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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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什么强娶,这强娶哪有当萧家少奶奶的运气?陈仪现在是对诀儿没感情,可来日方长,谁能保证以后没有呢?如今不过是先让陈仪嫁过来跟诀儿培养感情,可在你嘴里却成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萧永德,你今日若想打他,那你先打我!”
  严氏铁了心护着萧永诀。
  温氏跟胡氏互相看了眼。
  之前闹可没像今日这么大。
  她们方才也听丫鬟说起些,萧永诀为了能娶陈仪可真是不择手段。
  “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敢就打,你这孬种,请太子出面又如何?乐儿可是太子侧妃,诀儿是乐儿的哥哥那也是太子的哥哥,哥哥请自己妹夫出面帮忙何错之有?丢脸?你还有什么脸面可丢呢?”
  严氏不服输道,也不怕丢脸。
  “来人,快把大夫人拉出去。”
  “谁敢!”
  “萧永德你就是个孬种,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却会管这些破烂事,你这能耐要是用在以前,你那心爱的大夫人怎会死?”
  一字一字,击溃萧永德内心最后一道防线。
  这是他最后悔的事。
  没能,没能…
  噗
  噗地一声,嘴里一片腥味,血从嘴里流出。
  长鞭落地,只听得耳边有人真呼喊着他。
  “老爷,老爷。”
  各种嘈杂的声音响着,两眼一闭,什么都听不到。
  “萧老,萧老。”
  陈业没想事情会变成这样,妾氏们着急,胡氏连忙喊着:“快,快喊大夫。”
  几人手忙脚乱地抬着萧永德回了房间。
  这几日萧家好不容易好了些,没想又出事。
  老太太去世是因为气急攻心才导致的,萧永德这次又…
  若是萧永德倒下,萧家就真完了。
  严氏顾不得那些,扶着自己儿子起身,手抹过眼角的泪。
  “来,诀儿起来,我们回去。”
  萧永诀瞥向肩膀上的伤口,疼痛不已。
  一鞭子下去他就遭不住了,要不是他娘及时出来,也不知要挨上多少鞭子呢。
  母子二人互相搀扶着往怀阁楼方向去。
  温氏还站在原地,看着严氏母子二人离开的身影,又转身看着站在原地的陈业。
  陈业对方才两人的对话一知半解,他很早就知以前府内有个大夫人,而这大夫人与人私通被发现最后病死了,在那年还生了个女儿,也就是萧长歌。
  “陈左丞相,今日之事让左丞相见笑了,还望左丞相能将这种丑事忘掉,不然萧家要丢大脸了,我相信左丞相也不愿萧家丢脸。”
  温氏温柔道,光是听着她说话心里的气都能消几分。
  “那是,四夫人放心。”
  陈业保证,温氏点头。
  “有左丞相这话我就放心了,仪儿跟诀儿的事我也听说了,今日左丞相来我想应是想问个究竟,我可以肯定跟你说这事跟我家老爷没任何关系,我家老爷为人正直,既答应了不会再纠缠便是不会。”
  温氏替萧永德说着好话,更以自己人格担保。
  先前萧永德从陈家碰壁回来后便一直念叨着不知要怎么补偿萧永诀,本想乘着这几天帮萧永诀物色新的姑娘,没想出这种幺蛾子事。
  不过,她倒是希望萧永诀闹开,最好越闹越大让萧永德容忍不下严氏跟萧永诀。
  陈业心里一惊,眨眼功夫温氏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他方才好像在温氏眼中看到异光。
  有些不怀好意。
  可能是他自己看错了吧,陈业心里想着。
  “我相信萧老不会做这种事。”
  陈业认真道,他相信萧永德不是她夫人说的伪君子。
  他跟萧永德同朝为官多年,萧永德是如何靠着双手步步打拼到现在这地位他都看在眼里。
  他若是想,早就请楚皇帝下旨了,怎会先去陈府说这事再去找楚皇帝呢?
  “我家老爷有左丞相这样的朋友是他的荣幸。”
  温氏轻笑一声,陈业手摸了下额头:“四夫人还是先去照顾萧老吧,这事既改变不了那我也只能回去与仪儿商量一下,老夫先告退。”
  陈业朝温氏点头,温氏也点了下头。
  “我就不送左丞相了,左丞相慢走。”
  说着,陈业从温氏身边绕过。
  温氏眼中的眼神微变,呵笑一声。
  还不够,还需要加把火才行。
  萧家内,上下一团乱,而怀阁楼内却一片清净。
  严氏着急地替萧永诀上药,胳膊上被长鞭打那么一下都皮开肉绽地,要多打几下岂不是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萧永德对其他人仁慈唯独对她儿子这般残忍。
  “嘶,娘,疼。”
  额头上的汗滴落,咬牙倒吸了口凉气。
  轻轻喊着严氏,却让严氏心疼万分。
  “诀儿你忍忍,忍忍就不疼了。”
  严氏安慰。
  “爹真是过分了,娘,我肯定不是我爹亲生的。”
  萧永诀赌气道,不仅当着他未来岳父的面子打他,更是不留半点颜面给他。
  他虽是小辈可好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且已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当着别人的面打他,这不摆明想让他丢脸么?
  以前对他严厉也就算了,如今还想用父亲的身份压他。
  严氏一听,神情一变。
  拿着棉枝的手停顿,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这傻孩子瞎说什么?你不是你爹的儿子那还能是谁的?难不成还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严氏安慰,萧永诀却不吃这套。
  “哼,我要是我爹的儿子他怎下手这么重?谁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呢,反正肯定不是我爹的儿子。”
  萧永诀赌气道。
  严氏轻拍着萧永诀的手:“傻儿子,你都说那是你爹了,你出生时你祖奶奶说过你跟你爹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你这眼神跟你爹年轻时也一模一样,你到底在瞎想什么呢?这种话以后可不能再说,听见了没。”
  “娘,我也就赌气说说,你别当真,不过这一鞭子下来可真疼,疼死我了。”
  萧永诀撒娇,一脸委屈。
  “要是祖奶奶在,肯定会骂爹。”
  萧永诀念叨着,要说府内谁对他最好,那必须是老太太了。
  “你祖奶奶最宠你了,要是她在肯定护着你。”
  严氏嘴上笑容有几分僵硬,眼神飘向远方,有些心不在焉。
  大夫来时,屋内挤满了人。
  大夫把脉后只写了个药方又与众人说明萧永德如今的情况后便离开。
  萧永德是气火攻心,以后可受不得太大刺激。
  妾氏们一听,悬着的心落下。
  幸好萧永德没事,要是萧永德有什么三长两短,萧家就真倒了。
  “听见了吗,以后别大小事都告诉老爷让他操心。”
  胡氏扫向管家叮嘱道,管家点头,有些憨厚。
  比不上萧福那般机灵可好歹老实,做事虽有些慢却细心,这也正是他能在府内留这么久的原因。
  虽有缺点却有优点弥补。
  “是。”
  管家轻应,胡氏又看向哭哭啼啼的元氏。
  “五妹,老爷没什么事你不用哭得这么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崩丧呢。”
  胡氏冷声道,威严万分。
  如今萧家正是多事之秋,本就事多还带着个哭哭啼啼的,听在耳边就觉得不详,很晦气。
  元氏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那双哭得发红的眼看着胡氏。
  “姐姐,妹妹这是高兴,你怎说这种话。”
  元氏不服道,胡氏也懒得跟她多说什么,从萧永德晕倒一路到屋内,元氏就哭了一整路,这要是喜极而泣她可不信。
  “我好像听到恩泽的哭声了,肯定是奶娘又偷懒了。”
  胡氏说着,元氏一听自己儿子在哭紧张得跟什么似地,脸上的泪也瞬间没了。
  “哎呀,恩泽哭了我得去看看怎么回事。”
  元氏转身,火急火燎离开。
  胡氏摇头。
  对元氏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她那还不会走路的孩子,萧永德没了那萧家就是萧永诀跟萧恩泽的,她怎会哭?笑都来不及。
  可她们不是,要是萧永德没了,兴许会被严氏跟元氏压在头上。
  所以…
  目光落在躺床上的萧永德身上。
  所以,萧永德不能出事。
  “姐姐,如何了?”
  温氏提着裙角踏入屋内询问,胡氏一见是温氏,神情稍微缓和了些。
  “气火攻心,大夫开了药,以后不能这般刺激老爷了。”
  胡氏三言两语将萧永德的病情道出来。
  温氏看着萧永德,担心不已。
  心里想的跟胡氏一样,萧永德可不能现在倒下,她的目的还没实现,若萧永德倒下她也要将他从阎王手上拉回来。
  现在能压制严氏的就只有萧永德,所以绝对不能出事!
  “妹妹,妹妹?”
  胡氏的声音在温氏耳边回响,温氏回过神来,温柔看着胡氏。
  “姐姐怎了?”
  温氏不明问,胡氏惊讶看着温氏:“没什么,只是问你这月的账可算好了?还有老爷现在这样可要多安排丫鬟来伺候?”
  胡氏又重复一遍,温氏点头:“账目算好了,已经让香梅送到姐姐房间了,姐姐回去的话就能看到,至于老爷这边,还是让我来伺候吧,丫鬟们都粗心而且许多事不知,还是自己亲力亲为放心些。”
  “妹妹你这几日也劳累,要是连你也倒下了可该怎么办?还是听姐姐的,让丫鬟来伺候吧,我挑几个细心机灵的丫鬟过来。”
  萧沐染出嫁也是温氏一手操办,老太太跟萧福的丧事也是温氏操办,还有连氏的丧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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