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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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垣眼中闪烁,冷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萧长歌趴在桌上,侧头看着青垣那张俊俏的脸。
  正是这张脸把萧温雅迷得团团转,甚至还让萧温雅跪下求她帮忙。
  皮囊是好看,但这心却不知。
  “青垣公子聪明过人怎么会听不懂呢?若连青垣公子都听不懂,那还真不知谁会懂了。”
  萧长歌轻笑。
  她相信楚绪对陈仪是有点喜欢,但这喜欢比不上楚绪对权利的渴望。
  说白了陈仪也只是楚绪的垫脚石,陈家也成了他势力。
  陈业在朝廷里的地位不低,甚至威望比夏若晟还高,至于为何,大概是陈业比夏若晟会做人吧。
  光看夏若晟那模样就知他不太好相处,但陈业不然。
  “那你呢?”
  “你不也是四王爷的垫脚石。“
  “你是,萧家也是。你没资格说别人。”
  青垣反问,这话已证明萧长歌方才说的是对的。
  “不然也,我是自愿的,陈仪是被蒙在鼓里的,这便是区别。”
  萧长歌老实回答,大概是在王爷府里闷着太久没人跟她说话,一时之间竟跟青垣说了那么多。
  “哼,这有何区别,都是棋子罢了。”
  青垣冷哼,不赞同萧长歌的说法。
  棋子与棋子之间不都是一个样,知情与不知情始终都逃不过宿命。
  “这你就不懂了,哎,看来孺子不可教也。”
  萧长歌轻叹一声,摇头。
  “伸手,把脉。”
  青垣不与萧长歌继续说下去,命令道。
  萧长歌在这事上也很配合,挽起袖子把手放桌上,修长的手轻碰萧长歌手腕,仔细认真把脉。
  方才吃了药,现在应该溶解了才对。
  没一会,青垣皱眉,松开手。
  “这次吃黑色小药丸试试。”
  青垣说道,萧长歌毫不犹豫拿起吃了。
  反正她要死,明日青垣也要死。
  “翻遍医书也没查到有相关资料的记载,也不知苦无当初留下的医书上可有记载。”
  青垣念叨,提及苦无,萧长歌挑眉。
  “神医留下的医书?”
  “苦无身上有一本医书,是由他亲手写的,里面记录的都关于疑难杂症,比如瘟疫、鼠疫等,那本书谁都想得到,但如今不知所踪,或许在苦落手上也说不定。”
  青垣猜测。
  苦落是苦无的关门弟子,苦无肯定会把毕生所学的都传授给他。
  但现在的难题是苦落不知所踪。
  “他手上要有,我也不至于这模样。”
  萧长歌耸肩,否定青垣的猜测。
  “你就不怕他知道如何解却故意瞒着你?”
  青垣抬头,瞥向萧长歌。
  听萧长歌这话的意思是很相信苦落。
  “他只有被骗的份没骗人的余地,青垣公子,可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坏。”
  萧长歌缓缓道,青垣冷哼,眼中蒙上一层冰冷。
  “只是你没发现坏的一面而已。”
  “过两刻钟若是没什么状况就再吃一颗,等出现状况再叫我。”
  青垣明显是不想跟萧长歌继续交谈下去,叮嘱完后便转身离开。
  萧长歌望着青垣的背影,摇头。
  他步伐快速似在逃避什么。
  他不懂,为何萧长歌能从容面对这些。
  明明她也被人质疑当做妖女,被人拉上台用火烧,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恨那些人吗?
  若是他上受了这样的委屈,定然要那些人一一陪葬!
  双眼,冷冽万分。
  就如梁家那般,全部陪葬。
  “王爷既然来了又何必跟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地,这王爷府的每一处地儿可都是王爷的。”
  萧长歌看着露出一角的衣服,清冽的眼中带着一抹笑意。
  偷鸡摸狗的事楚钰没少做过,她见怪不怪了。
  比如大半夜翻墙跑到她房内,比如偷挖了她埋在地上的桂花酿,又比如时不时钻到她床上去,如今见楚钰偷听,也已习惯。
  “哎呀,歌儿真是慧眼,这都被你发现了。”
  楚钰见藏不住,从院外走进来。
  哎呀一声,没觉着自己哪里错了。
  “没想到歌儿也能说得出那些大道理来,让本王佩服。”
  楚钰坐在萧长歌跟前,见跟前摆着茶杯时有些不悦,把茶杯往一旁推,端起萧长歌跟前的茶杯,轻饮一口。
  “恩,这茶跟平日的茶不同,有一股香甜味。”
  楚钰恩了声,舌头轻舔唇角,似流连忘返。
  萧长歌看着楚钰这般,不禁皱眉以为楚钰吃错药了。
  “那是,这可是青垣公子喝过的茶。”
  一句话让楚钰笑着的脸渐渐拉黑:“你说什么?”
  “这是青垣公子喝过的茶。”
  话音一落,只听耳边传来呕地声。
  萧长歌耸肩,憋着笑问。
  “王爷现在可还觉得这茶很甜?”
  “为何放你跟前的茶是青垣喝过的?”
  楚钰觉得仿佛喝下去的是虫子一样让他恶心。
  “因为我方才坐王爷你坐着的位置。”
  萧长歌莞尔,解释。
  楚钰赶忙拿起茶壶往自己嘴里灌着水,漱口。
  “咳咳,下次这种事早说。”
  萧长歌哈哈大笑,手拍着桌子。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楚钰,不免觉得有些好玩。
  见萧长歌大笑,楚钰眯眼,伸手轻碰萧长歌眉间。
  “本王就喜欢见歌儿笑。”
  他早知萧长歌说的是假的故意将错就错逗她开心罢了。
  被楚钰这么一弄,萧长歌顿了顿。
  眼跟楚钰双眸对视,他双眸深邃却带着笑意。
  萧长歌拨开楚钰的手,恢复原本的模样。
  楚钰也不在意,收回手。
  “你猜今日父皇命人请我们去宫里是为何事?”
  楚钰双手捧着脸,凤眸只看着萧长歌。
  “妾身猜不出。”
  “歌儿不猜自是猜不出,无趣无趣啊,难得能与歌儿多说几句话。”
  楚钰念叨着,萧长歌坐直身子正洗耳恭听中。
  “王爷若是想与妾身多说几句话随时可以说。”
  “但本王一想靠近歌儿你却冷漠万分。”
  楚钰抬头,认真道。
  一句话把萧长歌堵得死死地。
  “皇上想在宫内再修建两座宫殿,一座给他一座给星妃,北漠那边有动乱,皇上派萧将军亲临出征,也不知北漠那边是什么情况。”
  楚钰担忧道,宫殿一事与他无关,到时就算出事也是楚匀一人承担,他现在担心的是萧永德。
  “我爹亲自去?”
  萧长歌挑眉,震惊问。
  楚钰点头。
  “我爹已上了年纪,就算去也该是萧永诀去,怎就让我爹去?难道…”
  萧长歌已猜到什么,楚钰点头:“正是歌儿想的那样。”
  萧长歌眼中划过一抹担忧。
  她爹现在这样若是去北漠,状态肯定不好。
  “何时启程?”
  “明日。”
  “到时妾身去送我爹一程,王爷可否帮妾身准备一张琴?”
  萧长歌询问,楚钰点头:“歌儿该知你的请求本王永远不会拒绝。”
  “王爷近来这小嘴跟抹了蜜一样。”
  萧长歌莞尔,夸奖。
  “看来本王以后要多吃蜜才能得歌儿你夸奖啊。”
  楚钰笑道,跟萧长歌相处这么一会他觉得肩上担子轻了许多。
  “给星妃修殿,看来后宫又要乱了。”
  说完,萧长歌打了个呵欠,困意袭来。
  “乱那也是她们的事,歌儿若是困了便去睡吧。”
  楚钰关心道,萧长歌起身:“妾身先去休息,王爷自便。”
  说罢,行礼,往屋内走去。
  才刚走几步便被楚钰叫住:“歌儿近来跟青垣走的有些近啊,府内那些下人闲言碎语不少。”
  楚钰提醒,萧长歌侧身,清冽的眼望着楚钰。
  “那王爷可信?”
  “不信。”
  得了答案,萧长歌才转身往屋内去。
  楚钰眯眼,嘴上不经意划过一笑。
  他当然不信萧长歌会看上那个长得不好看也就一手医术能拿得出手的青垣。
  谁叫她身边已有他这么优秀的男人。
  只是别人把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说得有一腿,他难免会有些不高兴,不过…
  萧长歌已给了他想要的答案,他自是相信萧长歌。
  “看来王爷府也该好好清清那些嘴碎的人了。”
  楚钰说着,伸手想端起茶杯但却停住手,手悬在半空中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放下手。
  纵这茶不是青垣喝过的,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抗拒。
  起身,离开。
  春天到了,离夏秋也不远了,他的桂花酿也该有着落了。
  为了喝桂花酿,他先前特意让人去请了几株桂花种院内,这月已打满了花,下月便要开了。
  他想念桂花酿的味道。
  从当初爱竹叶青到白酒到桂花酿,他现在只记住桂花酿这一种味道。
  “王爷。”
  一胖子经过楚钰身边朝他低头喊道,楚钰点头。
  胖子从楚钰身边离开往其他地方去。
  这人便是新招来的管家,王胖。
  虽肥胖但做事动作利索,跟以前徐福不相上下,才来几日便已熟悉府内的事物。
  徐福离开时楚钰没去相送反倒是萧长歌去了。
  在看到萧长歌那一刻徐福才知以前做了什么荒唐事,纵是懊悔也无济于事,一切都太迟了。
  从他选择对白灵儿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一切就迟了。
  白灵儿沉浸在自己的权势中,乐不思蜀。
  “侧妃,这几人都是刚进府的,奴婢见着这几人机灵便给侧妃您送过来了。”
  一丫鬟巴结道,身后跟着四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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