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坐的位置,他心尖处还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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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润脸色微变地抿了抿嘴角,出口的话语里透着自责,“爷爷,抢了药材的人肯定是薄谦沉和景年,我正在让人查……”
  “哼。”
  回答风润的,是风瞿任的冷哼声。
  “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你要怎样成为风家的继承人?”
  “爷爷,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查到药材的下落。”
  风润心里有些虚,但声音里不敢丝毫的表现出来,反而很自信地保证。
  ……
  年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薄谦沉,晚上去谦遇庄园的要求。
  虽然他是在年家长大的。
  可不论是dna还是风瞿任给他看的照片,以及讲的故事和他的调查都表明,他不是年家的子孙。
  年驰虽然养了他,却是他的仇人。
  不共戴天。
  抽完第三支烟的时候,他站起身,从书桌后走到落地窗前。
  时间针向八点的f洲,外面灯火通明。
  年铮眼前无端就浮现出景年那张傲娇精致的小脸。
  从第一次在北城医院那晚的交手,到后来时庭酒店她的质问,关心和霸道,再到昨晚谦遇庄园门口。
  她拿出录音笔,说已经找到了证据,杀薄六的人是风润。
  每多想一点,他头部的疼痛就加剧一分。
  直到双手不自觉的捂住头部,他高大的身子缓缓蹲在了地上,他还是驱散不了她那张表情丰富的脸。
  逼着自己不再去想,缓了好几分钟,头痛才慢慢缓解下来。
  手机闹钟响,他起身回到书桌前,拿起手机关掉闹钟出门。
  他走出书房,正好jan从楼上下来。
  “筝少,风润联系了黑狼。”
  年铮眸底划过冷意,一抹嘲讽浮于唇角,“他都干了什么?”
  jan恭敬的汇报,“他想跟黑狼合作,来对付您,景年和薄谦沉。”
  “不自量力。”
  年铮不屑的冷嗤。
  风润以为凭他那点在阴招就能一次次成功?
  “我要出去一趟,你继续盯着他,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及时联系我。”
  “是,筝少。”
  jan顿了下又说,“我先去叫走外面那些人。”
  虽然动起手来不够年铮一根手指头的,但那些人还需要留着。
  ……
  “上官大哥,你不一起去吗?”
  出门前,鹤问坐在沙发上的上官易。
  上官易手里拿前些摇控器,一边无意识地拨着台,一边摇头,“我不去,你们两个去就行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鹤看了眼二楼方向,景年还没下来。
  上官易抬头看他一眼,把摇控器放下后,颀长身躯往沙发背上一靠,淡淡地说,“我一会儿还有事,你们去谦遇庄园不存在危险,路上谨慎些就是了。”
  “好吧。”
  景年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处。
  鹤不再怂恿上官易。
  上官易见楼上下来的景年穿得单薄,好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起身走出沙发,把她拦在楼梯口,“上去把围巾系上。"
  景年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衣服,不在意地说,“我不冷,又不是步行去。”
  上官易修长的身影站在楼梯口,不说话。
  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景年。
  景年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认命的转身上楼去拿围巾。
  两分钟后。
  景年再次下楼,围巾不仅围着脖子,连下巴和嘴都围住了。
  “现在行了吗?”
  她问上官易。
  上官易淡淡地点头,让开路。
  送他们到客厅门口,景年转头阻止他再送出去,“你回去看电视吧,有事我再跟你联系。”
  “嗯。”
  上官易点头。
  没有再往外走,却也没有回头。
  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
  上了车,景年收到薄谦沉发来的消息,【在哪儿?】
  【刚出发,二十分钟后到。】
  景年坐在副驾座上,身子微斜地看着开车的鹤。
  薄谦沉回复她,【年铮也还没到,你不用急,开车慢点。】
  从景年住的地方到谦遇庄园,正常车速要半个小时。
  薄谦沉查过那批药材,顺便也就知道了景年的住处。
  景年没有再回他消息。
  只是让鹤不用开那么快。
  半个小时后,鹤把车停在谦遇庄园外面。
  景年下车,庄园的门就开着,薄四快步来到他们面前,“景小姐,大少爷让我在这里等你。”
  “他人呢。”
  景年默了两秒,淡淡地问。
  薄四领着他们进庄园,恭敬的解释,“大少爷在书房。”
  进了大厅,薄四对景年说了薄谦沉的书房位置,便招呼鹤去沙发上坐。
  鹤看一眼景年,跟薄四一起朝沙发那边走。
  景年慢悠悠地上楼。
  慢悠悠地来到薄谦沉的书房门口。
  刚想敲门,就听见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已经让薄五送回去了……”
  她抬到一半的手停住。
  唇瓣轻抿,又听见他说,“你先把伤养好,实验不急于一时。”
  景年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转身,朝楼梯口走。
  她没有下楼,而是去了楼顶。
  今晚星辰满天,她坐在楼顶上,双腿无意识的晃动着。
  手机消息响。
  是乌鸦发来的。
  【景年,你知道景潇潇吗?】
  景年看了一眼消息内容,没回复。
  她知道乌鸦还在店里卖衣服,她问起景潇潇,应该是景潇潇去店里买衣服被她碰到了。
  上次她给乌鸦列的黑名单里,有景潇潇的名字。
  乌鸦说,黑名单的人,她遇到了都要狠狠的宰。
  景年退出微信把耳机戴上听音乐。
  为了让自己的心情放空,什么都不想,她把音乐开得大声,真的是除了音乐,什么都没有了。
  二楼书房。
  薄谦沉和方菲通完电话,又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
  才起身,离开。
  下楼,就看见鹤自己坐在客厅里。
  他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淡声问,“怎么你一个人,景年呢?”
  鹤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薄谦沉,“年年不是去书房找你去了吗?薄四说你在书房,你没看见她?”
  他的庄园都不安全吗?
  见鹤一脸紧张地掏出手机,薄谦沉眸光微变了变,淡冷阻止,“我上去找找她,可能去楼顶了。”
  “好吧。”
  鹤收起手机,又坐回沙发上。
  楼顶没有开灯,只有淡淡月华笼罩着女子纤细的背影。
  虽然只是四层楼,但看见景年所坐的位置,薄谦沉的心尖处还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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