉地扫过车窗外的职员,那些人立即受惊般的四处散去。“苏雪惜,你别想留着余地,我不允许你三心二意,这里,只能装着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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