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除了脖子我还想咬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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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吻到深处,赫连曜却坚持不下去。
  雪苼半躺在那里,看着他抓耳挠腮像个猴子的样子,觉得特别痛快。
  赫连曜,你也有今天呀!
  她下床,准备出去。
  “回来,你要去哪里?”
  “去喊人来观赏你现在的样子。”
  “你敢!”
  此时的少帅真没什么威慑力,雪苼给了他给白眼就飘飘的走了。
  赫连曜无力的捶着床铺,忽然发现自己对尹雪苼太纵容了。
  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不由的蹙起眉头。不会的,他是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女人之余他不过是暖床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尹雪苼连这个都不算,要不是因为她关乎着赫连军生死存亡的大事,他根本就懒的看她。
  闭上眼睛,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能感觉到鲜血喷溅在眉心的温热,从那一刻他就发过誓,赫连曜不需要感情,也不会对任何女人付出感情。
  不过片刻,雪苼就自己一个人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绿色的药油。
  “这个有清凉止痒的作用,你过来些,我给你抹上。”
  见赫连曜目光里满满的不信任,她只好自己过去些,“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敢害你,你外面还有那么多兵,害死你我也活不了。”
  赫连曜喉头动了动,垂下眼帘一副阴沉模样,虽然他经常这个样子,但是雪苼觉得他现在跟刚才有很大的不同。
  雪苼把药油倒在手上揉开然后均匀的给他擦身上,手上一刻不停动作着,心思也在飞快的转着。
  雪苼不是小孩子,她不会傻到以为赫连曜就是因为看上她才各种接近想占有,甚至她出卖了他这么大的事他都能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他要是真的恨极了自己,哪里会容她活在人世上。
  那次他说,孤身一人刺杀前督军拿下云州就是为了她,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雪苼有种感觉,从醉生楼那一夜开始她的人生就堕入一个极大的坑里,而赫连曜不是挖坑的人就是在坑上观望的人。
  这几天,她得了空闲,前前后后想了很多,她想要得出真像替父亲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这个一切的切入点也必须是赫连曜。
  所以,她从现在对他好一点,顺从一点,会不会就能留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柔软下来,手里的动作也更加的小心轻柔,她试探着跟他沟通,“少帅,你在……余州没受什么苦吧?”
  提到这个,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平和下来的气氛立刻变了,赫连曜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推开她自己涂。
  他下手很重,雪苼给他推到了床边差点撞到柜子上。
  抚着被撞疼的腰侧,她忍着眼里的泪花又走到他身边,伸手把药拿出来,“这药是我的,就得我给你擦,再说你后背能擦到吗?”
  “不准再跟我说话。”
  雪苼又翻白眼,“好像谁稀罕跟你说话一样,我不过是给你道个歉,我真不知道会给人利用,我以为……算了,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说点你爱听的,那你喜欢听什么呢?”
  他闭着嘴巴闭起眼睛,明显的是什么都不爱听,雪苼看着他跟块石头一样根本就没有切入的地方,顿时来了气。
  这个男人,刚才压着她的时候明明热情似火,可还没离开床呢就变成了这样,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雪苼就不信这个邪,基本上她大小姐要是自己高兴还是很会哄人的,他不说话,行,她来唱!
  “那我唱个曲儿给你听吧,不过可不是你们男人爱听的十八摸,《送别》听过吗?”
  他没有让她闭嘴,雪苼就唱起来,她的歌声清媚温软,将一曲送别唱的充满了离愁别绪,即便是赫连曜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也把紧绷的情绪卸下来。
  他想到的也是芳草十里碧云连天,但是送别的人却没有再回来,一处孤坟开出白色小花儿,便已经是永远。
  “别唱了。”他忽然出声怒喝。
  她给他忽然的一嗓子吓的哆嗦,手里的药瓶也掉在地上,幸好瓶口小流出的不多。
  她蹲下去捡药瓶,抬眸偷偷去看着他,赫连曜的脸一贯的表情寡淡,只是厚实的胸口起伏的厉害。
  一首歌刺激到他了吗?还是这首歌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回忆?
  站起来,她尽量把声音放柔软:“少帅,您转个身儿,我好擦前面。”
  他沉沉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
  雪苼去看他的脸,并没有什么变化,难道刚才她觉得他很难过只是错觉?
  绿色药油在指尖晕开,她细细的抹过他的喉结,锁骨,浑厚的胸膛……
  忽然,他身体微微一颤,伸手擭住了尹雪苼的手腕。
  “疼,你干什么?”雪苼感觉到骨头都要裂开了,香莲的手腕就是这样给他折断的吧。
  他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一片冰冷的讽刺,“尹雪苼,是不是刚才我停下你就欲求不满了,这样的手法勾引我,太低劣了。”
  雪苼忍着痛坐在他大腿上,“低劣?刚才不受控制的人是少帅你吧?”
  他撒手推开她,“刚才是刚才,忽然对你就没了兴趣,现在想想你这女人脾气臭性格差,长得合算中上身材也一般,更不懂服侍人,本少帅没了兴趣。”
  雪苼以为他之前对自己很有兴趣,可是不过是取个药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大变化,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赫连曜比女人也不差了,不对,她这个女人也没法子跟他比。
  以前,她不懂人间疾苦,来了醉生楼这几天她才知道在这里的姑娘可不是自己说几句人格平等就能真的平等的。
  那些男人根本不把她们当人,亵玩欺凌虐待,以为花钱了可以为所欲为,她们一晚上要接好几个客人,忍受着某些男人的变态嗜好,还要害怕染病怀孕,更怕年老色衰的时候染病怀孕,这个醉生楼看着光鲜,但是哪怕香莲碧莲这样的红牌其实内心都是彷徨不安的,还是那句话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贱卖了自己。
  所以,她不能得罪了他,万一真发起狠来让她接客怎么办?
  今天跟齐三宝闹这出不过就是为了引起他注意,她觉得自己柔柔顺顺走到他面前说少帅我错了你带着我走吧他肯定又不行,果不其然,这刚对他好了几分颜色,他却给自己颜色看,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应付?想到这里,雪苼把药瓶撂在一边儿,也懒得再说些好听的,“既然大家都把话挑明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少帅以前的那个提议可还算数?”
  赫连曜慢条斯理的拿过衬衣,“什么提议?”
  “我把自己卖给你,你帮我讨回家产对付恶人。”
  赫连曜看她就像看个傻瓜,“我有说过吗?本少帅好像并不记得。”
  “赫连曜,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也不问。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可以的。”
  “包括出卖你的好朋友莫长安?”
  雪苼一愣,随即绷起脸色:“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说着,赫连曜拿起自己的衬衫穿上,接着是军装腰带枪套,他穿的又快又好,根本不需要张开胳膊等人伺候。
  “赫连曜!”
  她喊他,他头也不回,戴上军帽径直走出去,留给她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
  雪苼不甘心这样,她没追上他却一把扽住了张副官的胳膊,“张副官,等等。”
  张副官躲了一晚上这个姑奶奶,没想到了最后还是给抓到,他苦着脸说:“雪苼小姐,您有什么事?”
  “张副官,我想离开这里,想跟你们少帅回家。”
  张副官摇摇头,“当然不行,少帅没放您,谁敢!”
  “那我要怎么做?张副官你帮帮我,我求求你。”
  张副官心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而且关键是他得从中起个引线作用不让俩个人真崩了,想了想她对雪苼说:“雪苼小姐,还是那句话,收收您的脾气,好好在这里学学侍奉人的本领,少帅他消了气总会来找您的。”
  “他还会来吗?”
  张副官给了她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会来的。”
  雪苼摸不透他的意思,再想问张副官已经跑了,雪苼站在夜风里好一会儿,听到人声才收敛起一脸的失落。
  这个输人不能输阵,今晚大家都看到少帅把她带回房去,估计此刻一定是羡慕嫉妒恨,她得端起来。
  来的人是碧莲和香莲,果然是人未到香先闻,一阵风吹过,雪苼都不忍打了个喷嚏。
  香莲酸溜溜的说:“哟,雪莲老师怎么站在风里?您这个时候不该是和少帅风流快活吗?”
  雪苼扬扬眉,“快活完了,他急着回去呢,管着那么多兵有都不听话,真是操碎了心。你们呢?今晚没被客人点中?”
  说起这个俩人都气的不行,原来是赫连曜扛人走了谁也不敢再待下去,一个个夹着尾巴走了,可惜齐三宝付了两根小黄鱼,连个女人的头发丝都没碰到,而醉生楼的姑娘们也就没了生意。
  别人都还好说,香莲和碧莲认定了雪苼抢走了她们的少帅,虽然不敢明着说什么,心里那个恨呀。
  碧莲拉着香莲的胳膊,平日里水火不容的俩个女人这个时候倒是站在了一条战线上,碧莲大着嗓门儿直喊:“尹雪苼,你说你贱不贱,明明跟了齐三宝又跟我们抢少帅,真不要脸。”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抢了,明明是他抢了我。让开,我要回去睡觉,一身酸痛。”
  香莲眼尖,借着院里的灯光看到了雪苼脖子的红印子,顿时嫉妒的两眼出火,她伸手去拽雪苼,“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雪苼烦透了,“别碰我。”
  她推了香莲一下,没想到她轻飘飘的跌在石头上,顿时哭闹,“你敢打我,贱人,你敢打我。”
  “都别给我吵吵了,大半夜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是红姨,她吼了一声,香莲和碧莲都不敢说话了。
  她继续说:“你们俩个回房睡觉,今天谁的钱都不会少,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等人走了,雪苼对她说:“红姨,谢谢你。”
  对着雪苼,红姨一张脸笑的比花儿还灿烂:“雪苼呀,你怎么让少帅走了呢?住一晚明儿跟他一起走多好?”
  这是下逐客令?
  雪苼知道红姨没有碧莲她们好对付,便笑着说:“快别说了,开始还好好的,我又说错话了,气呼呼的就走了,红姨你说他怎么那么难伺候呀,你快教教我。”
  红姨三分调笑五分认真:“青楼里对付男人的本事是不少,坐冥钱舔柿子夹西瓜,可这些都是拿住男人的身拿不住男人的心,他要是真爱你,你怎样都是好的。”
  雪苼思量着她的话,很是有道理,就像那个何欢儿,哪点能比了长安,但是莫凭澜爱她,就看不到她柔弱外表下的蛇蝎心肠。
  “谢谢你红姨,我懂了,回去睡觉了,晚安。”
  “雪苼呀,”红姨叫住她,“他日你离开我们醉生楼,可别忘了这些姐妹。”
  雪苼懂她的意思,“红姨放心,碧莲她们没什么恶意,我不会放在心上。”
  张副官说赫连曜会回来找雪苼,可是一等就是半个月。
  碧莲那些人开始闲言碎语,大概就是大小姐给人玩腻了就扔了在妓院里,等着当破鞋。
  雪苼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但是这个信心也打不住时光的消磨。
  还好红姨最近没空管她,花国的花魁选举马上要举行了,她忙的脚不沾地,要知道只有拿到第一名才能保证醉生楼的生意客似云来。
  花魁大赛前一天,红姨给大家开了个动员会,她带来一个很震撼的消息,今年的花魁评委竟然请来了赫连曜和莫凭澜。
  雪苼都懵了,赫连曜那样的色胚能参加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莫凭澜不是一贯的自诩君子吗?平日里谈生意都不到青楼,这又是怎么了?
  细想之下,大概他的欢儿曾是艺妓,所以才来捧这个场。
  因为赫连曜会去,雪苼决定也去凑凑这个热闹。
  第二天一早她就起来收拾妥当,去找到红姨说帮姑娘们化妆,红姨一口答应,一行人做了好几个马车赶往会场。
  今年的会场是在去年第一的金粉阁举行,她们到的时候别家的早已经来了,云州城不是特别大,但是青楼别馆大大小小有十几家,不愧是北方的销金窟。
  门口摆着很多花篮,都是有钱人送给自己支持的姑娘,赫连少帅那一个花篮特别的大,他支持的人竟然是金粉阁的头牌玉玉。
  现在,听说少帅正在后台看玉玉化妆。
  醉生楼里炸开锅,大家都知道赫连曜有了新欢,前些日子说尹大小姐成为弃妇更是有了证实。
  碧莲摇着团扇取笑:“雪莲呀,你也别伤心,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也许你该去找找那个齐团长,估计他还是对你想念的紧。”
  雪苼笑笑走开,不太想搭理她。
  其实她内心可没有表面那么镇定,这个赫连曜到底玩什么花招,去看人家化妆,他不怕过敏吗?
  “雪莲,帮我去马车里拿双鞋子。”是香莲,真拿她当佣人使唤。
  “好的。”雪苼转身去拿,回来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了赫连曜。
  他估计刚从那个玉玉的屋里出来,即使叼着雪茄也盖不住那一团香。见到雪苼他眯起狭长的眼睛,就像老鹰见到了兔子。
  雪苼心口一紧张,却装着镇定,淡然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然后继续往前走。
  俩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赫连曜明显皱了一下眉,他闻到了她身上不同于一般女人的幽香,冷冷淡淡,但是一闻就让人忘不了。
  擦着他的手臂过去,雪苼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但是三个数数完,他没有任何动静。
  心里漫上一层失望,难道张副官说错了?
  看着女人美丽的背影,赫连曜心头升上一层烦躁。
  刻意不去见她已经整整有半月,他不给自己任何理由,偏偏有人提起这个花魁大赛的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现在看到她,心跳竟然漏跳了半拍,漫上一层欢喜。
  可是那女人是什么表情,竟然当他不存在!
  赫连曜轻嗤一声,转头跟她相悖而行,可脚步还没落地他忽然回转,单手扳住雪苼的肩头往墙上一推,跟着高大身躯也压过来。
  他夹烟的手撑在墙上,把雪苼困在墙壁和胸膛狭小的空间里,低头勾唇,一口薄烟喷在雪苼脸上。
  堂堂一个少帅,现在的举动跟一个地痞流氓有什么差别?
  烟雾缭绕中,雪苼捂着嘴巴咳嗽,在缓缓散开的烟雾中看到了男人军装的黄铜扣子。
  而赫连曜则看着她,眉目间笼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情绪。
  俩个人之间蔓延着沉默,明明时间很短,却像过了几个世纪。
  雪苼缩着头想从他的臂弯里钻过去,却给他迎面抱住。“尹雪苼,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她就觉得委屈,伸手去推他硬梆梆的胸膛,“我没你那么无聊,找你的玉玉去。”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他,“吃醋了,嗯?”
  雪苼把鞋盒子往他身上砸,“我才没你那么无聊,滚开。”
  “滚?你好大的胆子!”他冷笑,冷薄的唇从她的额头开始一直蔓延到唇瓣儿,然后狠狠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又是脖子,他到底跟她的脖子有多大仇恨,怎么回回都咬。
  雪苼忍着疼忍着泪,哆哆嗦嗦的手指还是去推他,“你咬够了吗?让开。”
  他的身体纹丝不动,眸子眯的更深,他的目光落在脖子下面,邪气十足,“我想咬的是这里。”
  “你……你不是嫌弃我脾气不好架子大不会伺候人长的一般身材又太瘦,为什么还招惹我?”
  雪苼想好的勾引套路在见到他之后全部落空,除了生气羞耻就没别的。
  他嘴角凝着点儿笑,“是诸多不好,但是要带到战场上也总比没有好。”
  雪苼忽然眯起美眸一笑,在赫连曜没有弄明白她意思的时候举起鞋盒子就冲他的头砸下去。
  赫连曜动作很快,伸手挡住了他。盒子碎了,红色的漆皮皮鞋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他骂了一句,扔了雪茄摁住她的手,微微矮下身体真的咬了他刚才说的地方。
  隔着好几层衣服,只是微微的刺痛,但是喷薄的热气和感官上的刺激让雪苼惊喘,她美丽的脸上滚下泪珠,抖着声音求饶,“不要,赫连曜,你别,这里有人。”
  他松开她,站直了贴着她的耳根低语,“没人就行,嗯?”
  “你,你放屁。”
  他猛地放开她,眼睛里一片漠然的嘲讽,“尹雪苼,你自诩清高说什么不要沦为男人后宅的玩物,其实你想男人想的不得了,看看你那表情,真他妈的让老子恶心!”
  “你……”气愤代替了羞耻,雪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潇洒的转身,微微拽了一下腰带下的衣服,朗声说:“想上我的床,你今年拿个花魁来。”
  “你才他妈的恶心!”雪苼骂着,捡起地上的高跟鞋就冲他后背扔过去。
  当然打不重,常年练就的警惕让他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鞋子落在地上给他一脚踩过去,扁了。
  雪苼这才想起这鞋子是香莲一会儿上台弹琵琶要穿的。
  她赶紧蹲下捡起来放在盒子里,可是他的劲儿那么大,根本就不能穿了。
  她又给气哭了。
  雪苼不是个爱哭的人,否则家里婉娘她们也不会怕她,但是遇到赫连曜后,她打不过骂不过,处处受制于他,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的憋屈。
  化妆室里有人出来喊,“雪莲,香莲姐姐的鞋子拿到了没有?”
  雪苼忙站起来,“来了,来了。”
  她把鞋子递给香莲,有些内疚的说:“对不起,鞋子弄坏了,你上台换个别的吧?”
  香莲打开一看气的扔在她身上,“尹雪苼,你是故意的吧,我穿红旗袍就配这双红鞋子,你让我穿一双绿的上去吗?”
  “黑的白的都可以,你试试。”雪苼揉着被打痛的手臂,这事儿是她错了她认。
  香莲扔了鞋子耍脾气,“成心的不想让我拿花魁是吧,我今年不上了,爱找谁找谁去。”
  早有人把这里的事儿告诉了红姨,红姨踩着高跟鞋过来,“又怎么了?你们这群小浪蹄子,诚心砸我的场子是吧?”
  香莲指着雪苼,“是她,她把我的鞋子弄坏了。红姨,不是我不上,是现在没法上。”
  红姨看着地上扁了的鞋子,对雪苼说:“你跟我来。”
  雪苼跟着红姨去了另一间屋子,她刚要说对不起红姨制止了她,“是香莲她自己找的借口,这个浪蹄子收了金粉阁的好处,是故意给我拆台子,你就算不弄坏鞋子她也会出别的幺蛾子。”
  “什么?”雪苼没想到青楼之间还有这种不正当竞争的手段。
  “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本来香莲碧莲青莲紫莲她们四人代表春夏秋冬四季出场,现在就就剩下三个了,看来今年的花魁又飞了。”
  雪苼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她想起赫连曜的话,想要上他的床就拿个花魁来,那现在……
  “红姨,不如让我试试?”
  红姨看着她,由迟疑转为惊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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