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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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大概是被班主任揪着写检讨的印象太过深刻,导致他过去了这么多年还不能忘怀,周恒的牙咬的咯咯直响,“只要一被捉到,那家伙就往我身上推,硬生生的把我变成一个逼良为娼……呸!强人所难的主谋,而他,则是被我强迫去的无辜受害者!”
  这是贺言能干出来的事?
  祁怜认真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事大概率是真的。
  还以为他现在的谋略手段都是成年后,在职场上经过一番锤炼才被训练出来的,原来是从小的实训积累啊。
  “既然他这么无情无义,你怎么还不……”这话说出来有离间之嫌,祁怜很聪明的没说出来下半句,反正对方能听懂就好了嘛。
  周恒了然一笑,“他又不在这,说两句坏话又怎么了?你就那么怕他?”
  祁怜反问,“你就不怕吗?”
  “当然……怕啊!”
  祁怜趁势追击,“我是他手底下的员工,万一惹恼了boss,我这个小员工还怎么拿得到工资?那你呢?你又怕什么?”
  男人都是死要面子的,怎么可能在一个女人面前承认自己屈服于另一个男人之下?这面子里子还要不要了?
  “怕他离开我啊!”周恒的幽幽的叹着气,脸上满是温柔神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口中的那个人,是一位让人魂牵梦绕的美丽女性。
  对上祁怜有些惊悚的眼神,周恒意识到对方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急忙摆手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祁怜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很真诚的说:“您不用解释,我懂,我都懂,真的。”
  古时便有汉哀帝与董贤的断袖之交,而今社会越来越开放,同行之间的爱恋也并没有那么见不得人,毕竟天下大同才是人类的终极目标。
  可是吧,说一点也不介意那是假的,祁怜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怎么偏偏就是这两个人……她昨天还睡了其中一个,看着贺言也不像是有这种取向的人。
  是她这么多年了都不了解贺言,还是他隐藏的太好,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双取向者?
  细思极恐,祁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如此说来,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放下那段求之不得的感情了?
  也不知道祝媛知道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又会作何感想?
  难道说,她根本就是知情者,却还是被贺言的魅力所折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为了跟周恒斗智斗勇,最终赢得美男归,她才练就了这一身的心机城府,与神杀神,佛挡杀佛。
  而她——祁怜,只是这场没有硝烟却充满刀光剑影的战场里的,一个无辜受牵连者?
  越想越心惊,也越想越合理。
  天呐,这到底是个什么狗血剧本,难道她不是女主吗?
  闹到最后,这个剧根本就是两个男角在那相爱相杀,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女十八号什么事?
  祁怜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一炷香,作为同病相怜的炮灰,她还很好心的为祝媛也点了一炷,祈祷下辈子各自都能做各自剧本里的女主角。
  祁怜的面色古怪,一会白一会青的,最后趋于一种灰白色的平静,彩虹糖的颜色变化都没她多。
  “诶,你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周恒见旁边空出了个座位,打算招呼祁怜坐下。
  祁怜先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却发现车内空气太干燥,她没能哭出来。
  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她满怀愧疚的对周恒道:“对不起,希望你们幸福!”
  周恒一时没反应过来,细细的想了两秒后,才发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有多么的引人遐想,也意识到自己是被眼前这个丫头给嘲笑了。
  只恨祁怜不是个男人,不然他二话不说先揍上一顿,掐着脖子把人按在地上使劲摩擦,还得语气凶狠的质问,“老子到底,哪里,像同.性.恋了!”
  对待女性,他向来是温柔备至的。
  可现在,他并不想对祁怜展现自己的温柔,只想谴责对方,谴责对方到灵魂里。
  祁怜站的久了腿脚发麻,略一低头就看见坐在座位上,双手抱胸在瞪着她的周恒。
  她就奇了怪了,自己只不过根据对方的一句话,做了一个简单的联想及想象,开个玩笑而已嘛,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最后一个站点,也是一个可以看到海的地方。
  车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祁怜一直倚着杆子站到最后一站。
  她惹了周恒生气,自然得摆好认错的姿态,才好叫对方感受到她的抱歉。
  一下了车,祁怜就感受到此处的温度绝对低于市区,还好她新换上的这身衣服还算厚实,也很挡风。
  周恒从口袋里拿了个东西出来,塞进祁怜的手里,“拿好了,就这一个啊。”
  祁怜的手心里暖暖的,摊开手一看,原来是一个粉色的暖手宝,是很可爱的猫爪样式,非常的……少女。
  “哪来的?”
  “总不会是贺言送的定情信物,你就安心收着吧!”周恒没好气的说,走到祁怜面前,双手撑着膝盖背对着她弯下腰,“上来吧,我背你。别说不,我们要去的地方可离这远着呢!”
  祁怜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周恒已经打算起来,腰直到一半就开始哀嚎,“抽筋了抽筋了,快快快,拉我一把。”
  祁怜刚伸出手去拉,还没使劲呢,就被对方使了个巧力给拉了下去,当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人已经趴在了周恒的背上。
  “你放我下来!”祁怜怕力气大了两个人都得摔跤,只是掐着对方的胳膊威胁。
  周恒满不在乎道:“你随便掐吧,我穿的厚不怕疼,只是你小心点别把手给弄伤了。
  “我很重的!”祁怜恼羞成怒,不顾脸面的喊出这么一句,却遭到对方的嘲笑,“我知道你很重,所以你可千万别动,万一我们俩从这底下翻下去了,可是连骨头渣子也找不到。”
  公路的两侧黑漆漆的看不清是什么,却隐约有海浪的声音传上来。
  大概是被吓住了,背上的人不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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