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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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邑考黯然神伤地摇了摇头,家里面的这些事情他不想多说,只是催促着姜子牙赶快想办法怎么将他父亲救出来。
  姜子牙等他一再催促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问这个问题不太妥当,所以抛开刚才的问题思考了起来。
  如今想要让他父子两个离开朝歌,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是偷溜出去,这样虽然更方便一些,但是一旦被发现传扬四海之后,西伯侯姬昌一家的名声也跟着臭不可闻了起来。当日西伯侯经营的好名声不在,只能振臂一副反了朝歌,就对外说这是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只是这样一来就显得太仓促了一些,虽然姜子牙没有旁听过诸位将军和公主商谈,但是也知道公主如今正推行大军更换兵器,大军以前的战斗力就不可小觑,更别说更换过兵器之后了。
  此乃下下之策。
  第二个办法那就是派人进宫贿赂大王,只要大王那边开口了,公主这边就算拦着也名不正言不顺。
  想到这里姜子牙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到底是走到了反贼的路上。
  把这一时的情绪抛开,姜子牙让伯邑考重新检查一下各种金银珠宝,并跟伯邑考说:“早就听说大王宠爱苏娘娘,整日宿在寿仙宫里面,你不如想想怎么讨好苏娘娘,让苏娘娘劝劝大王。”
  伯邑考听了之后,赶快让人再去选一批珠宝出来,事不宜迟,赶快找路子送进宫给苏娘娘。
  第61章 延庆宫教主来访
  不少人收了东西之后就表现出一种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的模样。
  在给伯邑考定罪的时候,每个人都把事情往小了说,更让女荒哭笑不得的是,二哥居然为这事专门跑过来。
  他忘了姬昌父子要夺自家江山的事情,颇有些拎不清的来给伯邑考求情。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作孽的是姬昌,跟伯邑考没关系,这孩子还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完全是受他爹的连累才没有能镇守住西岐城,致使西方二百诸侯都受了灾。
  女荒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嘴上附和着二哥说:“您说的都太对了,那就让伯邑考回去吧。但是姬昌是不能走的。”
  二哥听了之后,自觉自己脸面比较大,果然是亲妹妹,给自己这份儿脸面。就高高兴兴地跟妹妹说了起来,“放心吧妹妹,哥哥又不是傻,咱们都知道姬昌这老匹夫想要咱们家江山,放他回去无疑是放虎归山。”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放走伯邑考?他是姬昌的嫡长子,他爹做的事情他难道不知道吗?姬昌死了,继承遗志的只有伯邑考。”
  “妹妹,你这就不对了,你是没有跟那伯邑考说过话,你不知道那孩子是一个宅心仁厚的好孩子,跟他爹爹完全不同。再说了,要是把他们父子治罪,那么西岐必将反叛,若是反叛了,咱们还要出兵镇压,这事儿太麻烦。”
  女荒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二哥,二哥突然间灵机一动,“妹妹,其实咱们这个时候不宜和西岐开战,你想啊,现在正是春季,万物荣发的时候,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用兵惹怒了上天,后果咱们承担不起,再说了,都是咱们殷商的子民,打来打去还是咱们家吃亏……”
  女荒用手揉了揉眼眶,心想也难为他了,让他找出这么多条理由。
  “好了好了,二哥不要说了,我知道伯邑考进城的时候拉了许多财货,这个时候想必已经送入了各大臣家里了。你们收也就收了,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若有下次,咱们可不会轻易了结了。”
  二哥听女荒的口气像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顿时放心下来,眉开眼笑地向妹妹保证没有下次了。
  女荒不想跟二哥扯下去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今正是春耕的时候,让他早点儿回西岐吧,别在朝歌城里瞎转悠了。”
  二哥听了,当然把这话放在心上,出了延庆宫一溜烟儿地来到太平驿馆和伯邑考见面。
  两个人说的也正是女荒的意思,想要让伯邑考早点儿离开这里。
  伯邑考来这里,一来是因为担心父亲,他是个仁孝之人。二来也是想让父亲跟自己一块回去,有父亲在自己的身后,姬发肯定不能猖狂。所以他这两条都没达成,自然不会轻易回西岐。无论别人怎么苦口婆心的劝告,他咬定了要在朝歌侍奉父亲。
  延庆宫里面二哥刚走没多久,女荒把手头上的事儿处置完了,正巧这个时候小侄儿有问题要来问自己,女荒就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细心的给小侄儿讲了起来,看着天快黑了,女荒就忍不住催促殷洪到城外大营里面去住。
  殷洪当然不愿意,在正殿上扭扭捏捏都不愿意走。
  女荒也不好跟侄儿说朝歌太危险,只说如今冬天过去了,做储君的怎么不和自己的大军在一起。
  就在女荒板着脸说教了几句之后,殷洪老老实实的收拾了东西,带着甲士们出城去了。
  跪坐在角落里面的姜子牙也把手中的活干完了,他捧着竹简来到了女荒跟前。
  女荒把竹简接过来之后,随口问了一句,“姜书诏最近几天怎么了?怎么头都抬不起来了?”
  姜子牙只好干笑了两声:“您开玩笑了。”
  女荒铺开竹简,看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仍然是简洁明了。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前几天有人跟我说你年纪大了,若是对着竹简盯得时间太久恐怕对你的眼神不好,你也知道我对你寄予厚望,不想让你再做太长时间的刀笔小吏,就找了几个年轻的后辈替你分担一些,他们明天就来,你在一边多带带他们,带好了之后你去找上大夫杨任,我跟他说过了让你做下大夫,他告诉你该怎么上手。”
  姜子牙听了恭恭敬敬的拜谢过之后退了下去,女荒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心中冷笑了一声。
  冷笑过之后又觉得自己真的太天真了,以为能将这命定之人收归己用,可最后才发现命定之人是自己降服不了的。
  又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往西岐那边放的眼线太少了,关键的东西虽然得到了一些,但是更细致一些的自己却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女荒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正是三哥的死忠,干的就是告密的活。
  女荒立即让人把丞相请过来,等到丞相来了之后,商量过其他琐碎的事情,女荒就话风一转。
  “去年我让各地诸侯送家中的嫡长子进京,现如今到春天了,他们也该动身上路了。不知道如今有多少个诸侯送家中的孩子过来了?”
  丞相想了想,如今陆陆续续到达的是东边诸侯家的孩子,还有南边的几位公子。
  “北方还没有派人过来,想来是北方土地还未开化,路上不太方便,西边也没有人派来,想来是西边正在干旱,那里的诸侯如今都坐不住了,手中能用的孩子可能一时半会儿的来不了咱们朝歌”。
  女荒点了点头,“西边儿的暂时不说,派人往北边儿传话,让崇侯虎的儿子崇应彪带队,让他们早点过来。”
  随后就用刀在一根竹简上刻了几个字递给了丞相,“派人过去的时候把这根竹简也带上,交给崇侯虎,他知道该怎么办。”
  丞相接过这根竹简告辞回去了。
  没过一会儿天就黑了下来,天一黑就是孔宣四处巡逻的时候。
  前一阵子孔宣还抱怨在朝歌城的大街小巷巡逻没一点意思,自从他逮住姜子牙夜会姬昌之后,就来了兴致,整天盯着大牢。
  今天也不例外,孔宣先来到女荒跟前打了一回招呼,就立即跑去大牢外边蹲守了起来。
  女荒心里的事比较多,也就没有再去看书,反正心不静是看不进去书的,不如找点其他的事情来做,他让人把自己的兵器捧了过来,那些拿不动的自己亲自拿到正殿上,找了一张丝绸,慢悠悠的擦拭着这些兵器。
  当擦到这副来路不明的弓箭,女荒颇有兴趣的把那些箭拿出来摆在跟前的桌子上。
  因为这一些飞箭的尾羽都不一样,越是鲜艳的所带来的破坏力也就最强。那些长得灰扑扑的也不能小看,女荒昨天射出了一只灰色尾羽的箭,直接在宫中弄出来了一个直径十丈左右的大坑。
  女荒心里面觉得这可能是通天教主的宝贝,所以心里面对这位通天教主的好感蹭蹭蹭的往上冒,想着若是这位教主再来到朝歌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款待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想法太强烈了,当天晚上通天教主就踏月而至。
  看到女荒面前摆着一排兵器,他不仅微微有些出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后才张嘴问女荒。
  “你的这些弓箭是从哪儿弄来的?”
  女荒看到他来了之后赶快站起来,还没打招呼呢,就听见他这么说,顿时有些惊讶,“难道这不是教主赏给我的吗?”
  “说句不客气点的,若我有这样的东西,何必给你,直接赏赐给我的弟子就行了。”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给外人怎么比得上给徒弟。
  女荒心想不是通天教主的宝贝,那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通天教主坐下来拿着弓箭看了一会儿。
  “虽然此人死了数几千年,但是他的气息仍然缠绕在弓上。”
  说完挑眉看了看女荒,“这东西不是你的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女荒心中犹如小鼓在敲,想着不会真的是人皇赏赐下来的吧。
  “不瞒您说,这是有一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我床头放着的东西,十分突然,令我摸不到头脑。教主也不是外人,我也说实话,和弓箭一块来的还有其他两件,我待会儿让宫女们拿来,您帮我看看这是哪位大贤看得起我,特意赏赐下来的。”
  宫女们转身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拿了一卷竹简和一件披风过来,通天教主看完之后就知道这东西从哪儿来的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当然是火云洞送来的,这个人的骨头既然造成了弓,当然和火云洞有关系。这是蚩尤身上的东西,看模样是肋骨拼成的,只不过黄帝的本事不济,虽然造出了这张弓,但是并没有把它最大的威力激发出来”。
  女荒听说了之后赶快请教,“这么说您知道该怎么用这张弓?”
  “我是可以拿去改改,改了之后可以让射出的箭自己飞回来,一箭射出去,惊天地泣鬼神。说不定是一件难得的宝贝。”
  除了声势浩大以外,这本身就是杀伐利器,蚩尤绝对是人杰,他的肋骨比那些天才地宝都要适合做兵器,他死的时候,种种不甘心萦绕在这张弓上,一旦使用,必要见血。
  女荒听说通天教主能帮忙把这把弓箭改一改,立即喜上眉梢,坐到通天教主身边,十分亲密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我就求求教主大发慈悲,帮我把这兵器改一改。”
  天通天教主确实是有些手痒,但是并不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女荒顺心。
  “你若是想让我把这兵器改改也不是不行,你跟我说说你身后那几个灵物的来历,只要你说了,我就帮你把兵器改了。”
  第62章 九间殿众臣求情
  这兵器到底有多大威力,女荒并没有见过,如果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兵器把身后的依仗给说出来。这就有点儿不明智了。
  “教主,这买卖做的对于我来说就太赔本了。”
  通天教主把弓扔到桌子上,“在女王看来一件神器还比不上一个消息吗?”
  “那些大神对于我来说正是我的秘密,也是我保命的手段,若是秘密被别人知道了,还能叫做秘密吗?”
  “女王也太不明智了,你的那些秘密你自认为守的比较好,有些人真的想知道也不是不能探查的。我与女王秉承着君子之交不会互相打听,可有些人就不这么想。”
  实在是这几个灵物真的太调皮了,什么事儿都想干,早就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通天教主刚开始的时候确实特别想知道,后来就不着急了,反正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家把这些灵物的身份扒出来,自己又何必费尽心力去查。
  所以他最后劝女王,“你该好好想想才是。”
  女荒摇了摇头。
  通天教主自认为自己是为她好,绝对不是吓唬对方,“有一件神器在手,你就增加一次活命的机会。不是我在这里故意吓唬你,你要是上马征战,你觉得人间的那些畜生是神兽的对手吗?只要到时候对方大将骑上一只神兽,冲着你们吆喝一声,骑兵不能前行,纷纷坠下马来,让那些战马踩死踩伤,你这仗怎么打?”
  女荒听了,真的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难不成就没有克制的办法了?”
  “克制的办法当然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说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若是想让那些神兽们败服,必须是你这方有一位大将骑的神兽要比别人厉害许多,不然的话对方凭什么服你。”
  通天教主看着女王的脸色不太好,心中得意,心想总算有什么东西让她犯难了,不仅想着给她再添一把火。
  “除了坐骑之外还有其他的,比如说兵器宝贝盔甲。除了这些你能想到的之外,若是人家散布瘟疫,你该怎么办?”
  区区人族在这些手段跟前根本不值一提,虽然人族的力量合在一起令大道为之叹服,但是若是分开,每个人的生命显得既脆弱又恢弘。
  脆弱的时候太多,恢弘的时候太少。
  女荒心中赶快盘算,若真的到时候发生这种事情,自己要是再想办法那就来不及了,今天幸亏是碰见了通天教主,他愿意把这话说出来,让女荒提前有了准备。女荒这个时候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的对着通天教主拜谢下去。
  “多谢教主今日提醒了我,若是没有教主的提醒,说不定我要吃上几场败仗才能长点教训。”
  吃败仗可不是仅仅的丢盔弃甲,而是真的要损失几万人的性命或者要丢失许多城池。
  通天教主看她这会儿的脸色比较凝重,就忍不住问:“你现在想到办法了没有?”
  女荒点了点头,反正天地之间除了三教弟子还有不少散修,要是有人把这些散修都找到朝歌为自己效力,那就太好了,若是这些散修不愿意来,毕竟修道的人都非常高傲,不可能都愿意听从人间君主的吩咐。那么就让孔宣去四面八方招一些妖怪,总有一些妖怪不服女娲娘娘的管教,只要把这些妖怪们招揽到自己身边,自己也等于说有了一方助力。召集妖怪是迫不得已的办法,它们吃人,女荒觉得,不到绝路上绝不能找他们。
  就算是有了这些势力的帮助,女荒仍然觉得不安心,毕竟这些人能来多少她心里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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