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争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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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康坊,翠春苑,二楼天字号雅室。
  齐王李祐的脸色很难看,居然有人敢不给自己的面子,当真是胆大包天!
  “公子,那个人我认识,就是我先前与你说的那个「黑店」的老板——杨帆!”李祐的身后,躬身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赫然就是听雨楼的吴掌柜。
  长安城四大酒楼的背后都站着哪些大人物,这一直是长安城里,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事情。
  但谁也没有想到,听雨楼的背后居然是齐王李祐在撑腰。
  齐王李祐是何许人也?皇室纨绔排得上号的存在。
  李二的第五个儿子,和阴妃所生,贞观十年奉齐王,舅舅是阴弘智。
  说道阴弘智,就不得不提一下阴氏和李唐之间的情感纠葛了。
  在大唐未建国之前,那时还是隋朝。李祐的外祖父,乃是隋朝左翊卫大将军阴世师。
  隋朝末年,阴世师与代王杨侑镇守长安城,因为李渊在太原起兵,阴世师将李渊十四岁的幼子李智云杀害。
  并且,阴世师还让当时的京兆郡官员去寻访李渊的家族墓葬,将其挖掘,做出了一些列有违道义的事情。
  也因此,在李渊兵临长安之后,直接以拒义军为由,将阴世师等一些列敌人斩杀。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阴氏和李唐可谓是国仇家恨了。
  而李祐也在中历史情况下诞生,地位便异常的尴尬,皇位本就没有他的份,所以他的性格也就变得纨绔起来。
  若是程处默几人是不学无术,整日里吃喝玩乐的话;那李祐就是胡作非为,仗势欺人,双方根本不在一个纨绔线上。
  “什么?你说他就是杨帆?那个卖泡面的杨帆?”李祐目光阴郁的问道。
  吴掌柜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神色,回答道:“就是他,在我隐晦说出殿下你的身份的情况下,他仍旧没有臣服的打算,然后满脸的嘲讽,实在是目中无人,过分至极!”
  李祐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面色很是不愉,自己堂堂天潢贵胄,但区区一个商贾居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
  “跟我去会一会那杨帆,我倒要看看,他哪来的胆子和本王作对。”李祐语气冷冽的说道。
  ……
  花魁怜霜的闺房。
  房间里有四个女人,除了怜霜,丫鬟,和老鸨玉娘之外,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妈妈,这诗真是太好了,这程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怜霜长得有些婴儿肥,皮肤很是白质,说话间如同小女孩撒娇一般,怪不得配得上花魁称号。
  玉娘掩嘴轻笑道:“怎么,小妮子动春心了?
  我只告诉你,那位程公子的身份贵不可言,尚未婚配,若是你能傍上他,那你这下半辈子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了!”
  怜霜一听,脸上当即浮现一抹惊喜,尚未婚配?那自己是不是有机会……
  “不该动的心思不要动,没听到妈妈说嘛?那位程公子的身份贵不可言!
  即便是他尚未婚配又如何?他还能娶你这个青楼女子不成?
  怜霜,记住我的话,把心放正,不要去想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那个站在窗前的面纱女子突然转头低喝道。
  怜霜一听,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殆尽,有些委屈的应道:“姐姐莫气,怜霜知道了!”
  “白大家说的不错,那位程公子不是寻常达官显贵,是不可能娶青楼女子的,哪怕是为妾。所以怜霜,你要牢记白大家的话,不该动的心思不要动!”老鸨玉娘也在一旁附和道。
  这位戴面纱的白大家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当红的花魁认错,让翠春苑的老鸨都跟随附和?
  ……
  程处默等人还不知道齐王李祐正在来的路上,此刻还沉浸在杨帆的诗里。
  纵然既然对诗词不熟悉,也不妨碍几人知道这是一首绝佳的好诗。
  这么一首诗,竟然只要十贯钱,不贵,一点都不贵!
  “不愧是开黑店的,这货就是和其他家的不一样,质量高得没话说。
  杨帆,这次哥哥我要是得偿所愿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帮助的。”程处默哈哈大笑道。
  “得偿所愿?想不到程处默你才被打个半死,今日就来着风月场寻欢作乐了?有点意思,看来程咬金对你的管教还不够啊!
  要说秦怀玉来喝花酒,那靠脸就足以了。
  可你程处默,一个粗人,在这里过夜,你就不怕翠春苑的姐姐们收钱翻倍?”
  人未至,声先到,李祐戏谑的声音传到了程处默几人所在的雅室里。
  程处默几人先是一愣,随即大怒,居然有人胆敢戏弄自己,简直是在找死。
  一把将门推开,程处默就看到了领头的齐王李祐!
  四周其他的雅室的门也纷纷打了开来,“秦怀玉”、“程处默”这两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不怪他人都打开门凑热闹。
  “是齐王,那个人是齐王!”有人认出了李祐的身份,惊呼道。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上来。
  齐王李祐VS程处默?这可是大新闻啊,估摸着明天长安城的热点就靠这两人来抗起来了。
  杨帆微微蹙眉,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只见雅室门口,一个身穿黑色锦袍,面容清秀中带着一丝阴郁的青年,正带着跟班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戏谑。
  这是……大型争风吃醋的现场?
  程处默是个混人,长安城也是称王称霸的存在,齐王李祐又如何?照样怼他!
  “不知齐王殿下亲临,真是有失远迎啊?怎么?齐王殿下今日也有空来翠春苑喝花酒?
  怎么不早说一声,早说我程处默请客,和齐王殿下一醉方休,晚上还能来个连襟之仪,岂不美哉。
  不过,我有一点倒是很好奇啊,齐王殿下似乎对我倒是很了解的嘛?
  知道我程处默是个粗人,器大活好,所以翠春苑的姐姐们侍寝的时候自然要比齐王殿下你那边更加卖力,所以这钱翻倍,不无道理。
  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齐王殿下是从哪里得知我这过人之处的?”程处默嘿嘿笑道。
  程处默这话一出,全场都震惊了。
  就连一旁吃瓜的杨帆,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程处默,这厮还有这口才?
  其余人也是懵了,程处默难道没有听出李祐的戏弄?
  大庭广众之下,堂堂国公府的小公爷居然说出如此粗鄙的话来,难道他已经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不过,刚刚那话倒是信息量颇大啊,翠春苑的姐姐们服侍程处默需要的力气要比李祐来得大?
  这难道是在暗示李祐那方面能力有欠缺吗?
  一群围观群众相视一眼,露出了一丝你懂我也懂的眼神,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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