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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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钰淡然道,萧长歌诧异万分,有些看不懂楚钰。
  孩子没了他能心平气和在这与她聊天,而且说这话好像…
  好像是利用?
  楚钰是在利用白灵儿?还是故意演给她看?
  “总有一天本王会让歌儿明白本王心意的。”
  楚钰继续道。
  “今日去宫内可有什么收获?”
  说到这,萧长歌一脸认真。
  “虽然不知星妃是不是红袖,可苦落好像在宫内。”
  楚钰皱眉:“苦落在宫内?他怎跑到宫内去了?”
  萧长歌摇头:“谁知道呢?这是他塞给我的纸条。”
  萧长歌将纸条递给楚钰,楚钰好奇拆开一看。
  眉头紧皱,有些诧异。
  他不认识苦落的字迹但他相信萧长歌说的。
  “妾身先前确实被在宫内北院内那朵花扎了一下,妾身相信这信上写的是事实。”
  萧长歌相信道。
  她想不信可信内已说明北院那朵花的用处,如她想的那样是想做长生不老丹,可自古就没人能研制成功,楚皇帝竟不惜一切代价想研制成,这般大的野心可真让人畏惧。
  天命有数,竟妄想靠一颗丹药改变一切,是否太天真了呢?
  萧长歌惋惜一叹,脸上疲倦。
  她刚醒来又觉得很累,现在说了一会话,又觉更累。
  “若是这样,那歌儿你近来犯困的原因就解开了。”
  楚钰看着萧长歌道,他本以为是因风寒而犯困没想是因为一株花。
  “恐怕犯困不是那朵花的主要功能,妾身那日见清道人时是看到护身符上的血时才被觉得头晕脑胀,还想起一些不好的事,而这几日见到血,心里有股澎湃感,就好像…就好像很喜欢血的味道一样。”
  萧长歌说不清那种感觉,很微妙但她知很不好。
  这也是这几日连续这样她怀疑的,因为以前她看到血时根本不会这种反应。
  “我一定会为你找到解药的!”
  楚钰认真看着萧长歌,手紧握,似下定什么决心一样。
  看着楚钰认真的模样,萧长歌看的发愣而后噗嗤一笑,眼微眯笑意浮现。
  “那妾身先在这多谢王爷了,妾身对这条命可宝贝的很,妾身不想死。”
  说完,萧长歌朝着楚钰微微欠身表示感谢。
  好像夫妻般相敬如宾,可在楚钰看来却是一种疏忽,他反倒希望萧长歌将他当成秋冬那样,不对他那么客气,当然,要比秋冬跟红袖在她心里还重要些才可。
  他觉得自己奢望的不多,可萧长歌周围跟长满了刺一样他只要一靠近她,她就将自己佯装成仙人掌不许人靠近。
  “当然,歌儿想死也得先问过我,你这条命可是我救回来的,属于我的命。”
  楚钰无赖道,萧长歌眼眸微转知楚钰是什么意思。
  若非楚钰闯入救了晕倒的她,她应该随着大火一起陷入火海中。
  “妾身可没求王爷救,是王爷一厢情愿,与我何干。”
  萧长歌耸肩无赖道,反正只要她死不认账楚钰就奈不了她何。
  “好一个一厢情愿,难道不是互相生情吗?我可还记得当时冲进去时歌儿嘴里还念着我的名字,喊着楚钰,楚钰地,这会倒好,翻脸不认人了。”
  楚钰心情雀跃道,萧长歌脸上表情微僵硬,脑海里闪过一幕画面。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她是在看到有人出现时才晕倒的。
  不过,这种事她怎会当着楚钰面子承认呢?
  “那时妾身晕倒中,王爷说什么都可以,妾身晕倒,百口莫辩。”
  萧长歌耸肩,一脸无奈。
  楚钰看着萧长歌无赖的模样噗嗤一笑,心情愉悦不少:“歌儿倒越来越像市井小流氓了。”
  “那还不是王爷您教得好?”
  媚眼一抬,萧长歌眼中带着笑意。
  楚钰心里阴霾一扫而空,他太爱看萧长歌笑着的模样了,就好像心里有些小九九一样可他能一眼看穿。
  “本王可教不了歌儿这么聪明的人,歌儿谦虚了。”
  楚钰谦虚道,说到教不是萧长歌教他的更多吗?怎就成了他教萧长歌了。
  萧长歌打了个呵欠有些困。
  “王爷才是真的谦虚,妾身可没那本事。”
  两人互相推脱,都不愿将这种莫须有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妾身累了先回去休息,王爷您…自便。”
  清冽的眼上下打量楚钰,看楚钰这身穿着就知他是从南院那边偷溜出来的,衣服只披了一件没穿外衣,一看就知。
  说罢,萧长歌转身往屋内走,走时还不断打着呵欠。
  楚钰望着紧闭的门,心里下定决定一定要找出青垣。
  清道人那边也想与青垣见一面,而萧长歌这边也需要青垣帮忙。
  苦落不在,更不能去找宫内的假苦无,不然等于是跟他挑明那日闯入北院的人是谁。
  思来想去,也只有青垣能找了。
  萧长歌现在这般,不能再拖下去,不然会越来越严重,要是哪天突然走着走着睡着也说不定。
  抬头看着朦胧的天,楚钰轻叹一声,转身往南院方向去。
  而在他回去时,白灵儿早醒了。
  “王爷?是王爷吗?”
  听得屋门开的声音,白灵儿揉了揉眼小声问。
  楚钰的凤眸微转:“恩,是本王太大声吵醒你了。”
  说着,楚钰蹑手蹑脚到桌旁,点燃蜡烛。
  蜡烛映照着屋内,映照着那张霎是好看的脸。
  白灵儿起身,揉了揉眼,身上的衣服微往下一滑。
  “没,灵儿是做了噩梦,梦见孩子回来找灵儿了,孩子哭得很是伤心,灵儿从梦中醒来也看不见王爷,王爷您这是去哪里了。”
  说着说着,泪簌簌往下落。
  楚钰皱眉:“本王只是去上了个茅房,灵儿莫哭,那只是梦,梦都是相反的。”
  楚钰说着,到床边握着白灵儿的手安慰,白灵儿婴宁抽泣。
  “可是,可是孩子哭得好惨,好惨,他在怪我这做母亲的没用,怪我没能护好他。”
  “王爷,灵儿在梦中看到孩子,那个孩子跟王爷长得好像,鼻子嘴巴连眼睛也一模一样。”
  白灵儿哭着,烛光摇曳,水灵的眼映着楚钰的模样,真挚切切。
  “本王知,本王知。”
  “时候不早,灵儿你需先休息才是。”
  “若不然明日起来神色肯定不好。”
  楚钰安抚,白灵儿轻点头,手紧抓楚钰的手:“那王爷可不要离开灵儿,若不然灵儿一人会怕的。”
  白灵儿叮嘱,楚钰眯眼温柔笑道:“当然不会,本王不会离开你了。”
  “那,那烛火也不要吹熄了,灵儿想一睁眼就看到王爷。”
  白灵儿撒娇道,楚钰不怒反而依着白灵儿,宠溺地在她耳边轻道:“好好好,依你依你。”
  说罢,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却睡不着。
  望着床顶,凤眸睁着,思考着。
  对着白灵儿跟对着萧长歌的感觉分明不一样。
  对白灵儿只是因为她哭本能反应便是安慰,可对萧长歌是忍不住想靠近,这两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栽了栽了。
  千算万算,他从未算过这一步。
  棋子,再也不能是棋子。
  凤眸微眯,嘴莞尔一笑。
  脑海中浮现某个身影,让他睡不着。
  …
  昨天萧长歌风尘仆仆去南院,当着下人的面将堕胎药灌到白灵儿嘴里,这事早传开,连街上的人都在说着这事。
  有些更是添油加醋,无中生有。
  一传十,十传百地,一群人都道着萧长歌蛇蝎心肠,连个未出世的小孩都不放过。
  萧长歌在萧家时候也有许多传言,刁蛮任性连半点礼貌都没,最重要的是妖女,凡是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被下降头或遭遇倒霉的事,虽当时洗清妖女这一说,可却洗不清她是个毒妇这件事。
  一个人说可能有假,可萧家的下人们大多数都看见了所以这事绝对不是造谣。
  “听闻这毒妇带着自己的心腹冲冲去南院,挟持二夫人灌下堕胎药。”
  “还在王爷质问时不知悔改直接道明是想要嫡长子的位置,毒妇,这世上怕是没比她再毒的人了。”
  说书的站在榕树下,一手拿着眼袋一手拿着扇子,兴致高涨说着。
  京城内平静这么久,好不容易有大事发生他自然要说个痛快。
  不仅要说,还要多说几遍。
  “哎,那那王爷是怎么处置四王妃的?”
  坐在榕树下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光是这样听着他都不觉着冷了。
  “嗨,王爷是看在萧毒妇背后娘家的势力才不敢对她作何,只将她关入院内等候发落。”
  “你说有个好娘家就是好,作恶多端也无人能管,萧将军这一生没什么污点,那说去都是被人夸赞的,要说唯一的污点那大概是生了这么个女儿,哎。”
  说书的垂眉轻哎了声。
  底下的人一听,心都向着妾氏。
  都说妾氏入门难做,不管做的好不好都要被挑刺儿,所以都争破头想当大的,这萧长歌做的也真是过分,连个小孩都不放过,毒,实在毒。
  “老刘,你要有时间在这说这些,不如先将欠唐家的钱还清了如何?”
  身后,唐莫书一手挖着耳朵一边道。
  另外一只手还拿着账本,看样子就知是再催债。
  他在后面听了许久,越说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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