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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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言给她穿好鞋子,还替她挽好了裤脚才起来,任谁也不会想到堂堂贺少也会为一个女人弯腰穿鞋。
  “哇哦,真的简直像王子一样。”威廉姆丝毫看不出被人截胡的不悦,还是那样愉悦的表情,还低头询问克莉丝的看法,“亲爱的,你说呢?”
  小姑娘也很配合的双手握起来,举在下巴下,满脸的陶醉,犹如深陷于美妙的童话之中。
  找到了一个附和者还不够,又去询问在一旁做木头人的丽萨。
  丽萨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偏了偏头,“天色不早了,或许,我们应该为今天的相逢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现在才是上午十点,对方主动提起晚餐的邀约,意思就是他们需要说再见了。
  贺言:“请容许我们先走一步,晚上见。”
  “当然。”威廉姆耸耸肩,抱着小姑娘主动让开路,在与祁怜擦肩而过时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飞吻。
  “晚上见,我的princess。”
  祁怜听的起了鸡皮疙瘩,只对小姑娘做了告别。
  “那位小姐是不是很美丽?”威廉姆眯着眼笑,一路目送着对方远去,半步的停顿也没有。
  克莉丝点点头,“可她为什么不说话?”
  从刚才开始,她就没有开过口,虽然现在是澳洲的早春,温度还是很低。
  可显然他们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却只有祁怜做全了保暖工作,应该是从那边过来时就如此。
  “是啊,为什么呢?”威廉姆思考了一下,务必认真的说,“大概她还是需要一个骑士去解救她……”
  “asyou?”克莉丝调皮的问。
  “asme.”威廉姆有点期待起晚上的宴会。
  晚间那边派侍者到贺言下榻的酒店送来了邀请函,以家族名义送来的邀请函上的署名却是威廉?斯摩根。
  斯摩根家族是澳洲最具神秘色彩也是最富有的家族,距今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和阿兹特克神庙里的柱子一样古老,而威廉姆就是斯摩根家族里年轻一辈中最受关注的那个。
  虽然这目光里包括了想推举他成为下一代继承人的期待,也包括了日夜祈祷他夭亡的其他族人。
  “斯摩根家族前段时间出现内乱,有旁系想插足嫡系的地盘,威廉姆先生的父亲乔治在争斗中取得胜利,可随后身体便出了故障,今天之前还躺在澳洲最好的医院里接受治疗……”丽萨把查到的信息一一报告给贺言,发现其精彩程度不逊于国产宫廷剧。
  这也解释了威廉姆今天为什么亲自来了机场,为的应该是先一步争取到贺言这个盟友。
  作为顶梁柱的乔治摇摇欲坠,他这个继承人就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毕竟在漩涡中心不做一番挣扎,终要被漩涡吞噬。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贺言扣好上衣的最后一个扣子,轻嗤,“那我来的还真是赶巧了。”
  如果不是贺言临时决定来一趟澳洲,那对方要么过去找他,要么再找个理由请他过来,看来威廉姆那个男人还真是幸运。
  丽萨也这样想,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在您入住这家酒店一个小时后,有三波人来送了邀请函,您是否要见一见?”
  除了威廉姆看中了贺言,家族的其他人自然也有这个眼光。
  可有人亲自出现在机场的诚意,可就不是区区一张邀请函可比的了。
  “处理掉。”贺言压好西装上的最后一道,毫不留情的说。
  他这一趟来不是为了生意,也没有节外生枝另找盟友的打算,虽然威廉姆那个人有点让人不爽。
  相比于威廉姆那张脸,他更愿意见一见那位重病卧床的乔治,看看那家医院是不是真的这么能耐。
  “那祁秘书呢?”
  邀请函上也写了祁怜的名字。
  “没必要。”这样无聊的场合,还不如睡一觉。
  ……
  “贺言!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威廉姆身穿黑色的燕尾服在大门口迎客,一看到贺言就立刻热气的拥抱了上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的是他好朋友。
  贺言挑挑眉,忍住要去拍衣服的冲动。
  “就你一个人?”威廉姆左右看看,却没有看见那一位的身影。
  丽萨穿着礼服站过来,故作嗔怪,“威廉姆先生是看不见我吗?”
  好吧,确定了祁怜的确没有跟随过来之后,威廉姆还是笑意不减,给了对方一个吻手礼,“您来是我的荣幸,亲爱的女士。”
  贺言端着香槟走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乔治的身影,今天他一定会在场才对。
  他不急,可以慢慢等。
  过了十分钟,大厅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却没有引起任何骚乱,看起来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会有谁出现。
  “那是我的父亲,他看起来不错是吗?”威廉姆看着二楼坐在轮椅上和来宾打招呼的人,走到贺言身边,轻声说,“我很爱他。”
  贺言抿了一口香槟,目光落到守在轮椅边戴眼镜的男人身上,淡淡道:“是吗,他应该也很爱你。”不然怎么会拼着一口气,也要来压场子。
  那个戴眼镜的,应该是乔治的主治医。在这种场合下还坚持跟在他身边,看来乔治的身体已经岌岌可危了。
  威廉姆本想引对方说更多,比如说提出想和他父亲见一面之类的想法,没想到对方完全只是顺着他的话说。
  犹如一圈打在棉花上,好不得劲。
  “听闻乔治先生刚刚出院,不知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贺言放下杯子,跟着众人为刚才的发言鼓掌。
  威廉姆一楞,戒备起来,“他的身体很好,只是因为过度疲劳才需要休息!”
  贺言点点头,不知可否。
  “为我父亲医治的是澳洲最好的医生,没有人在他手里不会痊愈,曾经有非常多的人要聘请他做私人医生,可现在他是我们圣约翰医院的院长!”威廉姆急了,像证明什么似的说。
  圣约翰医院就是斯摩根家族投资的医院,几乎可以算作是他们家的私人医院。
  很好,没有比这个更让贺言感兴趣的消息了。
  “我可以见见他吗?请你帮我引荐。”贺言的眼睛看着那位医生。
  威廉姆一愣,喝了一口香槟,放下杯子转身离去,“当然,请稍等。”然后疾奔二楼。
  显然对方误会了什么,而贺言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反正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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