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官律师抱着景小姐冲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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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谦沉淡淡勾唇,抓住走到了面前的景年,伸手拿掉她肩膀上的一根发丝,才招呼方菲,“年年不在意,我就无所谓,先坐下再聊。”
  方菲忍不住又看了看景年。
  她站在薄谦沉身旁,眉眼精致,笑容明媚。
  她就想到薄谦沉当初坐在轮椅上的那些日子,心口处莫名的就有些闷。
  薄谦沉在c国八年,她没见过景年去看望他一次,如今他康复如常了,她站在身边倒是笑得开心。
  而且,她觉得景年配不上薄谦沉。
  不说她有无才华,就单凭去年她……
  景年喜欢知己知彼,所以很随便的用了下读心术。
  读出方菲心里的想法,她挑了挑眉,抬眼看身旁的薄谦沉。
  薄谦沉拉着她一起坐下,方菲坐在他们对面。
  他很自然地喊一旁“打瞌睡”的机器人,“小二,一杯咖啡一杯鲜草莓汁。”说到这里,又问方菲,“你想喝什么?”
  方菲微笑地回答,“鲜草莓汁吧。”
  薄谦沉朝小二看去一眼,对方立即重复,“一杯咖啡一杯鲜草莓汁,另外一杯草莓汁没有了。”
  方菲,“……”
  薄谦沉也是微微诧异。
  只有景年没有半分意外的坐在他旁边,平静地看着他们两个的惊讶。
  就听见机器人又问,“方小姐想喝什么?”
  方菲以前不是来过时庭酒店。
  时庭以人工智能出名,一开业就打响了品牌,那么大的酒店,里面职员一共不超过十人。
  其余全是机器人。
  可方菲还是震惊于这个机器人如此的牛批。
  方菲微笑地回答,“那就一杯菠萝汁吧。”
  “好的,一杯菠萝汁。”
  小二的速度很快。
  不过五分钟,就把一杯菠萝汁和一杯草莓汁放到了方菲和景年面前。
  对她的称呼依然是,“女王请慢用。”
  薄谦沉转眸看来,景年挑挑眉,对小二挥手。
  对方退开。
  她端起草莓汁喂到薄谦沉嘴边,音质温软娇媚,“这种草莓的量很少,味道很好,你尝尝。”
  “嗯。”
  薄谦沉没有拒绝。
  就着她的手尝了一小口,还耐心地点评,“确实不错,你再住下去,这酒店都供应不上你喝了。”
  “所以,我决定跟你回去北城啊。”
  “谦沉,景小姐,你们要回北城了吗?”
  茶几对面,方菲把薄谦沉和景年的互动看在眼里,莫名觉得有些刺眼。
  但面上依然维持着端庄温婉的笑,礼貌温柔地询问。
  景年看着薄谦沉,示意他回答。
  薄谦沉这才抬眼看向方菲,“嗯。”
  “什么时候?”
  “下午五点的航班。”
  “这么急吗?你不是昨天才来的?景小姐也没来几天,怎么不在四九城多玩两天。昨天的事是阿杰冒犯了景小姐,我们整个方家都非常感谢景小姐的大人大量不和阿杰一般计较,我还想请你和景小姐吃顿饭呢。”
  方菲的语速不快不慢,说话时,也并非一直看着薄谦沉。
  目光更多的是停落在景年脸上。
  不论是态度,还是语气,都是极尽真诚,让人听着很舒服的。
  小二端来薄谦沉的咖啡。
  他低头看了一眼,才回答方菲的话,“公司有许多事,年年也来几天了,我就是来接她的。”
  “景小姐真幸福。”
  方菲眼里满是羡慕。
  景年轻笑,调侃地说,“方小姐是没看到他凶的一面。”
  “谦沉凶的一面我还真见过。”
  方菲笑着说,“当初在c国我第一次见他,就被他赶出了病房,后来我花了半个月时间,才让他接受了我。景小姐可能不知道,他那时多凶。”
  这是她和他两人的过往,虽然是控诉薄谦沉的凶,但她言词间却透着不易察觉的幸福感。
  景年如今拥有薄谦沉又如何,能拥有多久谁也不知道。
  薄谦沉那样的男人,并非普通男人,他不可能永久待在北城。
  北城那里,他只是回去处理当年的事……
  “他后来跟方医生你道歉了吗?”
  景年的话,问得方菲一愣。
  她下意识地摇头,“有什么可道歉的。”
  景年突然放下手中的草莓汁,站起身,朝方菲一鞠躬,认真严肃地说,“方医生,我为谦沉哥哥过去对你的不礼貌道歉,他那时是病人,情绪不好对任何人都这样。”
  “景小姐,我没有怪谦沉的意思,再说,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病人了。”
  方菲的脸色有些僵。
  景年的道歉行为,直接抹杀了她和薄谦沉的过往。
  薄谦沉拉着景年坐下来,“道什么歉,那都是陈年往事了,方医生身为医护人员,见过的坏脾气病人肯定不只我一个。”
  景年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薄谦沉最受不了景年这样的眼神,掺杂着心疼,难过,看得他心脏发紧。
  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捏她的脸,可手指抚上她凝脂如玉的脸颊,又下不去手的捏,反而成了抚摸。
  “谦沉哥哥,我当初应该一直陪着你的,就算你赶我凶我,我也应该一直陪着你的,对不对?”
  景年是真的挺难过。
  不管她多坚强多傲娇,面对薄谦沉的时候,她都只是爱得最深的心思最柔软的女孩。
  “你不是每年都去了吗?梓楠都说见过你几次,只是你自己太胆小,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说到后面,薄谦沉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眸底泛着淡淡地心疼和怜惜。
  这个傻子,去看他却不敢现身。
  景年翻了个白眼,拿开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我不是胆小,是不想让你看见我。方医生还在呢,你不要再摸我。”
  薄谦沉,“……”
  是谁装出一副难过心疼得要死的样子,让他情不自禁想安抚她的。
  方菲脸上的笑容温婉平静,似乎丝毫不在意薄谦沉和景年这样旁若无人,反而调侃地说,“我以前认为谦沉就是那种冷冰冰的男人,看来是我错了。就像当初看见上官律师抱着景小姐冲进医院时,我以为你们是一对一样,你们也多少顾虑一下我这个电灯泡的感受……我今天没带律师,因为谦沉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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