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稀罕薄谦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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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谦沉给景年发消息的时候,她刚洗漱好,准备吃早餐。
  看见他发的一个【?】
  她笑了一声。
  把手机放到桌上,没回他消息,慢吞吞地吃自己的早餐。
  一分钟后。
  薄谦沉的电话打过来,手机在桌子上震动,连带铃声一起吵她。
  她按下接听去,直接免提,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在这样的清晨,听着心情愉快。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
  她拿起手机,耳边就钻进男人低沉的笑,“我值多少钱,不是你说了算吗?”
  虽然不知道景年为什么问这种奇怪又没营养的问题。
  薄谦沉还是给了很肯定的答案。
  景年被娱乐了。
  咯咯地笑了两声,她往嘴里塞进一小块吐司,声音有些许的含糊不清,“有人出价五千万,我还价五个亿。”
  “是吗?”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
  薄谦沉的声音再传来时,漫不经心地的,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
  景年也不在意他问不问,只是喜欢听他的声音,对耳朵是一种享受。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人出价五千万,那可不是一笔小数。”
  “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
  “我没说是仇人。”
  景年又笑了一声,笑容不太愉悦。
  薄谦沉立即就懂了。
  嗓音淡了一分,“所以,五个亿你就把我卖了?”
  她是不是蠢。
  md,他才值五个亿吗?
  “你别乱说。”景年很严肃的纠正他的用词,“我没有卖你,只是觉得凌老头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下去,不如你直接出来告诉他,你对他没兴趣,对他给你安排的婚姻更没兴趣,让他自己娶去。”
  “哦不行。”
  “什么不行?”
  薄谦沉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
  景年噘嘴,不高兴地说,“凌老头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能找个跟你差不大的当你外婆。”
  “……”
  薄谦沉很无语。
  干脆懒得接话。
  景年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谦沉哥哥,你吃早餐了吗?”
  “还没有。”
  “那你吃什么?”
  “随意吃点就行了。”
  他自己一个人,怎样都行,如果有这个小妖精,他就想着怎么样让她吃得有营养,吃好。
  “谦沉哥哥,我真的出价五个亿,凌老头答应,我就告诉他,不给钱,你就一直不让他知道真相好不好?”
  “随便你。”
  薄谦沉以为凌厚对景年开的价。
  只要她开心,怎样都行。
  凌家对他而言,就是一个陌生的家族,凌厚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所以,认不认,都无所谓。
  和薄谦沉通完电话,景年也吃完了早餐。
  让机器人收拾餐桌,她换了衣服,刚准备出门,蜂的消息就发了来,【凌厚答应了,年年,我们是不是要得太少了?】
  景年的嘴角抽了抽。
  从五千万变成了五个亿,蜂这家伙还不知足,太贪得无厌了。
  【你还想要凌家全部家产不成?】
  她回完信息,电梯下到一楼。
  电梯门开,几米外,两个年轻男人迎面走来。
  其中一人看见景年,眸光一亮,笑容浮于英俊的脸上,“年年,你什么时候来的四九城?”
  景年走出电梯,视线扫过他们两人,答得云淡风轻,“前两天来的。”
  “什么时候离开,不,在我请你吃饭之前,不许走。”
  他说完,又转而对身旁的男人说,“哥,你先上去吧,我等下就上去。”
  “好。”
  这两人正是总统府的大殿下和二殿下。
  和景年打招呼的是二殿下祁执,大殿下祁宸应了一声后,才把目光转向景年。
  礼貌疏淡地打招呼,“今天我和阿执有事,改天请景小姐吃饭。”
  “我怎么敢劳大殿下请客,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
  景年说完,就要走。
  祁执俊脸微变地伸手想拉住她,但伸到一半,又停止了往前。
  “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祁宸看看祁执又看看景年,了然地笑笑,进电梯上了楼。
  大厅里,祁执目光沉沉地看着景年,“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难不成现在变胆小了,连我请你吃顿饭,你都不敢。甚至来了四九城也不打个招呼,不说一声?”
  景年瞪着他,“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因为你是总统府的二殿下,还是因为你将来可能成为最高权利那个?”
  “你别乱说话。”
  祁执眉头一皱,严肃地警告。
  几个月不见,她还是没变。
  虽然身边有了别的男人,但她的性情不会变的。
  祁执有些头痛地说,“就一顿饭,我又不会纠缠你,你害怕什么?”
  “我没空。”
  “你忙什么?”
  祁执目光灼灼地看着景年。
  景年皱眉,低头看了眼手里震动的手机,淡声说,“我朋友受伤了,我要去看他,你有事赶紧去,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你朋友,谁?凌博上官易?我没听说啊。”
  祁执虽然素来不太在意这些事,消息也不是很灵通。
  但如今的凌博和上官易都是四九城的名人,真有什么事,也应该会有人告诉他的。
  “不是他们,回头我有空联系你。”
  “你说话算话吗?”
  祁执挡住景年。
  景年脸一沉,“爱信不信,闪开。”
  祁执吸了口气,让开一步,但双眸还紧盯着景年,“如果哪天你厌倦了薄谦沉,随时来找我,我让你当二殿下夫人。”
  “谁稀罕。”
  景年翻了个白眼。
  “那你稀罕什么?”
  祁执太久没见到景年,想多和她说两句话。
  景年忽然就笑了。
  笑得眉眼弯弯,娇媚迷人,“我稀罕薄谦沉啊。”
  祁执一口气堵在胸口,瞪着景年说,“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薄谦沉一个男人了,你用不着这么稀罕,回头请你吃饭。”
  “嗯。”
  景年刚走出一步。
  身后祁执又叫住她,“年年。”
  她回头。
  眸光淡冷地看着他,大男人啰嗦什么鬼。
  祁执敛了神色,语气认真,“那件案子有些眉目线索了,我听凌博说,你现在越来越厉害,回头我要找你帮忙,你可不许拒绝。”
  景年知道他说的那件案子是什么。
  她没有拒绝,“等你抓到人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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