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礼物:打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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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嘛,一物降一物!”
  身边的小姨子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笑笑总结道,
  “再强的男人,也会被命中注定的女人克制住,对不?”
  大实话!
  某炎就算再不服气,也不好继续辩驳了,否则就彻底沦为“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便没好气的转移话题:
  “那你丫呢?从前好歹也是豪门千金,怎就被某混混克制住了?”
  “还提他?!”
  某玉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快人快语的怼道,
  “你丫非得让我摔门而去,是不?”
  “错!老子是要好好教育下你!”
  某炎再也不会跟她嬉皮笑脸,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她,义正言辞道,
  “对男人,不要看表面,要看他在背后为你做了什么!”
  全然一副严厉姐夫的样子!
  “……”无形中也把阮玉震住,让她得意的“嚣张”灭了些许。
  她承认,就算不是姐夫,井炎一旦凌厉起来,那种威慑力没有哪个女人不惧。
  也许,这就是他命里“桃花缘”的克星……
  因为从本质上说,井炎仍是霸气十足的“冰山总裁”。他信奉爱情的纯真美好,在男女关系上也是宁缺毋滥。
  正是因为这个隐藏在“花心外衣”下的性格归属,把那些“桃花缘”都挡在门外。才使得多年来他背着一个“万花丛中过”的臭名声,实际上却是守身如玉。
  无疑,这样的男人才是最美好的!
  千万不要被他“臭嘴、花心、不靠谱”的表象蒙蔽了双眼,某斯现在正处于“揭新娘盖头”的过程中。
  等她掀完最后那件“盖头”,就会眼前一亮,会发现她的“新娘”是这世上最纯洁、最美好、最珍贵的男人!
  此刻,见某“嚣张”的小姨子被震住,某炎趁热打铁,今儿个势必要把“姐夫”的威慑和凌厉展现得淋漓尽致,以便警告:今后没事儿少拿他开涮!
  “想弄清你男人和婊/子薇之间的那一腿,就给老子过来倒酒!”
  他蹬鼻子上脸的命令道,实则是好心,想做红娘解除这对苦命鸳鸯的误会。尽管有些身世真相,他并不打算向阮玉和盘托出……
  这话对阮玉无疑是巨大的吸引力,只见她憋着嘴,十分不情愿的执行命令。
  “对,这才乖嘛!”
  某姐夫立马笑开,还更甚的蹬鼻子上脸,洋洋得意道,
  “所以说,今后不管发生啥事,也不管你和阿甘会变成老子的谁。都要一如既往对我这个姐夫惟命是从,一切听老子的安排,懂了吗?”
  此时的阮玉很难猜到他第一句话里蕴藏的惊天秘密,谁又能想到甘志奇竟有如此逆天的血缘?而她若跟自己男人终成眷属,就将是不折不扣“井炎的婶婶”,辈分和宁婧姗平起平坐……
  “不臭屁,你会死啊?!”
  所以她的关注点只在后一句上,本就是性格爽朗藏不住话的人,便没好气一句怼后,烦躁道,
  “得得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某姐夫也懒得计较她的无礼,便慢条斯理的弹弹烟灰,细细道来:
  “阿甘同志在背后为你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要追溯到五年前……”
  于是,某姐夫和某小姨子在会所“私约”了大半个夜晚。其实啥也没发生,只是把很多话说开,除了阮玉和甘志奇的身世真相。
  顺道吃了个双人晚餐,密谋下未来对周氏的商业“阴谋”。
  但就是这么个简单而纯粹的约会,依然被“有心人”跟踪偷拍,并更加“有心”的传到某斯那里。
  这无疑是给慕斯心里对阮玉埋下了隐患……
  说明:这次的“有心人”不是林薇薇!
  ——
  视线转回医院。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伴随着早起鸟儿清脆的叫声,让慕斯觉得精神气爽。
  昨晚她睡了个好觉,尽管心里装着一肚子的疑惑,对易苏寒提议去陕北,对阮玉突然要跟易家继续联姻……
  但不妨碍昨晚她睡得好,只因她不想在为哪个男人去劳力伤神、去失眠、去胡思乱想。
  烧已经退了,慕斯本就骨骼健壮,从小跟着当过兵的慕志国没少拉练。运动极好,在中学曾一度是市里的长跑冠军。
  所以今天她起了个大早,速速去前台办理了出院手续。
  老妈说慕语也无大碍,打算今早出院。想着昨儿一整天都没去楼下病房探望妹妹,办完手续后,慕斯便急匆匆下楼。
  推开病房门,只见慕语也起了个大早,正孤零零的坐在床边对着窗外发呆,背对房门口。
  那背影显得异常落寞……
  慕斯并不知妹妹一整夜都没合眼,在门口就被慕语的悲伤笼罩,让她皱了皱眉,悄悄走过去,手搭在慕语肩上。
  正准备关心询问,这时慕语缓缓扭头……
  只见她举起捏在手里的一盒药,睁着苍白无力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的问道:
  “姐,你说这个药,我要不要吃?”
  “什么药?”
  慕斯连忙拿过一看,顿时张大双眼惊住,
  “你傻啊!这是打胎药!”
  “我知道,但这是……”
  慕语声音虚弱无力,呆滞的目光再度转向窗外,神色茫然的说着,
  “是他送来的!”
  慕斯心口一紧:“谁?”
  “……”慕语没回答,呆呆注视着窗外,似一具没有灵魂的驱壳。
  慕斯立马有了不好的猜想,紧张追问:
  “夏风昨晚来过了?”
  慕语没回答,沉默了好半天后,才又一次缓缓扭头看向姐姐,苍白的瞳孔里终于闪出一些泪花,她面无表情的轻轻问道:
  “你们都知道了,对吗?”
  说着不等慕斯点头,她疲累的站起身,将那盒打胎药往垃圾桶里一扔,苦笑一声补充道,
  “我肚子里的真相,你们都知道了,对吗?”
  “……”慕斯没法回答,只感这一刻妹妹的状态让她很心疼。
  可她又想不通,夏风为毛要这样做?他不像是这般狠心绝情的男人!
  而身边没有灵魂的驱壳仍在悲伤中细细诉说,慕语竟毫无厘头的语出惊人: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孩子没那么早,它是那晚之后的某天,井少留下的种……姐,你信吗?”
  这种连她自己都感拙劣的谎言,简直是句废话。
  可慕斯偏就中招了,立马心口一缩:
  “小语,我……”
  “你不信,是吗?”慕语面无表情的打断。
  “……”慕斯沉默。
  讲真,对妹妹这句话,她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不信是因为,冯德海那晚后,某死男人似乎没机会跟慕语“苟合”;
  信是因为,他跟慕语领证如此干脆利落,不排除有“奉子成婚”的嫌疑。尽管她的“子”,比慕语的“子”早得多,已经来了这世上,都特么四岁多了。
  “可你不信也得信!”
  慕语突然抬高声调,义愤填膺。
  “……”吓得慕斯一愣。
  而眼前的慕语就像变了一个人,突然狰狞起脸朝慕斯恶狠狠逼近,咬牙切齿道: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的孩子顺利生下来。”
  “……”慕斯持续愣住,完全听不懂她这句话。
  能感觉出此刻的慕语,是真真切切的改变。比起前天那晚“啼笑皆非”的局,今天她的阴冷中,少了那晚的一份呆萌和稚气。
  就像是被什么事重重打击了一样?
  只见慕语说完后,狰狞的脸慢慢散开,她再度苦笑,像个绝望的怨妇一般抹了抹前额的刘海,感叹道:
  “有时候井少的名号就是好啊,呵呵,很管用!”
  这话一出,慕斯就算再蠢再多疑,也立马顿悟:妹妹有苦衷,孩子仍是夏风的!
  “小语!”
  她走上前将妹妹的双肩搂住,郑重其事道,
  “这绝对是个误会,我相信以夏风的为人,不会这样做!快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你对别人总是百分百的相信,可为毛偏就对井先生不信任?
  这就是天蝎座:爱之深,疑之切!
  眼前的慕语虚弱叹口气,脸上的阴冷瞬间退却,忧伤一下子涌现,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昨晚,刘毛毛来过了,给我送来男人的礼物。”
  说着,黯淡无光的大眼睛呆呆转向垃圾桶,看着那盒打胎药。
  昨晚的场景一直在脑子里盘旋,折磨了她一夜……
  “听说,你和井炎的证已经领了,速度够快啊!”
  来时,刘毛毛打扮得光鲜亮丽,一身大红色的名贵套装彰显着喜庆。
  可迟钝的慕语仍没多想、起疑,只本能的回了句:
  “他坚持要领,我有什么办法?”
  语气中只有无奈,再无惊喜和甜蜜。
  刘毛毛自是听出来了,但视而不见,笑呵呵道:
  “还装嘴硬?我知道你现在心花怒放,终于得偿所愿了,对不?”
  “……”慕语垂着眸没接话,这份假证背后的心酸,只有她一个人能品尝。
  活了二十一年,直到此刻她才懂,什么叫“独酌苦酒”:
  为了野心和欲/望,满腹委屈无处诉说。一个人苦苦守着身上那件皇帝的新衣,坐等有天被世人看穿。
  而面前的女人却意气风发,笑眯眯道:
  “所以我是来祝贺你的,顺道捎来夏风的贺礼!”
  “他??”
  慕语惊抬头,看着女人手中那份包装精致的礼物,心里突然莫名的涌上恐惧,
  “这,这里头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咯!”刘毛毛笑得不阴不阳,将礼物递到她眼前。
  慕语忐忑不安的打开,当那盒药被曝光后,她瞬间瞳孔放大,继而气愤填膺:
  “他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显?”
  刘毛毛昂起下颚超厉害的怼回,说着勾唇阴冷一笑,
  “怎么,你想让井炎做冤大头?”
  “……”慕语被狠狠噎住。
  想说井炎甘愿做冤大头,他之所以愿意跟我维持“皇帝的新衣”,其原因就是要我生下那男人的孩子!
  如果我不生,在井炎那里就成了一颗“废棋”,再无利用价值。
  这番话慕语说不出口,不仅是委屈和心酸无处诉说,更多是……
  “皇帝的新衣”在没被戳穿之前,仍能给人带来虚荣和满足感!
  却不知这件“新衣”在脑瓜聪明的人眼中早被看穿,刘毛毛此举是利用大好时机,将计就计。
  “慕语,现在很多事都尘埃落定了,劝你也别再心猿意马!”
  所以最后,她高傲的昂起头颅,眉开一笑洋洋得意道,
  “实话告诉你,夏风要订婚了,对象是我!”
  说罢,欲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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