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一炮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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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九算得上是一个专业的导演,一出《天仙配》前后加起来的时间不足半个月就火爆全场。
  观众只有两个:太上皇和皇后娘娘。
  人虽然少,份量却特别重,常九也是过足了戏瘾,这次演的是董永。
  “青儿啊你真是大才!”老皇帝看后赞不绝口。
  “父皇,是常九排练演绎得好。”再好的剧本要是遇不上一个好导演也白搭。
  人的天份这种事真的是说不清楚的。
  用常九的话说,他最适合的是演戏。
  当李长祥的影卫简直就是业余的。
  “多谢娘娘成全!”在常九的眼里,周漫青满腹才华让人惊叹!
  “算不上什么才华,本宫也不过是在民间长大。听了很多民间故事揉合一下就成了话本了。”周漫青对说谎这事越来越顺溜。
  是啊,无论是《女驸马》还是《天仙配》甚至以后想要写出来的《梁祝》等等,在民间各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版本呢。
  辈轩那个穿越皇帝已死,自己也不再害怕漏陷,大胆的让常九去挣银子。
  京城漱玉楼,新编大戏《天仙配》据说太上皇看了都特别满意。
  太上皇都要看的戏,谁家老祖宗还能坐得住呢。
  “雅间收费还真不是一二般的贵”李长祥听到消息笑着对周漫青道:“看来不久的将来,你的私库比我的国库还要充盈。”
  位置好的雅间都是两百两银子一场戏,一场戏下来收益就上万两银子,一连十场,场场爆满,一炮走红的节奏。
  之后,常爷还让人分布排练去了各省唱戏,也是这般收益。
  常爷的戏,可不是随便哪一个戏班子都可以抄袭传唱的。
  这就是他能赚钱的秘密,也是他霸气的一面。
  周漫青知道后砸了砸舌,在没有申请专利保护的时代常九还能做到没有盗版,实在是他实力的体现啊。
  “有钱赚就好!”周漫青原本想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这话,想了想,觉得公私还是要分明。
  不过,她表示自己确实是一个贤内助,帮李长祥节约了不少的开支。
  李长祥和仅和周漫青说着后宫的事,也说堂前的问题。
  “我才登基,根基不稳,很多时候明知道不可为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长祥谈起朝堂之事颇为头疼。
  为什么要迁就?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像李长祥这样和稀泥,早晚会出大问题。
  “父皇时代的老臣们多遭了变故,京城八大家族表面还是拥护,实际上各自为营,若不然也不会在裴贼时代还能保持完整。”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厉害之处,一个家主的才能都堪比一个皇帝。
  一个家族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国,为了生存他们会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一面进行活动。
  说是墙头草两边倒也不为过。
  偏偏这样的家族却是盘根错枝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动的。
  明明知道他们在忽悠自己,自己还要以礼相待,表扬他们的忠诚。
  这样的事真是太憋屈。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就是自己没有权势。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没有打造出一个太平盛世哪怕当皇帝也如履薄冰。
  周漫青在后宫当着她的皇后娘娘,享受着荣光富贵,殊不知朝堂中暗地里刀光剑影厮杀不停。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北风和南风又撞了头。
  周漫青听得李长祥说起都感觉这个皇帝当得挺难受的。
  所以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啊,只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在表面看太平安宁的岁月里其实是李长祥一个人在面对着内忧外患的风风雨雨。
  李长祥也乐意和周漫青分析朝中之事。
  皇帝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因为担心因为害怕因为要装着高高在上的样子,很多事都他一个人去扛去承担。
  当然,他也可以找老皇帝,但是,他不愿意。
  因为老皇帝承受了太多的苦难,他不想自己的事让父皇担心。
  幸好,他还有周漫青。
  “我们是不是没有一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忠于自己的文武官员。
  这个问题真是很尴尬。
  朝中的忠皇派其实就是忠于父皇的。
  毕竟父皇才是承唐江山的正统。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上位,他自然是要重用他的人。
  而李长祥根本就没有盘根错节的权势和势力,他唯一能用的人只有一个常九,朝中官员从未曾有过私下的接触,所以,现在的他们和皇帝之间就是隔岸观望的意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只要你不动我,我也不会反你。
  “既然是这样,那就加官进爵大肆封赏啊。”周漫青想得很简单,只要你未曾背叛过老皇帝,或者说,你在裴贼当道的时期虽然也在朝为官,但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都是可以容忍的,直接给升一级。
  你的高官后禄都是我加封的,自然就该对我忠心了。
  “谈何容易!”加官进爵并不是一纸诏书,良田沃土美女庄园金银珠宝,这才是重点。
  而这一切,李长祥都没有。
  国库空空如也。
  “别说加官进爵的金银钱财,就是明年的军饷粮饷都是一个大窟窿。”真正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李长祥当了皇帝才知道这个皇帝有多难。
  有时候,他都很不孝顺的想父皇之所以这么迫不及待的禅位于他,实际上是因为他根本无法支撑定云的原因吧。
  说一千道一万,最后只是缺一样东西:钱!
  “是的,太缺了。”李长祥细数裴贼的贼行:“全国的金银悉数搜刮得厉害,内务府和国库也是洗劫一空,而捐税早已预收到了三年之后,老百姓日子苦不堪言,你说,我总不能再去预收四年五年的吧,真这样了,我和裴贼又有什么区别。”
  估计着,到时候不用别人打,李长祥就会坐不稳这个皇位的。
  裴轩已死,其乌合之众四处躲藏分败,也是各个击破不少。
  但是,就是找不到他将钱财放在什么地方。
  “少说也有几千万两银子吧。”想想他还真是太厉害了,就用一些纸张将黄金白银就收入了囊中。
  这当中,固然有他的算计,更多的是还是因为想要讨便宜。
  不懂自然就要出亏
  像京城世家大族却没有谁因为这个原因而将家底掏空的。
  因为他们知道盛世藏玉乱世藏金的道理。
  这么大一笔数字,他能藏到哪里?
  运送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老皇帝的人都没有打探到消息。
  京城内外也没有半点风声。
  唯一可能就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这笔金银收在一起。
  又或者,藏到不起眼的地方去。
  “父皇重掌天下就四处搜查过。”那时候打的旗号还是清查乱党裴贼,整个京城内外翻了一个遍,就差掘地三尺了,结果一无所获。
  总有遗漏了的地方!
  周漫青一直在想。
  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一点是肯定的,李长祥这个皇帝很穷,穷得很可怜。
  皇帝穷,皇后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她削减御膳房,在养心殿设小厨房的事已成为京城笑谈。
  表面上都在奉承皇后娘娘节俭,私下里,谁都拿她来教导自己家的女儿:这就是没有强势背景娘家的下场。
  如果皇后出自京城八大世家名门闺秀,哪怕皇家再艰难也能支撑走,为什么:因为有丰厚的嫁妆啊。
  看着吧,终有一天,皇帝不仅不会感激她,反而会厌恶她,真正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常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哀叹一声,皇后娘娘这是心急出险招,难怪她要找自己合作、
  首批十万两银子迅速送到了周漫青手上。
  唱戏的果然都有钱啊!
  周漫青感觉常九的钱来得实在是很快。
  唱戏的有钱,看戏的更有钱,唱得好打赏都一筐筐的往上砸。
  比如七仙女出场的时候,那些个纨绔公子哥儿们直说来一个仙女配他,就给十万两。
  他们笑骂自己比董永强,怎么就不能讨一个仙女呢。
  当然,也只敢嚷嚷,毕竟,漱玉楼的常爷,不清楚来头但知道后台硬得连皇帝都怕他。
  别的不说,当年裴贼做乱的时候就有多少京城豪门在漱玉楼避难啊。
  这笔人情帐欠下了,常爷也没让人还。
  但是,若是谁做下了惹恼常爷的事,估计着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
  “娘娘,一部戏,保守估计您能得百万两的分红。”常九心道还是脑子好使钱才好挣,看看她写一本就能收益一半。
  “本宫就谢谢常爷你了。”周漫青笑纳了,她是穷皇后,见钱眼开,一点儿也不假。
  “娘娘,您看,什么时候再出一部新剧呢?”常九大着胆子问她。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前脚收了钱,后脚人就找你要剧本了。
  偏偏,她还不好推辞。
  不,确切的说她不能推辞,钱啊,谁不爱。
  周漫青着手写的是《梁祝》这个悲情故事。
  以常九的性格,肯定又要反串了。
  果然,拿到剧本翻了一遍,当着周漫青的面常九就说他要演祝英台。
  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挑战小花旦,周漫青真是佩服他的勇敢,也不怕将戏给演砸了。
  老皇帝最是不甘寂莫的,在常九排练的时候也要去看。
  周漫青闲着无事,时常去指点指点。
  一出哭坟的片段,周漫青突然灵光一闪。
  皇陵?
  “是的,这个地方你们有没有搜查?”谁会挖自己的老坟啊,皇陵也一样,当初裴贼没有毁皇陵,老皇帝已是感恩戴德,谁会想到他会将金银藏在皇陵里呢?
  李长祥听了周漫青的分析心里一阵窃喜,不用说,一定有了。
  但是,他不能真正的去搜查啊。
  “派人悄悄去察看不就结了。”周漫青觉得这人也真是脑子不好使。“你真是太聪明了。”李长祥摸着她的头无比的宠溺:“此次记你一个大功。”
  有功就有赏,等知道李长祥赏什么的时候周漫青直呼流氓。
  帝后情深,永乐宫的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
  柴嬷嬷却有点心绪不宁。
  这样的情深又能维持多久呢,而且,她觉得,风向很快就要改变了。
  因为,这个月皇后娘娘没有换洗。
  太医这边的平安脉居然没有诊出来,大约是日子尚浅的原因吧。
  第二天,日上三竿周漫青才起来。
  这一次,柴嬷嬷没有给她上药,而是小心的问她可有什么地方不适。
  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适!
  周漫青都不好意思说这事儿。
  “娘娘,请恕老奴直言。”年轻人啊,有几个抵挡得住这干柴烈火的诱惑,寻常时候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是不提醒万一出了纰漏受牵连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她。更何况,主子身份贵重,自己这些奴才才会人前人后都有人敬:“您得注意着凤体,毕竟,皇上是男子,精力好,您不能由着他胡来。”
  周漫青差点被口水噎死!
  这老奴才,这事儿关键时刻未必自己还敢喊暂停不成?
  她要怎么注意,整个后宫就只有自己一人呢,开了荤的男人能忌也只有那几天而已。
  寻常的时候,不将她折腾个够他又岂能饶她。
  又或者,让李长祥纳妃,深情的劝说他:“皇上您要雨露均沾,六宫祥和,才能绵延皇家子翮与神泽,臣妾不敢专宠……”
  狗屁,她脑子又不是有老病。
  自己的男人怎么愉快怎么来,关这老奴才屁事。
  谁说古人保守的,想想当皇帝皇后真是悲摧的事,连这么点破事都要被人惦记。
  周漫青神色淡淡,并没有理会柴嬷嬷。
  柴嬷嬷也不敢多言。
  这位主虽然说是出自乡间,可脾气比谁都大。
  她惹不起啊。
  当下又找了律儿。
  “你确定?”律儿听了原因后反问柴嬷嬷。
  这就难说了!
  她反正记得是该五天前来的,但一直没来。
  律儿这个贴身丫头真的不称职,一直都没在意过这些事。
  经柴嬷嬷一提,才发现她一直忽略的真的不是小事。
  这天请平安脉的时候,律儿也站在了身后。
  “娘娘吉祥。”太医把过脉后就要告退。
  律儿却是皱眉让他再仔细看看,若是有个闪失,提头来见。
  吓得那个姓江的太医两腿哆嗦,他真的觉得这个皇后的脉像一直平稳并没有半天不适之处啊。
  “你下去吧。”周漫青等人走后问着律儿哪要做筋不对了:“依本宫看,你才该好好把把脉。”
  律儿想说,被柴嬷嬷的眼神阻止了,没辙的她只好叹息静等结果。
  该来的始终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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