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0章:你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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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贺子安如此有闲情逸致,何灿灿觉得难以理解,说道:“都什么时候了,师父你还有心情摆弄这些。”
  “这些花都是栀子的宝贝,我帮它们照顾好了,栀子的心情也能变好。”
  贺子安提起栀子,语气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温柔,这让何灿灿立刻想起那天大家的戏谑。
  她站直了身体,紧盯着贺子安,却假装出闲聊的样子,说:“栀子是个好姑娘,就是脸上有伤疤,可能这辈子都消除不掉。”
  贺子安神色淡定地说:“那又如何,栀子心善,会让人忽略掉脸上的瑕疵。”
  “可师父会一辈子照顾栀子吗?”
  “会。”
  贺子安毫不迟疑的回答,让何灿灿笑了起来,并问:“师父你知不知道一辈子是什么含义啊?”
  “就是表面含义呗,还能有什么。”
  何灿灿立刻晃了晃手指,并狭促地说:“一个男人要照顾一个女人,还一辈子,这不就是……夫妻的关系嘛。”
  这番话让贺子安眉头挑了下,有些不悦地说:“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师父你自己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自然是没道理的。”
  “怎么没道理,我看,师父是做不到吧。”
  “我当然能做到。”
  何灿灿双眸亮了下,追问道:“所以,师父你喜欢栀子?”
  贺子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叹了一声,便说:“你的感情问题都一团糟,就别操心别人了。”
  这话有点扎心,何灿灿的笑意凝固在脸上,眼底也划过受伤的表情。
  发现何灿灿突然沉默下来,贺子安便抬头看了她一眼,而这一看,才发现何灿灿满脸的失落。
  意识到刚刚说的话有些过分,贺子安轻咳了一声,解释道:“其实……我不是批评你,你别多想。”
  不多想?那是不可能的了。
  何灿灿深吸一口气,随后仰着头,有些哽咽地说:“师父别说了,我的感情是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
  见她这样,贺子安有点头大。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贺子安做出让步:“我收回刚刚的话,你的感情没有乱七八糟,是师父用错了词,你忘了吧。”
  “可是我忘不掉,怎么办啊?”
  “那怎么着,你才能忘呢?”
  “师父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了。”贺子安突然换上一张笑脸,问,“师父你是不是喜欢栀子啊?”
  这次,贺子安选择紧紧闭上了唇,不去搭理何灿灿。
  但何灿灿百折不挠,绕到贺子安的正面去,又说:“师父你就透露一点吧,我不告诉别人,好不好?”
  贺子安依旧不说话。
  他的沉默让何灿灿嘟起红唇,气哼哼地说:“原来师父刚刚说的话,都是逗我的,其实你还是觉得我的感情乱七八糟。”
  贺子安无奈了,他好想把她打晕。
  就在贺子安越来越抓狂的时候,栀子的房间里,传来了抽泣的声音。
  是栀子在哭!
  这个发现让贺子安紧张起来,抬步就想冲进去。
  何灿灿忙拦住他,急道:“心理医生说了,不能进去打扰,我知道师父你着急,但我们现在只能在这里等。”
  贺子安紧紧皱着眉,没有再动,但他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可以看出,贺子安此刻很紧张。
  何灿灿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栀子的房门,心里默默期望今天一切都能顺利。
  在二人的盯视下,楚一一和余陆川都走了出来。
  何灿灿与贺子安忙迎上前,问:“刚刚怎么回事,栀子是哭了吗?”
  楚一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和二人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才说起刚刚的情景:“栀子被催眠,我和陆川按照医生的要求,同睡着的栀子聊了几句。”
  何灿灿不解,又问:“睡着的时候,怎么聊天?”
  “睡着的是栀子,而与我们聊天的,是絮絮,她说的不多,只是问了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问陆川在海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向她伸出手,又问陆川,有没有后悔过。”
  这些话,让贺子安不由自主地握起双拳,并目光阴冷地盯向余陆川,问:“你怎么说的?”
  余陆川的情绪有些低落,并没有详细解释,只是随口说了句:“一些心里话。”
  “那是什么?”
  景司寒的语气,咄咄逼人,余陆川抬眸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反问道:“我有义务告诉你吗?”
  他这态度让景司寒一把就揪住了余陆川的领子,咬牙切齿地命令道:“现在有我保护栀子,你必须说。”
  见景司寒要动手,何灿灿吓了一跳,忙在旁边劝道:“师父你别激动,想来是余陆川的一些心里话,不好当众说出来。”
  “若是见得光,有什么说不出来的。”
  余陆川冷哼了声,毫不相让地说:“那是我要对絮絮说的话,如果絮絮愿意告诉你,就让她说吧。”
  这番话,让贺子安眯起了眼睛。
  感觉气氛越来越危险,何灿灿和楚一一忙合力将两个人分开,并让他们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距离是拉开了,不过两个男人依旧盯着彼此,一个觉得对方太渣,另一个则觉得对方多管闲事。
  再这样盯下去,两个人迟早还是要打起来的。
  为了缓解气氛,何灿灿为了一个问题:“刚刚我有听到栀子在哭,这是怎么回事?”
  何灿灿的办法很管用,一听这个问题,贺子安也被转移了注意力,并看向说话的楚一一,听其说道:“栀子听过陆川的解释,便哭了,我们都在等着栀子平静下来,再说些什么,但她只是在哭,然后,我们就被心理医生请了出来。”
  听了这些话,何灿灿叹气,并说:“这些眼泪,一直都压儿在栀子的心底,这次能宣儿泄出来,想必也是件好事。”
  她的这些话是说给贺子安听的,希望师父不要那么严肃,好像随时都要找余陆川打一架似的。
  可惜,贺子安没什么反应,依旧垂着眸子,脸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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