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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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输入中……
  密码错误,请稍后重试。
  乐恬懊恼的看着屏幕暗了下去,她今天捡到了一张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她以为是密码,就想试试看,如果能取出来钱就能解目前的燃眉之急了。
  反正她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死了都没人知道。
  此时,乐恬的手机响了,于是她放弃了继续试密码,“你好,请问您找谁?”
  “这里是青山疗养院,您是乐恬小姐吗?”
  “对,我是。”
  “是这样的,您之前在招聘网填写过信息,我们疗养院看到后决定录用你……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上班?”
  “上班?”
  “对,我们疗养院目前缺少一名护工,如果您愿意,我们希望您能来上班。我们有试用期,这段时间的工资可能比较低,但三个月后,如果没什么大问题,您就能转正了,到时候工资就高了。”
  乐恬把银行卡放进去,输入密码,上面赫然是13.20,她丧气的拔出卡,“试用期的工资是多少?”
  “一个月八千,工作固定,有时候……”
  “我去,我去,你们在哪儿?地址发我,明天,不,我今天就去上班。”乐恬把面前的东西装进书包里,还抓了一大把免费的打火机塞进口袋里。
  “她同意了。”护士悦悦挂了电话,笑眯眯的看着护士长,“死了一个护工忙死了,幸好立马就有人能补上。”
  “她社会关系怎么样?”
  “没亲人,也没朋友。”
  “很好。”
  一辆写着青山的运送车驶过热闹的街道,它来到了一个社区。
  楼下站满了围观群众,他们隔着警戒线张望着里面。
  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被两个武警押了下来,他神情冷漠的看着自己死去的继父,又在上车前扭头对前来围观的人群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一个人被他吓得后退,他低头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真是一个脆弱的人。”
  “给他打个镇定剂。”
  男人倒在了担架上,他恍惚的看到了几个医护人员围着他。
  “姓名。”一个穿着防弹衣的男人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我以为会有枪战,白穿防弹衣了。”
  “纪笑代。”刚才的押着纪笑代的武警摘了头盔,“到前面把我放下去。”
  “我们把你送回去吧?”
  “我该下班了,再不回家我老婆会生气的。这个点还让我们来抓一个疯子,真是不让人消停。”
  “没办法,这些精神病杀人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
  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
  但是,法院会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时候,由政府强制医疗。
  为了提现人道主义精神,青山疗养院顺势而生。
  青山疗养院是个好地方,众所周知的好,好山好水好风景,这里的病人也好,好杀人好放火好分尸。
  乐恬坐着公交车来到了郊外,等她到目的地的时候,车上只剩下她和司机了,她拿起行李箱背起包下了车。
  蓝蓝的天,流动的云,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
  青山疗养院的大门紧紧闭着,乐恬敲了敲锈迹斑斑的铁门,手指被铁锈磨得有点疼,她在心里怀疑这么个地方没钱给她开工资,但她已经被房东赶出来了,剩下的十几块钱也花在了坐车上。
  “来了?”一个小眼睛的中年胖大叔打开了门,他看见乐恬后毫不客气的指责道,“你怎么才来?中午饭点都忙不过来。”
  “路上堵车,而且这个地方也不好找。”乐恬是坐公交来的,一站一停,又倒了好几班车,自然来的慢。
  胖大叔也不管乐恬的话,一个人自顾自的着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的不靠谱,不知道护士长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人招进来。
  乐恬皮笑肉不笑,如果不是穷,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这委屈?
  没错,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简介上还说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其实就是个离城市很远的乡下。
  “你是什么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上了年纪的修女突然出现在乐恬跟前,她像是从旧时代穿越过来的古物,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让人遍体生寒。
  “我是新来的护工。”
  “4号病房的患者闹事,把他送到心理医生那里开导一下。”一个拿着警棍腰间别着枪的管教吩咐助理管教,他凶狠的眼神掠过乐恬,轻蔑的笑了笑,“新来的?”
  “嗯。”
  “把四号捆结实了,别让他伤了褚医生。”
  住进这疗养院跟被关进监狱没什么不同,患者们逐渐会感觉 xing 饥'渴'造成的生理煎熬在某种程度上比失去自由更可怕,许多失去自由的人要度过那一个个长夜漫漫,他们瞪着眼睛看窗口,一看就是一夜,通红的眼睛像是魔怔了一样。
  在青山疗养院住院已久的男人会因为长期频繁自'wei而造成下'体受伤,斑痕累累。
  有少数人会在万般难耐时还会用猛力伤害自己的下'体,摔碎杯子,用玻璃片划伤胳膊来自残,有极个别心狠的人会让自己彻底断了念头。
  四号病房的患者是纪笑代,他先是杀了自己的母亲,后又杀了继父,并将继父从楼上推下来,但因为他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毫无自控能力,法院判决他进入青山疗养院进行政府部门的医疗救助和监管。
  “医生,这是4号患者,护士长希望你能给他做个心理测评。”
  “好。”
  被束缚带捆的结结实实吗纪笑代扭头看着门被关上,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了,里屋还有一个心理医生,他可以想办法逃吗?
  “在想着怎么逃吗?”
  “嗯。”纪笑代意识到不对,他抬头看着突然来到跟前的医生,“你走路没有声音。”
  “有的,只是你刚才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而已。”褚裟喝了一口咖啡,拉开椅子坐下来,他找出一张纸放在纪笑代跟前,“随便画幅画。”
  “我的手被捆的很结实,没办法画。”
  “用嘴叼着。”褚裟又喝了一口咖啡,杯子正好挡住了他嘴边的笑意,“快点儿做完心理测评,你好有时间准备逃跑。”
  虽然纪笑代不喜欢褚裟笃定的态度,但对方说的也没什么错。
  一个房子,一个小河,一棵树,树上有条毒蛇。
  “画的不错。”褚裟没有跟纪笑代讲这幅画表达了他内心深处的什么想法,将画放在一边,递给对方一块奶糖便打发人走。
  “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褚裟微微一笑,一脚踢在纪笑代屁股底下的凳子上,“把他带走。”
  十六号病房的患者是一个长发美女,人称娃娃,她有一双大眼睛,但是有点无神,看你的时候你明明在她眼里却没有被放在心里。
  娃娃拿着小镜子涂口红,她今天扎了头发,一个是辫子,另一个也是辫子。
  “医生,不要动,我给你涂口红哦~”娃娃看上去单纯活泼,实际上她不是第一次住院了,她上次住院是因为男朋友劈腿了要跟她分手,她就把对方的“作案工具”切了,甚至煮了吃。
  “好了,涂好了,你真好看,比我还好看那么一丢丢。”
  “把这疯婆娘带走。”
  “你们……注意点手,不要受伤。”
  “她是个威胁,要解决掉吗?”尹沅还在削苹果,她手里的刀比起削皮更适合杀人。
  褚裟摇了摇头,手指抹过口脂落在了桌子上的白蔷薇上,白色的花瓣沾了一点红,公子红妆捻花嗅,“我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那就等等再杀。”
  褚裟用手背撑着额头浅笑,他侧过脸看着尹沅,眉眼间的笑意带着暖人的光泽,幕天席地,几乎是地久天长般的绻缱,“我们温柔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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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有的评论会被删,作者后台能看到,但评论区没有。不是我删的,我也不知道谁删的,明明也没涉及到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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