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先下手为强
第74章 先下手为强
苏夏至那会儿不让曹氏亲自去找贾书生，就想着这事情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她怎么没想到，贾书生这个蠢货，昨晚竟然又去烟花之地了，结果真的被曹氏给抓了个现行。
苏夏至走到那群书生面前，双手环胸，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贾书生方才还回味着温柔乡的甜美滋味，这会儿瞧见苏夏至，整个人顿时清醒起来，立正太直挺胸，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儿。
“贾兄，你怎么不走了？”跟在贾书生身边的郭书生疑惑地问道。
“你们先、先走！”贾书生杵在那儿，身子不停的颤栗着，他说话都不利索了，更不敢看向苏夏至的眼睛，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
那几个书生看了一眼苏夏至，又看了一眼贾书生，眼中流露出一副暧昧的神情，以为贾书生要跟这个小娘子做好事，识趣的全都离开了。
苏夏至傲慢地抬脚走到贾书生面前，微微仰头，望着那个脸色发黑的贾书生说道，“温柔乡看起来不错呦！”
“是……”贾书生心中早已泪流满面，无意识地回道，忽然间感觉到身边冷气更甚，意识到自己答错了，“不是。”
“是还是不是？”苏夏至上前一步，脚尖跟贾书生的脚尖只差一寸距离。
贾书生顿时双腿麻木，他吓的浑身汗毛都站起来了，要不是他的头发长，他的头发铁定也会吓的站起来，“仙女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跟我婆婆来要五百两银子的，因为你卖了假考题。”苏夏至眼角的余光瞧见曹氏过来了，低声说道，“以后我不管你怎么说，你要是敢说实话，我弄死你。”
贾书生连连点头，他发誓，他以后绝对不会早上从妓院里回来，他一定要中午再回来，要是再遇到这个姑奶奶，他觉得不用这姑奶奶动手，他都能被自己吓死。
贾书生也知道他自己没出息，可他也很无奈啊，谁让那姑奶奶那么厉害呢！
“跟我来。”苏夏至转身率先朝着曹氏走去，那雄昂昂的气势就像是猛虎下山。
贾书生机械似的抬起脚，顺拐的跟上苏夏至的步伐。
“娘，这不是说话的地，咱们换个地方。”苏夏至走到曹氏跟前，低声说道。
曹氏回首看了眼那贾书生，她是个人精，俨然看出了贾书生神色不对的，“他该不会是被你吓到了吧。”
“我没吓他。”苏夏至一脸认真地反驳，她真的没有吓唬贾书生，不过就是恐吓他一下罢了。
“那一定是他卖假题心虚了。”曹氏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想法很靠谱，心想着一定要让贾书生将她那五百两银子从口中吐出来。
又来到了苏夏至跟贾书生秘密小巷里面，贾书生对这里都快要产生阴影了。
这个小巷比较偏僻，曹氏快步走到贾书生跟前，伸手要钱，“还钱！”
苏夏至站在巷口，美名其曰为把风，实际上她是担心她离贾书生太近，那个怂货连话都说不出来。
贾书生见苏夏至没有过来的意思，身上的压力也就没了，开启了他的装逼模式，一把甩开了曹氏的手，冷脸反问道，“大娘，还什么钱，有什么事你直接说清楚不成！”
曹氏可不是那种被吓大的人，此时听贾书生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道，“你个王八羔子，你卖假题骗了我五百两银子，我告诉你，赶紧将银子还我，不然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贾书生可不怕曹氏，在他看来，曹氏这样的他一推就能推到……
他可不是想要扑到曹氏做那种事情，他这会儿在说的是打架的事情，他觉得曹氏这种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相信这会儿巷口那姑奶奶铁定不会过来，毕竟那姑奶奶不想事情暴露。
现在到了他表演的时刻，贾书生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往脑后一捋，做出一个自认为很撩人的动作，“大娘，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卖假考题了，我卖的考题可都是真的，我若是卖了假考题，说不定早就被那些买考题的人打死了，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这里？”
贾书生这话让曹氏懵逼了，曹氏站在那儿不出声，她竟然觉得贾书生说的有道理。
“大娘，你可别污了我的名声，我打小就在长石镇上长大，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贾书生脸上略带怒气，跟见苏夏至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此时俨然是一副大佬的模样，“我知道了，你是听官府说我卖假考题被放出来，所以故意来找我要银子的吧！”
曹氏点点头。
“大娘，你用脑子想想成不，”贾书生指了指自己的头，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曹氏，怒道，“也不知道哪个贱人的写的匿名信，害得我进了牢，我如果不说我卖假考题，我怎么可能出来？”
曹氏眉头微微一蹙，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为了出来，我只能说我卖假考题，那些买了考题的人都知道我卖的是真考题，所以我才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儿。”贾书生微微耸了耸肩，叹息道，“大娘，早知道你那么蠢，我就不将考题卖给你了，你简直就跟那个送我进牢里的傻子一样。”
“你说谁傻子！”曹氏抬手拧着贾书生的肩膀，气得脸都绿了，他竟然敢骂她的乖儿。
贾书生狠狠地拍飞曹氏的手，胳膊疼的要命，他也懒得计较，“大娘，我这题绝对是真题，等考完试你问问你家考试的人就知道了，如果你现在再这样纠缠不清，我就将你弄进牢里，我里头有人，我当然能随随便便的进出。”
听闻贾书生那么说，曹氏立即吓到了，眉头一挑，自以为威胁到了贾书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贾书生可没精力跟一个大娘掰扯，他现在就想赶紧脱身，离那个姑奶奶越远越好。
曹氏这会儿倒是相信贾书生的话，便让贾书生走了。
贾书生走到巷口，看了眼苏夏至，递给苏夏至一个“完工”的表情。
苏夏至早就将他们两个人的话听了去，心里有了数，抬脚走到曹氏跟前，“娘，咱们回去吧。”
“你说，他说的可信吗？”曹氏犹豫地问道，她虽然已经信了贾书生的话，可那五百两银子……
“信！”苏夏至斩钉截铁地说道，目光落在曹氏那张犹豫的脸上，郑重的点头，“方才他跟几个书生一块从外面回来，瞧他们那热络的样子，关系应该不错。”
“这又能说明什么？”
“如果他卖假考题，书院肯定没人愿意搭理他，毕竟没人愿意跟一个专坑熟人的人一起玩，”苏夏至开始了各种胡诌，虽然她这么说，但是她相信贾书生卖给那些人的都是真考题，“若是他卖假考题，那贾书生肯定早就跑没影了。”
曹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为了自救只能说假考题，”苏夏至帮着曹氏分析面前的情况，“这也是情理之中的问题，不然不光他出不来，那些买考题的人也会全都您去，这样也好，四弟就不会被抓进去。”
曹氏这会儿大彻大悟了，点点头，一脸赞同地说道，“没想到这贾书生心思挺细腻的。”
心头大患解除了，曹氏心情也放松了，就算贾书生卖假考题，等乡试结束她再找贾书生算账就是了。
曹氏心情一好，就买了些一百文的排骨肉回去。
苏夏至看着那些下水被当成垃圾一样丢在那里，打算买下猪下水，屠户倒是个好相与的，大手一挥，看在她们买了一百文的排骨肉的份上，直接将猪下水送给了她们。
苏夏至跟屠户道了谢之后，一手拎着装布料篮子，另一只手拎着一小竹篓的猪下水，兴致冲冲地朝着家中走去。
“你买猪下水干嘛？”曹氏手里头拎着排骨肉，原本她可以什么都不拎的，都怪苏夏至买了猪下水，她只能亲自拿着排骨肉。
“吃啊。”苏夏至这会儿格外的兴奋，猪下水特别好吃，再说了，她手里的猪下水可是免费的呢，免费得到好吃的，她能不高兴兴奋嘛？
曹氏撇撇嘴，心想着苏夏至也就这点出息了。
一想到中午吃饭的饭桌上可能会有一盘臭烘烘的猪下水，这会儿就想吐。
曹氏跟苏夏至两个人快要走到许家门口的时候，就瞧见一堆人围在许家门口似乎在看热闹。
看热闹的人见曹氏跟苏夏至回来了，主动让开了一条道。
“亲家母，”李母怒气腾腾地望着曹氏，冲着曹氏走过去，“我把闺女嫁到你们家，我万万没想到，我家闺女竟然在你们家差点被打死！”
曹氏这会儿就怒了，骂人可是她的强项，她怎么可能任由别人骂，将手里的排骨往苏夏至手里一塞，单手叉腰，指着李母臭骂道，“男人婆，你骂谁呢，哎呦，谁敢打你闺女，你闺女这么牛，不拆房子就不错了，谁敢打呀！”
“娘，就是她打的。”李氏哭得梨花带雨，抬手指着苏夏至，小声说道，“不是婆婆打的。”
苏夏至那会儿不让曹氏亲自去找贾书生，就想着这事情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她怎么没想到，贾书生这个蠢货，昨晚竟然又去烟花之地了，结果真的被曹氏给抓了个现行。
苏夏至走到那群书生面前，双手环胸，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贾书生方才还回味着温柔乡的甜美滋味，这会儿瞧见苏夏至，整个人顿时清醒起来，立正太直挺胸，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儿。
“贾兄，你怎么不走了？”跟在贾书生身边的郭书生疑惑地问道。
“你们先、先走！”贾书生杵在那儿，身子不停的颤栗着，他说话都不利索了，更不敢看向苏夏至的眼睛，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
那几个书生看了一眼苏夏至，又看了一眼贾书生，眼中流露出一副暧昧的神情，以为贾书生要跟这个小娘子做好事，识趣的全都离开了。
苏夏至傲慢地抬脚走到贾书生面前，微微仰头，望着那个脸色发黑的贾书生说道，“温柔乡看起来不错呦！”
“是……”贾书生心中早已泪流满面，无意识地回道，忽然间感觉到身边冷气更甚，意识到自己答错了，“不是。”
“是还是不是？”苏夏至上前一步，脚尖跟贾书生的脚尖只差一寸距离。
贾书生顿时双腿麻木，他吓的浑身汗毛都站起来了，要不是他的头发长，他的头发铁定也会吓的站起来，“仙女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跟我婆婆来要五百两银子的，因为你卖了假考题。”苏夏至眼角的余光瞧见曹氏过来了，低声说道，“以后我不管你怎么说，你要是敢说实话，我弄死你。”
贾书生连连点头，他发誓，他以后绝对不会早上从妓院里回来，他一定要中午再回来，要是再遇到这个姑奶奶，他觉得不用这姑奶奶动手，他都能被自己吓死。
贾书生也知道他自己没出息，可他也很无奈啊，谁让那姑奶奶那么厉害呢！
“跟我来。”苏夏至转身率先朝着曹氏走去，那雄昂昂的气势就像是猛虎下山。
贾书生机械似的抬起脚，顺拐的跟上苏夏至的步伐。
“娘，这不是说话的地，咱们换个地方。”苏夏至走到曹氏跟前，低声说道。
曹氏回首看了眼那贾书生，她是个人精，俨然看出了贾书生神色不对的，“他该不会是被你吓到了吧。”
“我没吓他。”苏夏至一脸认真地反驳，她真的没有吓唬贾书生，不过就是恐吓他一下罢了。
“那一定是他卖假题心虚了。”曹氏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想法很靠谱，心想着一定要让贾书生将她那五百两银子从口中吐出来。
又来到了苏夏至跟贾书生秘密小巷里面，贾书生对这里都快要产生阴影了。
这个小巷比较偏僻，曹氏快步走到贾书生跟前，伸手要钱，“还钱！”
苏夏至站在巷口，美名其曰为把风，实际上她是担心她离贾书生太近，那个怂货连话都说不出来。
贾书生见苏夏至没有过来的意思，身上的压力也就没了，开启了他的装逼模式，一把甩开了曹氏的手，冷脸反问道，“大娘，还什么钱，有什么事你直接说清楚不成！”
曹氏可不是那种被吓大的人，此时听贾书生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道，“你个王八羔子，你卖假题骗了我五百两银子，我告诉你，赶紧将银子还我，不然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贾书生可不怕曹氏，在他看来，曹氏这样的他一推就能推到……
他可不是想要扑到曹氏做那种事情，他这会儿在说的是打架的事情，他觉得曹氏这种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相信这会儿巷口那姑奶奶铁定不会过来，毕竟那姑奶奶不想事情暴露。
现在到了他表演的时刻，贾书生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往脑后一捋，做出一个自认为很撩人的动作，“大娘，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卖假考题了，我卖的考题可都是真的，我若是卖了假考题，说不定早就被那些买考题的人打死了，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这里？”
贾书生这话让曹氏懵逼了，曹氏站在那儿不出声，她竟然觉得贾书生说的有道理。
“大娘，你可别污了我的名声，我打小就在长石镇上长大，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贾书生脸上略带怒气，跟见苏夏至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此时俨然是一副大佬的模样，“我知道了，你是听官府说我卖假考题被放出来，所以故意来找我要银子的吧！”
曹氏点点头。
“大娘，你用脑子想想成不，”贾书生指了指自己的头，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曹氏，怒道，“也不知道哪个贱人的写的匿名信，害得我进了牢，我如果不说我卖假考题，我怎么可能出来？”
曹氏眉头微微一蹙，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为了出来，我只能说我卖假考题，那些买了考题的人都知道我卖的是真考题，所以我才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儿。”贾书生微微耸了耸肩，叹息道，“大娘，早知道你那么蠢，我就不将考题卖给你了，你简直就跟那个送我进牢里的傻子一样。”
“你说谁傻子！”曹氏抬手拧着贾书生的肩膀，气得脸都绿了，他竟然敢骂她的乖儿。
贾书生狠狠地拍飞曹氏的手，胳膊疼的要命，他也懒得计较，“大娘，我这题绝对是真题，等考完试你问问你家考试的人就知道了，如果你现在再这样纠缠不清，我就将你弄进牢里，我里头有人，我当然能随随便便的进出。”
听闻贾书生那么说，曹氏立即吓到了，眉头一挑，自以为威胁到了贾书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贾书生可没精力跟一个大娘掰扯，他现在就想赶紧脱身，离那个姑奶奶越远越好。
曹氏这会儿倒是相信贾书生的话，便让贾书生走了。
贾书生走到巷口，看了眼苏夏至，递给苏夏至一个“完工”的表情。
苏夏至早就将他们两个人的话听了去，心里有了数，抬脚走到曹氏跟前，“娘，咱们回去吧。”
“你说，他说的可信吗？”曹氏犹豫地问道，她虽然已经信了贾书生的话，可那五百两银子……
“信！”苏夏至斩钉截铁地说道，目光落在曹氏那张犹豫的脸上，郑重的点头，“方才他跟几个书生一块从外面回来，瞧他们那热络的样子，关系应该不错。”
“这又能说明什么？”
“如果他卖假考题，书院肯定没人愿意搭理他，毕竟没人愿意跟一个专坑熟人的人一起玩，”苏夏至开始了各种胡诌，虽然她这么说，但是她相信贾书生卖给那些人的都是真考题，“若是他卖假考题，那贾书生肯定早就跑没影了。”
曹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为了自救只能说假考题，”苏夏至帮着曹氏分析面前的情况，“这也是情理之中的问题，不然不光他出不来，那些买考题的人也会全都您去，这样也好，四弟就不会被抓进去。”
曹氏这会儿大彻大悟了，点点头，一脸赞同地说道，“没想到这贾书生心思挺细腻的。”
心头大患解除了，曹氏心情也放松了，就算贾书生卖假考题，等乡试结束她再找贾书生算账就是了。
曹氏心情一好，就买了些一百文的排骨肉回去。
苏夏至看着那些下水被当成垃圾一样丢在那里，打算买下猪下水，屠户倒是个好相与的，大手一挥，看在她们买了一百文的排骨肉的份上，直接将猪下水送给了她们。
苏夏至跟屠户道了谢之后，一手拎着装布料篮子，另一只手拎着一小竹篓的猪下水，兴致冲冲地朝着家中走去。
“你买猪下水干嘛？”曹氏手里头拎着排骨肉，原本她可以什么都不拎的，都怪苏夏至买了猪下水，她只能亲自拿着排骨肉。
“吃啊。”苏夏至这会儿格外的兴奋，猪下水特别好吃，再说了，她手里的猪下水可是免费的呢，免费得到好吃的，她能不高兴兴奋嘛？
曹氏撇撇嘴，心想着苏夏至也就这点出息了。
一想到中午吃饭的饭桌上可能会有一盘臭烘烘的猪下水，这会儿就想吐。
曹氏跟苏夏至两个人快要走到许家门口的时候，就瞧见一堆人围在许家门口似乎在看热闹。
看热闹的人见曹氏跟苏夏至回来了，主动让开了一条道。
“亲家母，”李母怒气腾腾地望着曹氏，冲着曹氏走过去，“我把闺女嫁到你们家，我万万没想到，我家闺女竟然在你们家差点被打死！”
曹氏这会儿就怒了，骂人可是她的强项，她怎么可能任由别人骂，将手里的排骨往苏夏至手里一塞，单手叉腰，指着李母臭骂道，“男人婆，你骂谁呢，哎呦，谁敢打你闺女，你闺女这么牛，不拆房子就不错了，谁敢打呀！”
“娘，就是她打的。”李氏哭得梨花带雨，抬手指着苏夏至，小声说道，“不是婆婆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